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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漸漸從悲痛中冷靜下來,幫著人將八皇子扶上了擔架上放著,神情冰冷地望向她,“謝詡凰,你害死我八哥,不管你從哪裡來,不管你是什麼身份,我一定要你為八哥償命。”

謝詡凰知道爭辯也是無人相信的,索性沉默著思量著接下來的對策,可是現在在這些人看來證據確鑿,不管她說什麼恐怕也是難有人相信的。

“彆擔心,一會兒皇上問起來,如實說就是了,我已經派了人在周圍找,若是有其它線索會來問你。”燕北羽帶著她回營,一路低聲安撫著她道。

謝詡凰點了點頭,不管他是不是出自真的心的幫助,這一刻她還是感謝有這樣一個人站在她這一邊。

“你會相信我嗎?”

“當然。”燕北羽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笑容,一邊走一邊低語道,“你是會偶爾闖禍,但還不會這麼衝動去傷人性命的地步,我會向皇上請旨追查這件事,一定會設法還你個清白。”

“多謝了。”謝詡凰由衷地說道。

如今她成為疑凶,即便不會將她下獄,恐怕也不會讓她自由行動了,晏西她們不定還會被關押起來,她根本無法去追查這件事證明自己的清白。

“你我之間,何需這樣見外的話,隻是事情查清之前,你少不得會受些委屈了。”燕北羽擔憂地說道。

她沉默地走著,突然間覺得有些深深的無助,就像八年前一場浩劫之後,她發現全世界隻剩下了她一個人那樣無助。

燕北羽似是察覺到什麼,伸手牽住了她,溫厚的聲音有種安定人心的魔力一般。

“彆怕。”

謝詡凰回過神來回以一笑,一改方才迷茫的眼神,目光清冽而堅定地望著前方,若是這樣的困難就將她擊潰了,她又怎配為霍家的女兒。

回了營地,十公主和燕北羽先進了王帳向燕帝和幾位重臣稟報八皇子遇害一事,她站在帳外隱約可以聽到有人一再要求將她問罪的請求,隻有燕北羽在爭取徹查此案。

最終,燕帝也沒有宣見她,隻讓曹敬出來傳了旨將她送回燕京,收押大理寺,由太子和鎮北王,與大理寺卿共同審理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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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套

聖旨一下,她即刻便被太子和鎮北王%e4%ba%b2自帶人押送回了燕京,送至大理寺。

長孫晟看著步入牢中的人,冷哼道,“王妃還真是了不得,來燕京不過短短時日就裡裡外外鬨得不得安生。”

“太子殿下過獎了。”謝詡凰道。

“可這是在燕京,不是在你們中都,不管你是誰,殺了人總是要償命的。”長孫晟說罷,冷然拂袖而去。

他前腳離去,燕北羽後腳匆匆趕了過來,跟著來的還有拎著大包小包的王府管事,進了牢中將被褥都給她重新換過了。

“一會兒晏西會到你這裡來,若是遇上宮裡的人過來,這裡的守衛會應付,你不必擔心。”他站在牢門外囑咐道。

“謝謝。”她由衷而笑。

出了這樣的事,十公主和宮裡的人不會輕易饒過她,他就是擔心有人從中會動手腳,所以才一再懇求%e4%ba%b2自押送她回來,%e4%ba%b2自徹查此案。

讓晏西與她關一起,想來也是想她身邊有個自己人為伴。

“從西山回來你也餓了一路了,先用晚膳吧,我得走了。”燕北羽道。

“對了,襲擊八皇子的黑衣人,輕功很好,而且熟知周圍地形,應該是同行前往朝廷中人。”她想起當時的情形,連忙說道。

“我也正準備去詢問當時周圍巡邏的守衛,看能不能問到什麼線索。”燕北羽說罷,叮囑了周圍的守衛幾句,帶著匆匆離開了。

王府的管事將帶來的膳食擺上了桌子,躬身站在一旁道,“王妃,可以用膳了。”

謝詡凰在桌邊坐下,道,“時候也不早了,你回去吧。”

管事躬身行了一禮,帶著同行人的離開。

不一會兒,晏西被人押送了過來,一進門往她對麵一坐,毫不客氣地拿起了筷子一邊吃一邊問道,“早知道,就不該去管那兩個小東西的死活,讓他們被狼吃了才好,也省得惹這樣的事。”

“就算不在那裡,也會在彆的地方,這是針對我的,躲不掉的。”謝詡凰歎息道。

這一路她冷靜地想了,八皇子的死不是巧合,是有人故意要陷害她的。

“那會是誰?”晏西麵色沉重地說道。

“有三個人,第一可能是南宮肅和太子一派察覺到了什麼,不想皇帝對他們起疑,想用八皇子的死轉移注意力,第二可能是燕帝想要限製我們在燕京的行動,出了這樣的事就算不會問我們死罪,也會幽禁我們,讓我們在這裡成為寸步難行的傀儡。”謝詡凰平靜地分析道。

“那第三個人呢?”

謝詡凰沉默了良久,說出了那個名字,“沈玉邪。”

她陡然想起與那個人的上一次見麵,這若不是南宮家和燕帝所為,便極有可能是他要逼她就範的一個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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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恨她

晨光透過氣窗照進陰暗的囚室,一向警覺甚高的主仆兩人同時睜開了眼睛。

不一會兒,長孫晟就站在了牢門外,與他同來的還有十公主,那一雙看著她的眼睛,狠厲得恨不得撲進來將她大卸八塊一樣。

“兩位有何貴乾?”謝詡凰不耐煩地問道。

“三天後就是會審的日子,我們自然要來問一問案情的經過。”長孫晟負手而立,神色峻冷。

謝詡凰嘲弄一笑,哼道,“你們都已經認定了本宮是凶手,又何必假惺惺地來問?”

“謝詡凰你休要狡辯,當時就你一個人在那裡,不是你殺了八哥還能有誰?”十公主憤恨的扒著牢門怒聲道。

謝詡凰目光平靜地看著她,淡然而笑,“小公主,這世上許多事不是眼睛看到的就是真相。”

“八哥指的凶手就是你,你還狡辯不認。”十公主憤然道。

“我殺了他又有什麼好處,再說我若真要殺他,大可以在遠方射殺再離開,何需留在那裡等著被你們逮住?”謝詡凰反問道。

“王妃的言下之意,是有人故意陷害你了?”長孫晟鳳眸微眯,問道。

其實,他也想不出她殺人的動機,可這件事人證物證確鑿,所有的嫌疑都指向了她。

“太子哥哥,先前就是她打傷八哥,這一回八哥約了她到野狼穀一較高下,誰知道哪裡惹到了她了,她便起了歹心殺了八哥。”十公主生怕長孫晟聽信了她的話,激動地說道。

“大燕朝上朝下有多少人都不讚同兩國聯姻,誰知道這其中有誰想要借機挑起爭端。”謝詡凰起身,走近到牢門邊說道,“一旦本宮殺了八皇子,你們再定了我的罪,此事傳回中都,王兄亦不會善罷乾休,太子殿下你說是趁了誰的意?”

長孫晟眸光微沉,似是在認真思量她這番話。

“我謝詡凰頂天立地,是我做的事我認,但不是我做的,死也不會認的,大燕朝中該不是一個個都無用到被人利用的地步。”謝詡凰言語相激道。

從他的神情來看,此事應當不是他動的手腳,但現在她行動受限,隻能寄希望於他和燕北羽能夠找到真正的凶手,替她洗%e8%84%b1罪名。

否則,即便礙於兩國關係不會治她死罪,也會讓她將來處處都被監視,更有甚遣送回國,重燃戰火。

那麼,她苦等八年回來的計劃,就真的毀於一旦了。

“你不必這般激我,此事若有證據能讓你無罪最好,若是沒有證據證明凶手另有其人,大燕也容不下你這等人。”長孫晟轉身而去。

十公主憤憤不平地看著牢獄中的人,含恨咬牙跟著離開。

謝詡凰看著消失在幽暗的過道儘頭的兩人,一個是曾經口口聲聲說要與她相守到白頭的人,一個是總是跟著她身後的小丫頭。

如今,他們都如此恨她,而她也如此恨他們長孫家的每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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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出路

不知不覺,三天已過,夜裡的大理寺牢獄更是死寂一片。

燕北羽都在牢門外站了好一會兒,謝詡凰才從睡夢中警醒過來,側頭一看不知何時已經站在外麵的人愣了愣。

“什麼時候過來的?”

“有一會兒了,見你睡著,便沒叫醒。”燕北羽微笑言道。

謝詡凰起身下床,走近在牢門後才看清外麵的人神色疲倦,眼底滿是血絲,想必已經為她的事奔走了幾日都不曾休息了。

“明天就是會審的日子了,我躲不掉了是不是?”

燕北羽慚愧地歎了歎氣,道,“當日附近巡防的守衛我都問過了,也趕回出事的地方去查探了一遍,沒有發現可用的線索,僅是三天的時間實在難以查到你說的那個人。”

“辛苦你了。”謝詡凰一臉誠意地謝道。

出了這樣的事,他大可以不加理會,置身事外的。

“隻是明日就要會審了,現在還沒有找到能為你證明清白的證據,明天恐怕……”燕北羽一臉憂心地歎了歎氣。

所有的證據都證明她的凶手,即便不會問她死罪,將來她的處境也是可想而知的。

“他們會把我怎麼樣?”謝詡凰麵色平靜地問道。

“聽宮裡的人議論說,要麼會將你幽禁在彆宮,要麼就是送你回國,要北齊就此事給個說法,總歸你是和%e4%ba%b2來的,不會真治你死罪。”燕北羽說道。

謝詡凰自嘲一笑,果然這北齊公主的身份還是有些用的。

隻是不管是被幽禁,還是被告送回國,這樣的結果對於她都是極其不利的,事到如今她卻也更加肯定,此事是出自沈玉邪的手筆。

即便不是他故意而為,他也一定在其中推波助瀾了。

不過這應該不僅僅是為了逼她就範,他一定還有彆的目的,隻是她對這個人了解甚少,現在還摸不透他的用心。

“不管明日是什麼結果,我一定想辦法儘快找到那個真凶。”燕北羽斬釘截鐵地說道。

謝詡凰釋然一笑,道,“不早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沈玉邪有意要為難她,又豈會那麼容易讓人查到線索,即便是鎮北王府和未央宮的人,可見這個人在燕京暗地裡真的已然到了隻手遮天的地步。

“詡凰!”燕北羽看著她轉身,急切喚道。

“你已經儘力了,一切等過了明天會審再說吧。”謝詡凰扭頭淡笑言道。

燕北羽默然站了一會兒,還是離開了。

良久,晏西問道,“現在怎麼辦?”

“去找沈玉邪。”謝詡凰低聲道。

“你不是說了這可能是他的圈套……”明知道那廝不安好心,她還要送上門去不成。

謝詡凰故作輕鬆地笑了笑,說道,“他說的對,在燕京沒有他,我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