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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找死了。”謝詡凰沒好氣地質問道。

他是北齊王上,現在跑到人家大燕的地盤來了,還是在人家的國都,萬一被人知道了,直接把他宰了,哪還用再興兵打仗,直接滅了北齊好嗎?

“人家太想你了嘛,你一走了我在宮裡吃不好也睡不好,所以就悄悄過來看看你,可是又怕去了鎮北王府被姓燕的逮住了,隻能先躲在這裡了。”謝承顥一臉委屈地樣子,著實有些我見猶憐。

謝詡凰無奈地歎了氣,也是,他扮成這副模樣了,鬼才知道他會是北齊的皇帝。

“喂,你什麼時候到的?”晏西問道。

“昨天還是前天來著,你們在府裡又不出來,我就先到這邊來玩玩了,啊呀呀,這大燕的女子就是跟咱們北齊的不一樣,那皮膚水嫩的,那小腰軟的……”謝承顥道。

晏西拿起杯子就劈臉砸了過去,吼道,“不是說來看我們的,你是來看這樓裡的女人的嘛,那麼喜歡美人你現在自己不是正好,自己玩自己去。”

就他這副皮相,已經足以讓天下女人在他麵前黯然失色了,偏還喜歡招峰引蝶。

“說正事。”謝詡凰推開貼在自己身上的人,沉著臉問道。

謝承顥不正經起來確實沒個正形,但他也不會吃飽了撐著真的專門為看她們跑到燕京來,肯定是有所目的。

“哦,過來辦點事兒,順便來看看你們。”謝承顥搖著手裡彩色羽扇說道。

謝詡凰了然地笑了笑,他既然不說是什麼事,她便也懶得去細問了。

這個人荒唐是荒唐,但在正事方麵從來是不留情麵的,不然也不會把他老子從皇位上拉下來,自己爬了下去,還雷厲風行的把幾個皇兄皇兄削權的削權,發配的發配,讓北齊上下如今唯他一人獨尊了。

“九哥怎麼沒來?”晏西問道。

“哦,他說事情沒辦完,暫時來不了。”謝承顥笑嘻嘻地道。

“你是沒告訴他,你偷偷跑來了吧。”晏西道。

九哥要是知道他偷偷跑來接近小謝了,怎麼可能不來。

“叫我們有事嗎?”謝詡凰一臉平靜地問道。

“沒事啊,好久沒見了,想你們了就叫你們來見見啊。”謝承顥笑顏如花地說道。

謝詡凰聽罷,起身道,“既然見完了,晏西,我們走吧。”

她實在不想留在這裡,對著他這副鬼樣子。

“彆啊,才剛見麵,你們就要丟下我走,萬一我被人逮住了怎麼辦?”謝承顥委屈地說道。

“那也是自找的,活該。”謝詡凰毫不留情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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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既然敢來,自然有讓自己全身而退的後路,又何需要他們來擔心,這個奸詐狡猾的北齊王,起碼到現在她還沒想出有誰能殺了他。

“你現在是要去沈園?”謝承顥攔著去路問道。

“有事。”謝詡凰道。

“我都來了,哪還用得著他,有事當然找我了。”謝承顥攔在門口,搖著手裡的彩色羽扇,說道。

謝詡凰笑了笑,問道,“那你告訴我,燕北羽在宮裡的那個女人是誰?”

“女人?”謝承顥皺了皺眉,隨即一臉氣忿地道,“好啊,這姓燕的,才成婚多久就拈花惹草了。”

謝詡凰瞅著分不清重點的某人,無語地歎了歎氣,“讓開。”

“放心,這都是小事,我最近要找姓沈的,會幫你問到的。”謝承顥還是占著路不讓,笑嘻嘻地說道,“難得見了麵,咱們一起去喝點兒?”

謝詡凰不想再廢話下去,揪住他衣襟直接推搡到了一邊,臨出門又被他給抱住了手臂,“啊,你個小沒良心的,才走了多久就移情彆戀不要我了。”

謝詡凰扭頭望向看好戲的西,咬牙切齒地道,“把你的小師弟給我拎開,我不想在這裡還要打他一頓。”

晏西走過來,把死纏爛打的人拖開了,“早跟你說了,小謝是不會喜歡你的,隻要你師姐我是真疼你的。”

說著,又狠狠地揪了揪他的臉。

“對了,你上次來信要我小心燕北羽,你是不是知道他的底細。”謝詡凰想起來,便當麵問了出來。

謝承顥一邊玩著手裡扇子,一邊道,“不知道啊,就是怕你被他欺負了,提醒一下罷了,你現在挺關心他的嘛。”

謝詡凰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並沒有發現他說謊的跡象,於是也不再追問下去了。

晏西一想到沈園那個色胚子,咬牙切齒地揪住了謝承顥的耳朵,罵道,“你說你都養了些什麼飯桶,連個大燕皇宮都時不去,害得我們不得不對姓沈的低聲下氣,受他的氣。”

謝承顥掙開她的手,捂著揪疼的耳朵,皺著眉頭道,“那姓沈的真的這麼不要臉,你等著,我明後天就去跟他算帳。”

“彆去惹事行嗎?”謝詡凰道。

這燕京的沈玉邪的勢力範圍,鬨出事兒了,他有麻煩,她們也跟著倒黴。

“不行,他欺負我女人,是個男人也不能坐視不理。”謝承顥一拍桌子叫道。

謝詡凰笑意嘲弄地打量著他一身的裙裝,很懷疑他是個男人的事實,這擱在這花街柳巷裡絕對是豔冠群芳的料。

“時辰不早了,晏西,我們回去。”謝詡凰又一次催促道。

晏西臨走前又揪了把謝承顥的臉,道,“乖乖的,師姐我明天再來看你。”

說罷,跟著謝詡凰出門,從園子的後門離開了。

“小謝,你說他跑來到底要乾什麼?”晏西納悶兒道。

“反正不會打什麼好主意。”謝詡凰冷笑哼道。

謝承顥那肚子裡的彎彎繞,有時候連她也摸不準,對人對事從來都是不會對人說實話的,看似荒唐,實則深藏不露。

若彆人瞧見他那樣子以為好欺負,那隻會被他吃得連骨頭都不剩,當年北齊的老皇帝和他那一眾皇兄皇弟,不就被他那麼坑害了。

“反正是有人要倒黴了。”晏西有些幸災樂禍地道,謝承顥那一肚子壞水,有人要被他盯上了,不會有好果子吃。

“早點回去,那這一身脂粉氣洗了,省得惹人追問。”謝詡凰提醒道。

在那樓裡待一陣,一身的胭脂水粉氣,讓燕北羽聞見了定又要追問個沒完,兩個女人跑到花街柳巷本就惹人懷疑,還不一路順藤摸瓜找到謝承顥這裡來。

“哦。”晏西應了應聲。

兩人回了王府,就趕緊各自去換衣沐浴去了,謝詡凰剛換好衣服出來,燕北羽已經從外麵回來了。

“不是傷還沒好全,怎麼就跑去沾水了?”

“好些天沒洗了,身上有些癢。”謝詡凰往榻上一坐,自己擦著頭發說道。

燕北羽走近,拿過

了她中的帕子站在榻邊給她擦著頭發,也摸到她耳後的疤痕,“這傷什麼時候弄的?”

“小時候不小心傷的,好些年了。”謝詡凰隨口說道。

還好這道傷疤知道的隻有母%e4%ba%b2,連父%e4%ba%b2和哥哥們都一直瞞著的,再者以前遇到他的時候,他還沒落下這傷呢,他自然就更不知道了。

“還好沒傷在臉上,不然真得沒臉見人了。”燕北羽笑語道。

謝詡凰淡笑不語,她臉傷的時候,可比這道疤要慘多了,那時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竟然還沒把謝承顥和晏九他們給嚇跑了。

“下午又出去了?”燕北羽問道。?思?兔?在?線?閱?讀?

“嗯,在府裡悶得慌,出去走了走。”謝詡凰如實回道,她隻要出門了,什麼時候出門,什麼時候回府,管事都會告訴他,哪容得她狡辯。

“沒出什麼事吧。”燕北羽給她擦乾了頭發,順手拿起了梳子給她梳理順了,竟開始給她編起了辮子。

“去了趟霍王廟,碰上了太子妃,因為先前長孫太子來找我的事,有些鬨得不高興。”謝詡凰無奈地歎了歎氣,自己以前怎麼就發現,那個人溫婉秀麗的背後竟有著那樣的心機,那時候的自己真是夠笨啊。

“不出府你又嫌悶得慌,出府了又總撞上這些不想見的人,不然直接搬到踏雪山莊去住?”燕北羽提議道。

“我不去,撞上就撞上,我怕他們了不成,跑那個鳥不生蛋的地方住著,更沒意思。”謝詡凰斷然拒絕了搬家的提議,離開了燕京城,她要去見北齊的密探,要去沈園就更引人注目了。

“罷了,隨你自己。”燕北羽也不在多說,給她把頭發整理好了,道,“走吧,該用晚膳了。”

謝詡凰湊在鏡子前瞧了瞧,笑道,“沒想到王爺還有一雙巧手,辮子編得比我都好。”

“你要喜歡,以後我天天給你編。”燕北羽笑語道。

謝詡凰擺了擺手,道,“免了,天天看我還嫌膩得慌。”

說罷,自己先出了門,去旁邊的暖閣裡用膳。

晚膳桌上,為了安全起見,他還是打聽了幾句北疆的事,以試他有沒有發現燕北羽溜進大燕的事。

“最近軍中事務很忙嗎?”

燕北羽愣了愣,她一向很少過問他在忙些什麼,今天怎麼倒關心起來了,“北疆的防守布置,還有鐵甲軍中好些人也都要重新整頓,事情是會多些。”

“哦。”謝詡凰點了點頭,看來他還沒有發現謝承顥已經來了燕京了。

“等這些事安頓好了,我得走一趟北疆,巡查邊境的防守布置,介時你若想回去看看,也可以一路。”燕北羽笑語道。

謝詡凰聞言一笑,挑眉道,“你就不怕我跑回去了,就不再回來了?”

“堂堂的和%e4%ba%b2公主就那麼跑了,就算回去了,你王兄又敢真留你嗎?”燕北羽笑道。

她回去了不再來,就表示兩國的和%e4%ba%b2作廢,存心戲弄大燕,到時候兩國交戰在所難免。

“那不就結了,我還回去個什麼勁。”謝詡凰沒好氣地哼道,她還真不想回去對著謝承顥那個不男不女的妖孽。

“先前,皇太後出事的時候,不是你自己說想回家去的,雖然不能讓你回去太久,但回去看看總是可以的。”燕北羽道。

謝詡凰訝然,有些感激他的細心,但她要回去的地方又哪裡是北齊呢。

“如今回去也沒什麼意思,也沒那麼想回去了。”

燕北羽默然地看了看她,那時候說著要回家的時候,那樣悲痛於心的樣子不似的假的,怎麼這會兒倒又這麼雲淡風輕了。

晚膳過後回了房,燕北羽執意要看看傷口是不是沾水惡劣化了,又給她上了一遍藥才將她放過了。

夜裡躺在床上,邊上的男人呼吸均勻地入睡了,謝詡凰閉著眼睛難以入眠,謝承顥來了燕京她不擔心是假的,若他在這裡出了什麼事,必然也會牽連到她,介時又是數不清的麻煩。

她是相信他有那個本事能活著回去,可是暴露了行蹤,彆人隻會以為她就是他派來的奸細,兩人秘密會麵,就是來圖謀大燕,這宮裡一個個等著抓她把柄的人多了去了。

次日,燕北羽一如繼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