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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他換個尿布就行了。”

這兩個小祖宗,就沒一刻能讓人消停的時候嗎?

晏九照著他說的,費了好一番功夫才給換了尿布,因著天氣熱就沒將孩子放到繈褓裡,光著%e8%85%bf就在那裡亂蹬。

霍雋也好不容易將另一個給收拾好了放下,長長地舒了口氣,這兩家夥才是厲害角色,他們這麼多任你以前多了不起,這才短短一會兒地功夫,都要被他們給折騰趴下了。

“他打算,一直帶著孩子留在北齊嗎?”晏九問道。

他走了許久,對於這裡的事,知道得並不多。

“等宛莛恢複好了再看吧。”霍雋道。

以後,隻怕這天下除了北齊,便隻有南楚,在他不確定南楚是能讓他們母子三個安身之地,也不可能送他們回去,雖然謝承顥人是不怎麼樣,不過起碼他們母子三個在這裡還算安全。

隻是,那謝的將來未必不會想用宛莛和孩子去對付燕北羽,他不管他們兩個要打成什麼樣,但要傷到了宛莛和孩子,他也不會讓他好過了。

晏九點了點頭,沒有再多問,南楚如今也是情勢複雜,縱使燕北羽是這兩個離子的%e4%ba%b2生父%e4%ba%b2,如今也不是讓他們回去的時候,更何況謝承顥怕也不會%e4%ba%b2易放了人。

“若是有再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儘管開口吧。”晏九道。

他大約今生是沒有那個幸運與他攜手共遊天下,但也希望她最終能得償所願,過得安好。

“這些年你和晏西幫她太多了,

我真不知該如何答謝了。”霍雋淺然笑語道。

所幸,在他不在的那些年,她身邊這些人是真的關心她,照顧她,讓她不至一個人過得那麼辛苦艱難。

“以我對謝承顥的了解,他既與她達成了條件要留下這兩個孩子,知道這兩個孩子是她的逆鱗,便不會對孩子怎麼樣,他要對付得隻會是南楚。”晏九麵色沉重地朝他說道,而且謝承顥如今放著大好的時機不出手,那麼他一定是有了彆的計劃。

那個心思太深,隻要他不說出來,沒幾個人能猜得透,但願那南楚皇不會被他玩弄於股掌之間。

“多謝你的提醒,我會注意的。”霍雋道。

不過,在他還不確信他有足夠的能力保護他們母子三個,他是不會將宛莛和孩子交給他的。

王宮,奉先殿,謝承顥因著這兩日沒睡好,看折子看得嗬欠連天,心下煩悶直接扔了懶得再看。

“王上,應大人有要事求見。”萬裡進來稟報道。

“叫他進來。”謝承顥一手撐著下巴,懶懶地說道。

“是。”萬裡應完聲,出去領了外麵的人進殿,自己招呼著殿內侍侯的宮人出去。

“說吧,那姓燕的又怎麼了?”謝承顥沒好氣的問道,這個人進宮來稟報的隻會是燕北羽和南楚的消息。

現在,他一想到島上還給他養了一個兒子一個女兒,火氣就蹭蹭地上來了。

應承祖麵色沉重,上前拱手道,“南楚皇隻怕下一步就是燕京了,江都那邊也由龐寧帶兵過仙霞關往燕京的方向去了,介時兩麵夾擊,不出一個月大燕……就真的到頭了。”

他也知道以前鎮北王就驍勇善戰,可如今這般不要命的打發,實在是讓人聞風喪膽,大燕的兵馬本就弱於南楚,再加之南楚連戰連捷,長驅之入,大燕隻有節節敗退的份,如今隻剩下燕京附近的幾座州城,又還能撐得了多久。

“看來是真的氣瘋了。”謝承顥喃喃說道。

應承祖見他還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有些著急起來,“王上,到底有何打算。”

“那你說說,朕該怎麼打算?”謝承顥往桌上一趴,懶懶地說道。

“如今正是防守空虛的時候,王上當立即下令出兵,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應承祖抱拳道。

謝承顥拿起桌上的折子就砸了過來,道,“朕和姓燕的那粗野莽夫能一樣嗎,彆什麼事都得打打殺殺的,朕最討厭這樣了,就不能有點文雅點的解決辦法?”

應承祖抬頭望向禦案後的人,他討厭打打殺殺,當年自己殺人的時候眼皮都不帶眨一下的好嗎?

“若是王上不願禦駕%e4%ba%b2征,可派霍將軍出戰!”

霍少帥以前在大燕便是出了名的悍將,如今在他們北齊,加之還是王後的%e4%ba%b2哥哥,真對上了那南楚皇,他不會不有所顧忌,如此便就讓北齊的勝算更大了。

這樣的人才在北齊,何愁不能打下勝仗。

謝承顥提著筆在紙上寫寫畫畫,懶懶地哼道,“他現在忙著,不會答應的。”

那裡現在都亂成那樣了,還有兩個小魔頭不分白天黑夜的吵,霍雋才不會這個時候走呢,何況王後也不會答應。

“那……王上就這麼等著嗎?”應承祖不解地問道。

難道,就等著南楚拿下了燕京,然後再掉頭來對付北齊嗎?

那樣,豈不處於被動,局勢對北齊更加不利了,王上到底在想什麼?

“朕就等著,他真敢打來試試。”謝承顥幸災樂禍道。

真逼急了他,把兩孩子拎到城頭上去,看他還敢跟他打?

“可是……”應承祖麵色沉重,不知該再如何相勸了,眼看北齊良機儘失,這個人卻一點著急的意思都沒有。

謝承顥將寫好的東西裝進信封裡,扔給他道,“把信帶出去,交給樞密使,他們知道該怎麼辦,既然姓燕的快打完了,朕也陪他玩玩。”

應承祖聞言喜出望外地收了起來,“是,微臣即刻送出宮去。”

雖然不知這信有何作用,但以他入朝為官這麼些年對這個人的了解,也該知道他是要與南楚一爭高下了。

“對

了,彆驚動了晏家的人。”謝承顥眸光冷然地叮囑道。

他不懷疑晏家的忠心,但是晏西現在與王後走得太近,難免不會把消息透露出去,而那人一門心思的向著那姓燕的,到時候還不胳膊肘往外拐儘來給他拖後%e8%85%bf。

他看著應承祖離開,一手撐著下巴,一手敲著桌子冷冷地笑了笑,喃喃自語道,“燕北羽,朕倒要看看,是你先把他們搶回去,還是朕把你的江山先搶過來。”

☆、璟兒和沅沅(一更)

這三天,對於島上的每個人都過得格外漫長,既是因為兩個初生的小家夥,也是因為那一直昏迷未醒的人。

謝詡凰一直沒有一絲蘇醒的跡象,眼看三天的時間都快要過去了,人卻還是沒有醒來,霍雋也不由跟著懸了起來,她這麼不惜冒著生命危險也要生下這兩個孩子,就真的忍心這樣撒手不管嗎?

“九哥,那臭老頭的藥到底管不管用,這都三天了,小謝怎麼還沒有醒來。”晏西著急地在床邊看了半天,還是不見床上的人有一絲動靜戧。

“再等等吧。”晏九倒並沒有著急,她的身體太虛弱了,沒那麼快恢複過來。

“再等,謝承顥那廝下了朝就要過來了,他一向說到做到的,小謝再不醒來,他真會把孩子帶走的。”晏西擰了擰眉,沉聲說道牧。

她正說著,那寶珠急匆匆地從外麵進來,道,“不好了,謝承顥帶著人過來了。”

那天他臨走之前放下那般狠話,一直讓他們心有餘悸,今天是約定好的第三天,他就已經過來了,不會真要對兩個孩子怎麼樣吧。

霍雋眉眼頓時一沉,朝羅蘭道,“去把孩子抱到宛莛這裡來。”の思の兔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

羅蘭和那寶珠連忙去了邊上的房間,將兩個熟睡的孩子抱過來,放到謝詡凰的床上,讓母子三人一起睡著,孩子剛剛放到床上,謝承顥就已經進門了。

“人還沒醒?”他淡淡地掃了一眼床上,一向盛滿嬉笑的鳳眸此刻卻滿是森冷的寒意。

“她身體太虛弱,需要多休息。”晏九道。

人雖然還沒醒來,但脈息已經在漸漸好轉,她隻是需要多休息一點時間而已,並不會真的醒不過來。

“那就是沒醒。”謝承顥看了看幾人,朝身後的萬裡道,“把孩子帶走吧。”

霍雋往床前一站,決然道,“這是宛莛的孩子,除了她自己,誰也無權帶走她的孩子,決定他們的生死,你也不例外。”

“這是在朕的地方,莫說這兩個孩子,就是你的命也在我手裡。”謝承顥冷然道。

“就算你救過我性命,但我的命也是在我自己手裡,不會由彆人來掌控。”霍雋殺氣凜凜地掃了一眼萬裡和兩名宮人,便是那股不怒自威的氣勢也生生震懾住了三人,不敢再靠近前去。

“謝承顥,小謝又沒死,你動她的孩子,要她恨你才罷休嗎?”晏西上前插嘴道。

這兩個孩子雖然是燕北羽的,可是出生沒有%e4%ba%b2爹在身邊,母%e4%ba%b2又生死難料,已經夠可憐了,如今還要被這廝欺負,她都看不過去了。

“朕容得他們兩個出生,已經是仁慈了,既然她自己都沒本事撫養他們,朕還留著乾什麼?”謝承顥麵色冷漠,掃了一眼後麵的宮人,“還不去。”

然而,最先上前的一人,還沒靠近床邊,已經被霍雋一把抓住折斷了腕骨,一掌推出去,將桌子都給撞倒了,所有的動作都在眨眼之間,自始至終他都看著麵前的謝承顥。

“你救了我們兄妹,總歸會還你這個人情,可今日你要動這兩個孩子,那便休怪我忘恩負義了。”霍雋冷冷地看著對麵的人,沉聲道,“就是你想%e4%ba%b2自動手,也不是我對手。”

床上兩個睡著的孩子,被桌子撞倒的聲音驚得大哭出聲,羅蘭和那寶珠連忙到了床邊去哄,可兩個小家夥著實被嚇得不輕,怎麼哄都哄不住。

謝詡凰睡得極沉,混混沌沌之間隱約聽到孩子的哭聲,想睜開眼睛去看一看,可眼皮卻似有千斤重一般讓她難以抬起來。

孩子越哭越凶,她心中也愈發著急,費了好一番力氣才終於睜開眼睛,隱約看到好些人站在床邊,吃力地轉頭望向邊上。

那寶珠正哄著孩子,一抬眼看到已經醒來的人,驚喜地道,“謝姐姐,你終於醒了。”

謝詡凰虛弱地側頭看著兩個哭鬨不休的孩子,想要開口問,嗓子又沙啞得說不出話來。

霍雋聞聲扭頭看了看,快步到了床邊詢問道,“宛莛,你怎麼樣?”

謝詡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還在哭的兩個孩子,眼中滿是擔憂與心疼,想要自己抱一抱他們,奈何虛弱的身體,讓她連伸手的力氣都沒有。

“放心,他們可能隻是餓了,這兩天一直都很乖。”霍雋低聲道,全然沒有提及方才在這裡發生的一切,以免她再難過。

正說著話,大的那一個已經停止了哭泣

tang,睜著眼睛安靜了下來。

霍雋將孩子抱著放在她的懷裡,問道,“兩個孩子都還等著你取名字呢。”

謝詡凰側頭看著身旁小小的孩子,她一直怕兩個孩子會再有什麼差池,如今看他們這樣安好在自己身邊,一顆心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