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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難控。

“您是不是中暑了?我去給您倒杯水。”

“我,我不知道。謝,謝。”我這是怎麼啦?剛才還好好的,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會中暑?

一串皮鞋聲離我遠去,獨獨留下我一個人。

而那個感覺卻突然地加重起來,好難受,好難受,手無意間劃過桌子,錦盒“咚”的掉在了地上,伴著一聲清脆的金屬聲,那個鳳環撞在了我的涼鞋邊,“當~~~~~~”落在了地上。

“真是的,該死的破環,這個時候湊什麼熱鬨?”我埋怨著,扶著桌子,俯身去撿。

碰觸的那一刻,一個劇烈的牽痛猛地拉扯著我的心,瘋狂地撕扯著,撕扯著。

“帶上它,帶上它”——一個冥冥之音如回聲一般蕩起。

一把抓起落在地上的鳳環,身子突然間不由地跪了下去,扶著桌子的另一手也跟著滑落下來,順帶著將那日記本一同刮落。

鳳環內側突然閃起了一束銀光,那是一個字——蘭。好熟悉,好熟悉,那個蘭字為什麼這麼熟悉?

“帶上它,帶上它——”那個聲音再次地響起。

無措地,慌亂地,我顫顫地,將它放在收起的左手,銀色的鳳環緊貼著滑入我的細腕。

瞬間,刺眼的銀色衝地而起,周圍一陣白芒,身下的瓷磚突然化成了一塊玻璃,不,是一塊薄冰。

“呲——”的一聲,大片的薄冰忽地裂出道道碎印,延展開去。

“不——”我像落水一般,瘋狂地抓扯著周圍,“桌子呢——桌子呢——”

轟的那一刻,身下一個懸空,猛地掉了下去。

一紙契約書,絕不愛上你 第四章 驚鴻一落,遇俊顏

“龍——鳳——環,相——遇——還——”

冥冥之音,在我墜下的那一刻,擦過我的耳畔。

“咚——砰——”

我,重重地落下,落在一個硬硬的地方。

“啊——好痛——”

我,大聲地喊著,喊著一切都救我的人。

“唔——”

突然間,我被一隻帶著幽幽檀香的手按住了嘴,因痛而半眯的雙眼,透過亮光看到了手的主人——他,一個絕俊的古代男人。燭光淡掃著他淺淺的小麥色麵龐,印刻著他略顯邪魅的薄%e5%94%87,勾勒著性感迷人的%e5%94%87邊,點亮著他挺延至眉間的鼻。然而,除卻那份燭光的添暖,劍眉之下的那雙淡褐色眼眸卻是冷若寒潭,深若幽沽。

我掙紮著要起身,卻發現腰下已毫無知覺,酸痛的雙手使勁地推著他的臂彎。

“彆動!”他低聲吼著,另一隻手狠狠地抓住了我的手腕,沒有一絲憐惜,好痛,好痛。為什麼古人不知道憐香惜玉卻發明了這個成語?我,狠狠地瞪著他,疼,夾著,怨。

此刻,門外突然傳來一隊步靴踩地聲,接著,一個男人的聲音:“皇上,臣聽見有異響,特來護駕。”

皇上?我愣愣地看著,那個壓著我%e5%94%87瓣的男人。他是皇帝?他是哪門子皇帝?我掃著他的衣袍,沒有一絲明黃,隻是在他黑色的衣袍上看到了相似龍形的紅紋。

“朕寵幸一個女人而已!退下——”

寵幸?!我兩側耳根一個溫熱。無恥,卑鄙,即便我是二十一世紀來的女人,那也是事關清白的事。死死地,我盯著眼前這個男人。

“是,皇上。”

接著,步靴聲慢慢遠去,直到消失在空寂的屋外。

良久,他的手才慢慢地撤下,手腕中的力也漸漸消去。

“神經病!腦子被槍打過的!神經病——”顧不上痛,也管不得他聽懂與否,我大吼起來。

他斜睨了一下桌案上的我,本欲離開的身體,突然再次向我靠近,猛地將我抱起,那是一個霸道的橫抱,全然不顧我死活的抱。

“放開我——放開我——”拚命地,我拉扯著他的衣袖,他的衣襟,難道他真的要那樣做麼?不,不可以——,我絕對不能將自己的第一次給這個古代男人,無論他多帥,無論他多有權?

他絲毫沒有鬆手,抱著幾近瘋狂的我,走到一架鋪著絹絲質地的床榻上,把我放下。

“你神經病!”唯一能動的手,肆意地尋著榻上的床具,一個冰涼的硬|物,拚儘力,朝他扔去,然而,卻被他輕易地擋了出去,落在地上。

“走開——”無助,溫熱的淚,從我的眼中滑落。“走開——”

迷蒙中,他解開了腰帶,褪去衣袍。

不——,他真得想——

一紙契約書,絕不愛上你 第五章 龍袍遮體,睡禦榻

一陣風,遮著燭火的衣袍仿若一張睡毯輕落在我的身上。

我愣愣地看著他,而他卻連一絲餘光都未掃向我,隻是彎身拉過一床薄薄的淡金色錦被,蓋在我的身上。

“你——”他居然沒有下手,反而在為我蓋被,我疑惑著。

“朕對你這樣的姿色,沒興趣。”

這樣的姿色,沒興趣?就是我長得再普通,從來也沒有一個男人對我這麼說過。那股氣從心底奔瀉出來,“外貌都是爹媽給的,就是你爹媽把你生得再英俊,死了後,還不是一副埋在地下的枯骨?”

淺色褐眸,寒光一瞥,“就你剛才的話,朕可以立刻處死你!不知死活的女人!”

“死?”我的心微微一顫,但無論如何我也是見過世麵的人,他若想殺我,早就可以動手,斷不會把我放在禦榻上,還和我說話。“死了才好,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哪裡?在哪個朝代?而你又是哪個皇帝?死了,死了,我還能重生投胎去。”

“朕是大周的天子!”

他隻回答了我一個問題,其餘的均被略去。然而,就那重重而道,顯著龍威的答案,卻夾雜著無奈。

——我是一名出色的秘書,所以我能聽出他的無奈,一個位高權重之人的無奈,常常,我的老板也會如此。

“大周,你是哪個大周,西周,東周,北周,還是後周?”一骨腦,我將思想中所有關於中國古代史的記憶碎片全部掏出。

他未言語,或許他沒有聽懂,我忽略了這一點,沒有一個帝王會這麼早地將自己的天下來個東西南北,前後左右之分。每一個帝王都是期冀自己千秋萬代,永世長存的。眼前這個男人肯定也不例外。

“你叫什麼名字?”剛剛出口,我已後悔。

果然,他一個怒斥,劍眉緊緊地蹙著眉宇。

“朕的名字也是你問的?!!!”

這下死定了,我往上拉著被沿,遮住雙?%e5%94%87,等著他下一步的行動——入獄,還是誅殺。

瞪著我,捕著我眸中深藏的恐懼,邪魅的%e5%94%87微啟著。

“宇文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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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我就認識一個宇文化及,還忘了是乾嘛的。不過,這些都不那麼重要,重要的是,一個N年前的皇帝居然%e4%ba%b2口告訴我,他的名字——宇文邕,一個驚喜,一個滿足迅速填入心房。

隻是他,語落後便兀自地轉身走向時才我落下的禦桌,隱隱地,我看到瓦礫堆裡有一個粉粉的影子——那不是我的日記本麼?糟了,中國曆代帝王年表還在裡麵。不行,無論他是哪一朝的天子,都萬萬不能看到那張紙。

“皇,皇上。”說著這個怪怪的稱呼,斷斷續續地,好不習慣。

他停住了,卻未回頭。

“地上粉紅色東西是我的,請你給我。”

“自己取!”

“我下`身都沒有知覺,搞不好殘廢了,怎麼取?算了,不要了。”下`身沒了知覺是真,而不要是假。這是一個小小的心理戰——欲擒故縱,在男老板的身上,幾乎從沒有敗過。高傲的他們絕不會執著於被一件女人都不置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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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究竟女主有沒有贏呢?古代和現代男人是不是有差彆呢?敬請期待下一章哈~~~~~我邪惡地飄過。

一紙契約書,絕不愛上你 第六章 尋求診斷,掌落頰

他止了步,而我,宣告著獲勝。

短暫的自傲後,我再度落入了傷愁。這該是一個如何的朝代?這該是一個如何的世界?瞅著周圍一切的陌生,難道,我再也無法回到我的那個時代麼?

“該死的破環!”我低聲地咒罵著,左手伸出藏著檀香味的錦被。

——啊?環呢?那個該死的環呢?那個該死的環呢?四百五十萬的環呢?

我的左腕除了擦傷的痕跡,居然沒有了環。難道我落入這個莫名時代的那刻,它留在了二十一世紀。

“可惡——”我狠狠地喊了一句。

忽地,所有的燭火滅了,速度就如關燈一般快。天哪,這是皇宮大院麼?難道是個幽冥地宮不成?

黑漆屋內,寂靜無聲,我忍不住又尖叫了一聲——“啊~~~~~~~~~”

遠遠的,一句責罵傳來——“睡覺!!!”

“凶什麼凶,不就是個破皇帝麼,也不知道最後是病死了,還是被滅了。長得好看的人都短命!哼——”當然,說這話,一定得捂著被子。那個幽香慢慢地入了我的鼻中,好好聞的味道,“檀香不是提神的麼……怎麼這麼困,希望明天能……回去。”那是我,掙紮著耷拉的睫毛前的最後囈語,也不知道,後麵是不是還有彆的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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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沒有手機鬨鈴的我,如懶豬般,久久未醒。隻是等到睜眼的那一刻。一個穿著白袍,麵容俊秀的男人站在離我不遠的地方,他的身後,隱隱地,我看到了一個絳紅衣袍的半幅身影。

誰說古代人很儒雅,很保守的?大清早,也不吭一聲,兩個男人出現在了我的房間——雖然,這個房間的主人不是我。

“皇上,臣無能為力。”白袍男子,眸中若有憐惜般地看了看我,微欠著身子回道。

無能為力?該不是說我吧?糟了,我是不是真的殘廢了?可是,他就這麼站著,就能診斷了?華佗?還是……

“你是誰啊?”我問著,手兀自地伸出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