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雋,帶著兩名緹騎衛先出去了。

她怕留在這裡看到他們悲痛揪心的神情,那會讓她在懊悔欲死,他們若真是出言責怪,她心裡倒也好受了,可偏就是這樣什麼都不說,讓她看著更痛苦。

她剛一出去,那寶珠和羅蘭也接到了消息過來,“沅沅真的不見了?”

龍靖瀾無奈地點了點頭,誰也不想發生這樣的悲劇,可偏偏一切就是這樣。

“龍靖瀾,你真是……”那寶珠看著她,道,“當姐姐生下他們都險些拿命換了,你要是沅沅有個三長兩短,你這不是要她的命嗎?”

一向對她疾言厲色的龍靖瀾,第一次麵對她的話,沒有半句反駁。

“好了,彆爭這些了,想想辦法先把沅沅找回來要緊。”羅蘭說著,突地想起了什麼,道,“寶珠,你的小蛇,你的小蛇不是能找到沅沅嗎?”

那寶珠一聽,這才想起以前大寶她們經常和兩個孩子待在一起玩,應當是很熟悉他們的氣息的。

“我們先去宮裡找沅沅的東西,讓大寶熟悉了氣味,興許它就能帶我們找到沅沅在哪裡。”羅蘭一邊說著,一邊拉著她往宮裡跑。

一直不喜歡那寶珠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沒想到這個時候倒是派上用場了。

兩人一陣風似地跑進了宮裡,去了沅沅住的房間,找了她換下的衣服,又趕緊出了宮,龍靖瀾已經帶人在宮門外等著了,今著他們一路到了沅沅最後離開她視線的地方。

那寶珠將小蛇放下來,看著它們沿著沅沅路麵竄行,他們快步跟在其後,一路穿過了行人較少的小巷子,心也越懸越緊。

然而,小白蛇穿過巷子,到了一湖邊就停了下來不走了。

“大寶,快找啊。”那寶珠焦急地催促道。

可是小白蛇竄回到她手腕上盤著,怎麼也不願去找了。

羅蘭看著碧波蕩漾的湖麵,道,“隻找到這裡,沅沅到底是被人帶到哪裡去了。”

“會不會……”那寶珠望了望湖底,欲言又止。

她就怕,闞璽他們為了報複,對一個孩子下了毒手。

龍靖瀾聞言,一咬牙解下`身上的兵刃,縱身一躍跳進了水裡,但凡有一點可能的地方,她都願意去找。

“大師姐……”羅蘭驚聲叫道,然而龍靖瀾已經

tang下了水了。

沅沅是跟著她丟的,這若是找不到了,她心裡又豈能好受了。

那寶珠看到,她些後悔自己先前出言指責她的,她與霍家交情深厚,又豈會是真的想要那孩子有意外。

燕北羽和謝詡凰聽到消息,一行人也趕了過來,“怎麼樣了?”

“大寶找到這裡,就找不了,這裡又是水路,湖邊風大,人的微信本就微弱,這樣就很難再長了。”那寶珠一邊說著,一邊好焦急地忘著水麵。

正說著,跳進水裡的龍靖瀾破水而出,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手上攥著什麼東西,“沅沅來這裡,這是發繩上的墜子。”

那是從中都回來的時候,她在路上給她買的,估計有人帶她到這湖邊,或是從這裡上船之時,頭發散了掉下去的。

霍雋看著從水裡上來的人,默然走了過去,“你先回去換身衣服,他們應該從這裡走了水路,我讓人去搜湖上的船隻。”

這大冷天的跳到冰冷刺骨的湖裡,誰會受得住,他看著她上岸,一身都還滴血,%e8%84%b1了自己的外袍過去給她披上。

誰都不想沅沅出事,她帶著沅沅出來,孩子失了蹤,她再緊張也不能這般不顧著自己。

龍靖瀾緊緊攥著自己從湖底撈上來的墜子,這些年也沒有的害怕,這會兒她卻真的禁不住害怕了,怕沅沅那個小麻煩會有性命之憂。

“賀英,帶兩隊人封鎖這湖麵所有的船隻,每一隻船都給我搜清楚,另一隊人沿湖周圍的搜查。”燕北羽沉聲下令道。

謝詡凰望著一望無際的湖麵,眉目間滿是愁緒,快步沿著湖邊打量著湖上的船隻,似是想要找出些什麼能找到她的線索。

“宛莛。”燕北羽知她擔心著急,快步跟在她邊上。

他自是喜愛他們的他們的孩子,然而比起與孩子們的感情,以及在他們身上付出的心血,他是遠遠不及她的,從十月懷胎到出生,到一天一天長大,都是她%e4%ba%b2自在照顧,傾注的母愛和心血又豈彆人能夠想象的。

然而,便是這樣的搜捕,也還是未曾再找到沅沅的蹤影,眼見天都黑了,謝詡凰卻始終不肯回宮裡,在城裡一處一處地尋找,似是恨不得%e4%ba%b2自把這燕京城翻個底朝天,把沅沅找出來一般。

燕北羽自是瞧著心疼,可是卻也不忍勸她,這個時候讓她乾等著她定然是等不了的,反是這樣讓她有事情做,倒也能好受一點。

燕京城中,因著沅沅的失蹤,禁衛軍的人馬來來往往,人心惶惶的。

霍雋要求了龍靖瀾回去換衣服,自己帶著人沿著湖岸邊帶人搜捕著,然而這個帶走沅沅的人實在狡猾,他們雖然能找到一點線索,但很快就斷了無處可尋。

這絕對不僅僅是闞璽和莫玥就能乾的出來的,明明就在這燕京城裡,他們竟兜兜轉轉地就是揪不出他人來。

他們在忙著四處尋找沅沅的蹤影之時,關押在刑獄司的眾人也覺得奇怪了,因為一向會準點到這裡來觀刑的龍靖瀾,竟然今天沒來了,不僅如此,連緹騎衛都抽調了不少出去。

“這是要乾什麼?”晏西趴在牢門邊上,衝著新換進來的緹騎衛問道,“喂,外麵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她一直被關在這%e5%b1%81大點兒的地方,根本不知道外麵又發生了什麼,不過按理說,這個時候緹騎衛應該重點防範的是他們這些人越獄,可現在竟還抽調了人離開,想必外麵一定發生了什麼大事。

那名換防過來的緹騎衛小統領先前也是認得晏西的,便也沒有相瞞,直言道,“沅沅小公主被人擄走了,至今下落不明,龍大人和陛下,皇後娘娘都忙著尋人了。”

她話音一落,一直靜坐在牢內的謝承顥睜開了眼睛,微微皺了皺眉,“什麼人擄走的?”

“霍將軍推算是高昌王子闞璽,不過好幾天了明明知道他們就在城內,卻還是沒有抓住他們,這一次小公主又落到了他們手裡。”緹騎衛說著,微微歎了歎氣。

這好不容易平靜兩天了,又起了這樣的變故。

謝承顥聞言擰了擰眉,雖然不是自己的女兒,可好歹也養了那麼一年,小丫頭挺喜歡粘著她了,這會兒遇上事兒了,心裡還真是有些不是滋味兒。

“晏西,你出去看看,有什麼消息回來說一聲。”

“我?”晏西指了指自己。

“叫你去就去,哪兒那麼多廢話?”謝承顥催促道。

雖然一直都清楚沅沅是燕北羽的骨肉,但是小丫頭挺惹人喜歡的,怎麼也算他半個女兒,他就算想殺她老子,也沒想過要動她的地步,這人直接朝孩子下手,簡直不能忍。

晏西也知道他是擔心沅沅的狀況,可是這些人也不會跟他們說多少實話,所以讓她出去打探下消息。

“喂,開個門,我出去一下。”她說著,拍了拍牢門。

緹騎衛小統領倒也沒有反對,原本上頭就交待了,隻要北齊王待在這裡就行了,至於晏西,去留隨意。

晏西出了牢房,快步離開刑獄司,去了外麵打探消息,一邊走便一邊嘀咕。

她就想不通了,在這燕京的地盤,就在燕北羽他們眼皮底下,沅沅竟然就能被人給擄走了,也真是奇了怪了。

然而,一行人搜查了一天一夜,還是未曾找到沅沅的消息,所有人也都一天一夜沒有合眼。

燕京譽為中原的繁華之都,占地之廣,人口之多,要找一個孩子,確實是有如大海撈針一樣。

晏西過來幫著找了一晚上,卻也沒有什麼太大的進展,索性先回了刑獄司去找謝承顥彙報消息,自己拖了椅子坐在牢門外,朝裡麵的人說道,“都懷疑那不止是高昌王子和莫玥所為,應該還有幫他們的人。”

“幫他們的人?”謝承顥微微皺了皺眉。

“不然,他們哪有那個腦子,能把孩子藏得現在都讓人找不到,難不成燕北羽他們那一夥兒個個都是傻子不成?”晏西道。

那個幫著他們的人,心思極其縝密小心,連那寶珠那小蛇,都找不到沅沅的氣息,足可見是個謹慎到極點的人。▓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應該是密宗的人,不過看這行事手段,當是個了不得的人物了。”謝承顥道。

“早知道會出這樣的事兒,何必把沅沅千裡迢迢地帶回來,在北齊宮裡還能有人對她下了手了。”晏西有些忿然不平地說道。

這麼多人在燕京,竟然連個孩子都看不住。

“外麵怎麼樣了?”謝承顥問道。

“小謝都快找瘋了,能怎麼樣。”晏西道。

謝承顥皺了皺眉頭,抿%e5%94%87深深地沉默著。

“你是有什麼辦法?”晏西朝他問道。

“等著。”謝承顥平靜道。

“等著,等著給沅沅收屍?”晏西問道。

“對方把沅沅幫走,難道真的就隻是為了報複,就算真殺了她,他們又還有機會活著離開嗎?”謝承顥冷哼道。

“你是說,他們抓沅沅,隻是為了威脅燕北羽他們?”晏西刷地站起身,趴在牢門口問道。

“現在燕京封城,他們能在這城裡東多西藏到什麼時候,更何況還帶著個孩子,幾天還能混得過去,時日長了,還能有他們的好果子吃?”謝承顥道。

“可這都一天一夜了還沒有信?”晏西道。

若真是對方隻是為了拿沅沅威脅燕北羽他們,想要達到什麼條件,那便也罷了,起碼還有機會把沅沅救回來。

謝承顥沒有說話,隻是沉默地坐著。

幾乎在與此同時,謝詡凰一行人還在一家一家地搜捕,隻是終究是沒有什麼收獲。

“陛下,有人送了東西來。”賀英拿著一信封,%e4%ba%b2自呈到了燕北羽麵前。

燕北羽接過,掃了一眼,麵色頓時冷沉了下去,“誰送來的?”

“那邊那個孩子?”賀英說著,指了指不遠處,一身臟兮兮地小乞丐。

謝詡凰何等聰明,很快從他的表情,知道了這封信非比尋常,一把拿了過去,掃了一眼信上的內容,果然是擄走沅沅的人讓人送來的。

霍雋等人也隨之過來,一一傳閱了一番信上的內容,問道,“他們要放了北齊王,還有高昌的人,怎麼辦?”

“先救孩子要緊。”燕北羽道。

這些人現在放了,固然可惜,可是他們誰的命,也抵不上沅沅對他們重要。

“救人固然重要,但也得仔細安排。”霍雋道,越是

這個時候,越是不能有絲毫差錯。

不過,對方既然提出了條件,那起碼還證明沅沅還活著,他們還能想辦法去救她回來,總比那麼沒完沒了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