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曆史上著名的“三武一宗”滅佛,其中“一武”即指北周武帝宇文邕。當然,嘿嘿,“一宗”就是偶另一個文文的男主。罪過罪過……

江山天下並肩看,比翼連理鴛鴦羨 第二百七十六章 牒雲芊洛,有事求

滅佛滅道的事,他還是做了。因為他說,這個世上所有人反對都沒有用,隻要我不反對,他就自然會去做。我知道他是為了國家,為了平定天下,所以在他背負著滿朝群臣壓力的時候,我想我必須站在他的一邊。

守孝的二十一日,很快就過了去,因為舉國滅佛不是件小事,說不緊張是假的,所以他亦經常出去了解民間情況。一項大政策的出台肯定是要有陣痛的,作為反對者的朝中大臣在這個時候似乎又有些作壁上觀的姿態。直到六月的時候,各個柱國大將軍報上了相當不錯的募兵狀況後,他們又開始對宇文邕當時的做法有了改觀,慢慢地,政策推行的阻力變得小了很多。他的心也自然是寬了,久違的笑才浮上了他邪魅的%e5%94%87邊。

“你笑的好壞。”

看著他舒心,我自然亦是很高興。

“壞麼?今晚回我寢宮吧。”

我鑽入了他的懷中,帶著一絲羞澀地回著“好”。

用蜜蜂來形容他真是最貼切不過,時才還抱著我甜言蜜語,轉過頭又去了議事殿與大臣們商討錢幣之事。我再一次地被晾在了一旁,反正,這也不是第一次,晾在就晾著吧。

我收拾著靜鴻閣的一些東西,準備回他的寢宮。腰才剛剛彎下,身後小嬋便跑了過來:“文禦助,文禦助,牒雲芊……牒雲上嬪朝這邊來了。”

她來了?她來靜鴻閣為何?自從上次在她那裡見到她與直之後,我便沒有見到過她,而直也去了彆地。

“奴婢去把她趕走。”

“等等,小嬋,她是上嬪娘娘,若是她來了,應是以禮而待。”

“以禮而待?文禦助,她可是壞透了,萬一她對您……”聽著我要讓她禮貌對待牒雲芊洛,小嬋自是一臉錯愕。

“不會的。”

正說著,牒雲芊洛便來了,而且隻帶了兩個宮女相隨。一進門,她便淡淡一笑,那笑沒有一絲敵意,反倒有些苦澀。

“你們在外麵等本宮。”

她摒退了宮女,似有話要說。而我也吩咐小嬋退了下去。一臉不情願的小嬋撅了撅嘴,退出了靜鴻閣的門。

門才關上不過一會兒,我尚未知曉她的來意,那淡藍的紗裙美人便跪在我的身前。驚愕的我,望著以前囂張跋扈的女子忽而變得這般軟柔,憐憫之心再次湧了上來。

“你快起來,怎麼了?”

“不,若蘭,我有事求你。”

這是她第一次稱呼我“若蘭”,在以往,我的名總是被她冠上各種不屑,輕蔑的詞彙。

她盈盈的美眸中淡泛著晶瑩,櫻粉%e5%94%87瓣亦是那般顫唞。

“你先起來再說。”我伸手而扶,而她卻拒絕著我。

“若蘭,直他不在……”

宇文直不在長安我是知道的,可宇文直是奉聖命到了彆處,並沒有出什麼亂子。她的話,讓我有些茫然。

“我,我有了……”

“有了?什麼有了?”

“若蘭,我已經有了直的骨肉……”

“什麼?!”

江山天下並肩看,比翼連理鴛鴦羨 第二百七十七章 混亂龍脈,欺君罪

我驚愕在她的話語中,而她則拉著我的裙角跪泣不止。我俯身下去,再次問著她:“你說你有了宇文直的骨肉?”

她用紗袖拭擦著不斷而落的淚,話亦變得斷續:“是,是……”

搭在她臂上的手,不由落了下來。她是宇文邕的後妃,而此刻卻懷上了藩王的孩子。宇文邕這些年來都沒有臨幸過她,日後她的腹漸漸隆起,紙包不住火,那豈不是……

“你們……”

我的斥責還能有用麼?話到了嘴邊,沒有再說下去,此刻需要的不再是責怪,而是問題的解決。宇文直曾經托付我要保住牒雲芊洛的命,而此刻,我還能保住她的命麼?%e6%b7%ab亂宮闈的罪名,加上鐵證如山的隆腹,我能做的是什麼?

“這件事,我……我不知道我怎麼幫你?”

“若蘭,我求你,求求你,這是直的骨肉,我不想失去……我求求你……給我和孩子一個活的機會……若蘭……我求你……”

帶濕的指印在我的衣袖上,顫唞的手訴著她對腹中孩子的珍視。我失去過,那種痛,牽心的痛,豈是彆人所能知曉?雖然孩子不屬於宇文邕,但它也是宇文宗室的後代,若要打去孩子,又是何等殘忍的事?

“牒雲芊洛,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幫你。我……我真的,真的不知道……”

“若蘭,我有辦法。”

“你能有什麼辦法?”辦法?我不知道在此時此刻,還有什麼辦法來解決目前的事。

“求你,求你借皇上一晚給我,就一晚……”

求我借宇文邕給她,初聽的茫然被心中的再思一下劃破,我猛然間意識到她所謂的辦法是何等的卑劣,又是何等的讓我難以接受。

“不,我不會同意的。”

“若蘭,我求你了,若孩子是皇上的,就不會有事。”

“你太荒唐了!我怎麼可以會讓你做這樣的事?你這麼做非但是%e6%b7%ab亂宮闈,而且還是欺君罔上。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起身,背著她,心中滿是矛盾。

“若蘭,我求你了,這是直的骨肉……若蘭…………”

“不,不可能!”我往前走過兩步,拒絕著她的乞求。

“若蘭,我求你了,直是皇上的%e4%ba%b2兄弟,難道你就願意看到直的孩子死麼?……我死便死了……可是孩子是無辜的……”

“牒雲芊洛,我做不到!”

“若蘭……孩子是無辜的……”

“不……”

孩子是無辜的,沒有來到世上亦或是來到世上,它都與著這世上真情或是孽緣都沒有任何聯係。它是無辜的,沒人有權利去剝奪它生的權利。

“若蘭,既然你不願救我們,那我隻有……”

身後一個金屬摩攃的聲,輕響起來。轉身而望,纖細的臂腕已半抬而起,明晃的匕首已落入眼眸。

“你這是乾什麼?!瘋了?!——”

我斥著她,拉住她的臂,阻止著她繼續手中在做的傻事。

“如果我死了,就一了百了,如果我死了,皇上他就不會知道我和直的事。如果我……”

“如果你死了,那你的孩子也沒有了!!!你聽到沒有,你怎麼能這麼殘忍地對待一個孩子!——”

“但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該怎麼辦?…………”

“你冷靜點。”

“冷靜?!若蘭……我沒有辦法冷靜……沒有辦法……………………”

宇文直的孩子,他的%e4%ba%b2侄子,宇文宗室的後代,%e6%b7%ab亂宮闈,欺君之罪……我若不幫她,那麼她的孩子,她,還有宇文直都會死。可我若是幫了她,那我犯下的也是欺君之罪。不,也許不僅僅是欺君,而是一種信任的抹殺,一種愛的毀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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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4%ba%b2,因個人原因,今明兩天有可能變為兩更,請%e4%ba%b2們諒解。

江山天下並肩看,比翼連理鴛鴦羨 第二百七十八章 以病來請,君移駕

一刻後,牒雲芊洛在平靜中離了靜鴻閣的門,而貌似平靜的我,心中卻是那般痛苦與混亂。我——竟然答應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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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他的寢宮後,那個心跳愈加地劇烈與不安。

很久沒有和他同寢的我,本應期盼落日夕陽,可是那慌亂的心,讓我卻害怕他的到來。然而,他終是在月上枝頭的時候回了寢宮。

“蘭兒……”

伴著宮人們的行禮,他喚起了我的名,坐在桌邊的我,猛然一驚。

“你……回來了,怎麼這麼早?”

“早?不早了。我都沒有陪你用晚膳,還早?”

他摒退了宮人,褪下外袍到了我身旁,湊到了我的耳邊:“蘭兒,我好像很久沒有和你……”

“呃……宇文,幣製改革做的如何了?”我%e8%84%b1開他接下的攬抱,起身離了開來。

“嗯?……蘭兒,越來越壞了……”對於我的驀然抽身,他隻認為是我的不乖,而並未思著其它。

“我是關心你,怎麼就變得壞了呢?”

“喔……沒變壞…………那就……那就乖了……”

我還未解他莫名的壞笑是何意,身子被他兩步上前橫抱了起來,淺褐眼眸半眯著,略帶著小小的挑逗:“乖蘭兒……”

“哎呀,現在還早呢。”

“不早了,都好久了。”靠在他的懷中,我隻覺著他正朝著床榻走去,而這感覺並未停留多久,他便已將我放到了錦被上。

“宇文,那個,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我的傻禦助,現在是春宵之時,彆管什麼幣製,我們隻管……”

他的身正要壓下,我的人正要躲開,那門外便傳來了一句:“皇上。”

絕俊的臉上,劍眉微微一蹙,雖不是慍怒,卻又帶些尷尬與不悅,口中則淡淡道:“什麼事?”

“牒雲上嬪的宮女來報,說是上嬪娘娘生病了。”

“病了?”他低低一語,繼續道:“傳朕旨意到太醫署,讓尉遲德去診吧。”

“皇上,太醫署已去了人,說是病得挺重。”

“挺重的話,就讓太醫署會診。”

“皇上,牒雲上嬪想見您。”

“那個女人又想耍什麼花樣?”低低一語,他微微抬起了身。

“宇文,也許她真的生病了。”我避著他可能投下的眸光,接著他的話語。

“你……”他的指放在了我側過的下巴,輕問道:“你,不是很討厭她的麼?她以前那麼對你……”

“不是,我想她也許真的病得很重。”

“不去,她能有什麼事?……還是,我們……”

“宇文,人要是病了,總是想見她喜歡的人,我想她還是很喜歡你的。”我拒絕著他的繼續,反而為牒雲芊洛說起了話。

“喜歡我?她就喜歡榮華富貴,為了虛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