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頁(1 / 1)

“少主是因為郡主,一直心有鬱結才會如此。”她說著,望著對麵的人深淺難測的眸子道,“本宮相信,郡主也並非對少主無情無義,也請郡主看在你們這些年的情份上,不要再這般為難他。”

“那皇後娘娘想要我怎麼樣?”謝詡凰冷然一笑,問道。

莫玥抿%e5%94%87沉默了良久,在她麵前跪了下來,“還請郡主回江都吧,如此……才能解了少主的心結,讓他安心處理前線的戰事。”

“我看,回去了再更沒法安心吧。”羅蘭嗤然冷哼道。

這女人果真不安好心,說的好聽是為了燕北羽請她回去,還不知在江都設了什麼套在等著她呢。

“我已經說過了,我與他已經沒有什麼來往了,他安心不安心都與我無關了,皇後娘娘請回吧。”謝詡凰冷然道。

“郡主,便是你回去,少主也決計不會委屈了你的,本宮會向少主請旨為郡主加封為皇貴妃,位同副後,與本宮平起平座……”莫玥一臉誠懇地請求道。

他們若真沒有什麼來往,他又豈會把%e4%ba%b2信的兵馬都布置在華州一帶,豈會那般重用她的師姐龍靖瀾。

“哎喲,皇後娘娘還真是賢惠大方呢。”那寶珠瞅著跪在那裡的人,嘲笑道。

莫說是她跪在這裡求她回去做皇貴妃,便是跪在這裡的是燕北羽,這個人也不會答應。

“皇後娘娘請回吧。”謝詡凰道。

“那郡主可是答應了?”莫玥抬頭望著她,問道。

“你的請求,在下愛莫能助。”謝詡凰說著,轉身朝著折劍山莊大門走去。

“郡主……”莫玥看著她決然離去的背影,還想再相勸。

“你們送她們回去吧。”謝詡凰朝著緹騎衛吩咐道。

那寶珠走近,扶起了地上跪著的人,道,“好了,皇後娘娘你還是起來趕緊回去吧,慢走,不送了。”

說罷,跟著羅蘭蹦蹦跳跳地朝山莊內走去了。

“你到底哪頭的,天天嘴上那姓莫的,剛才還跑過去扶人起來?”羅蘭一進莊內,便衝著方才吃裡扒外的人訓道。

那寶珠嘿嘿一笑,瞅著前麵已經走遠的謝詡凰,方才道,“扶人當然不是白扶的嘍。”

羅蘭看著她笑得賊兮兮地樣子,恍然大悟道,“你下毒了?”

“不笨嘛。”那寶珠得意地笑道。

“可是謝師姐說了不準惹事的,你要是把人給毒死了,不定還會惹麻煩。”羅蘭高興了一刹那之後,又跟著擔憂起來。

若是這個人現在能對付,大師姐早收拾了,哪還輪得上她們兩個。

“放心啦,又不會出人命,頂多就是讓她回去了,那手腫成豬蹄一樣。”那寶珠高興地哼著小曲兒往裡走。

“真的?”羅蘭問道。

“她要是運氣好能找著解毒的,解了這毒,那她就等著自己把自己的臉給撓爛了吧。”那寶珠一想,就不由偷笑起來。

“你還下了彆的?”羅蘭道。

“沒有,這就是我的拿手好戲了,一開始的毒會是她的手,但若解了毒了,解毒的藥和毒又會變成另一種毒,主人臉上發癢,癢得她恨不得抓爛了。”那寶珠得意洋洋地說道。

若不是現在不能弄死她,她才不會下這樣不痛不癢的東西呢,為了迎接她來,她特地天沒亮就出去在山上找這些東西給她備著,也真是不容易。

羅蘭聽了,反正又不會鬨出人命,於是便也放下心來,一想到姓莫的回去毒發的樣子,便忍不住跟著她一起偷笑。

莫玥一行人回到江都之時,被那寶珠下了毒的那隻手,已經腫得和腳一樣粗了。

當時自己沒有發現,事到如今了她不可能還想不出來,當時就隻有那個穿綠衣服的臭丫頭扶了她,回來這一路她的手就變成了這個樣子,一定是她動了手腳。

前線攻打氾水關攻久不下,燕北羽隻得暫回江都料理政務,重新再做布置。

賀英將把麵聖的大臣送出書房,便見莫皇後帶著一行人麵色匆匆地趕來了。

“少主,皇後娘娘有事要見你。”

燕北羽一邊忙碌著,一邊道,“讓她進來。”

莫玥進了書房內,泫然欲泣道,“陛下,臣妾遭人所害中了毒,請陛下為臣妾作主。”

燕北羽掃了一眼她中毒的手,垂下眼簾繼續看著手中的折子,“那就去請大夫。”

她去了華州,回來中了毒的

事,他早就知曉的。

“臣妾請了,但大夫們都束手無策。”莫玥哭得梨花帶雨道。

“朕警告過你,不要去華州。”燕北羽冷然道。

“臣妾也是見陛下一直鬱鬱寡歡,所以想華州請上陽郡主回到江都,哪知道她身邊那個綠衣的丫頭就趁機對臣妾下了毒手,還請陛下出麵,讓那下毒之人將解藥給臣妾。”莫玥跪下請求道。

“大夫治不了,便去找義父,他認識得的能人異士多,會給你解了的。”燕北羽說罷,示意賀英請人出去。

她自己要去折劍山莊自討苦吃,現在若他讓人去折劍山莊找那寶珠要解藥,詡凰隻會以為他存心護著這邊,他便真是百口莫辯了。

——

二更,總算趕上了。

☆、我跟你們走(一更求月票)

這所有一切都是那寶珠暗中搞得小動作,謝詡凰早與江都斷了聯係,自然也不知道那邊發生了什麼事,隻是安心地每天練功,或是教弟子們練劍,並沒有再去過問江都的任何事。

謝詡凰一早起來,見身後的跟班少了一個,“羅蘭呢?禮”

“哦,她一早跟莊裡的人去華州買東西了。”那寶珠一邊玩著纏在手腕上的小蛇,一邊說道。

謝詡凰練完功從後山下來,瞅著後麵走路都蹦蹦跳跳的人道,“你最近撿著銀子了?心情這麼好?”

先前還說這裡待著無趣,天天跟她愁眉苦臉的,最近走路都跳著走了,時不時的還哼著小曲兒。

那寶珠瞪著圓溜溜的眼睛道,睜眼說著瞎話,“可能最近莊裡的夥食好了。淌”

一想到,在江都的那個小賤人毒發的樣子,她心情怎麼能不好呢。

謝詡凰便也沒有再問,隻是午膳之後,她正在庭院以新學的內功學法練習劍術,前去華州城有買東西弟子匆匆跑了過來,“謝師姐,不好了,羅蘭和幾個師妹被人抓去了。”

謝詡凰收了劍朝報信的人問道,“什麼人乾的?”

“不知道,隻留了這封信,是給你的。”報信的人說著,將帶回來的信交給了她。

那寶珠一聽,難道是姓莫的抓了羅蘭,想要換解毒的解藥。

“這小蹄子,看來隻給她那點顏色,還算輕的了。”

謝詡凰側頭看了她一眼,然後拆開信看了一遍,折起信板著臉問道,“你剛才在說什麼?”

那寶珠悻悻地往後退了退,抓耳撓腮地小聲說道,“那天那莫的那小賤人來見你了嘛,我就……我就趁她走的時候扶了她一把,然後……然後下了點東西。”

“你……”謝詡凰狠狠瞪了她一眼,“說了讓你們不要惹事,你沒長耳朵?”

那寶珠被她瞪得脖子一縮,心虛地道,“我真的隻是下了一點點,毒不死人的。”

隻不過,一般人很難給她解了,得讓她多受一段罪罷了。

謝詡凰伸出手,“拿來。”

“什麼?”那寶珠裝傻充愣。

“解藥。”謝詡凰沉聲道。

“這個,我平時就不怎麼用,哪來的解藥。”那寶珠道。

她帶的都是能毒死人給自己保命的,為了教訓那小賤人,她一大早爬起來去山上找毒藥給她製毒,多不容易啊,哪還有那個閒功夫給她製好解藥。

“那就給我把解藥的方子和辦法寫下來。”謝詡凰道。Ψ本Ψ作Ψ品Ψ由Ψ思Ψ兔Ψ在Ψ線Ψ閱Ψ讀Ψ網Ψ友Ψ整Ψ理Ψ上Ψ傳Ψ

“那我寫了,他們會放了羅蘭嗎?”那寶珠小心翼翼地瞅著她問道。

謝詡凰眉眼微沉,道,“還不去。”

那寶珠這才跑回房裡,去寫下了解毒的方子和辦法,拿出來給了她,“寫好了。”

謝詡凰接過去看了一眼,道,“以後你這雙手再胡來惹事,信不信給你剁了。”

那寶珠嚇得一下縮回了手,嘀咕道,“我這不是看她欺負你,想給你出出氣嘛。”

看那女人在這裡一口一個本宮本宮的,她就來氣,她算哪根蔥。

謝詡凰將解毒的方子,交給一旁來報信的人,“差人送到華州,讓緹騎衛派人送去江都漪園交給孫嬤嬤。”

“不是要拿它換羅蘭嗎?”那寶珠道,現在給人送去了,他們不肯放人怎麼辦?

謝詡凰大步朝山莊外走去,道,“羅蘭不是江都的人抓走的。”

“啊?”那寶珠一聽,才知自己上了當,不該那時候亂說話讓她知道了下毒的事。

她一路著出了山莊,道,“就咱們去救人嗎?不用多帶點人?”

“你留下。”謝詡凰上了馬道。

“我要去,龍靖瀾要知道我不去,還不打死我。”那寶珠說著,跟著上了馬麵的馬匹。

謝詡凰看了她一眼,也沒時間再跟她多說,打馬一人走在了前麵。

本以為在這折劍山莊就能過幾天清靜日子,沒想到還是一天都不得清靜,剛把江都那把的打發走了,大燕那邊的又來了。

信上的筆記是長孫晟的

tang,想來是她把羅蘭她們帶走了,要她去華州城外的清風嶺見麵。

她趕到華州之時,已經快到黃昏,緹騎衛的人見她要出城便攔了下來,“謝師姐,陛下和大師姐交待過,不管什麼事不能讓你出華州。”

隻要她在華州,在折劍山莊,這都是她們自己的人,可一出了這個地界,有了什麼危險,她們不一定能護得萬全。

“我必須去一趟,你們不放心帶人跟著便是。”謝詡凰道。

他們不惜將羅蘭她們帶走要她去,不見著她人去,不會放人回來的。

“可是……”緹騎衛還是不願開城門。

“這還是在華州的地界上,出了不了什麼大事,萬一事我向他們交待。”謝詡凰道。

那人想了想,揚手示意人開城門,看著謝詡凰一行人出了城,側頭便朝邊上的人道,“快馬通知江都,就說大燕有人來了要見王妃。”

說罷,自己帶著人跟著一道出城去了。

清風嶺,大燕與南楚華州交界的地方,還未到便遠遠看到了嶺上獵獵飛揚的大燕王旗,確定是長孫晟禦駕無疑了。

緹騎衛的首領一揚手吩咐了一半人馬帶著弓箭到暗處埋伏,一半明裡跟著。

謝詡凰打馬上了清風嶺,看到風中負手而立的人,一身藏青的龍紋便服讓年輕的帝王瞧著多了幾分沉穩內斂的王者氣度。

“你來了。”

她下了馬,走近了幾步才發現,已身處帝位的男子早已是她曾在燕京所見的那個長孫太子,更不是她久遠記憶中的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