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頁(1 / 1)

這些人不是通緝的江洋大盜,就是江湖上少有的高手,到底是些什麼誰也不知道,怕的就是這些人早就被謝承顥安排到了燕京城。”謝詡凰道。

若不是知道這一點,她便直接下了狠手,跟他來個硬碰硬,就不信燕京城這麼多兵馬,還不能將他擊殺在這燕京城內。

tang

可是,謝承顥不會天真到,以為帶那麼一隊樞密衛到燕京,就除掉龐寧和高昌的人將璟兒扶上皇位,所以他在暗中一定還安排了彆的人,真到要刀兵相見的時候,他也有一定勝出的把握。

他這個人很小心,不會去做勝算不大的事,所以既然敢%e4%ba%b2自來,就必然已經做了萬全的安排,甚至有了萬全的把握。

“若是真有這些人,那就想辦法讓他們露麵出來。”霍雋道。

“先回去再說吧。”謝詡凰道。

她也很想看看,他知道了她去了龐府,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二人回了驛館,謝承顥已經在她的房間坐著了,悠閒地泡著茶,隻是眉目卻沒有平日那般的嬉笑之色。

“大哥,你先帶璟兒去你房間。”謝詡凰站在門口說道。

霍雋沒有多問,帶著璟兒先走了,畢竟那許多事,還不是讓璟兒這孩子聽到的時候。

謝詡凰舉步進門,掩上門,走近到桌邊道,“在我房間,有事?”

謝承顥將斟好的茶遞給她,笑著問道,“王後出去了一整個晚上,難道沒有事要與朕說說?”

“我去了哪裡,你不都一清二楚,還用我說?”謝詡凰冷笑道。

“你去了何處,朕確實是一清二楚的,包括你在龐府會跟人說些什麼,朕也都猜想得到。”謝承顥不緊不慢地說道。

謝詡凰始終沒有去接那杯他遞來的茶,轉身走到了一旁背對而立,“既然都知道了,又何需多問?”

“你當真就相信他們口中的那些鬼話?”謝承顥冷笑,頗有些自嘲地意味道。

他們相識與有十多年了,他害過許多人,卻從來不曾要害她的念頭。

“難道不是引我去高昌?難道不是你在金曼陀裡動了手腳?難道他的死就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她說到最後一句,一拔抽出了放在邊上的雪影劍,一轉身自他身後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謝承顥坐在那裡,沒有絲毫閃躲,卻可以感覺到那柄劍所承截的凜然恨意。

“是,那一切都是朕做的,所以……”他站起身,緩緩轉過去麵向著她,“你現在要為了他報仇雪恨殺了我?”

謝詡凰握劍手微微抖著,鋒利的劍刃割破了他脖上的皮肉,劃開一道刺目的血痕,咬牙切齒地道,“如果可以,我當然會。”

謝承顥自嘲笑了笑,若是沒有沅沅現在北齊,怕是這一劍她真的割了他的脖子。

“好,那便說說,那些人跟你商議了些什麼,讓你跟他們聯起手來對付朕,然後他們扶持璟兒做這南楚的皇帝?”他冷然說著,嗤然哼道,“彆做夢了,他們不過想借你的手來對付朕罷了,一旦朕死了,下一個會下手的就是你和璟兒。”

“你以為,沒了你,我和璟兒就活不了嗎?”謝詡凰含恨咬牙道。

“龐寧手裡不是隻有璟兒一個儲君,聽說數月之前有個在鎮北王府的女大夫,一直在照顧燕北羽的病情,而且人還長得與你特彆像。”謝承顥抬手撥開劍刃,轉過身坐了回去,淡淡說道,“現在被安置在城中一處宅院,已經有了數月的身孕,相信年前那孩子就出生了。”

他自然知道,那孩子不會是燕北羽的,但很快龐寧就會讓所有人都相信,那是燕北羽的遺腹子。

謝詡凰聽罷,麵色了無波瀾,她確實不知道這兩年南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以及他過世前又出了些什麼事,但是她相信,他不是會辜負她的人。

更何況,這番話是從他口中說出來的,她便更不會信了。

“龐寧隻待借你的手除掉朕,然後再除掉你,最後隻要扶持那個孩子為南楚的皇帝,他就是南楚手握大權的攝政之世,他需要的是一個他%e4%ba%b2手培養出來的聽話的皇帝,而不是你和燕北羽的骨肉。”謝承顥冷然地道破那些人的種種心機圖謀。

“你這是在恐嚇我。”謝詡凰冷笑道。

“不,朕是在讓清楚看清楚事實。”謝承顥抿了口茶,不慌不忙地說道,“還有高昌,你以為高昌又乾淨到哪裡去,朕是想他燕北羽死,可是高昌遠比朕還想他死,又豈容得你和璟兒活下來。”

“是嗎?”

“你還不知道,那高昌王到底是誰吧?”謝承顥說著,扭頭望向站在身後的她,“說起

來,他也是燕北羽的故人了,也不該叫故人,而該叫他的生父……宗正陵。”

“宗正陵?”謝詡凰訝然道。

“真正高昌皇帝,大燕亡國之後就病逝了,隻不過逃竄到高昌的宗正陵和高昌公主兩人為了掩藏身份,殺了高昌王後和王子闞璽,他們兩個連帶著他們的兒子鳩占鵲巢了這麼多年。”

謝承顥拎起茶壺給自己斟了茶,繼續說道,“一直暗中籌謀著回到燕京,繼續做他的富貴皇帝,為了那太極殿上的皇位,早在燕北羽大周老皇帝立為皇太孫之事,就險些殺了他的,不管是他們還是龐寧,都不會真的要站在你一邊。”

“我不站在他們一邊,難道要站在你這個謀害他的凶手一邊。”謝詡凰冷笑道。

“就算你站在他們一邊,你們也贏不了。”謝承顥著,擱下茶杯起身麵向她說道,“詡凰,隻有朕是真心庇護你們母子的,你我相識這麼多年,我何曾有過要傷你性命的時候?”

“你是沒有害我性命,可是你殺了他,你害了我的大哥,你拿我的孩子來威脅我,你害了我身邊所有至%e4%ba%b2至愛之人。”謝詡凰咬牙切齒道。

一想到,就是這個人借她的手害死了他,她握劍的手都不由一陣顫唞,想要不顧一切刺進他的心口,以泄心頭之恨。

謝承顥走近,拿掉了她手裡的劍,伸手拂了拂頰邊的發絲,說道,“詡凰,朕是真的想讓你留在朕身邊一輩子,除了燕北羽,這天下你想要的一切,朕都可以給你。”

“包括你的命嗎?”謝詡凰道。

謝承顥沉默了,他不是會隨隨便便讓自己死的,所以更不會因為這樣荒誕的要求去死。

“不包括。”

“謝承顥,不是這世上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是你能玩弄於股掌之間的。”謝詡凰道。

“所以,你是鐵了心,要和他們一起與朕做對了?”謝承顥輕撫著她的側臉,聲音溫柔卻滿含威脅,“詡凰,朕可以縱容你,但一樣能控製你,彆忘了,沅沅還在中都。”

謝詡凰恨恨地咬了咬牙,望著他的眼睛恨意凜然。

謝承顥捧著她的臉,頭抵著她被風吹得冰涼的額頭,低喃道,“詡凰,你隻要在這驛館乖乖等著,過了後天,璟兒就會是南楚的皇帝,這盛世天下唯你與朕共享。”

除了他的命和燕北羽,這天下江山,五湖四海,都將是他們的。

謝詡凰一臉厭惡地推開他的臉,喝道,“出去!”

謝承顥並沒有因為她的喝斥而惱怒,朝門口走了幾步,停下說道,“你之所以這般惱恨於朕,隻不過一時之間不能接受他的死罷了,這世上許多東西都經不起時間的消磨,漸漸的你就會知道,這世上沒什麼過不去的。”

謝詡凰沒有說話,隻是冰冷地看著他,“那是因為你不曾擁有過不會被時間消磨的東西,而隨著時間能消磨掉的,也不是真正的珍貴之物。”

因為像他這樣一個人,是不懂這世上真正的情感,是不會隨著時間而消磨的,反是隨著時間的過去,一天比一天濃烈深遠。

也許,她心中的那個人是不在這世上了,可是他會活在她的心裡,隨著她的心跳,她的呼吸,與她同在。

謝承顥出門,摸了摸脖子上沁出的一點血跡,回了房間去。

不會被時間消磨的珍貴之物?

他冷然嗤笑,除了能握在手裡的權力和富貴,會有那樣的東西嗎?

不過龐寧和高昌這一夥竟想借她的手來對付他,也確實讓他們活得太久了,現在也沒什麼彆的用處了,是該到了清理乾淨的時候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原以為一切都會如計劃的一樣順利,隻是卻沒有想到,所有的一切最後卻完全轉向了另一個方向。

謝詡凰無力蹲下`身,撿起地上的雪影劍,一點一點地擦拭乾淨收入劍鞘,謝承顥說出這些,也就足在表明,他在燕京並不僅僅是身邊這些樞密衛,還有彆的人潛伏在燕京,等著他的號令。

這一局,目前來說,就算她與龐寧還有高昌的人聯合在一起,怕也難以從他手裡取勝。

大哥說的對,是得想辦法把那些在暗處的人引出來才行,否則真的難以取姓的機會。

隻是,一般的計策,機敏如謝承顥,不會那麼輕易上當,必須得有讓那些暗

處的人,不得不現身的理由才可以。

——

二更啦,轉個圈圈求月票,等著苦逼夫婦發大招。

燕子(淚牛滿麵咬手絹兒):後媽說了,不給月票,不放我出來,嚶嚶嚶~

☆、可惜不是你,陪我到最後13

謝承顥前腳出了她的房門,霍雋後腳就過來了。

他就在隔壁房間,所以這邊的話聽了個七七八八,“隻是,現在你與謝承顥如此撕破了臉,他若是有所提防,就更加難以下手了。”

從得知這一切,她都冷靜地接受著,偏偏方才在謝承顥這裡竟失了冷靜,與他動起了兵刃。

“若我真的能冷靜的與他麵對麵,他才會真的懷疑。”謝詡凰將雪影劍放到兵器架上,轉身說道孥。

謝承顥知道她去了龐府,也知道她已經知道了燕北羽被謀害的一切,可若她回來能在她麵前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他才會真的懷疑她是在謀算什麼。

這也正是他等在她房間,想要試探的結果。

她在得知那殘酷的那一切,焉能不憤怒仇恨,所以讓他看到了,憤怒又痛恨他,卻又不得不受製於他的她,讓他以為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才不會對她多加提防,更不會讓人去注意中都那邊的沅沅。

霍雋笑了笑,這個時候倒是她比他看事情比較周全了。

“可是,若是再與龐寧等人碰麵,必然也是瞞不過謝承顥的眼睛的。”

“那也就不必瞞了,就算我們不去找他們,他們也會再找上門來,到時候謝承顥真要找麻煩,也是衝他們,不是衝我們。”謝詡凰道。

“這倒也是,可是僅憑他們,怕也很難敵得過謝承顥。”霍雋道。

“倒也未必,傾他們所有的能力,便是不能敵得過,也能給予重創。”謝詡凰冷然道,隻要剪除了謝承顥周圍的樞使院的人,那麼偌大個南楚,無論如何也能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