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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霍宛莛是怎麼死的,她再清楚不過,他這樣的行為無疑是在觸碰皇上的逆鱗,對太子和南宮家都會極其不利的。

“太子哥哥,莛姐姐已經不在了,你再這樣下去有個三長兩短,讓父皇和母後怎麼辦,我知道你不想她死,可是她真的已經不在了,若是她還在,也一定不願看到你變成這個樣子的。”十公主說著,不禁淚流滿麵。

霍家的慘劇,是他們所有人都不願相信

的惡夢,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他們隻能接受這樣的事實。

“不,我要去北疆,誰也不能阻止我去北疆。”長孫晟一臉決絕,望著十公主道,“不管你們信不信,我真的見到宛莛了,她說……是我害死了她,我一定要問個清楚。”

他的話讓在場的幾人不由一震,南宮沐月上前道,“太子殿下,你一定是被那道士用什麼妖術迷惑了,若你見到的真是她,宛莛如何是會對你說出那樣話的人?”

“我見到的就是她,說話的也是她,我不會認錯。”長孫晟堅定地說道。

他很肯定,那天他是真的見到了她。

“你是不會認錯,那倒是朕看錯了眼,竟立了你這麼個混帳為大燕儲君。”威嚴赫赫的話中,一身便服的燕帝從外麵進來。

一園子的人頃刻間跪了一地,“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燕帝掃了一眼邊上的燕北羽,道,“你還愣著乾什麼,把這些妖言惑眾的東西統統給我拖出去正法,一個不留。”

“父皇!”長孫晟撲通一聲跪在燕帝腳邊,請求道,“父皇,兒臣知罪了,隻是請您念在霍伯伯和宛莛的份上,準許我走一趟北疆。”

“你若真是念著他們,就該好好做你的大燕太子,將來承繼他們鮮血和生命守衛的大燕江山,而不是在這裡乾這些裝神弄鬼的勾當。”燕帝怒然道。

“父皇,求你……”

“夠了!”燕帝冷然打斷他的話,下旨道,“即日起,收回太子攝政之權,好好回太廟麵壁思過,什麼時候想通了你該做什麼,什麼時候再來見朕!”

“父皇,太子哥哥隻是一時糊塗,他隻是太想念宛莛姐姐……”十公主連忙哭著求情,這樣的責罰實在太過重了。

“死的人已經死了,活的人就不要活了嗎,朕已經三令五申不得再提及霍家的事了,你們一個個都當作耳邊風了嗎?”燕帝沉聲道。

長廊的拐角處,晏西側頭望了望邊上麵無表情的人,感歎道,“嘖嘖嘖,真是好感人的一幕。”

看看,這一個個多想念你啊。

謝詡凰麵色冷漠地轉身,道,“沒意思了,走吧。”

反正,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至於後麵這裡會怎麼樣,已經不重要了。

之後,好些天燕北羽都忙著收拾長孫晟留下的爛攤子,連回府的時間都少了。

又到了月初,謝詡凰如期到了沈園赴約,雖然上一次躲過了一劫,這一次卻是沒那麼好運了。

從午後過來,不知在房裡廝磨了幾個時辰了,迷迷糊糊中男人強健的身軀又一次貼了過來,她終於不耐煩的罵起了人,“你他娘的有完沒完?”

男人纏綿的%e4%ba%b2%e5%90%bb落在她的肩頭,語聲低沉含笑,“你今天真香,讓人愛不釋手。”

謝詡凰推了推,道,“我該回去了。”

這是晏西拿晏九送來的藥調的香粉,裡麵摻了種特有的毒粉,人接觸了就會開始身上起紅斑,當然她已經吃過解藥了。

不能總是她被他所壓製,偶爾也要禮尚往來一下。

這個人在燕京,絕不僅僅隻有天機閣主這麼一個身份,等明後天看看誰毒發身上起了紅斑,誰就會是他的另一個身份。

“急什麼?”沈玉邪%e5%90%bb上她的%e5%94%87,低喃道,“初一十五一起算,這麼就想打發我,是不是太容易了?”

一邊說著,一邊又一次壓上懷中嬌美的身軀,索要自己應得的好處。

直到暮色黃昏,謝詡凰拿開圈在腰際的手臂,下床穿好自己的衣服,到桌邊自己拿藥瓶的藥粉兌了水服下,“雖然你的人品不敢恭維,不過辦事能力還是不錯的,合作愉快。”

沈玉邪一手支著頭,薄%e5%94%87勾起邪肆的笑意,“你是在誇獎我床上辦事能力不錯嗎?”

話不投機半句多,謝詡凰對鏡理了理妝容,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寢居。

一出了沈園,在外麵等得都快打瞌睡的晏西打著哈欠過來,“事情辦成了?”

“成了,明天你注意著城中有誰請大夫,治療紅斑的。”謝詡凰扭頭望了望沈園,森冷地笑了笑。

若是能逮住這姓沈的短處,她也不用再這麼一直受製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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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這下的還是輕的,要是九哥在的話,就不是讓人起紅斑了,是得要了他的命才甘心。”晏西一邊走一邊道。

回了王府,謝詡凰先回了寢居沐浴,重新換了身衣衫,才去同燕北羽用了晚膳。

午後,她正迫不及待地等著晏西的消息,一早出門的燕北羽從軍營回來了,一回府便急急回了寢房換衣服。

她鬼使神差地跟了進去,站在屏風邊上清晰地看到%e8%84%b1去內衫的男人背上現出了一大片詭異的紅斑,而那正是她下在沈玉邪身上的毒粉在毒發之後才會有的紅斑。

☆、什麼都不重要

那樣的兩個人,一個陰險毒辣,一個血氣陽剛,怎麼也讓她難以聯想到同一個人。

可是,那背上毒發的紅斑卻又真真地告訴她,那就是她昨日所下的毒粉才會有的特殊印跡……

“怎麼了?”燕北羽轉頭望了望她,笑語問道朗。

謝詡凰定定地望著他背上的紅斑,語氣沉冷,“你背上……怎麼了?”

“哦,早上出府的時候,路上跟人撞上了,不知怎麼的身上就起了這些紅斑,好像是中毒的症狀,賀英已經入宮去幫我請馮太醫過來了。”燕北羽一邊說著,一邊換下了衣衫宮。

“是嗎?”謝詡凰淺然一笑,眼中卻是寒涼一片。

雖然她肯定這是毒發的紅斑,但僅是這樣她也還不能肯定,隻能等著晏西看有沒有其它的消息,若沈玉邪的另一個麵目就是他,倒真的是她全然沒有想到的結果。

燕北羽穿好衣服,奇怪地看了看她,“出什麼事了,臉色這麼差?”

“沒事。”她舉步離開,剛一出門便見賀英匆匆地過來了。

“見過王妃。”賀英拱手行了一禮,問道,“王爺可好些了?”

“他有事?”謝詡凰明知故問道。

“一早出府的時候,跟一夥人撞上了,之後王爺身上就莫名其妙起了些紅斑,軍營的軍醫說是中毒了,我入宮去請馮太醫,可是馮太醫被豫%e4%ba%b2王請去了。”賀英一臉著急地說道。

兩人正說著話,燕北羽從寢房出來了,見賀英一個人回來了便過來問道,“馮太醫呢?”

“馮太醫被豫%e4%ba%b2王請去了,另兩個對毒術略有研究的林太醫和方太醫也都出診不在太醫院,屬下已經吩咐了人去城中請大夫。”賀英如實回道。

“罷了,也隻能如此了,不過應該不是什麼致命的東西。”燕北羽說著,不由捋起袖子看了看手臂上的詭異紅斑。

謝詡凰焦急地望了望長廊儘頭的方向,等著晏西回來回報消息,而不知不覺中手心早已經滿是冷汗。

“詡凰,你臉色真的很不好。”燕北羽走近,又一次說道。

“沒什麼,我去找晏西有事。”謝詡凰快步離開,直接去了晏西的臥房等著。

半個時辰後,晏西從外麵回來,聽侍從說她已經在她的房間等著了,便直接回了房去。-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

“什麼消息?”謝詡凰一見她進門,便迫不及待地問道。

“今天早上,短短幾個時辰,已經有好幾個人請了大夫,都說是身上起了紅斑,我去了兩處去看,都是咱們那樣的毒粉中毒後的樣子。”晏西說著,打量著她的神色道。

謝詡凰斂目歎息,道,“我想,我們已經輸了,沈玉邪已經發現了我的目的。”

突然之間,這麼多人都發生中毒起紅斑,這怎麼可能是巧合,而在這盛京城中能這麼短時間折騰出這麼大動靜來的,隻有那個人。

“不是吧,咱們已經這麼小心了。”晏西抱臂道。

雖然她製毒的功夫還比不得九哥,便也沒到那麼差勁的地步吧。

“到底都有誰都中毒了?”謝詡凰冷靜下來,追問道。

不管沈玉邪反應再快,但這其中一定還有泄露他真正身份的蛛絲馬跡。

“長孫晟,豫%e4%ba%b2王,韓少欽,鄭國公府鄭小公爺。”晏西一一道出自己查到的人。

謝詡凰沉%e5%90%9f了片刻,說道,“還有……燕北羽。”

“這姓沈的可是夠陰險的,這麼快就把毒下到了這麼多人身上,這他娘的不就表示他要是想下毒殺了這些人,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晏西這麼一想,不由為他們將來的路生出幾分擔憂,與那樣危險的人為伍,注定不是什麼好事。

“這幾個人之中,必然有一個就是他。”謝詡凰道。

而這些多出來的人,就是為了掩藏真正的他。

“那會是誰?”晏西追問道。

“首先,這個人必然不可能是太子長孫晟,先前都是對付他的計劃,他總不會自己害自己,再者我去沈園的過程,長孫晟也確實是在彆苑裡的。”謝詡凰冷靜下來,一個一個地分析起來。

晏西點了點頭,道,“那韓少欽呢?”

謝詡凰輕

tang輕地搖了搖頭,扶著桌子坐下,說道,“也不可能是他,我見過這個人,他不可能是沈玉邪那樣心機高深的人。”

“那就剩下豫%e4%ba%b2王,鄭小公爺,還有……燕北羽。”晏西道。

“這三個人之中,一定有一個就是沈玉邪的另一重身份。”謝詡凰道。

“豫%e4%ba%b2王和那鄭的咱們了解不多,就暫且不論了,可這燕大王爺天天在咱們眼皮底下,怎麼想他也不可能是沈玉邪那色胚子。”晏西皺著眉頭,怎麼也難以把那麼極端的兩個人想成是一個人。

謝詡凰揉了揉眉心,歎道,“你忘了謝承顥之前給我們的警告了嗎,對於這個人,我還是保留懷疑。”

燕北羽這個人看起來很簡單,讓人一眼就能看穿的樣子,可有時候她卻又覺得這個人深不可測,所以即便她與這個人朝夕相對,比其它的那幾個人都要熟識,她卻還是對其保留懷疑的態度為好。

晏西聽了,點了點頭道,“既然你這麼說,定然有你的道理,可是三個人之中誰又是他,也不好找。”

“若說最可疑的,自然就是一向深居簡出的豫%e4%ba%b2王了,這個人與沈玉邪的性格倒是有幾分相似的,但現在我們也都僅僅是猜測而已。”謝詡凰道。

豫%e4%ba%b2王長孫昰,便是她以前生活在宮裡數十年,也隻是兒時偶爾的宮中大宴有碰到過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