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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

“所以,師姐是來勸我,寬宏大量,不計前嫌嗎?”謝詡凰自嘲地笑了笑。

是啊,所有的一切都是因她而起,她又有什麼資格去怪他娶了那個人……

“我隻是來說清楚我瞞了你的事,你兩的事,我才沒那個閒功夫管。“龍靖瀾填飽了肚子,倒了杯茶一飲而儘道。

在她看來,燕北羽現在不適合兒女情長,要談情說愛也等坐穩了江山去,可世事難料,感情這東西一旦動了心,又豈是說斷便能斷的。

故而,也注定他這條帝王之路,更加艱難不易。

“師姐,我也很想自己能那麼%e8%83%b8懷大局,可是要我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朝夕相對,這樣的折磨於我而言,生不如死。”謝詡凰斂目,淚水無聲滾落。

“我知道。”龍靖瀾看著痛心落淚的樣子,慨然歎道。

她雖勸她,可若是換作自己麵對這樣的局麵,自己怕也是如此。

一旦真心喜歡上一個人,兩個之間是容不下第三個人的,不管是什麼原因,都會是讓人疾心疾首的事。

“如果沒有我的出現,他一樣會娶她的,如今有了我,他還是娶了她,可見……多餘的那一個是我,而不是她。”謝詡凰幽然歎道。

他們的婚姻會有多久,一年?兩年?五年?

日日朝夕相對,到那個時候,即便不是深愛,也會有不舍吧。

自古以來,一國之君又哪裡會隻有一個女人,介時即便不是莫玥,也會有其它的人,自己將一切想得太過簡單了。

她一心想要逃離皇族中人,卻又愛上了一個要當皇帝的人……

“你就那麼一點自信都沒有?”龍靖瀾挑眉道。

謝詡凰抹了一把臉上的淚痕,她要她有什麼自信,自信他隻愛她,而不會愛上彆人嗎?

她先前也以為是的,以為他這一輩子不會再愛上除了她以外的女人,可是%e4%ba%b2眼看到婚禮上那一幕,她不知道了。

“姓莫的現在就是個擺在那裡的花瓶罷了,等南楚攻占燕京,有了與北齊抗衡的本錢,就算他燕北羽不殺她,我也替你宰了她。”龍靖瀾道。

婚禮那天她沒有去,就是怕自己會忍不住一時手癢,擰了她的脖子。

哪曾想到,她沒去,這個最不該看到那一切的人倒是去了。

謝詡凰頹然而笑,卻沒有說一句話。

龍靖瀾看著她的麵色,問道,“你真不打算再見他了嗎?”

“我應該要見一個有婦之夫嗎?”謝詡凰反問道。

原本,他與她之間的婚姻就是一場彆有用心的互相利用而起,在江都那些人眼中也是明不正言不順的,如今他已經明媚正娶了皇後,她也該識趣地退到一邊了。

“你知道,他在意的始終是你。”龍靖瀾道。

她也知道婚禮上一次讓她太過痛心,可也知道正是她太深愛那男人,此刻才會如此,隻是真樣就這樣斷絕,痛苦的不止是那個人,也會是她自己,到頭來成全的還是那個姓莫的。

原本,就是怕她知道了這一次,所以才處心積慮地要瞞著,結果卻什麼也沒瞞住。

“師姐,我想休息了,你走吧。”謝詡凰出聲道。

她隻想自己安靜地待著,不想再見任何人,也不想再聽任何話。

龍靖瀾也知道,感情的事還得他們自己解決,他們這些外人說再多,也是徒勞的。

“我天一亮也要回江都備戰,若是有事,讓羅蘭通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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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詡凰沒有出聲,隻是一個人沉默地坐在那裡……

龍靖瀾歎了歎氣,起身準備離開,哪知一開門便看到一身風塵仆仆的人已經進了院中,回頭望了望屋內,道,“他來了。”

謝詡凰微震,卻一想到此刻站在門外的這個男人,已經是彆人的丈夫,便心碎如絞。

龍靖瀾望了望來人,出去將外麵的吵鬨的那寶珠和羅蘭給一起拖了出去。

燕北羽站在門口,明明自己一心牽念的人就在裡麵,此刻卻沒了勇氣踏進這道門。

在愛上她之前,他無懼無畏,無心無情,可是找到了她,他開始越來越害怕,他怕她受傷,怕她死,怕她離開……更怕她不愛自己。

當這個深愛了十幾年的女人,說出那一句情斷義絕,已將他打入了萬劫不複的地獄……

——

一更奉上,二更稍後。

☆、南楚新後(二更)

第216章

一路馬不停蹄,連夜趕了過來,此刻卻生生頓步在門外,不知該如何見她。

縱使再有苦衷,非他所願,他也傷了她的心。

夜風中,屋簷下的燈籠隨風搖曳,燈影下的人,人未進門,影子卻已經卻先進了門中眉。

謝詡凰起身,看著他的映在屋內的影子停下了腳步,那是她熟悉的影子,數日之前她還在思之如狂,此刻看在眼中,卻是錐心刺骨的痛羲。

半晌,她咬著%e5%94%87,彆開頭讓自己不再去看,“你回去吧,你的皇後娘娘……還在等著你。”

門外的人,聽到這番絕情的話,再也按捺不住地衝進門來一把將她擁入懷中。

“我的心意你知道,為什麼還要說出這樣殘忍的話?”

熟悉的懷抱,熟悉的氣息將她包圍,讓她瞬間熱淚奪眶而出。

“我也以為我知道,可是現在我不知道了,你明知道我最怕什麼,你卻還是娶了她。”

她的愛情,容不得與第三個人分享,可是現在他們之間已經橫下了莫玥,成了他的皇後。

“對不起……”燕北羽滿目悲愴與心痛,他是真的被逼到絕路了,否則何以忍心如此負她。

他要與她相守,就必須保住了手中的大權,否則大燕和北齊任何一方都會將她們碾得粉碎,那個時候莫說相守,便是生死都由不得他們了。

謝詡凰推開他,退後了幾步,“出去!”

“兩年,我隻要兩年就讓南楚再不為任何人撼動,更不會有任何人威脅到你我。”燕北羽錚然道。

謝詡凰冷然失笑,質問道,“燕北羽,我就那麼讓你信不過嗎?”

燕北羽痛苦地看著她淚流滿麵的臉,心疼不已。

“我要的隻是一心一意,為此我願意拿我的一切去換,我願意帶兵上陣,刀山火海,披荊斬棘我都不在乎,隻要可以幫你坐穩你的皇位。”她雙目灼灼地望著她,痛聲道,“而不是讓你去娶另一個女人達到目的,我不要這樣的安穩和保護。”

“我在乎!”燕北羽沉聲喝道,“我的江山,我的皇位,不能沾上我心愛的女人的鮮血,我不想再像十年前,隻能看到冰冷的靈位和雕像,我不想再像當年那樣找不到你……”

他當然知道,她願意做那些,可是連他自己都無法預料自己周圍有多少圍險,如何忍心將她拉進來腹背受敵。

萬一,但凡有個萬一,她讓她怎麼活。

“我不怕拚命,也不怕流血,可你要我眼睜睜看著你去娶她,你讓我活得生不如死!”謝詡凰泣聲道。

他的江山,他的皇位,沒有沾上她的血,卻一定會沁滿了她的淚。

燕北羽心神俱震,難道……他真的做錯了嗎?

可是,現在這樣的局勢,他不願讓她拿性命去冒險,他已經幾次險些失去她,不能再有那樣的事,絕對不能。

隻是,一步錯,步步錯,當她終於心死如灰地離開,他也才真正體會到她此刻的痛。

四目相對,兩人都是久久的沉默,卻再也不是熱戀時的歡喜心境,隻有無言的悲戚與痛楚。

屋內是壓抑的靜默,庭院外的三個人卻是躲在樹後探頭探腦地看著這邊。

龍靖瀾坐在一旁的石階上等著,並沒有像那兩個偷看又偷聽。.思.兔.網.

“負心漢怎麼還不出來,該不會跟王妃姐姐打起來了吧?”

謝詡凰看著好說話,惹急了下手狠起來,一點都不輸龍靖瀾。

“你能盼點好嗎?”羅蘭沒好氣地拍了拍她的頭。

“他還知道回來,算他有點良心。”那寶珠說著,賊賊地一笑,“這會兒江都那小蹄子獨守空房,該氣瘋了吧。”

“肯定會。”羅蘭難得地同意了她的話。

那寶珠說著,扭頭望向一旁坐著的人,問道,“龍靖瀾,負心漢該不是趁著王妃姐姐在折劍山莊的時候,被那小蹄子勾/引上了床吧。”

“他敢,老娘不打斷他的%e8%85%bf。”龍靖瀾道。

姓莫的成婚前連他麵都沒見上兩回,還勾什麼勾?

“龍靖瀾,你真是天下第一好師姐,

tang可惜我不是男人,不然一定向你求婚娶回家。”那寶珠朝她豎了豎大拇指,由衷地說道。

“你要是個男人,說出這句話,我就手起刀落讓你當一輩子太監。”龍靖瀾陰森森地說道。

那寶珠聽了拍了拍%e8%83%b8口,欣慰道,“哎呀,還好我是女的。”

“裡麵好像沒動靜了。”羅蘭伸了伸脖子,還是什麼都沒聽到。

那寶珠趕緊過來豎起耳朵聽了聽,嘀咕道,“好像真的是,難不成和好了,那也太便宜負心漢了。”

龍靖瀾挖了挖耳朵,道,“那寶珠,你是北齊晏家的私生女吧,我怎麼越瞧越覺得你跟晏西那蠢貨一樣欠打呢?”

“晏西是誰?”那寶珠側頭望向羅蘭問道。

“北齊的一個女統領,跟你一樣欠打。”羅蘭冷冷一笑道。

“是嗎?”那寶珠一聽,饒有興趣地挑了挑眉,“回頭我去跟她認識一下。”

龍靖瀾的對頭,就是她的朋友。

“大師姐,你說謝師姐她不會跟燕北羽就這麼翻臉了。”羅蘭扭頭望了望龍靖瀾,問道。

謝詡凰什麼都能忍,但絕對不能忍背叛和欺騙,現在燕北羽兩樣都犯了,事情又豈會那麼簡單就儘釋前嫌了。

“翻什麼臉啊,翻臉了不是就全趁了江都那小蹄子的意了。”那寶珠一聽,立即道,“就是要比以前還%e4%ba%b2熱,氣死那女人,讓她天天獨守空房去。”

“你一路回來,不是還在罵人負心漢,這會兒又幫著他說話了,他給你什麼好處了?”羅蘭打量了她一眼哼道。

“我最討厭搶彆人男人的小賤人了,隻要讓江都那小蹄子不如意,就算是負心漢,也是好負心漢。”那寶珠理直氣壯地說道。

羅蘭瞥了她一眼,道,“你到中原彆的沒學著,罵人的話倒是學了不少嘛。”

一般她這種年歲的小姑娘,哪能罵得出口這些話。

“你兩到底有完沒完,鬨夠了滾回房去。”龍靖瀾罵道。

“我睡不著出來夢遊,要你管。”那寶珠哪肯聽她的話。

龍靖瀾過來踹了她一腳,朝羅蘭道,“我們走。”

羅蘭聽話地跟著走了,那寶珠一個人趴在那裡也聽不到什麼,也覺著沒了意思,小跑著跟了過去,“喂,等等我。”

庭院內恢複了靜寂,屋內的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