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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健康聰明的孩子。”燕北羽耐著

性子勸說道。

“孩子是個女人都能生,可是軍營裡……”

“軍營裡帶兵的事,很多人都能做,可是我們的孩子,隻有你能生,彆人做不來。”燕北羽笑語道。

一句話,噎得謝詡凰有些無言以對。

“我現在又沒有,去幫幫師姐她們總可以。”謝詡凰做了讓步道。

燕北羽一臉凝重的點了點頭,“也是我最近太忙了,還得再加把勁兒。”

謝詡凰愣了愣,隨時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恨恨咬牙,“算了,我跟你沒法說話。”

從過年那天提起要孩子的事兒,除了有事要出外,回來的時間大半全是耗在床上了,他還想怎樣?

“罷了,你要去也可以,隻是偶爾過去看看就行了。”燕北羽終於還是選擇了妥協。

他自是不想她再去插手這些事兒,可真要她天天在漪園養花弄草,做個知書達禮的賢妻良母,她也是天生做不來的。

她今天是跑龍靖瀾那去了,再鬨下去明天她還不得出去住了。

謝詡凰側頭瞅了他一眼,“真的?”

&lt

p&gt“我再不答應,你又得把我趕下床了,我可不想再睡那冷冰冰的榻上。”燕北羽道。

謝詡凰抿%e5%94%87失笑,道,“那我明天就跟師姐一起過去。”

“不過,有兩個條件。”

“你說。”

“出去回來,必須由龍靖瀾和賀英跟著一起,若是有孕了,就不準再去插手這些事兒。”燕北羽認真地說道。

“行行行,現在江都你最大,我敢不聽嗎?”謝詡凰回了寢居哼道。

她不太喜歡這樣被人過度保護,可若不答應,這個人又不安心,反正就是多兩個人陪著,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現在事情也談妥了,可以吃飯了?”燕北羽道。

謝詡凰點了點頭,坐到了桌邊,“中都那邊,有消息嗎?”

“謝承顥把他們兩個關在了刑部大牢裡,不過並沒有下彆的旨意,但也一直沒有放他們出來。”燕北羽如實說道。

她回來一直擔心,晏西兄妹兩幫她逃跑會被謝承顥怪罪,他也想儘快讓人找到晏九,打聽解藥的事兒,所以派了天機閣的人到中都去打聽消息。

謝詡凰抿%e5%94%87沉默著,想來謝承顥隻是把他們關起來懲罰,應該不會拿他們怎麼樣。

“燕京那邊傳來消息,朝中正在清查奸細,北齊在燕京的眼線好些都暴露了,這樣下去,天機閣的人再留在燕京也不安全了。”燕北羽道。

長孫晟重新布置了兵馬,現在又大刀闊爺的清查燕京的奸細,原想著今年之內要奪取燕京,如今看來這個長孫太子怕是沒那麼容易就肯讓他們拿下燕京了。

“可眼下既然已經在清查,若是讓他們撤回來,無疑於提前暴露了身份,反而更加不利了。”謝詡凰分析道。

“這個月把這裡的事安頓好了,我就得離開江都一趟了,再這麼跟大燕耗下去對我們沒有好處,現在燕京人手有限,如果前線起了戰事,他們自然也就會放鬆清查,如此也能讓他們有機會撤回來了。”燕北羽道。

“以防萬一,還是留一手準備接應他們。”謝詡凰建議道。

那些人在燕京,這些年也暗中為他做了不少事,總不能這個關頭就任由人在燕京自生自滅……

“我也正有此意,隻是事情一多了起來,我怕也沒有太多時間留在漪園陪你了。”燕北羽望著對麵的人,滿懷歉疚地道。

他一心想將她留在自己身邊,可是諸事繁多,根本沒有太多的時間陪伴她,照顧她。

現在這戰事不能再跟大燕耗下去了,等到長孫晟有力實跟他一較高下了,他要想拿下燕京就更難了,趁著現在大燕朝中無可用之人,正是進攻的最好時機。

“我又不是三歲孩子,要你陪著做什麼?”謝詡凰哼道。

“可我就得每天把你放到我眼睛看到的地方,才能安心。”燕北羽目光切切地說道。

這些年來的分彆太長,長得他都害怕再有一天一刻的分離,可是如今的情勢卻又容不得他隻顧著兒女私情。

有些事他必須去完成,為他多年來的夙願,也為了給她和未來的孩子一片安寧的樂土……

謝詡凰看著她清俊溫潤的眉眼,笑著說道,“你真是越來越不像你了?”

“怎麼不像了?”燕北羽笑問。

“沈大閣主多奸邪陰險的人,鎮北王又是溫厚敦實的人,現在這兩樣是一樣都瞧不見了,這不僅臉一天天變了,連人也變了……”謝詡凰道。

“奸邪陰險?!”燕北羽咬了咬牙,重複著她對自己的評價。

“嗯,還有色/欲熏心。”謝詡凰繼續說道。

“還有什麼,你再繼續說。”燕北羽擱下手中的筷子,臉上明明是笑著,卻有些讓人不寒而栗。

謝詡凰一看他眼色不對勁,哂然一笑,“沒了,吃飯,吃飯。”

再說下去,他真要翻臉了,到時候吃虧欠的肯定還是她自己。

“我看你想說的還有很多嘛。”燕北羽盯著低頭扒飯的人,一雙眼睛跟刀子似的,敢情以前在她眼裡,他就沒一點好了。

謝詡凰低著頭,心裡卻感歎,其實是真沒有變,奸邪隱險沒有變,色/欲熏心也沒有變,隻有溫厚敦實變了,也不能說是變了,那根本就是他裝出來的,所以是根本就沒有的。

之後,燕北羽忙著安頓江都,以及準備前線開戰的事,謝詡凰則三天兩頭地跟著龍靖瀾去軍營幫忙,到底是帶兵多年的人,很快便將招募的新兵訓練得有了不少的進步。

一個月後,燕北羽帶兵離開了江都,前往並州選擇了大燕防守比較薄弱的金%e9%b8%a1關一帶發兵,過了不到十天江都便收到了前線的捷報。

拿下了金%e9%b8%a1關,大軍趁著士氣高漲奔赴陽關,陽關有了大燕的重兵防守,且又占有地勢必之變,戰事足足膠著了大半個月才拿下了陽關,捷報傳回江都之時,謝詡凰也在漪園收到了她的%e4%ba%b2筆信,說是幾天後就回來了。

如今大

燕以為他還會繼續進攻,定然會加派兵馬在陽關一帶防守,他再繼續出兵無異以卵擊石,可隻要大燕調兵守首陽關一帶,肯定就會再有其它防守薄弱的地方可以進攻,再想打一個勝仗是再容易不過的事了。

隻是幾天過去了,人卻還是沒有回來。

“王妃,少主派了冥河回來。”賀英進門稟報道。

謝詡凰擱下手中的書,還不待他傳人進來,自己已經先出了門,見冥河一進了庭院便迫不及待問道,“出什麼事兒了?”

“天機閣的人撤出燕京的時候被人發現了,現在正被大燕的人追擊,少主接到消息帶人去接應他們了,還得幾日才能回來,請王妃不必擔心。”冥河垂首回話道。

謝詡凰長長地鬆了口氣,一直沒有回來,她還以為是遇上什麼危險了。

正在這時,一向甚少來漪園的龐寧,匆匆進了園內,“冥河,少主是到何處接應他們了?”

“繞道在甘州一帶。”冥河如實回道。

“甘州?”龐寧麵色有些不好,繼續問道,“他帶了多少人馬。”

“少主說人太多會惹人懷疑,隻帶了一百精兵。”冥河道。

謝詡凰看龐寧麵色越來越不對勁,一時有些不安,“龐大人,到底出什麼事了?”

“剛剛得到消息,高昌已派了密使與大燕結為盟軍,已發兵三萬前往甘州。”龐寧麵上一陣陣失了血色。╩思╩兔╩在╩線╩閱╩讀╩

謝詡凰強自冷靜著,道,“你的意思是說,大燕有意放走那些人回來,實則根本就是個圈套。”

“否則哪有這麼巧合,所有從燕京出來的路都被堵死了,唯一能讓他們有機會逃出來的就隻有繞道甘州,偏偏高昌這時候發兵到甘州,若是大燕再調兵到甘州一帶,那麼多的兵馬圍剿,便是他再有天大的本事又如何逃得出來……”龐寧身形微微一晃,一把扶住了邊上的柱子才站穩了。

謝詡凰靜靜地站在那裡,沉默了良久,道,“我和靖瀾師姐帶人即刻就起程,抄近路趕在高昌的兵馬到達甘州之前拖住他們。”

“可是江都現在隻有駐守的兵馬,根本沒多少能帶去的人。”賀英道。

他們手裡的兵馬就那麼多,少主已經把人都帶走了。

“我們帶靖瀾師傅的新軍就夠了,冥河你即刻設法通知他,到靠近甘州一帶的守軍傳令攔截大燕的兵馬拖延時間。”謝詡凰一邊說著,一邊進屋取了龍%e5%90%9f槍,便疾步如風地出門去了。

十年前,她無法從風雷原救下她的%e4%ba%b2人們,如今她不能再眼睜睜葬送了她所愛的男人。

☆、喜脈

僅僅隻用了一刻鐘的時間,龍靖瀾已經集結了兵馬,全都輕騎上路,浩浩蕩蕩出了江都,一路直奔江都而去。

一行人剛剛出了江都,謝詡凰便道,“師姐,能派人先去甘州一帶打探消息嗎?稞”

龍靖瀾扭頭對身後的一名緹騎衛道,“你輕功最好,先前往甘州一帶打探消息,有什麼動靜飛鴿傳書,儘快找到燕北羽。”

“是。”那人應聲,便快馬加鞭離開。

“你也懷疑,是那姓龐的在給咱們下套?”龍靖瀾一邊趕路,一邊道遨。

龐寧一向甚少出入沈園,這個時候卻跑到她麵前來說這件事,根本就是料準了她一定會去救人,怕就是想借高昌之手將她除掉。

“先前在燕京,燕北羽給我號令天機閣的扳指被人調包了,那個時候怕就是有人想借大燕的手置我於死地,隻是沒想到你和他去了,讓我逃了出來。”謝詡凰眉眼沉凝,抿了抿%e5%94%87道,“這一次,隻是有不好的預感。”

她到江都一直在漪園,都是燕北羽安排的人保護著,即便偶爾出去也有龍靖瀾和緹騎衛跟著,而且在江都對她下手,肯定會被燕北羽察覺,所以要置她於死地的人若要下手一定會利用這樣的機會。

“那還去什麼,送死啊?”龍靖瀾一勒馬,沉下臉來道。

高昌那是數萬兵馬,她們這幾千人,去能頂什麼用?

“現在也隻是猜測,萬一情況真的是那樣,我若不去……”謝詡凰勒馬停下,一臉焦急地說道。

她已經失去了太多摯%e4%ba%b2摯愛的人,她不能再失去這個等待她這麼多年的男人。

龍靖瀾看到她眼中的焦急和擔憂,無奈歎了歎氣,“罷了,走一趟看看,若是情況有異,再另想辦法。”

她已經讓人去甘州那邊打探消息,一旦找到燕北羽就會告訴他,她們去阻擋高昌兵馬了,他若是有點良心定然會及時趕過去。

“多謝師姐。”謝詡凰由衷道。

“一個男人還要我們這些女人去救他,窩囊廢!”龍靖瀾一邊趕路,一邊數落道。

隻是,看著她這般緊張那個男人,她不知該為她高興,還是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