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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仗斃,新分來的個個都無不是小心翼翼地,生怕再出了什麼差錯被降罪了。

新到的宮女寶檀輕步進了暖閣,低聲詢問道,“瑜嬪娘娘,鎮北王妃過來探望你,要見嗎?”

因著小產之事心情抑鬱的瑜嬪聽到名字怔了怔,除了出事當天有人來過,這幾日皇上不再過來,連是皇後也懶得再派人過問了,這鎮北王妃怎麼倒跑來了。

“請她進來吧。”

不一會兒,宮人出來傳話,謝詡凰跟著進了門,語氣不可謂不溫柔,“瑜嬪娘娘可好些了?”

“你說本宮能好了嗎?”瑜嬪冷笑道。

“這些是補氣補血的藥材,瑜嬪娘娘您留著補養身子用再好不過了。”謝詡凰說著,將帶來的東西讓晏西擱到了桌上。

瑜嬪淡淡地掃了一眼,麵如死灰地說道,“孩子都沒有了,補了又有何用?”

謝詡凰走近在榻邊坐下,伸手握住她冰涼的手,勸道,“孩子沒有了,以後還有機會再有,娘娘若是身子拖垮了,可就白白趁著彆人的心了。”

“你到底想說什麼?”瑜嬪在宮裡也有些年頭,聽她這話便聽是有目的來的。

“若是我猜得沒錯,娘娘當日是被人推下水的吧?”謝詡凰笑問。

“你知道是誰?”瑜嬪沉聲追問道。

皇上雖處罰了她宮裡的人,可她再清楚不過,真正推她下水的人根本不是連月。

“當時,本宮若不是落後了幾步,隻怕這害得娘娘落水的凶手就成了本宮了,我雖沒有看到到底是何人傷了娘娘,不過對方險然把我算在其中了。”謝詡凰說著,恨恨地咬了咬牙。

“宮裡近年來也再沒有嬪妃懷有子嗣,她們一個個都視本宮這個孩子為眼中釘肉中刺,又豈會容得我們安生了,橫豎也躲不過她們幾個罷了。”瑜嬪說話間,眼中寒意鋒芒懾人。

“所以,娘娘可不能再這麼消沉下去再失了皇上寵愛,結果都是如了彆人的心意了,孩子這一個沒有了,將來總還有機會再有的。”謝詡凰意味深長地勸道。

瑜嬪斂目深深吸了口氣,讓自己心情平複了幾分,道,“你說的對,

本宮不能讓她們這些等著看笑話的趁心如意了。”

謝詡凰深知瑜嬪已經被她說動了,於是接著道,“先是皇太後和皇貴妃出了事,如今皇上又失去了孩兒,心情一定更加沉鬱,娘娘還得打起精神來好好寬慰聖心,娘娘這番素淨的模樣倒比先前的華貴更讓人心疼呢。”

燕帝看上的無非是這個人與母%e4%ba%b2幾分肖似的容貌,他既然那麼念念不忘母%e4%ba%b2,她也正好利用這一點,讓瑜嬪在宮中重獲聖寵,讓皇後有點事情做,省得老是跟南宮沐月盯著她不放。

“罷了,今日本宮累了,若是想再說彆的,你過兩日再來吧。”瑜嬪疲憊地靠著軟墊,經她一番說道,她不得不開始為自己的後麵開始打算了。

“那娘娘好生休養,本宮先走了。”謝詡凰起身微一頷首,帶著晏西離開了。

果真,數日之後,宮裡便傳出瑜嬪被進封為瑜妃的消息了,在宮裡一時風頭無兩。

與此同時,晏西也收到了苗疆的來信,拿到了克製藥蠱的另一種毒物,躍躍欲試地要向沈玉邪下手。

☆、沈玉邪的真麵目4

第110章

沈園赴約的日子還有兩天,東西已經送到了晏西的手裡,她暗地裡將龍靖瀾感謝了無數遍,才將東西送到了謝詡凰的手裡。

謝詡凰收了東西,卻是有些不放心,“你這故人,靠得住嗎?”

畢竟她已經設計過沈玉邪一次,這一次若是再沒有得手,到時候境地可不沒有上次那麼好說話了敦。

“絕對靠得住,放心吧。”晏西拍著%e8%83%b8口保證道誓。

龍靖瀾若不想幫她們,大可以不插手,甚至往燕帝那裡稟報一句,就足夠她們死無葬身之地了,既然東西送到了,肯定就是她們正需要的東西了。

謝詡凰打量了一番手裡的盒子,道,“但願真能得了手,否則我們可沒什麼好果子吃。”

“隻是姓沈的這麼精,要把這東西下到他身上,可得費一番心思了。”晏西有些頭疼地道。

“事在人為。”謝詡凰道。

畢竟沈園是對方的地盤,她們要動手腳肯定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可是總要出手試一試才行。

晏西饒有興趣地打聽道,“你準備怎麼辦?”

“我得想想。”謝詡凰收起東西,淺然笑語道。

既然要下手,隻能得手,絕不能再失手,還有兩天的時間,足夠思量出個法子了。

“對了,剛才管事還說,瑜嬪娘娘派人來了,說要請你入宮品茶。”晏西想起來,提醒道。

“是瑜妃娘娘了。”謝詡凰淡笑道。

“這些日子,她是撿著便宜了。”晏西哼道。

“這宮裡的女人,有誰能一直占著便宜的,她占便宜,總好過讓皇後她們在宮中獨大。”謝詡凰道。

瑜妃風頭再起,想必足夠皇後娘娘費心了,如此最近怕也沒有太多的心思來找她這個閒人的麻煩了。

“那南宮沐月呢,就這麼一直放著不管了?”晏西不服氣地道。

謝詡凰自己斟著茶,淡笑道,“正事都忙不完了,還顧得上她?”

“行行行,是我狗拿耗子多管閒事了。”晏西道,真搞不懂了,明明被搶了男人的又不是她,她在這裡操心了,人家自己根本就懶得搭理。

謝詡凰抿了口茶,繼續細細地研讀著晏西那個所謂故人送來的書信,揣摩著該如何將東西下到沈玉邪的身上,而又不被他一眼識破。

“長孫晟最近無頭蒼蠅一樣在亂撞,咱們真不用幫幫忙提點一下?”晏西試探著問道。

自皇太後和皇貴妃逝世後,這個長孫太子還真是暗地裡無所不用其極地在追查霍家當年的事,隻是事過境遷,哪裡又還能讓他再查到多少蛛絲馬跡,回回都無功而返罷了。

“不用,反正用不了多久,他就會知道更多的。”謝詡凰語聲平靜地說道。

晏西皺著眉頭瞅了瞅她,道,“你跟九哥他們到底在打什麼主意,從去年開始就一直神秘兮兮的。”

謝詡凰抬頭望了她一眼,笑了笑說道,“很快你就知道了。”

“我出去看看應承祖那邊,有沒有能下手的時機,最近有點閒。”晏西拍了拍手,起身準備出去找人練練拳腳。

“嗯,彆忘了豫%e4%ba%b2王府那邊,不許給我盯丟了。”謝詡凰叮嚀道。

晏西擺了擺手,表示自己聽到了,大步離開了花園。

謝詡凰一人在園子裡坐了一會兒,趕在燕北羽回府前回暖閣前將晏西給的信給燒毀了,暗自盤算起後天去沈園的一步步行動。

直到晚膳前,燕北羽才回府,飯桌上說道,“管事說,瑜妃娘娘要請你入宮品茶?”

“嗯,不過我不大喜歡喝茶,不打算去。”謝詡凰淡淡道。

上次進宮去看瑜嬪,不過是想她能振作起來,重獲燕帝寵愛,從而分散皇後的注意力,現在已經達到了,她也該專心忙她的正事了。

“回回都說了讓你不要進宮裡去,你還偏不聽,上回還去探望了瑜嬪。”燕北羽無奈地數落道。

“隻不過見她落水,又小產了,想想有些可憐,去看看罷了。”謝詡凰低眉斂目地用著膳,語氣不可謂不平靜溫和。

“那宮裡可憐的人多了去了,你可憐得過來?”燕北

tang羽道。

“行行行,燕大王爺,我不會再往宮裡跑了,以後我躲得遠遠。”謝詡凰連忙討饒道。

她這個夫君啊,看似不問世事的樣子,可有時候這宮裡宮外,朝上朝下許多事,他卻又心裡跟明鏡兒似的清楚,卻又隻是那麼不溫不火地觀望著。·思·兔·在·線·閱·讀·

燕北羽見她應下了,滿意地笑了笑,夾了菜給她道,“宮裡那些個娘娘,心眼兒多得跟什麼似的,跟她們打交道總歸會有你吃虧的時候。”

謝詡凰埋頭吃飯,沒有回答,隻是點了點頭表示讚同。

“馬場新進了一批進貢的寶馬,明後天我陪你看看有沒有喜歡的?”燕北羽問道。

“我先前得那匹雪花驄挺好的,不用彆的了。”謝詡凰婉拒道。

明後天,她哪有那個時間去挑馬。

燕北羽朗然一笑,倒也沒有多加強求。

兩天一眨眼就過去了,在去沈園之前,謝詡凰特地在外麵停留了很久,直到晏西過來稟報說道,“豫%e4%ba%b2王一早出門了,不過在長水街附近跟丟了。”

長水街,那裡街巷複雜,卻也是靠近到沈園的地方了。

謝詡凰抿了口手中的茶,擱下茶杯,道,“我們也該過去了。”

晏西去付了茶錢,兩人一前一後下了茶樓,在人群中轉悠了兩圈,才到了沈園的後門,一如上次園中的仆人已經在門口侯著了。

“王妃到了,公子已經恭侯多時了。”

謝詡凰深深吸了口氣,方才舉步進門,暗自與晏西交換了個眼色,不動聲色地跟著引路的仆人進了園子。

這偌大的園子,她們每次過來,除了沈玉邪就是這個仆人了,而她要保證計劃的順利,就必須由晏西絆住這個人,讓沈玉邪沒有人會去援手,直到所有的事情達成。

明明才剛到初春的時節,園子裡的海棠卻已經開得琳琅滿目了,花樹下藤椅上的人悠然地靠在藤椅上量著太陽,好不自在的樣子。

“過來坐。”沈玉邪聽到身後的腳步聲,便知是她到了,悠悠出聲道。

謝詡凰站了一會兒,才舉步走了過去,晏西和那仆人也都各自識趣地走開了。

藤椅不算寬敞,堪堪能容納兩人擠在一塊兒,謝詡凰挨著坐了下來,扯過了他身上的薄毯也蓋在自己身上,“上次問你的事,有消息了嗎?”

沈玉邪低眉瞅了眼,乖順地窩在自己懷裡的人,“鎮北王在宮裡那個女人?這倒還沒有具體消息。”

“你的天機閣,是不是該關門了?”謝詡凰毫不留情的嘲笑道。

這麼點小事,竟然這麼久了還沒個準信。

沈玉邪伸手拈去落在她發間的花瓣,笑語道,“你對你這個新婚丈夫,關心還挺多。”

“我對閣下關心也不少。”謝詡凰笑靨如花地道。

沈玉邪似是很滿意她的話,低頭嗅了嗅她的發香,問道,“應承祖的事兒,真不用我幫你解決。”

“這是北齊自己的事,我們自己了結就好。”謝詡凰截然拒絕了他的提議。

沈玉邪倒也不多問了,伸手僂著她的肩膀,在她耳邊廝磨低語道,“一回謝承顥過來警告在上不要動了你,可是……他好像警告得有些晚了。”

“那閣下現在是怕了,還是後悔了?”謝詡凰笑語問道。

沈玉邪伸手輕捏著她的下巴,落下纏綿的%e5%90%bb,意猶未儘地停下笑道,“我隻後悔,他把你送來送得晚了,讓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