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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三萬人馬在附近。”

晏西聽開心地吹了個口哨,道,“那燕北羽要倒黴了。”

冥河冷冷地掃了一她一眼,很是不滿她幸災樂禍的樣子。

“你說,要不就讓他們打去,咱們再來個黃雀在後,把他們都收拾了,反正謝承顥也快來了。”晏西一邊啃著果子,一邊提議道。

冥河站在邊上,聽著主仆兩個人這麼明目此行膽的議論著殺人造反,不禁有些無語。

“皇帝既然早知道,肯定會有所準備的,還有鄭家也在暗處盯著呢,沒那麼容易。”謝詡凰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十裡亭附近的一切。

雖然她也很想一舉把他們所有人都除掉,但她很清楚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她必須一步一步來,先是南宮家,再是鄭家,最後……就是長孫家了。

“既然沒咱們什麼事,跑來這裡乾嘛?”晏西不滿地哼道,不然這會兒她還在府裡睡覺呢。

“計劃再周全,總會有無法預計的突發狀況,所以在這裡盯著放心些。”謝詡凰道。

畢竟對方是有三萬人馬,一步走錯,局麵就有可能出問題,她怎麼能在府裡安心得等。

晏西放下手裡的東西,跳下來接過她手裡的千裡鏡觀察了一番周圍,低聲道,“好像有人朝這邊過來了,咱們怎麼辦?”

“收拾東西,先躲過去。”謝詡凰道。

這裡是觀察周圍最好的地勢,她們到這裡來,對方自然也想到這裡來。

“反正沒幾個

,直接宰了了事。”晏西說著就準備捋袖子去乾架。

“這時候打草驚蛇,快收拾東西走人。”謝詡凰催促道。

晏西扛走了自己的東西,用泥土樹葉蓋去了自己吐的果皮和瓜子殼,三人到了不遠處的從林間貓著,等著對方過來。

“所有人都已經安排好了嗎?”

“皇帝隻帶%e4%ba%b2衛出來,咱們三萬人怎麼也夠了,隻要一動手就派人截在回城的必經之路上,切斷他們向城內求救的信使,隻要把皇上控製在了手裡,就不怕宮裡的太子了。”一人說道。

“那些禦林軍和鐵甲衛都好說,不好對付的是鎮北王,由他護送皇上出城,咱們人之中少有是他的對手。”

“王爺不是說了,由那姓沈的公子安排嗎?”

“我隻怕那些人靠不住,你安排好箭機營的人,專門機構對付鎮北王的,不要與他近身交戰,隻需放箭對付他就行了。”

……

這一番話,卻正藏在後麵樹從間的謝詡凰三人聽得清清楚楚,晏西憋著笑,這一堆蠢貨不知道燕北羽就是沈玉邪,人家怎麼可能安排自己的人殺自己。

謝詡凰聽著對方的安排,卻不免有些擔心了,對方隻安排了箭機營對付他的話,便是他有三頭六臂也不可能一直抵擋得住箭陣,他一直是隱藏著自己的真正身手的,可若為了保命暴露出來了,也是麻煩。

好不容易等到那幾個到這裡觀察的將領離開了,三個人才從樹從後麵起身出來。

“冥河你即刻回府一趟,把我房裡衣櫃底層的軟甲拿著給王爺送去,一定穿上。”謝詡凰道。

“你管他乾嘛,死了不是正好?”晏西哼道。

謝詡凰沒理會她,朝著冥河催促道,“沒時間了,快去。”

冥河也知道事情輕重,朝著晏西道,“王妃暫時交給你了,我去去就回。”

雖然他是受命保護這個人,但現在的情況關乎王爺性命,他不得不暫時走開。

“行了,滾你的。”晏西不耐煩地哼道,上前接過了謝詡凰手裡的東西,暫時當起了望風的。

謝詡凰則去坐在石頭上曬著太陽,享受著她帶來的瓜子乾果。

一個多時辰後,晏西拿千裡鏡看到了官道上的聖駕儀仗,道,“來了。”

謝詡凰起身接替了她的位置,看到燕北羽帶著的鐵甲衛和禦林軍護送著聖駕朝十裡亭而來,而潛伏在周圍的豫%e4%ba%b2王府的兵馬也開始在暗處準備動手了。

晏西站在邊上,看著觀望的人嘴角緩緩勾起笑意,山下的瞬間傳來的戰馬嘶鳴的聲音,豫%e4%ba%b2王府的兵馬已經從四麵八方,將趕至十裡亭的聖駕圍得水泄不通了。

謝詡凰用千裡鏡遠遠看到燕北羽帶著人保護著聖駕,但終因帶的人漸漸落入了下風,雙方似乎僵持下來了。

南宮適和豫%e4%ba%b2王也露麵了,天機閣的人按照她先前的命令先行撤離,抄小道去了城內,隻剩下了南宮家和豫%e4%ba%b2王府的兵馬,圍著已經處於敗局的燕北羽一行。

隻不過,當他們拉開龍輦的簾子,裡麵卻是空無一人。

她從千裡鏡可以清晰地看到南宮適臉上的慌亂和無措,以及大勢已去的頹然。

晏西抓在樹上坐著,遠遠瞧見燕京城方向來的一隊人馬,道,“龍靖瀾的人來了。”

謝詡凰將手中千裡鏡一轉方向,果真看到了龍靖瀾護送著皇帝和太子從城內趕來了,身後還有著鐵甲衛和禦林軍,所有的一切都如他們先前計劃的一樣發生了。

皇帝先前一直沒有動南宮家和豫%e4%ba%b2王府,隻是因為沒有證據,如今證據確鑿,他們會落得什麼下場,可想而知。

當年,他們這樣對付了霍家,如今南宮家自己也該嘗嘗這種滋味了。

“好戲要收場了?”晏西伸著脖子道。

謝詡凰收起千裡鏡,對樹上的人道,“走吧,咱們該回去吃午飯了。”

“彆啊,一會兒謝承顥就來了,咱們不用等他嗎?”晏西從樹下跳下來道。

“不用,咱們從這裡跑出去,是要告訴皇帝什麼?”謝詡凰道,山下剛剛發生動/亂,她這個北齊公主躲在這裡,讓人怎麼想?

晏西撓了撓頭,想著她也說的也有道理,收拾了東西跟著她抄著小路下了山,先回了燕京城

內。

至於城外後來發生了什麼,南宮家的人和豫%e4%ba%b2王府的被如何處置了,謝承顥和那高昌王子是什麼時辰到的燕京,她都沒有去打聽。

隻不過,天黑的時候,晚膳時辰將近,燕北羽帶著一人有說有笑地回了府,待人走近了些她才看清那一身桃花粉長衫的男人,那一張讓天下女人都豔羨的絕世姿容,也隻有他們那貌美如花的北齊王。

謝承顥一進門,大張著手臂笑靨如花地朝她走來,“小詡凰,來,到哥哥這裡來。”

☆、真郡主,假郡主11

一陣龍涎香風撲麵而來,她瞬間便被一身粉衫的男人摟在了懷裡,好一副%e4%ba%b2熱的樣子。

“你跑來這裡乾什麼?”謝詡凰咬牙切齒地低聲道。

謝承顥笑嘻嘻地道,“他請我來的。禮”

謝詡凰瞅了瞅一旁站著的燕北羽,他還真把這人當大舅子了,這不是引狼入室嗎淌?

隻不過,還沒%e4%ba%b2上,摟在懷裡的人便被燕北羽給扯過去了。

“北齊王一路舟車勞頓,本王先安排你休息,與王妃有什麼話要說,明日再說也不遲。”燕北羽堆著一臉笑道。

雖說是兄妹,可他這舉止行徑實在有些過火了。

“不勞頓不勞頓,我跟王妹還有許多體己的話要說呢。”謝承顥說著,就要伸手去拉他身旁的人。

燕北羽腳步一移擋在了她身前,含笑對著謝承顥道,“有什麼話,還是明日再說,本王還要陪王妃用晚膳,你就先回房去歇著吧。”

“用晚膳啊,正好我剛才宮宴也沒吃飽。”謝承顥厚著臉皮道。

燕北羽咬了咬牙,對管事吩咐道,“準備傳膳吧。”①思①兔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

說罷,防賊似地拉著謝詡凰走在了前麵。

晏西從城外回來就睡覺去了,剛好睡到餓醒了找吃的,遠遠就看到謝承顥一陣風似地跑來了,不由分說就揪住了謝承顥的臉,又是捏又是揉的,“哎喲,小師弟,一段日子不見,你又長水靈了,師姐我真是喜歡啊。”

燕北羽回頭瞅了瞅,對於被晏西逮住蹂/躪的北齊王,投以萬分同情的目光,不過這樣的脾氣稟性,這兩個還真是一個路子的。

謝承顥拿掉晏西的手,還一臉自豪地摸了摸自己的臉“真的嗎,最近宮裡新進攻的珍珠粉,看來效果還真的不錯,上回讓人給你們送來了,你們都沒用嗎?”

晏西趁著空,又揪了一把他的臉,“說都不說一聲就跑過來,誰給你的膽子?啊?”

“我這不是來給你們一個驚喜,所以沒有寫信通知你們,你們還不領情?”他說著,瞅了瞅前方的人。

謝詡凰扭頭望了望走在後麵的人,朝著身邊的燕北羽低聲道,“你把他帶來做什麼?”

“他說他不喜歡住安排的彆宮,又想見見你,死活要跟著我來王府,我也不好拒絕,就帶著回來了。”燕北羽無奈道,可是從他一進門抱著他的王妃又是摟又要%e4%ba%b2的,他就已經悔得腸子都青了。

這讓他天天住在王府裡,那還得了了。

謝詡凰無奈地歎了歎氣,現在人已經來了,隻怕轟都轟不走了,索性他也不會在燕京待太久,相信過不了多少日子自己也就得走人了。

“你沒事離他遠點。”燕北羽道。

原想著是她王兄,所以才帶回來的,沒想到對她竟然%e4%ba%b2熱到那個地步,便是兄妹也讓他看不過去。

“行行行,知道了。”謝詡凰應道,若是這會兒跟他唱起反調來,他又得打翻了醋壇子。

謝詡凰就知道這兩個人湊在一起不得安寧,果真一到了飯桌上就讓她忍無可忍了。

“這才過來多少日子,人怎麼都瘦了一圈了,臉上都沒血色,帶來的廚子都乾什麼去了。”謝承顥一邊數落著,一邊不住地往她碗裡夾菜。

燕北羽麵色一陣黑沉,這不就是在說他鎮北王府連個人都養不起,人來他這裡沒照顧好,反還瘦了。

他夾走了謝承顥放到她碗裡的菜,重新夾了一道,“她最近不愛吃這個,最近比較喜歡吃這些。”

然後,用他夾的菜,換走了謝承顥夾的。

謝詡凰盯著自己碗裡來來去去的菜,半天沒有動一下筷子,最終忍無可忍擱下碗筷起身道,“我吃飽了。”

晏西瞅著兩人,鄙夷地冷哼道,“嘖嘖嘖,瞅瞅你們兩個,兩個大男人跟個爭風吃醋的小媳婦兒有什麼兩樣?”

得虧現在燕北羽還不知道他們不是%e4%ba%b2兄妹,不然隻怕都操刀子殺人了。

一頓飯吃得有些不歡而散,賀英趕來向燕北羽稟報什麼,兩人到外麵說話了,謝承顥趁機便將謝詡凰給拉著先走了。

“你不在中都好好待著,沒事往燕京跑什麼跑?”謝詡凰確定周圍無人了,沒好氣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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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不是想你了,特地趕過來看看你嘛。”謝承顥說著,手臂搭上她的肩膀。

謝詡凰冷冷一笑,哼道,“嘁,你少來這一套,說吧,你到底來乾什麼的?”

“怎麼,嫌我來破壞你們夫妻感情了,我就多久不來,你們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