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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那寶珠嘀咕道。

這幾天燕北羽和霍雋都神秘兮兮的,完全不知道在搞些什麼,連璟兒也都是她們和孫嬤嬤看著,他們都顧不上過來照看。

“應該是想辦法救沅沅吧。”羅蘭道。

沅沅還沒有找到,大師姐和霍師姐那裡也杳無音信,真是急人,可是眼下他們什麼也幫不上,也隻能幫忙照看著璟兒而已。

“這都想了多少天辦法了。”那寶珠咕噥道,若有個萬一,沅沅真的救不回來了,真不得會成什麼樣子去。

羅蘭瞪了她一眼,“行了,走吧。”

她們固然為沅沅的失蹤著急,可是再急又哪裡有他們那對%e4%ba%b2生父母著急,自己的%e4%ba%b2生骨肉,自然會傾儘全力去營救的,隻是這一次的對手也實在狡猾。

次日一早,霍雋兩人便又回京了,隻是這一次卻是押解了一批人,儼然便是前些日剛剛放出燕京的一高昌王等人,還有密宗的長老一路護送進城。

當然,這些人並不是真,隻是燕北羽和霍雋著人安排成易容到那模樣的,目的就是為了讓還帶著沅沅躲在燕京的人相信,密宗已經介入此事,而這些人也已經抓了回來,至於那使喚他們的宗主,隻怕也落不得什麼好下場。

那些人慌亂之下,極有可能會將沅沅放回來,再不濟也會慌亂之下暴露了沅沅的行蹤,而他們要等的就是這個時候,所出現的所有可疑跡象。

畢竟,留在這裡的不再那心思縝密狡猾的密宗宗主,彆的人遇到這樣的局麵,一定也已經慌了手腳,尤其已經有密宗的長老同時出現,就更加會讓人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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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已經安排了好久的,隻是由他們自己做來,多少不覺還是會有讓人懷疑的,可是這密宗長老的出現,也就不得不讓躲在暗處的相信,密宗的長老已經知曉密主所犯之事。

若留下的人是個膽小的,極有可能會來自守,若是膽大的一點,也就會找上他們談條件,不過會怎麼做都好,隻要能暴露出來沅沅的所在之地。

而且,進城之時也刻意做得特彆場聲勢浩大,就是為了讓那躲在暗處的人儘早知道這一切。

“這樣做,那些人真的會冒出來嗎?”霍雋有些不安地問道。

“再等等。”燕北羽道。

畢竟消息要讓那些人知道,也不是那麼好去直接說的,得讓她自己或是她朋友口中知道,這一切的變化。

而且每個人不是都會那麼心思縝密的,其實那邊到底有沒有真的接上頭,他還不知道,所以才急切地需要救出沅沅,趕過去援手。

所以,才要將那一切都做得惟妙惟肖。

不過,這也確實便傳到了看守沅沅的兩名密宗弟子和留在燕京的莫玥耳中。

“明長老%e4%ba%b2自幫他們將人押回來的,看來宗主這回是罪責難逃了,我們還是幫凶,不知會不會也被治了同夥之罪。”從外麵看到了一切的人,回到酒樓裡的密室,朝自己的師兄說道。

“宗主那邊可有消息?”另一人急聲問道。

“還沒有,可若是明長老他們下山處理此事了,怕是宗主自己也是凶多吉少的。”那人歎道。

密宗之內雖然以宗主為尊,但若宗主做了違背密宗門規的事兒,執法長老院就有權力罷免他的宗主之位,並加諸刑罰。

他們聽從宗主的安排參與這些違背密宗規矩的事兒,也不知會聯累其中是何罪孽。

“你說,宗主是不是已經被長老他們帶回去了,那咱們怎麼辦?”另一個不安地道。

他們就算這麼躲著,但總歸也還是會被密宗的人找到的,到時候罪責隻怕更加是他們所難以想象的。

“不然,我們把這孩子送回去,向明長老守求情?”那人試探著問道。

他們本就是聽宗主安排,如今宗主隻怕自身都難保的,哪裡還顧得上他們,乾涉各國的政治之爭,這是密宗中人嚴令禁止的,宗主卻明知故犯,還讓好些%e4%ba%b2信安藏身在高昌,保護高昌王族中人。

如今,又擄走了大楚的小公主,這哪一天拿到長老院,都是不可饒恕的死罪。

尤其,現在這個孩子,還在他們手裡看守著。

兩人相互望了一眼,決定設法把孩子送出去,現去拜訪明長長老,看看可否能減免一些刑罰。

“你們誰敢?”莫玥自不遠處後的屋廊走過來。

“這件事,由不是你插手。”一名密宗之人覺聲道。

“現在那邊還沒有消息,你們就敢擅自行動?”莫玥尖銳著聲音質問道。

從她把這個孩子帶出來,她就沒想過,再讓他活著回去,所以她才一直留在這裡,隻等到高昌那邊的事情一解決了,這個孩子就得落到她的手裡,她也讓他們嘗嘗,什麼叫喪子之痛。

“莫姑娘,這是密宗的事,不需要你插手。”一個密宗侍衛道。

“我說了,這個孩子在他們還沒有來消息之前,不準再出去。”莫玥說著,站到酒窖的最下層去找人。

他必須等到前去高昌那邊的一行人傳回消息,再有下一步的行動好,否則誰也不敢保證,這一切會不會隻是迷惑他們的假象,他們不能輕易上了當,否則會前功儘棄的。

“明長老他們都下手,宗主怎麼可能還會回來。”另一名密宗侍衛道。

而且,從時間上推算,宗主去了這麼些天了,若是真和那邊接上頭了,不可能到現在還沒有消息。

“你們不要把這燕京的人都想得太簡單了,在沒有查清楚這一切是不是真的之前,你們誰也休想再接近那個孩子。”莫玥疾言厲色道。

就算真的是那樣發生了,他們把孩子拿去看首,那麼失去了這個小護身符,她就再無法容身了,畢竟那些人是不會這麼輕易放過她的。

她不知道密宗內部到底是什麼樣子,但是這兩個人少在江

湖上走動,所以一出了這樣的事就慌了手腳,根本不知道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

其實,在看到那個明長老出來,她也心裡有些打了鼓,其實她自己也知道,若是密宗執法長老院知道了密宗宗主的事追究過來,他隻怕是真的回不來的,隻是事到如今,這兩個人也靠不住了,她也隻得自己再想辦法了。

她看出這兩個人靠不住,對方又何未完不是想著要去如何自保。

“謹慎期間,你還是再打聽打聽,看看這到底是不是真的?”一名密宗侍衛,對自己的師兄勸道。

若然一切真的是他們方才所猜想到的那樣,那麼他們也必須得想辦法給他們自己謀一條出路,不然視為從犯處理,就會廢去他們一身的修為,這是密宗中人誰也不無接受的事。

兩人相互望了望,那人方才離開,前去外麵打探消息,想著若是真的宗主已經被問罪,他們也該為自己打算條出路了。

當然,燕北羽要蒙騙住他們,自然會一切都安排得極為真實。

於是,也確實在當天晚上,明長老收到了一封密信,第一封信是開條件,對方說自己知道沅了沅在哪兒,但需要明長老在宗門追究之時,能與他們兩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霍雋掃了一眼密信,望向正襟危坐的人,“果然如你如料,有人坐不住了。”

他們之中,真的難以對付的也隻有那宗主一人,隻要確定了他已經離開了燕京,要騙住他留下的那些小嘍囉,完全都是輕而易舉的。

燕北羽麵色無波,平靜地說道,“明長老,回信告訴你,答應他的請求。”

對方已經主動送了信過來,可見已經是相信了一大半的,隻要談攏了要求,相信讓他們放了沅沅出來,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

隻要沅沅能平安%e8%84%b1險,他就能儘快趕過去與他們會合,雖然先前也與謝承顥談論好一切,但他這個人唯利是圖,誰也不會保證,他是不是還會打什麼主意,逼著她回北齊去。

明長老看了看他,道,“如何回。”〓思〓兔〓在〓線〓閱〓讀〓

“隻要他能把孩子送回來,其它一切,朕不想追究。”燕北羽沉聲道。

他們也不過是被宗主帶到了這些事情當中,原本也不乾他們多少事兒,所以向他們也無意追究太多。

“好。”明長老到了一旁的書桌上,龍飛鳳暫不地寫下了書信的內容,而後%e4%ba%b2自出去,放到了自己收信的地方。

他前腳一出去,燕北羽便道,“霍將軍,你去暗中看著,看他把信放在什麼地方了,又是什麼人來取信的。”

他已經沒有那個耐心,去等對對方把沅沅送回來,隻要對方來拿這封信,他們就能順藤摸瓜找到他們藏著沅沅他們的地方。

“好,其它的事兒,得你費心了。”霍雋道。

他要去找到沅沅的藏身之處,但安排其它營救事宜的人,便也隻有他一個人了。

“知道他去了什麼地方,暫時不要打草驚蛇,看看他與明長老之間能說些什麼。”燕北羽道。

他當然想儘快救出沅沅,但是此事不能太過心急,得先知道他們在什麼地方,而後還得確認沅沅有沒有危險,若是直接去搶人回,那沅沅在他們手上,隨時都有可能有危險了。

“好。”霍雋應了聲,便匆匆離開了。

他得先確定那裡到底有多少人看守,才能確定怎麼能最快,最安全的辦法的辦法,將沅沅救回來。

果然,當天下午,霍雋當真等到了那偷偷摸摸地來取信的人,一路屏著呼吸跟著他到了城中的得意樓,一直跟著看著他進了得意樓中,摸進去再找,卻又找不到人了。

他確認了地方,讓帶來一隊信任的士衛在周圍盯著,自己匆匆回了宮裡去報信。

黃昏之時,明長老又收回到了回信,對方說願意將沅沅送回來,隻求密宗對於他們能寬大處理。

起先宗主吩咐,他們也就照辦了,可是如今若是宗主已經自身難保了,他們還要再堅持下去,隻怕連小命都能搭進去。

畢竟,他對於他們還沒有恨到那個地步。

“明長老,和他們約定好,明天早上送孩子回來。”燕北羽道。

既然對方願意將沅沅送回來,那他也不必費心去包圍得意樓

強搶了。

“這個可以,隻是所有的密宗中人,都是歸我們密宗所管,還請諸位不要插手了。

燕北羽安排好了一切,換了身便裝,%e4%ba%b2自跟著他們到得意樓,做為客人一般轉了一圈如樓中上下,確定好樓中的局麵,以便到時候應對不時之需。

於是,所有人都埋伏在得意樓周圍,等著天亮,等著對方送沅沅出來。

隻是,漫長的一夜過去了,快到了約定好送孩子出來的時辰,最先出來的卻不是那來送信的人,反而是一個其貌不揚的婦女,她抱著孩子躡手躡腳地得意樓出來。

燕北羽在黑暗中靜靜地看著,眼中滿是殺意凜凜地寒光,看著對方對自己的方向越來越近,緩緩抬起了手,重重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