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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是說晏九給的,這男人鐵定給他扔了,到時候她又對晏九不好說話。

“你這個王兄,是不是對你寵愛過頭了。”燕北羽陰陽怪氣地哼道。

“怎麼了,兄妹之間不是很正常的。”謝詡凰道。

這一個一個,怎麼都那麼煩人。

“哪個做哥哥的,妹妹出嫁了還每個月的送東西來,吃穿用度什麼都從娘家給,我養不起你?”燕北羽哼道。

“那你問他去。”謝詡凰道。

燕北羽擰了擰眉,瞅了她半晌

道,“他是有什麼怪癖吧,比如喜歡妹妹喜歡得不正常的怪癖?”

再好的兄妹關係,也不至於關切到那個地步,那哪像是哥哥,反倒像是情人了。

若不是查過她的底細,知道他們確實是兄妹,他還真是不得不做這樣的設想了。

“這你都能想得出來,我看你才是有怪癖吧?”謝詡凰瞥了他一眼,沒好氣地哼道,“是不是但凡是個男的多看我兩眼,都成你情敵了?”

“沒事為什麼要多看,多看了就絕對不安好心。”燕北羽決然道。

謝詡凰瞅著他,無語地走開,她不是傾國傾城的,二也沒什麼好脾氣,她就想不通他到底看上自己哪裡了,這麼不依不撓的。

到底是眼睛有問題,還是有腦子有問題?

——

燕王爺,你是戀妻狂魔嗎?

☆、真郡主,假郡主9

天機閣一連好些天也沒有在燕京找出晏九,這讓燕北羽也好幾天都陰沉著臉,心情不怎麼好的樣子。

而也就這麼短短幾天功夫,南宮家和豫%e4%ba%b2王府已經暗中開始有動作了,燕北羽要時常進宮去應付燕皇那邊,於是便由謝詡凰前往沈園,為天機閣的人出謀劃策。

午膳過後,她說到書房找書,晏西在書房外望風,她就找了密道過去沈園了才。

哪知,一從密道出去,卻看到燕北羽正坐在屋內,隻是許久不曾看到他身為沈玉邪的那張臉,一時有些不太習慣摹。

“你怎麼在這邊?”

此刻的他沒有了武將的英武,卻多了幾分文人的雅意風流,若不是她%e4%ba%b2手揭穿過他的身份,實在難以將那樣兩個人聯想在一個人身上。

“豫%e4%ba%b2王府的人剛來過。”燕北羽給她斟了茶說道。

謝詡凰瞅一眼坐在對麵的人,怎麼看怎麼不自在,“你能不能把臉換回去?”

“怎麼了,又不是沒見過。”燕北羽卻並沒有依她的話去做。

謝詡凰彆開頭望向窗外,懶得再對著他那一張臉。

“這些天過來故地重遊,感覺怎麼樣?”燕北羽笑語晏晏地問道。

“感覺上一回我出手打得輕了。”謝詡凰冷冷道,早知道他這德行,上回該下狠手的。

隻可惜現在內傷未愈,不再是他對手了。

“你彆再打那樣的主意,我可沒天天閒著,現在便是你內力全在,也不是我對手。”燕北羽哼道。

謝詡凰側頭冷冷地瞟了他一眼,當時若非是她動了手腳,想來也是難以得手的,所以若真是實打實地較量,她確實還在他之下。

“既然都來了,去外麵園子裡轉轉,花都開得正好。”燕北羽說著,近前拉著她起身往外走。

一出門,便有馥鬱的花香撲麵而來。

沈園的景致與鎮北王府截然不同,王府多是綠樹,簡潔大氣,這裡卻是精致典雅,簡直可以和皇家庭園相媲美。

謝詡凰略略掃了一眼,並沒有多大興趣的樣子。

“女人都喜歡花,你卻不喜歡,還是個女人嗎?”燕北羽一邊修剪著邊上的花枝,一邊嘀咕道。

“你一個大男人儘喜歡這麼些花裡胡哨的東西才不像個男人。”謝詡凰反%e5%94%87相譏道。

燕北羽聽了擱下手裡修剪花枝的剪刀,走近攬著她肩膀道“不如我們好好討論下你是不是女人,我是不是男人?”

這園裡皆是過去香豔旖旎的回憶,難免讓他有些心神蕩漾,偏偏自己上回又說出口那樣的話來了,又不好太過強硬要求。

謝詡凰拿開他的手,站遠了兩步道,“豫%e4%ba%b2王府的來這裡說什麼了?”

“我今天不想說這個。”燕北羽垮下臉道。

他不想跟她坐在一起,總是說這些事,連點談情說愛的時間都沒有。

謝詡凰無語地看了他一眼,轉身道,“既然沒什麼事,那我先回去了。”

她可沒心情跟他在這裡賞花曬太陽。

“謝詡凰!”他幾步追了上來,軟下語氣妥協道,“好好好,說正事,他們說要設法將豫%e4%ba%b2王府和南宮家在外掌握的兵馬調到燕京附近。”

“那你要打算稟報宮裡嗎?”謝詡凰問道。

“為什麼要稟報?”燕北羽笑意微涼,絲毫沒有向宮裡彙報的意思。

謝詡凰自然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他就是要將這個消息壓下來,讓豫%e4%ba%b2王府到時候打皇帝一個措手不及,雖然介時皇帝會平定動/亂,但必然也是有損耗的。

這樣,無疑是有利於他們將來的計劃的。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她一定會暗中儘最大努力幫豫%e4%ba%b2王府造這個反,事情鬨得越大,對燕皇的衝擊就越大,能削弱到他更多的勢力,這樣將來再對付他的時候,就會容易多了。

燕北羽笑著點了點她的鼻子,讚賞道,“我的王妃就是這麼聰明。”

“可是,你不稟報入宮,不會被皇帝懷疑嗎?”謝詡凰皺了皺眉擔憂道,畢竟長孫儀不是那麼好唬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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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隻讓我盯著豫%e4%ba%b2王府的動靜,但我的人也不可能什麼都監視到了,那些監視的人看到了什麼會如實讓他稟報的,但不該看到的,他也絕沒有看到。”燕北羽深深一笑,說道。

“算算日子,緹騎衛也快要回京了,一時可以瞞得過宮裡,可是緹騎衛那些人常在京裡走動的話,怕是沒有那麼好應付,皇帝也必然會讓龍靖瀾協助你處理豫%e4%ba%b2王府的事。”謝詡凰想著,不由憂心地皺起了眉頭。

燕北羽歎了歎氣,道,“這也是我現在頭疼的問題,這個緹騎衛指揮使,實在不好對付。”

一旦她回京了,他要在她眼皮底下動手腳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可現在一時之間,也不可能再把她支出燕京去,而且在這個關頭,皇帝一定會把緹騎衛留在京中應急。

謝詡凰抿%e5%94%87沉%e5%90%9f了許久,道,“我想想辦法,讓她把注意力轉到彆的事情上,這樣她就沒有功夫注意到咱們這邊了。”

“那樣的話,再好不過了。”燕北羽說著,伸手擁著她道,“隻是最近要辛苦你兼顧兩邊了。”

“說話就好好說話,彆動手動腳的。”謝詡凰沒好氣地哼道。

燕北羽低笑,彆有深意地道,“我要真動手動腳,就不隻是這樣了。”

雖然他無數次都想著把她拖回床上好好疼愛,可也不想一再去強逼自己喜歡的女人,所以一直在努力討她歡心了,可若連牽個手抱一下都不能了,那就太為難他了。

“你一天腦子裡都想些什麼東西?”謝詡凰扭頭,一臉鄙夷地瞪了他一眼。

燕北羽低頭%e5%90%bb在她的側臉,含笑道,“我腦子想的都是你。”

謝詡凰氣結,感覺無法再跟這個人交談下去了。

“沒什麼事,我該回去了。”

既然他自己過來了,想必事情已經安排好了,不必她再插手。^_^思^_^兔^_^文^_^檔^_^共^_^享^_^與^_^線^_^上^_^閱^_^讀^_^

“我換身衣服,一起走。”燕北羽這才鬆開他,轉身去了屏風後換衣服,然後服了藥換回了容貌。

謝詡凰盯著他臉瞅了好一會兒,“這東西還真是神奇,這麼難看一張臉也能給變得像模像樣。”

“你說什麼?”燕北羽眉梢一挑道。

“沒什麼。”說著打開了暗道的機關,先走了進去。

燕北羽幾步跟了上去,一邊走一邊道,“藥蠱要改變人的容貌,還需要練特殊的內功,我本來容貌也並這兩個樣子,藥盅每次隻解了一半而已。”

謝詡凰扭頭一副見鬼的表示盯著他,“嘖嘖嘖,果然還是要離遠一點。”

“你想都彆想了。”燕北羽伸手摟住她的肩膀,一邊走一邊道,“原本的容貌其實和這兩張臉也沒有太大的區彆,隻是這兩張容貌是不同地弱化和強化了一些特征。”

謝詡凰聞言想了想,其實若仔細想來,沈玉邪和燕北羽這兩張臉還是有些著細微的相同的,隻是沈玉邪這張臉不常在人前露麵,而兩個人的性格舉止又天差地彆,一般人就很難將兩個人想到同一樣人身上。

“這藥蠱隻能活十年,所以……我的時間也不多了。”燕北羽說著,有些沉重地歎了歎氣。

“你再用一點不就行了。”謝詡凰哼道。

“你以為這樣的東西那麼容易得到,數十年才得那麼一個,既是蠱又豈是什麼好東西,一輩子用一回就已不容易了,再用多了會折壽短命。”燕北羽道。

謝詡凰側頭望了望他,如此說來早在多年前他就有了要對付大燕的想法,而又這麼處心積慮地隱藏自己原本的容貌,到底自己在踏雪山莊時初遇到他時,那時候的他又是誰?

“這麼盯著我乾什麼?想問什麼就問。”燕北羽瞥了她一眼,大方地說道。

“我問了,你會說實話?”謝詡凰笑語道。

“當然,我要騙你做什麼?”燕北羽道。

“算了,我沒興趣知道。”謝詡凰笑了笑,壓下了心頭的好奇心。

他過去是誰不是誰,他以後又到底有什麼目的與她又有什麼關係,反正燕京的事情一了,就再也沒有關係了。

“你這女人真是……”燕北羽氣得咬了咬牙。

“與我無關的事,我沒必要知道。”

他有他的秘密,她也有她不可

造人的隱秘,她不想讓他知道自己的,也無意去探詢他的秘密。

“我就與你無關了?”燕北羽惡狠狠地問道。

謝詡凰側頭望了望莫名其妙又要發火的男人,“沒多大關係。”

“沒多大關係?”燕北羽氣急反笑,拉住她質問道,“成過%e4%ba%b2,睡也睡過了,孩子都有過了,這都沒多大關係,你說什麼才叫有關係?”

謝詡凰眼看苗頭不對,連忙堆起一臉笑,挽上他的手道,“好了,我說著玩的,回去,我餓了。”

這男人不講道理的時候就是個三歲孩子,隻能哄著來。

終究,燕王爺也是個好哄的,她這麼一說就乖乖拉著她趕著回府去了。

一切,也如他們所料,當天夜裡龍靖瀾就帶著緹騎衛從華州回燕京了,剛一進京便被連夜召進宮裡去了。

晏西一得到消息,也趕著溜出王府,準備去拜見一下龍大人,探聽一下皇帝找她到底是什麼事兒。

一出王府,遠遠瞧見雷打不動站在外麵的冥河,笑眯眯走近前去,“喂,前幾天對不住了,我請你喝酒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