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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麼風流倜儻。”謝詡凰說著,還故意朝韓少欽瞥了一眼。

不過,比起她跟韓少欽,人家韓夫人那才叫含情脈脈。

四人先後了上了茶樓,在靠窗的位置雅室坐了下來,謝詡凰正準備叫茶,南宮沐雪先出聲向店家要了上好的金駿眉,那是燕北羽常喝的茶,果真是舊情難忘呢。

她含笑瞥了一眼坐在自己邊上的男人,尋思著要怎麼避開他和南宮沐雪,聽聽韓少欽到底要跟她說什麼。

“聽人說,王妃先前在宮裡受了傷,不知好些了沒有?”韓少欽目光深深地打量著對麵的人,詢問道。

“有勞閣下掛念,已經好多了。”謝詡凰淡笑道。

燕北羽一語不發地坐著,看著她在自己麵前跟人有說有笑,咬牙切齒地瞪著坐在對麵的男人。

韓少欽略一拱手問道,“韓某有幾句話想跟王妃談談,不知可否借一步說話。”

“什麼話,當著本王和韓夫人說不得?”燕北羽冷哼道。

“一些私事而已。”謝詡凰起了身,走開了幾步,韓少欽也跟著過來了。

她確定到了燕北羽用武力也難以聽到的地方,才出口問道,“韓公子有何事?”

“若是公主在燕京再興風作浪下去,韓某隻怕也不能再坐視不理下去了,皇太後和皇貴妃的事我不知道你在中間又耍了什麼手段,但一定與你%e8%84%b1不了乾係,你可以騙得了皇上和太子他們,但從你一開始在大婚上使手段,你就根本是不安心好嫁過來的。”韓少欽義憤填膺地道。

可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他自己已經成了她的幫凶了。

“韓公子是不是想得太多了,本宮隻不過想嫁一個心儀的人,而你也如願以償娶到了

自己想娶的女子,不要這個時候得了便宜還賣乖,你想怎麼坐視不理,去向皇帝陛下說,大婚之時是我和你一起使了手段,才使得大婚錯嫁?”謝詡凰冷冷笑了笑,一字一句地告誡道,“就算是這樣,我好歹也是北齊公主,皇帝陛下即便怪罪也怪不到我哪裡去,倒是韓公子你就劃不來了,韓府上下會因你受累,南宮家不會放過你們,就連你現在的夫人也會與你反目。”

她不想去隨便殺人,但若韓少欽真不知進退壞她好事,她也不介意動一動刀子。

“你……”韓少欽麵上青一陣白一陣。

是的,他賭不起,可是看著她在燕京城裡一次又一次興風作浪,這一回是皇太後她們出事了,下一個她的目標又會是誰?

“每次出了事,你們第一個懷疑的都是我這個外來人,若真有證據的話,那時候再找我算帳,不然一再汙陷本宮,致使北齊聲譽受損,本宮也不會再忍氣吞聲下去。”謝詡凰道。

大婚錯嫁的事,現在又哪裡還有什麼證據,韓少欽去告發她也是徒勞,最後倒黴的反而是他和韓府。

“我現在是沒有證據,但你以為燕京所有人都是傻子,那你就大錯特錯了,總有一天會有揭開你的真麵目。”韓少欽沉聲道。

“韓公子有這份放在本宮身上的心思,倒不如好好關心關心你夫人,她這樣對本宮的夫君念念難忘,讓本宮很為難。”謝詡凰冷笑說著,扭頭望了望坐邊坐著的兩人,南宮沐雪正起身為燕北羽斟著茶。

韓少欽側頭望了望,眉眼微微一沉。

“本宮與鎮北王現在很好,我不希望大婚那件事有任何影響,韓公子你已經得嘗所願,咱們就橋歸橋路歸路,井水不犯河水。”謝詡凰說完,舉步先行回去了。

韓少欽一個人還站在原地,望著燕北羽側頭望向鎮北王妃的眼神,也確實看得出來那是一個男人對自己女人的在意,可是這個鎮北王妃……總不是那麼簡單的。

他有種預感,她從大婚開始就在一步一步去達一自己的目的,雖然他還想不通她最終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謝詡凰剛回去坐下,燕北羽便沉著臉道,“若是沒什麼事,我們可以回去了嗎?”

“沒事了。”

燕北羽拉著她起身,伸手替她蓋上了鬥蓬的風帽,拉著她下了樓離開。

南宮沐雪扶桌站著,看著離去的兩人,眼中一片蕭索,原本那個被他如此溫柔愛護的人,該是她的。

韓少欽靜靜地看著兩人離開,心中還是七上八下的糾結,雖然大婚錯嫁讓了娶到了自己想娶的女子,但隨著鎮北王妃身邊接連發生了一件一件的事,他便越來越不安。

他不知道自己當初答應與她的聯手,到底是對是錯,可是一個大燕宮裡都能動了手腳的人,又豈是那麼簡單的,可自己當時一心想要達到自己的目的,已然忘卻了這些事。

但大婚之後,他心緒漸漸安靜了下來,大婚之日能在沐雪身上動了手腳,又能在當天成功瞞過了鎮北王,她遠比他所想象的還要膽大包天。

直至皇太後的事情發生,他才真正意識到了這個北齊公主是個多麼厲害的角色,而如今他已然騎虎難下了。

她說的對,現在他已經沒有了任何證據可以指證她,而真要將一切說出來,最後傷到的不是她,而他自己和整個韓家。

謝詡凰兩人下了茶樓,燕北羽也沒了再逛燈會的心情,直接拉著她就回了王府。

可是她打發了韓少欽這個麻煩,卻又給自己招來了另一個麻煩。

上元節一過,南宮沐雪進宮探望太子妃,心中委屈之下便又說起了鎮北王府,太子妃南宮沐月原本就因著昨日昨到消息,說太子又見了鎮北王妃而心生怒意,再一聽南宮沐雪的話,整個人更是怒意深沉。

“又是她。”

雖然皇太後和皇貴妃的事已經過去了,但太子一直認定事情沒有那麼簡單,這些日一直在暗中詢問太後生前宮裡伺侯的人。

昨天又去找上了鎮北王妃,也不知那個妖女又說了些什麼蠱惑人心的話,太子昨日回來了人又奇奇怪怪的。

如今未央宮不再有攝政之權,太子不僅一天不再想著怎麼重得皇上器重,反是一天到晚儘是想著霍家的事,她和皇後一再相勸,也勸不下來。

南宮沐雪見她不說話,哭哭啼啼地

道,“大姐……”

“行了,彆哭了,我不會再謝詡凰這個女人再在燕京興風作浪下去。”南宮沐月銀牙暗咬,眸光現出厲厲寒芒。

“可是,她畢意鎮北王妃,還是北齊的和%e4%ba%b2公主,大姐你對付她要是……”南宮沐雪勸道。

兩國和%e4%ba%b2是皇帝陛下欽定的,原本就已經懷疑她們南宮家有意破壞和%e4%ba%b2了,若是大姐再針對謝詡凰,被皇帝陛下知道了,隻怕反遭怪罪。

“本宮對付不了她,皇後娘娘也不會放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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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一萬更新完畢.

☆、貌美如花北齊王

上元節一過,鎮北王府的生活又恢複了往日的平靜,燕北羽早出晚歸忙於軍務,謝詡凰則留在府內下棋看書打發時間。

隻是這兩日不知怎麼的,每天左眼皮都跳個不停。

晏西見她又揉了揉眼睛,納悶兒道,“莫不是誰又在暗地裡要算計你?靶”

“這燕京城裡要算計我的人還少了嗎,大約這兩日睡得不太好吧。”謝詡凰淡淡道。

因為剛出了皇太後和皇貴妃的事,雖然燕帝沒有拿她怎麼樣,但多少也是有在懷疑她的,如今她隻能先按兵不動,等著看長孫晟能查到哪一步,再謹慎行動肜。

晏西百無聊賴地趴在桌上,把手中的空杯子撥得滴溜溜地轉著玩,嘀咕道,“不是說要對付南宮沐月那個小賤人,你現在倒是清閒的很。”

那可是搶了她未婚夫,還害死了霍家軍的幫凶之一耶,她不會就隻顧著對付長孫家,對南宮沐月這樣的直接不管了吧。

“那你要我現在怎麼去對付她,去毀了她的容,還是去把她打一頓?”謝詡凰笑語道。◎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她在燕京要做很多事,但很多事隻能在後麵推波助瀾,卻不能讓自己去正麵出手,所以很多時候還需要製造有利的時機。

皇太後的死,不管是宮裡的人,還是燕北羽都還對她心存懷疑,這個時候她輕舉妄動,無疑是會惹禍上身的。

所以,她還需要有些事情發生,引開這些人的注意力,她才能去做她真正想做的事。

“毀她容,打她一頓,那也太便宜她了,讓她也嘗嘗家破人亡的滋味豈不更好?”晏西提議道。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才是上策。

隻是,這麼閒等下去,日子實在是無聊得緊,龍靖瀾雖然答應幫忙追查沈玉邪的事,但想來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給她消息的。

謝詡凰低眉翻了翻手裡的書,淡淡道,“會有那一天的。”

晏西手撐著下巴,朝著不為所動人的問道,“你說你以前得笨成什麼樣,才沒看清那一個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嗯,是夠笨的。”謝詡凰點了點頭,笑著說道。

那個時候,她以為所有的一切都是好,以為自己是這世上最幸福,最幸運的人。

可是,僅僅一個冬天,就已經顛覆了她的人生和命運。

晏西無奈地歎了歎氣,跟她聊天真是件無趣的事,真是萬分想念北齊中都,她那個貌美如花的北齊王小師弟啊,怎麼玩怎麼新鮮……

謝詡凰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擱下手中的書卷道,“我去趟沈園。”

晏西愣了愣,“不是還有幾天才是赴約的日子嗎?”

她怎麼倒提前去上趕著送上門了,莫不是沈玉邪那色胚子又使了什麼狐猸妖術,把她給迷得神魂顛倒了不成。

“去問問上次要他查的事,該給我個交待了。”謝詡凰一邊披上鬥蓬,一邊道。

趁著現在還不能動手,她得先解決了燕北羽和他那個紅顏知己的事,以免以後再為這樁子事分了心神。

晏西將杯子往桌上一扣,拿起放在桌上的鞭子往腰上金扣上一掛,跟著她出了門,可是剛出府走了沒多遠,就發現了後麵鬼鬼祟祟跟著她們的人。

謝詡凰轉到了賣胭脂水粉的地方,借著看小鏡子的時候照了照後麵牆邊探頭探腦盯著她們的人,這麼拙劣的跟蹤人也隻有那個沒頭沒腦的十公主了。

宮裡不準她追查皇太後的事,龍靖瀾又因為公務離京了,她還就真的自己出馬了。

“現在怎麼辦?”晏西站在邊上低語問道。

謝詡凰擱下手裡的東西,一邊走一邊低語道,“今天好像太子妃到霍王廟上香了,咱們過去看看。”

前日皇後差了人到王府請她入宮聽戲,燕北羽讓人給回絕了,她想太子妃和皇後娘娘最近都是想見她的。

晏西冷冷地勾了勾%e5%94%87角,這黃毛丫頭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這樣就想跟蹤她們,到底是太嫩了。

謝詡凰慢悠悠地在街上繞了一圈,沒有回府去叫馬車,就在街麵上雇了輛馬車出城前往霍王廟,下了馬車果真看到南宮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