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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莊主將先前那本擱在一旁的內功心法放在錦盒邊上,說道,“這本內功心法,不是醫治你的病,而是定魂珠的用法。”

“定魂珠的用法?”燕北羽微微擰眉,定魂珠在自己身邊多年,他也隻是自己摸索出了他的用處。

“定魂珠,原是密宗聖物,後來被密宗弟子盜出流落在外,到了你手裡也是一番機緣。”老莊幽幽歎道。

“前輩是說,我要可借定魂珠練這內功心法獲得生機嗎?”燕北羽道。

老莊主緩緩搖了搖頭,道,“並不能。”

“那我又要它何用?”燕北羽道。

老莊主起身,微微歎息道,“你太過心急了,有些事需得靜下心來,也需得有幾分耐心,“陛下早些休息,老夫明日再過來。”

他並不想插手南楚的一,可卻也實在可憐宛莛和雋兒兩人,不得再回一趟燕京來。

尤其,方才在前廳還碰上了高昌所帶的那些人,若是久留在燕京,隻怕還得與當年的故人碰上麵,自他離開密宗便不想再與那些人有往來了。

如今,因為這裡的事,隻怕免不得還得有交手的時候。

燕北羽看著離去的人,悄然握緊了手中另一半的定魂珠,當年也就是因它而起,他們之間就越走越遠了。

他不甘心就這麼離開人世,他答應了要等著她和孩子回來的……

歸義侯府。

闞璽%e4%ba%b2自到鎮北王府接了高昌王一行人到侯府落腳,龍靖瀾自然也混跡在其中,一進了府內便聽著高昌王在道。

“璽兒,得讓王府裡的大夫注意那個折劍山莊的老莊主,這個時候他來燕京,隻怕是為了燕北羽的病情。”

“所有去王府為南楚皇醫治的大夫都說過了,那病已經藥石無靈,也剩不了多少日子了,父王還擔心什麼?”闞璽道。

再說了,北齊那邊也不容許他有逃出生天的機會。

“那老家夥不同一般人,若是他有意相助,折劍山莊的力量也不容小覷。”高昌王眉目微沉,冷聲說道。

“隻要南楚皇一死,折劍山莊又能做什麼?”闞璽道。

“那老家夥,原先便是密宗的元老,當年的大周就是他與霍家,還有幾大家族給聯手推翻的,這樣一個人來到了燕京,本王豈能安心了。”高昌王沉聲道。

他雖對密宗之事了解不多,但是那折劍山莊的老莊主卻也是曾經在密宗內舉足輕重的人物,若是他站在南楚皇那一邊,所有一切的計劃無疑就要多了許多變數。

“尤其,如今南楚皇還安排他住在王府內,璽兒你是得讓人小心注意著。”高昌王後隨之道。

龍靖瀾低垂著頭跟在後麵走著,堂而皇之的聽著這些人議論著謀逆之事,師公會來燕京倒是他也不曾想到的,隻不過看高昌王那麼說,師公以前在密宗還真是個了不得的人物,自己還真的走了幾輩子的好運,才拜到了他的

門下。

“兒臣知道了,明日便會過府去一趟,看看那邊有何動靜。”闞璽道。

雖然萬事俱備隻欠東風,但越是在這樣的時候,越不能再出了亂子,否則他們籌謀了這麼多年,就真的要一敗塗地了。

高昌王默然走了一段,停下腳步朝身邊的侍衛附耳吩咐了幾句什麼,那侍衛便匆匆離開了。

龍靖瀾默不作聲瞥了一眼,隻怕是想請密宗內那個高手來對付師公吧,看來是真的準備要和折劍山莊作對到底了。

不過,真要乾架,折劍山莊的人也從來沒怵過。

如今,她唯一擔心的也是燕北羽那病蔫蔫的身體,能不能活動宛莛帶著孩子回來那一天了,現下也隻能寄希望於師公能不能有辦法了。

“父王,龐寧那邊……什麼時候見麵?”闞璽道。

他們要聯手共敵北齊,自然還得見麵商談更詳細的計劃,這也是父王要%e4%ba%b2自前來燕京的目的。

“暫且不急,一到燕京就這麼迫不及待跟他碰麵,傳出去也不甚好聽。”高昌王不緊不慢地說道。

高昌沒有龐寧在燕京在燕京那般有主動權,也沒有北齊的兵強馬壯,所以要在這一局達成所願,必須得步步小心謹慎,出不得一絲差錯。

“是,父王。”闞璽一邊說著,一邊引著他們到安排好的園子。

一行人正要正門,高昌王身後的一名護衛驟然轉頭望向園中的從林喝道,“什麼人?”

話音一落,一身衣衫簡單的清秀少年緩緩從她樹後走了出來,遠遠道,“原來是高昌王和王後到了,失禮了。”

“父王,母後,她就是南楚皇後莫玥,現今暫時寄居在侯府內。”闞璽見氣氛劍拔駑張地,連忙出麵解釋道。

“原來是她。”高昌王後冷然一笑,卻明顯帶有諷刺的意味,“既是堂堂皇後,還要委身棲居這小小的侯府之中,真是滑稽了。”

莫玥遠遠站著,咬牙沉默著,沒有出言反駁。

這個人說得沒錯,她雖是南楚皇後,如今也與喪家之犬沒有分彆,但是燕北羽和謝詡凰所帶給他的,他們也將千百背的承受。

高昌王隻是略略朝身後的侍衛遞了個眼色,便與高昌王後先行進屋了。

龍靖瀾臨進門前,回頭瞅了一眼站在樹下的人,嘴角勾起一絲無人可見的人冷冽笑容。

不是說失蹤了?

原來這小賤人是躲在這裡來了,看來就等謝承顥一來,就都在這燕京聚齊了,讓她在高昌那鳥不生蛋的地方蝸居了那沒久,現在終於到了她的地盤了,該報的仇,該收拾的人,她可都一筆一筆記著呢。

至於這姓莫的,還是留著給那寶珠好了,她早就想拿她試毒了,先前以為真是失蹤找不到了,沒想到竟然自己躲在燕京沒走,想來那寶珠回來一定高興壞了。

冥河那個沒用的蠢貨竟然讓她跑了,可現在落在她龍靖瀾的手裡,她可就再沒那個好運氣了。

——

正月十五啦,大家元宵節快樂哦。

☆、不負你情深22

歸義侯府因著高昌王夫婦的到來,特地加派了府外的侍衛,這外有侍衛,內有高昌王身邊的密宗高手,這也讓龍靖瀾行動不便了。

畢竟,在這樣的重重守衛之下,她也沒有把握自己能出去,而不被人發現捉。

可是高昌王那老匹夫想要借密宗的人來對付師公,她得想辦法去給他們個提醒,早有些防範,不然師公畢竟這把年紀了,因為他們這些晚輩的事有個三長兩短,那實在不是他們所願看到的。

龍靖瀾在歸義侯轉悠了一圈,實在找不到能出去的地方隻得打消了主意,看能否明日借著跟高昌王後出去的機會留下什麼線索,正準備回自己的房間去休息,遠遠看到闞璽從高昌王的房中出來,轉而去了先前莫玥出來的方向。

她摸了摸下巴,這兩個該不是暗中有一%e8%85%bf吧,這麼想著悄然跟了上去看個究竟隅。

果真,闞璽到了一處小院,一身少年打扮的莫玥正在院內。

“侯爺這麼晚了,還過來做什麼?”莫玥冷然道。

闞璽失笑,瞅了一眼麵色陰鬱的人,“還為方才母後的話生氣?”

“我一個喪家之犬,哪敢啊生王後娘娘的氣。”莫玥道。

“先前,咱們所商議的計劃,父王覺得甚好,若介時能一舉扳倒謝承顥,你便是我們的大功臣了。”闞璽道。

“辦法我是想了,至於能不能達成目的,就看你們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了。”莫玥冷言道。~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若非燕北羽對她起了殺心,如此容不得她,她又如何會真要與這些人來謀害他。

“父王唯一擔心的,是到時候霍家兄妹會不會為我們所用,真與我們一同對付北齊。”闞璽道。

那個上陽郡主雖然他見過的時候不多,但也是個極有心思的人,還有那個少年成名的霍家少帥也不是泛泛之輩,要利用他們也不是那麼輕易能辦到的。

“上陽郡主是燕北羽的死%e7%a9%b4,同樣燕北羽也是她的死%e7%a9%b4,隻要她知道是謝承顥害死了他,還要謀奪南楚的江山,她不會坐視不管的,而在那樣的境況下,她隻能選擇與咱們聯手才能對抗北齊。”莫玥冷冷一笑道。

“霍家的人,不能想得那麼簡單。”闞璽眉眼微沉道。

再者,他們與北齊之間的糾葛,也遠比他們所看到的要深,到時候會不會真如他們所計劃的那樣,誰也不一定。

若是他們不會與他們站在一邊,那麼就算高昌與龐寧聯手,對上北齊王那樣的怪物,也是難有勝算的。

“我看,是你們把霍家的人想得太神通廣大了,他們也是人,他們一樣有弱點,上陽郡主的弱點就在於燕北羽,而霍雋是極在意那個妹妹的,所以隻要說動了上陽郡主,他也必然會站過來的。”莫玥說著,回身望著尚還有些猶疑的人,“事到如今,你們還有彆的選擇嗎?”

他們要想扳倒謝承顥,必須要將霍家兄妹爭取到站在他們一邊。

“今日折劍山莊老莊主到鎮北王府,現下還住在裡麵了,不知道他會乾些什麼。”闞璽道。

莫玥聞言麵色瞬時一沉,“他們來乾什麼?”

“我們擔心,他是為了燕北羽的病情而來的,那老莊主又是密宗深為忌憚的人,所以父王擔心他會是站在鎮北王府一邊的。”闞璽坦言道。

莫玥默然踱步了幾個來回,道,“折劍山莊與南楚唯一的關聯就是上陽郡主和龍靖瀾,如今龍靖瀾一死,他們若是這個時候來了這裡,有沒有可能霍家兄妹在北齊那邊已經暗中與折劍山莊有聯絡了?”

“此事,我們倒未曾注意,不過細想一下,若真是如此,謝承顥不會沒有察覺。”闞璽道。

“這倒也是,若是他們與南楚暗中有聯係,最緊張的也該是北齊王。”莫玥喃喃自語道。

龍靖瀾站在暗處屏息凝神地聽著院內兩人的交談,這一個個的這麼早就開始做起了春秋大夢了,燕北羽還沒斷氣呢,都已經開始謀算起他駕崩的事情了。

這姓莫的小賤人竟然還想利用宛莛和霍雋對付謝承顥,就她那點伎倆也好意思拿出來算計人,宛莛要是能被她利用了,她龍靖瀾就跟她姓了。

隻是,她也得儘快%e4%ba%b2自去見一見燕北羽才行,到現在他也沒有向她透露,他這病到底是有沒有得治。

她遠遠地看了看園中的兩人,也懶得再偷聽下去了,悄悄離開回了高昌

tang王後所居的院落,剛一進門便被人叫住。

“怎麼出去了這麼久?”

龍靖瀾低垂著頭,畏畏縮縮地道,“路……路不熟,走錯了地方,又恰好看到了王子殿下在和先前那位姑娘說話,繞了一段路才回來。”

“璽兒去見她了?”高昌王後眉眼一沉道。

“好像王子殿下與她……與她交情很好。”龍靖瀾故意結結巴巴地說道。

“罷了,那畢竟也是龐寧的義女,她對龐寧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