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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夜啼 兜兜麽 4264 字 2個月前

求你…………”

景辭道:“哥哥儘管說,但凡我能辦到的,畢不推諉。”

疼痛已離他遠去,心是空的,身體也是空的,半夢半醒之間仿佛要從冰冷的刑凳上飄浮起來。榮靖說:“我的命也便是如此了,願賭服輸,我認。但童兒…………童兒才三歲,不到記事的年紀,什麼都不知道。小滿…………就看在…………就看在她叫過你一聲好姐姐的份上,幫幫他,救他一命,也給我們榮家留一息香火…………”

景辭道:“我如何…………”

榮靖道:“陸焉…………他手底下殺過多少人,不必我再說。隻是就連喻貴妃,都是他%e4%ba%b2手了結。還有趙四姑娘,妙宜她…………是被那人招來個下賤馬夫生生糟蹋了…………陸焉此人,分明不是活人,小滿…………你要小心…………小心他。”

要用她對抗陸焉,又要提醒她提防,“小滿,你附耳過來——”

門開了,一雙皂靴踏進眼簾,墨色披風垂在肩後,沉悶汙濁的空氣裡隨他步伐飄蕩。

景辭低下頭,耳廓靠著榮靖的嘴,眼睛抬起,看著那人負著手,氣勢沉穩,麵色陰鬱地一步步靠近。

榮靖拚了最後一絲氣力,同她說:“桐花巷東街口第三間屋。”

他失了這最後一口氣,再沉沉看陸焉一眼,這一條命,轟然倒塌。

“文修哥哥…………”她輕輕碰觸他沾滿血的身體,卻再沒有回應。下一刻已經被人攥住手腕向上猛地一提,整個人都被拉扯起來。他慍怒的麵龐就在近前,將她兩隻手反扣住在腰後,皺著眉,極為不耐地說:“詔獄也是你能來的地方?”

她害怕,陡然心驚,怕這牆上的血,怕他陰狠的眼神,下意識地掙紮著想逃,卻愈發觸怒了他,鎖住她手腕的力道收緊,疼得她嘶嘶抽著冷氣。

往日那些有關他的傳言,她也不過聽聽而已,眼下生平頭一次,她對他生出了恐懼,她小心翼翼答他,“我隻是…………隻是來見他最後一麵…………到底是一塊兒長大的…………”而他顯然不信,審視的眼神令她背後發涼,她似一隻落入虎口的羊羔,無處可逃,隻有死。

但她猛然間想起,又有了生氣,同他說:“青岩呢?青岩去哪了?”

陸焉道:“郡主菩薩心腸,身在詔獄竟還管的了旁人。”

她無法可想,隻有放低了身段求他,“他已經死了…………我這就回去,立刻回去好不好?榮家的事我再也不管了,你讓我帶青岩回去好不好?”

“小滿,你不聽話——”他沉沉地望住她,詔獄的血引出了他內心的狂熱,他想念眼前這一雙紅潤新鮮的%e5%94%87,思念成狂,恨不能一口吞下。

她仍在說:“我聽話,我真的聽話…………唔——”求饒的話語戛然而止,燭影火光微閃,安東同春山領著錦衣衛守備就在門前,耳朵豎起來聽這柔柔弱弱嗚咽,卻沒一個人敢抬頭,隻怕多看一眼就要將眼珠子留下。

冷冰冰死牢,一個瘋,一個死。

☆、第50章 緊逼

第五十章緊逼

他在門外聽完這一場生死決彆,局外人一般聽她傷心難過,聽他臨死托孤,恍然大悟,原來這場戲本就如此,少爺小姐,王公貴族,生死之時依依惜彆,許定來生再會。哪有他半分餘地?她終究是看不上他,與榮肅與景彥一般,當他是乖僻暴戾、殘忍無情的妖魔,一個卑賤到了骨子裡的內侍臣,哪裡配得上汝寧郡主金尊玉貴的身子。

更忍不了她眼中的恐懼,從前掏心掏肺的保證都成煙雲,抵不過榮靖臨死前一句箴言,生生將他長久以來在她麵前偽裝的和善統統打破,這一擊來得這樣狠,這樣恰逢其時,說完便斷氣,連個可對質的人都沒有。

任誰都信,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更何況陸焉其人,陰毒狠辣,人所共憤。

但他絕不退讓,漆黑殘酷的人世間,他終於有了一件心愛之物,怎堪放手?她必須屬於他,從頭發絲到腳尖,每一寸每一處,都必須徹徹底底屬於他一人。

膨脹的占有欲催使他,吞噬他,眼底心底火焰燃起,燒得喉頭乾澀眼瞳泛紅,他恨她,一個眼神便足夠傷透他的心。

這%e5%90%bb是他的憤怒,碾壓著柔軟的%e5%94%87%e8%88%8c,他在她%e8%88%8c底探到一顆糖,便如同乾渴的旅人,拚了命的汲取這一口甘泉,泉眼就在她%e8%88%8c尖,而今含在他嘴裡,糾纏糾纏,若藤纏樹,樹纏藤,分不清你我,分不清晝夜,人說顛鸞倒鳳不知乾坤何物,應是如此,他眼中隻剩下她,管他是在詔獄死牢,還是高床軟枕,他霸道而強勁,險險要將她一口吞下。

喘熄、糾纏,曖昧催動紅燭影、

他入侵她推拒,一雙纖細的手不斷推著他強硬的身體,而他隻需一隻長臂撈住她後腰,便將她整個人都死死按在 身前,另一隻手扶在她腦後,那甜過蔗糖的口%e5%94%87便任君采拮,隨他深入隨他搜尋,她除卻嗚嗚咽咽的輕%e5%90%9f,再無力掙%e8%84%b1。然而這誘人的鼻音,斷斷續續的呼救撕扯著他本就繃緊的神經,扶在她腰後的手臂向下,墊在她%e8%87%80後,一把撈起來將這個水做的小人兒,隨著這一個起落全然端在懷裡。三兩步向後,遭遇刑房裡釘人的十字木,她後背猛然撞上鎖架,懸空的鎖鏈嘩啦啦亂響。

門前一排木頭人,沒人敢動,沒人敢眨眼,誰都明白,這是一頭發了瘋的野獸,一個眼鋒,便要撕開你喉嚨。

陸焉稍稍放開她一些,她才得一口救命的空氣,他%e5%94%87角牽著晶亮銀絲,那麼糜爛,那麼誘人。

喘熄間她隻覺得手腕一涼,吧嗒一聲響,她便被鐵鏈鎖在了釘人的十字刑台上。景辭驚懼到了極點,一個勁搖頭求他說:“陸焉你做什麼?你放開我好不好?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噓——”修長白皙的食指抵在她%e5%94%87上,忽然間他換了溫柔神色,雙?%e5%94%87印在她額前,安撫她,“乖,聽話…………”

“不要…………不要…………求了你了,求你了陸焉…………”

“彆說話——”他閉上眼,貼近了她,仿佛忍耐到了極點,但再睜開眼,又是纏綿的溫柔,她分不清,辨不明,便愈發恐懼。他大喝一聲,“都給我滾!”

門邊的“石像”這才被解了%e7%a9%b4,迅捷動起來,春山同安東一人扶著一麵門,將這一室“紅燭垂蠟”深深鎖緊。

上半身被鎖鏈掛住,下半身仍靠在他臂彎,他距離他太近,溫熱的呼吸全然撲打在她側臉,炙熱的眼神幾欲將她焚儘。她聲音顫唞,做最後祈求,祈求他最後的理智,“陸焉,我害怕…………你送我回去好不好?就回提督府,你陪著我好不好…………”

然而情化成了欲,再也會不了頭。

他虎口滑過她纖細的脖頸,張嘴一口咬住她耳垂,惹得她渾身一個激靈,冰冷的聲線壓抑著*的痛苦,他忍耐,眉頭深鎖,“郡主不是一直好奇,與個沒根的太監要如何做夫妻?臣…………這就解釋給郡主聽。”

“我不要聽了,我再也不去瞎打聽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放了我吧,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他不聽,伸出%e8%88%8c來,如同一條毒蛇嘶嘶吐著%e8%88%8c信,一寸寸%e8%88%94過她纖長如玉的頸項,感受著薄透的皮膚下血液流動的溫度與節奏,再合上雙?%e5%94%87,這麼不輕不重的咬上一口,是長出獠牙的怪物,要喝她的血,吃她的肉。\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她怕得渾身發抖,強撐著說:“你放肆!一個為奴的內侍臣,竟然敢如此…………以下犯上,你好大的膽子!”

“郡主息怒,息怒…………”指尖勾起她下頜,他愛慘了這張明豔可人的臉,“陸焉是誰?當朝第一大奸人,翻手雲覆手雨,比之太後今上,更能左右郡主的生與死。若臣說,要將郡主關在這死牢裡一輩子,到死也不見天日,郡主信還是不信?”

他的言語狂妄,他的眼神卻令她發抖。

景辭咬緊了牙,哭得滿臉是淚,“陸焉,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但他恍若未聞,長指靈蛇一般鑽進她裙底,從%e8%85%bf側到腰間,最終一把扯了褻褲,隻留下赤條條一雙%e8%85%bf,帶著少女的幽香,在鼻尖勾著他的魂。

“我的小嬌嬌,想知道男女如何成夫妻?阿爹教你。男人女人,身子底下都藏了寶貝,男人有粗壯鐵杵,而女人有嬌嬌一朵花…………”他指尖微涼,一路上行,抵達她身下最最嬌紅的一朵花。伸進來,剝開去,“就是嬌嬌這裡,小小緊緊…………”

“不要——”女兒家的身體陡然收緊,她僵直的咬緊了%e5%94%87,不肯泄露春心。

她哭著求他,但他仿佛成了陌生人,冷冷看她哭泣驚叫,將柔韌的身體扭轉成一尾銀魚,折磨、牽引,欲生欲死遊戲,她認輸,一敗塗地。

他冷冰冰沒有一絲人氣,她哭泣叫嚷一回天堂一回地獄。他摧毀她捏碎她,換來最後一聲尖叫填滿他殘缺的心。

滿足,前所未有的滿足,終於飲過她的血,終於嘗過她的肉,終於,終於…………

發髻朱釵散亂,額上的碎發被汗水沾濕黏在額角。薄薄的紗裙濕噠噠滴著水,是她羞於啟齒的隱秘。

她一身熱汗,如同從水牢裡駕出來。刑凳上的榮靖還未涼透,陸焉又回到她熟悉的模樣,解開了鐵索,將哭泣不止的景辭緊緊抱在懷裡。

“好了好了,再哭嗓子都要哭啞了。在我跟前還怕什麼,小時候哪一樣沒伺候過,早見慣了,嬌嬌聽話,彆哭,哭得我心疼…………”他不說還好,越說,她越是羞憤欲死,先前隻是小聲抽泣,這一會嚎啕大哭起來,雙手無力的捶打著眼前這個魔鬼似的人,張嘴咬下去,卻隻要到一嘴錦緞,不痛不癢。

陸焉將她擱在獄卒飲酒的桌上,一下一下撫著她後背,為她順氣。她將將死過一回,而他自始至終平靜依然,仿佛一潭死水,激不起半點波瀾。

他依然%e4%ba%b2%e5%90%bb她,含著她因哭泣而顫唞的雙?%e5%94%87,溫柔地%e8%88%94舐著她心靈、*被撕裂的傷,他低聲歎,喑啞的嗓音回蕩在耳邊,如午夜低唱的魂,蠱惑著拉扯著,“小滿小滿”他就要揉碎她。“眼淚收一收,嬌嬌不喜歡,往後再也不弄了,成不成?”

景辭終於哭夠了,哽咽道:“我快死了,我真的快死了…………”

“傻話,我怎麼舍得讓小滿受苦…………”他%e4%ba%b2%e5%90%bb她眉心,並不敢看薄薄紗裙下麵光%e8%a3%b8細致的腳踝,隻怕那一刻,抽痛的悸動。“我是氣急了,昏了頭,小滿要打要罵,我都認。隻是千萬彆再哭了,再哭,這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