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有些尷尬的兩人一眼,“我說,你們非要跑這裡做這些有傷風化的事。”
雖是一本正經的說著,麵上卻分明憋著笑。
謝詡凰也不是性情忸怩的人,見她取笑自己,隨即還以顏色,“在這裡有傷風化的人,我又不是第一個,我記得……”
早在好些年前,她龍靖瀾就在這山穀強%e5%90%bb了她大哥,現在還好意思說她有傷風化。
“對了,那寶珠呢?”龍靖瀾為免她說出讓自己丟臉的事,連忙扯開了話題。
“還睡著,沒起。”謝詡凰也沒糾著不放,順著她的話說起了那寶珠。
“謝師姐,我們要去鎮上采買些明天過年要用的東西,你們要不要一起?”有人問道。
“沒看人忙著談情說愛嗎,叫什麼叫。”龍靖瀾說著,自己朝著小路走在了最前。
謝詡凰拉上燕北羽,道,“我們去。”
一行人打打鬨鬨,到了附近的鎮上,其它弟子去采買東西了,就剩下了他們三個。
“我去買酒。”龍靖瀾不想跟他們走在一路,自己識趣地先走了。
謝詡凰兩人街上閒逛著,一路尋到了街角的巷子口,看到那裡賣糖人伸手一指道,“去買。”
燕北羽挑眉,“你幾歲,吃這個?”
“叫你買就買,哪那麼多廢話。”謝詡凰推著他道。
燕北羽無奈,隻得上前去買給了她,“多大的人了,還要吃這東西。”
謝詡凰拿著糖人抿了一口,還是記憶中一樣的香甜,“我和大哥二哥以前在折劍山莊的時候,常常偷跑到鎮上來買這裡的糖人,那年牙都吃壞了,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這賣糖人的還在。”
燕北羽聽了,低頭咬了一塊她手裡的糖人,點了點頭,“很甜。”
在燕京之時的她,那樣冷靜又冷漠,可在一起時日長了才發現,其實她骨子裡還是當年那樣的孩子氣。
鎮子不大,
tang兩人走了沒多遠就與提著酒的龍靖瀾撞個正著,等著其它人采買完了,一起又沿著小路回了折劍山莊。
晚膳時,龍靖瀾將買回來的酒都拿了出來,謝詡凰禁不住師弟師妹們的敬酒也喝了不少,最後強行被燕北羽給拖走了。
“你沒事跟著他們起什麼哄?”他一邊說著,一邊給她倒了茶。
謝詡凰捧著茶杯抿了一口,臉有些紅紅的,不過還很清醒,並沒有醉意。
“我又沒喝多少。”
燕北羽有些擔心,自己一走了,她在這裡沒個人管著,指不定得胡鬨成什麼樣了。
“早點休息。”他拿掉她喝完水的杯子,抱她過去休息。
謝詡凰勾著他的脖頸%e5%90%bb上了因為生氣有些微抿著的薄%e5%94%87,極儘纏綿。
“彆胡鬨。”燕北羽將她放到床上,沉下臉道。
她這根本就是引誘他,對於一個已經大半年不曾嘗過歡笑滋味的男人,這樣的熱%e5%90%bb,實在太過危險。
他也知道她生完孩子已經休養了兩個多月了,可依然有擔心,所以便是日日歇在一起,也不敢再有過份%e4%ba%b2昵的舉動。
謝詡凰看著眼前不為所動的男人,有些懷疑自己的魅力,手勾著他的脖頸不放,又%e5%90%bb了上去……
半晌,燕北羽頭抵著她的額頭,低啞著聲音道,“安份點兒,睡覺。”
謝詡凰又氣又惱,她都主動成這樣了,他竟然不解風情地叫她睡覺,再三天他就要回去了,下一次見麵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燕北羽,你是不是上回還傷了彆的地方,有隱疾?”
她試探地問道,依他以往床第之間如狼似虎的勁頭,現在竟然能這麼冷靜,她不得不往這方麵去猜想?
燕北羽咬牙切齒地望向一臉認真向他詢問隱疾的女人,原本是擔心她身體沒恢複好,所以不敢%e4%ba%b2近,她倒好,竟然懷疑到這上麵了。
他想,他確實有必要證明一下,他到底有沒有隱疾。
突如其來,熱情如火的%e5%90%bb,一時讓謝詡凰有些反應不及,而後順從地任由自己的衣衫在他手下層層而落。
謝詡凰拉下他的衣衫,露出男人精壯的體魄,伸觸到他後背上突起的傷疤不由顫了顫。
燕北羽抓著她的手臂拿開,喘熄著抵著她的額頭,“這時候,你還分心?”
她凝視著他火熱的眸子,熱情地%e5%90%bb上了他的%e5%94%87,傾儘一腔纏綿的心思。
他略微精糙的手忘我地遊移在她光潔的肌膚,因擔心著生育過後未完全恢複,不敢太過孟浪,火熱的硬[tǐng]緩緩刺入濡濕的緊至,久違的歡愉讓身下的人禁住地顫唞,有些等不及他的慢動作,不滿地扭腰迎合著。
他確定她並無不適,放開了動作挺送,直至身下女人連連嬌%e5%90%9f出聲。
她雙手攀著他寬厚的肩,臉埋在他的頸窩沉溺於他給予歡愉中,欲仙欲死地喘熄……
歡愛過後,她香汗淋漓地趴在他的%e8%83%b8口,耳邊是他有力的心跳聲。
“我愛你。”她溫柔地道出此刻心中的話語。
她越來越清楚地認識到,自己對於這個人不僅僅是喜歡,而是深切的愛。
她以為,她的心早已荒蕪如沙漠,再也開不出愛情的花,可是這個人的出現,才讓她真正品味到愛情的滋味。
燕北羽%e5%94%87角無聲揚起,眼中盛滿了笑意,%e5%90%bb了%e5%90%bb她的額頭道,“我也愛你。”
對於感情,她沒有一般女子的羞怯,認定了心思就會大方承認,從來不懂得欲語還羞是什麼,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分得清清楚楚。
“你真要我回去幫你嗎?”她悶悶地問道。
“不用,你在這裡安心住就是。”燕北羽道。
謝詡凰仰頭望著他,道,“可我感覺,總是我在占你便宜。”
他們兩個人,等待的總是他,付出的總是她,犧牲的也總是她,她卻一直輕輕鬆鬆享受著他的寵愛與保護。
燕北羽低笑,輕撫著背脊的手緩緩而下,翻身將壓在身下,“我不介意你再占些便宜。”
“我不是這個意思。”謝詡凰紅
著臉道,卻躲不開又開始在她身上興風作浪的手,“你剛剛才……”
“王妃難得熱鬨,我怎好辜負?”燕北羽愛不釋手地遊移在玲瓏有致的嬌軀,低聲道。
謝詡凰深深認識到了玩火自焚,明明夜裡廝混到快天亮才睡,早上起床他還不肯放過,非得心滿意足了才放她下床。
於是,等他們再去廚房用早膳,早就過了時辰了。
“謝師姐怎麼這麼晚了才過來,給你們留的早膳都涼了。”羅蘭說著,吩咐了人給他們重新熱。
“這幾天趕路太累了,又喝了酒,就有些睡過頭了。”謝詡凰麵不改色地說了謊。
“大師姐昨晚喝得都吐了,今個兒都一早起來了,你還沒她喝得多呢。”羅蘭不解道。
“師姐人呢?”謝詡凰不想再談論為何晚起,問起了龍靖瀾的去向,桌子上麵卻狠狠地踢了一腳邊上的人,以泄心頭之恨。
燕北羽微微皺了皺眉頭,並沒有太大的反應,反而倒了茶遞給她。
“師姐在莊外跟師弟師妹們過招呢,師公也在,說要看看他們精進了沒有。”羅蘭說著,將熱好的飯菜給她們端到了桌上。
“我們一會兒過去。”謝詡凰道。
一想到全莊的人都起來了,自己卻被這混帳男人纏著在床上鬼混,隻覺自己臉都丟儘了。
燕北羽卻是精神頭十足,笑著催促道,“快吃飯吧,一會兒又涼了。”
兩人用了膳到莊外的方場,那裡正熱鬨十足,龍靖瀾正一人單挑十個弟子,一邊的還一邊罵人手腳罵了。
“一個個沒吃早飯啊,出劍這麼有氣無力的!”
“叫你出手快點,你沒睡醒啊!”の思の兔の網の文の檔の共の享の與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
……
羅蘭和一眾緹騎衛站在邊上,對著廣場上的弟子們甚是同情,遙想這些年,他們就是被她這麼一路摧殘過來的。
不到一會兒功夫,十個卻被龍靖瀾給踢翻在地。
“一年了,一點長進都沒有,天天都乾什麼去了?”龍靖瀾叉腰站在中央罵道。
謝詡凰走近到老莊主身邊,喚道,“師公。”
老莊主含笑點了點頭,看著下方一眾被龍靖瀾吼得不敢抬頭的弟子,道,“宛莛,你去試試。”
“是,師公。”謝詡凰望了一眼燕北羽,步下了石階朝龍靖瀾走去。
折劍山莊每到過年會有試劍會,輸了的人是得受罰的。
燕北羽知道他們隻是比試,所以也沒有攔著她,安心站在了一旁觀看。
龍靖瀾見她過來了,將手中的劍扔給她,掃了一眼邊上倒了一地的人,哼道,“廢物。”
謝詡凰扶起了就近的女弟子,微笑道,“從我手上試試。”
龍靖瀾一向嚴厲,這些人又懼她,便是真有本事也被嚇得使不出來了,加之這些人平日隻是練劍,不像緹騎衛真的與人生死相搏,自是精進沒有他們那麼快速。
一行人起來圍在她周圍,相互一望同時出劍刺了過來,謝詡凰身形一轉便從眾人包圍%e8%84%b1身而出,開始逐個擊破。
她使的一招一式都和他們一模一樣,卻比他們更快更有力道,且又處處留有讓他們施展的餘地,眾人很快便有樣學樣,出劍也比一開始更快更犀利靈活,她沒有如龍靖瀾那般一樣擊敗他們,而是相讓戰成平時。
“多謝霍師姐。”眾人抱拳答謝道。
老莊主見了,滿意地笑了笑,朝邊上的龍靖瀾道,“你凶成那樣,師弟師妹們早被你嚇住了,學到的東西也給嚇得忘了。”
“我都把他們嚇住了,以後出去遇上敵手了,還不得等死了。”龍靖瀾道。
“這是教人,不是打人,你看宛莛比你做得好。”老莊主道。
羅蘭在邊上,就差沒有為他的話拍手叫好了,她從跟了謝師姐,時常受其指點,比跟著她的時候進步多了。
龍靖瀾抱臂站在邊上,哼道,“就知道你偏心,現在你徒孫回來了,我就該滾蛋了。”
“你事事這般憑自己心意,早晚會吃虧的。”老莊主道。
“是嗎
,我看讓我吃虧的人還沒生出來。”龍靖瀾道。
她又不是第一天出來混的人,從來隻有她算計人的份,哪有被彆人算計的時候。
謝詡凰回來,看了看幾人,道,“說什麼呢,這麼熱鬨?”
“既然今天是試劍,不如燕王爺,你也下場試試。”龍靖瀾朝燕北羽道,她早就想跟他交手了,但奈何一直沒什麼機會。
“來者是客,你安份點。”老莊主沉聲道。
燕北羽倒是好說話,淡然一笑道,“可以。”
龍靖瀾秀眉一挑,眼中掩飾不住地興奮,從緹騎衛中挑了兩個身手最好的,加上自己準備以三對一,試試這個一向身手莫測的人到底有幾斤幾兩。
“大師姐,三對一,你太欺負人了。”羅蘭忍不住地替燕北羽叫屈,一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