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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的手段來逼我嗎?”

長孫晟聽罷心痛如刀割,她死裡逃生回來了,自己負了她也就罷了,竟還讓她受這等的委屈與傷害。

“我沒有,我沒有要害你,事情不是這樣的。”南宮沐月極力地為自己辯解道。

她當然是希望她早點定下婚事,離開燕京遠遠地,若她真要算計她,定是要她死,而不是這樣的不痛不癢,反而累及自己。

父%e4%ba%b2一再告誡她要沉住氣,這個人回來得意不了多久,這京中容不下她的人多了去了,她何苦冒這樣的險來對付她。

可是,這一切她卻又不能明說出來,而這些不知的人隻會以為她因妒生恨,想要這樣讓她失去清白,不得不定下婚事,與太子斬絕來往。

霍宛莛一把奪過長孫晟手裡的刀,指向薛定逼問道,“剛才那茶裡的東西,是不是你下的?”

薛定小心翼翼地望了望一旁的太子妃,道,“是太子妃帶我過來的時候放到茶水裡的,說若是郡主不願定下與我的婚事,便將這茶給她喝……”

“你胡說,本宮何時下過這樣的東西?”南宮沐月氣得發抖。

“那藥瓶不還在你身上嗎,白底藍芙蓉花。”薛定低聲道。

長孫晟目光如刃地望著她,走近道,“拿出來!”

“我沒有,你要我拿什麼?”南宮沐月悲戚地望著麵前的男人,她嫁給他八年,他竟如此%e4%ba%b2信彆人的話,也不願聽她的解釋。

他的眼中,自始至終隻有霍宛莛,便他娶了她,他心心念念的還是霍宛莛。

長孫晟待了半晌不見她自己拿出來,於是直接自己上手去搜,南宮沐月掙紮著後退,不願這樣被當個犯人一樣搜身,幾番掙紮之下一隻白底藍芙蓉花的瓶子就真的從她身上掉下了來,她不可置信地看著無端從自己身上掉下來的東西。

殿內的其它人,也同樣震驚地看著在地上一路滾著的小瓶子。

晏九將滾到自己腳邊的瓶子撿起,拿開塞子輕輕地嗅了嗅,朝霍宛莛道

,“和茶水裡的東西一樣。”

霍宛莛嘲弄地笑了笑,卻沒有再繼續質問下去了。

“宛莛姐姐。”十公主哭著扶住她,怎麼也不敢相信沐月姐會做出那樣的事。

可是,也是因為當年都以為宛莛姐姐不在了,太子哥哥才在父皇和母後的安排下娶了沐月姐,可如今宛莛姐姐回來了,他想要和她在一起,甚至都向父皇和母後請求廢妃,卻遭到了父皇的反對。

想來她也是怕太子哥哥會因為宛莛姐姐而廢去她的太子妃之位,所以才那樣迫不及待地要宛莛姐姐定下婚事,甚至不惜使出這樣的手段,讓宛莛姐姐失去清白,再無顏麵對太子哥哥,隻得嫁給這樣不堪的一個人,遠走他方。

可是,這麼多年來宛莛姐姐一直待她那麼好,卻被這般算計,實在讓人心寒。

“現在,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何話說?”長孫晟目光冰冷地望著一臉驚詫未定的南宮沐月質問道。

南宮沐月不住地搖頭,否認道,“那不是我的東西,我沒有帶那樣的東西,我沒有要害她。”

到底是誰,是誰如何陷害她。

這個薛定到底是什麼人,這樣編排謊言陷她於不義,讓所有人都以為是她在害霍宛莛。

霍宛莛眼底掠過一絲無人可見的冷笑,這當然不是她的東西,是她跟她一起過來的時候,悄悄放到她身上的。

而這個薛定也早就是她們安排好的人,故意去接近南宮沐月,故意百般求著她引見撮合,而這一切在宮裡都是人儘皆知的,如今出了這樣的事,她南宮沐月就是有一千張嘴,也休想說得清楚了。

燕帝看著眼前的這一切,深深地歎了歎氣,且不論這一切是不是真的是太子妃所為,但終究現在已經說不清了。

長孫晟斂目深深吸了口氣,朝著正座之上的燕帝一撩袍子跪下道,“兒臣不需要這樣一個用心險惡,心%e8%83%b8狹隘的太子妃,大燕也不需要這樣的人來母儀天下,兒臣……請求廢妃!”

南宮沐月怔怔地看著他冰冷的背影,嘲弄地笑了笑,“長孫晟,你早就等著這一天的吧,還是……這一切都是你安排好的,為了要廢掉我再娶她,這般苦心地給我安上罪名。”

他早就迫不及待地想廢了她,好重新跟那個人長相廝守,如今……終究是要如願了。

上陽郡主現在是何等的威風,她害了她,這朝上朝下,這燕京那些將她奉若神明的百姓,又豈會再容她。

是啊,相比於她南宮沐月,他們都更樂於上陽郡主來做這個太子妃。

“是你自己行為不端,你還要怪太子哥哥?”十公主怒然道。

“我說了這不是我做的,你們也沒一個人願意相信我說的話,我還能說什麼呢。”南宮沐月自嘲地冷笑道。

她不甘心,自己守了八年的一切,又要拱手相讓。

燕帝望了望眾矢之的的南宮沐月,深深地歎了歎氣,“太子妃,你說這些事不是你做的,那便再好好想想,有什麼人什麼事能證明你是清白的。”

南宮沐月感激地望向燕帝,但思來想去她也沒有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人證,物證,便是那藥再去查來源,也是從她宮裡出來的,原本她是尋來想用在太子身上,早日懷上子嗣的。

如今,卻反成了彆人構陷自己的工具。

半晌,她道,“我想,隻有一個辦法,還能證明我的清白。”

“你說。”燕帝道。

南宮沐月含淚望向長孫晟的背影,她愛了這麼多年,等了這麼多年,絕對不要落得被他廢棄的下場。

她南宮沐月是他的太子妃,永遠都是。

她決然地咬了咬牙,衝向殿內的柱子一頭撞了上去,頃刻間頭破血流,悲憤地道,“我這條命,總算能證明我的清白了吧。”

“沐月姐!”十公主驚聲叫道,怎麼也沒想到她竟然會以死來證明。

“快,快傳太醫。”燕帝沉聲道。

誰也沒想到太子妃竟然會選擇這樣的方式來證明,一時間亂成了一團,十公主和晏九過去扶住倒地的人,卻也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她血流如注,呼吸漸漸微弱至死。

殿內的人來來回回地往出走,謝詡凰被撞到了兩回,轉頭朝邊上的人道,“今晚這

宮宴也開不了了,我們先回去吧。”

燕北羽見她臉色也不太好,隻朝曹敬知會了一聲,便扶著她離開了瓊花宮。

“依你看,這件事到底是誰乾的?”

是太子妃想要逼上陽郡主定下婚事的計劃失了手,還是太子想要廢妃給自己製造借口,抑或是上陽郡主……

她上了馬車,笑了笑,“我哪知道。”

“那就想一想,看會是誰?”燕北羽道。

謝詡凰疲憊地閉上眼,偏著頭往他肩上一靠,“頭疼,不想。”

南宮沐月會做這樣的選擇,確實是她所沒預料到的,她真是寧死也要守這個太子妃的名號啊。

不過這樣也好,她死了,南宮家跟鄭家也該反目了。

“好,不想。”

對於她難得的依賴,燕王爺很是高興,伸手攏了攏她身上的披風,催促賀英趕車回府,又哪裡想到正是自己身邊的這個人一手把這宮裡攪翻了天。

☆、造反專業戶3

皇宮裡因為上陽郡主受辱,太子妃自儘之事已經掀翻了天,謝詡凰卻無心再去看後麵的熱鬨,早早抽身出了宮,回府休養身體。

畢竟,後麵要應付的麻煩事還多著,她得儘快養好了身體,才有精神繼續跟他們周/旋糌。

燕北羽側頭瞅著靠在自己肩頭麵色疲倦的人,雖然心中也對方才發生的一係列事情充滿了疑問,可這個時候又不好放著她一個人去查這些事情。§思§兔§在§線§閱§讀§

隻是太子妃這一死,南宮府的人必然與上陽郡主結下仇怨了,不過現在上陽郡主聲名在外,南宮家的人應該也動不得她,隻是她繼續留在燕京,早晚會再有殺身之禍。

總歸是相識一場的故人,他並不想看到她再死在大燕楮。

謝詡凰聽到邊上的人微微歎息的聲音,開口問道,“怎麼,放心不下上陽郡主?”

雖然他所擔心的那個人,派人暗中保護的那個人並不是真正的自己,但這番心意她還是感激的。

“沒有,隻是覺得今晚發生的事有怪異的巧合,那個薛定很可疑。”燕北羽否認道,她本就對他若即若離的,再知道他擔心彆的女子,怕是話都懶得再跟她說一句了。

謝詡凰睜開眼,坐直了身子道,“賀英,停車。”

賀英不知何故,還是勒馬停下了馬車。

“你乾什麼?”燕北羽道。

“我和晏西回去,你回宮裡去安慰你的上陽郡主去吧,現在人家正是需要人安慰的時候呢。”謝詡凰說著,便要下馬車。

燕北羽沉著一臉將人拉住,朝著賀英吩咐道,“趕車,回府。”

“不用去安慰你的上陽郡主嗎?”謝詡凰瞟了他一眼哼道。

燕北羽不知該氣還是該笑,道,“那不是我該操心的事兒。”

這女人,對於感情還真是一點安全感都沒有,難道也是因為如此,所以才寧願什麼都不要,什麼都不接受。

“想去就去,我又不會攔你。”謝詡凰瞅著他,大方地說道。

雖是這麼說,但說到了這個地步,她就料定了他不會再去插手,起碼近幾日不會,如此也能給晏九他們足夠的時間,處理好薛定這個人。

“我就沒想要去,你胡說八道什麼?”燕北羽瞅著蠻不講理的女人,薄%e5%94%87噙著笑意。

“那十公主一說上陽郡主出事了,看你那緊張的樣兒,彆不承認了,擔心就擔心唄,其實你要真看上那郡主了,就去把人娶了唄,我給你們挪個地方就是了。”謝詡凰哼道。

“看你,越說越不像話了啊。”燕北羽沉下臉來,他是曾認識那個人,甚至在見她之前也曾有過那樣的心思,可如今卻再沒有了。

她們番話,可著實冤枉他了。

“看她上回給你送東西,不是對你有意思嗎?”謝詡凰瞥了他一眼,笑著說道。

“是嗎,可惜本王現在隻對王妃有意思,彆的女人都入不了眼了。”燕北羽含笑望著她,一本正經地說道。

然而,這番柔情蜜意的話,卻隻換來邊上的女人一臉的嫌棄。

一回了王府,簡單用了晚膳,寧嬤嬤便帶著人把煎好的藥送來了。

她剛一喝完藥,捏腳工燕王爺就迫不及待地開工了。

“今晚發生的事,也許……對咱們是一個機會。”謝詡凰望著他,試探著說道。

“哦?”燕北羽抬眼瞧了她一眼,等著她說下去。

“太子妃自儘了,南宮家與就和鄭家結怨了,太子必然就失去了南宮家的支持,這個時候如果豫%e4%ba%b2王向南宮家示好,也許就能爭取了南宮家的這股勢力為他所用。”謝詡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