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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弟弟的。既然她眼光這麼高,又如何瞧得上沈佩夏

似是瞧出了她的心思一般,杜懷瑾輕笑了笑,“睡吧。”沈紫言一下下扯著他的手指,“你要做什麼?”杜懷瑾在她身後笑得高深莫測,“我能做什麼,也就是添油加醋罷了。”沈紫言不由失笑,杜懷瑾堂堂一個大男人,居然和那市井婦人一般,想要去搬弄是非,忍住了笑意,輕聲警告他:“你可不許做得太過火了,我和四堂妹雖然不和,可到底是我們沈家的人,她要是沒臉,丟的可是我們沈家的顏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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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懷瑾又何嘗不知,連連笑道:“放心。”沈紫言滿腹疑慮,有心問出個子醜寅卯來,隻是杜懷瑾那廝嘴巴似吃了糯米一般,怎麼都撬不開。沈紫言追問了半晌,見他始終不說,隻得罷了。反正以後自然會知道了,倦意襲來,握著他的手漸漸鬆開,眼睫動了動,就再也沒有動靜了。

杜懷瑾輕笑,%e5%90%bb了%e5%90%bb她的額頭,又按捺不住的在她嘴角啄了啄,到底是睡過一陣的人,已經沒有睡意,默默的凝視著她,許久許久,直到聽著她均勻的呼吸聲一陣陣傳來,才躡手躡腳的從床上爬起,出了內室,囑咐墨書幾個好生服侍著,就去了書房。

綠萼看著杜懷瑾的背影消失在院子裡,就對墨書笑道:“三少爺對三夫人可真是體貼。”杜懷瑾在沈紫言風寒之後的悉心照料人人都看在眼中,墨書也是深以為然,隻是這是主子的事情,她們做下人的不好議論,也就是淡淡笑了笑,並沒有答話。

墨書是沈紫言房中的大丫鬟,眾人對她都有幾分忌憚,見她不說話,綠萼也就不再接話。自去忙碌自己手中的活計,一旁的秋水抬頭望了她一眼,若有所思。待到和墨書二人獨處時,就低聲嘀咕:“這幾日送茶水,是不是都是綠萼獨自送到三少爺手中的?”

墨書點了點頭,察覺到她的意思,輕聲道:“你是說……”秋水微微頷首,“我看還是要輪流著來的好,免得她生出彆樣心思來。”墨書近些日子一直擔心著沈紫言的病情,難免有些顧及不到,聽了秋水的話,感激的說道:“多虧是你提醒我了,我就說她今日這話說得奇怪。”

秋水就抿著嘴笑了笑,“我們都是小姐身邊服侍的,小姐的性子又不是不知道。”沈紫言不喜歡抬通房,這事大家明麵上看不出來,尤其是綠萼這樣新抬上來的一等丫鬟。但墨書可是一清二楚的,知道沈紫言的意思,就曾經有意無意的告誡過房中的十來個丫鬟,讓她們恪守本分,也是不想生出風波的意思。

旁人或許還不知道內情,墨書和秋水兩個都是貼身服侍的,都是曉得的,不要說是自家小姐了,就是三少爺,也不喜歡旁人進內室,更不喜歡丫鬟服侍他沐浴。因而在沈紫言不在的時候,眾人都不會主動去內室,更不用說去杜懷瑾身邊走動了。

而綠萼是沈紫言房中專司茶水的,屢屢杜懷瑾要吃茶,都綠萼拎著茶盅進去的。之前墨書倒也沒有覺得不妥,可在秋水這麼提示下,也覺得有些不妙,綠萼容貌是幾個丫頭裡麵最好的,之前沈紫言挑中她做陪嫁丫鬟,就是因為她乖巧,又善手工,現在看來這些優點反倒成了不是了。

沈紫言想了想,就同秋水商量,“我看,日後三少爺要茶,還是我們%e4%ba%b2自送去好了。”秋水點了點頭,“正該如此。”二人又竊竊私語了一陣,才各自散去。

沈紫言醒來時,杜懷瑾早已不在身邊,心中納悶得緊,自己怎麼越來越嗜睡了……

她將這種反常歸咎為自己的風寒,或許是大病初愈,做什麼都沒有精神。隻覺得懨懨的,躺在床上一動也不想動,直到墨書輕輕走了進來,輕喚她:“小姐,您可醒了?”沈紫言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聲,墨書忙上前來撩起帳子,秋水就扶著她坐了起來。

沈紫言隻覺得眼皮都睜不開,沒精打采的靠在大迎枕上,也不問時辰,隻說道:“現在擺上午膳了沒有,我有些餓了。”墨書一愣,掩袖而笑,“小姐,現在是晚上了,過一會就該用晚膳了。”

沈紫言大窘,想不到自己居然睡了這麼久,難怪覺得饑腸轆轆的,不是個滋味。隻是,現在似乎,還想繼續睡。沈紫言努力眨了眨眼睛,“罷了,暫且等一等,先斟上一杯茶。”秋水就斟了一杯西湖龍井茶遞到她手中,“這是新出的茶,口味正鮮著。”

沈紫言也不過才嘗了一口,覺得口中寡然無味,昔日極喜歡的茶水也變得苦澀起來,皺著眉頭說道:“拿些果仁來我嘗嘗。”墨書忙又端過瑪瑙碟子,沈紫言又夾了幾塊杏仁,酸酸甜甜的,口味頗好,隻是咽喉一處覺得油膩膩的,也隻是吃了幾塊,就又吃不下了。

墨書見著臉色就有些不好看,“小姐,您是不是不舒服?”沈紫言之前胃口極好,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狀況。沈紫言撫額歎道:“好像就是這幾日,總覺得沒精神,一直想睡覺,吃什麼都沒有味道。”

墨書也有些著急,生怕沈紫言風寒還未痊愈,急急說道:“小姐,要不要再請太醫給您看看?”沈紫言搖了搖頭,“不必了,早幾日就鬨得人仰馬翻的,現在好容易清淨些,我可不希望人來人往的,沒個安寧。”

秋水盯著沈紫言看了半晌,目光微閃,若有所思的問:“小姐,您這個月月信可有來?”沈紫言怔住。

大丫鬟秋水跪在地上哀嚎:求月餅,求粉紅票,求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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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祝福秋水的幕後客串者秋水珊兒生日快樂PS:秋水珊兒覬覦太後之位已經很久了,歡迎大家對秋水同學的*夢進行無情的抨擊,挽救一個在深淵徘徊的妹紙。我記得客串的還有瓔珞妹紙,不知道啥時候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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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 年歲(二)

墨書看了眼秋水,目光又落在了沈紫言身上。眼裡露出毫不掩飾的驚喜,似是在期待什麼,又似是在懷疑什麼。見她不說話,墨書也幫著問了起來:“小姐,我記得您的葵水,似乎就是這幾日……”

在她們灼熱目光的注視下,沈紫言隱隱也覺察到什麼,臉刷的一下紅到了脖子根。細想了想,隻覺得腦子裡亂成了一團漿糊。好像,前幾天就該來月事了,隻是一直沒有來,難道真的是……

而且這幾日也的確是昏昏欲睡,食不下咽,似乎都有那方麵的征兆。

沈紫言頭一次覺得有這樣奇怪的感覺,很想去請太醫過來瞧瞧,但是又不敢。害怕這隻是自己和兩個丫鬟的胡亂猜測罷了。心裡從來沒有這樣上下不安的感覺,讓她一顆心砰砰亂跳。㊣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這時哪裡還有睡意,沈紫言不自覺的就嘴角微勾,暗自想,若真是有了喜訊,那可真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不止是自己和杜懷瑾,就是福王妃,杜水雲,沈紫諾她們,也都該是極高興的。

隻不過,沈紫言從前也沒有這方麵的經驗,秋水和墨書兩個人都是未出嫁的姑娘家,現在也不過是懷疑罷了,還什麼都談不上。沈紫言迫不及待的想要請太醫來確診,但是又怕是一場虛驚。心裡七上八下的,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墨書心裡高興的也不知說什麼好,也擔心是自己想多了,並不敢多說,唯恐到頭來害得沈紫言失望。隻是,心裡既然有了這個念頭,哪裡止得住,忖度著說道:“小姐,不如去請個太醫來看看吧,就說是風寒未愈……”

沈紫言何嘗不是如此想,隻是覺得這樣急巴巴的請了太醫來,隻會沒來由的讓杜懷瑾和福王妃擔心,要是他們細細問起來,自己可怎麼說呢。亦或是自己不慎說漏了嘴,給了他們希望,但又不是那麼一回事,豈不是貽笑大方……

正胡思亂想間,杜懷瑾走了進來,表情十分柔和,看得出來,心情很愉悅。墨書就鼓勵的望了她一眼,暗示她現在就說自己想要請太醫。隻是沈紫言望著杜懷瑾明亮的麵龐,倒有些不好啟齒了。

杜懷瑾的聰明她早已一次次見證過了,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讓他看出了什麼端倪,那樣可就糟糕了。杜懷瑾已走到了床邊,看著她明顯好轉的麵色,眼裡露出了一抹笑意,伸手就撫上了她的額,自沈紫言感染風寒以後,杜懷瑾每日都要試試她是否發熱,這樣的動作早已輕車熟路,成了一種習慣。

“奇怪。”杜懷瑾嘀咕了一聲,“怎麼覺得又有點發燙了。”這要是從前,沈紫言得知自己又有些發熱,心裡必定是大為不悅,現在聽到杜懷瑾的嘀咕,居然有一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這樣,就可以順理成章的去傳太醫了吧。

果然,不待沈紫言說話,杜懷瑾已走出去吩咐墨書:“找人去找太醫院的常太醫。”沈紫言就是吃了他開的藥,身子才漸漸痊愈的。墨書應了一聲,不動聲色的走出去了,然後在無人處,還是忍不住露出了笑顏,嘴角高高翹起,笑得如沐春風。

沈紫言適時扶住了自己的額頭,低低歎息:“好像又困了。”杜懷瑾眉宇間都染上了一層憂色,“不是說好了麼,怎麼又這樣了?”頓了頓,有些懊悔,“興許是昨夜熬夜的緣故,都怪我不好,沒有照看好你。”

看著他麵露憂色,帶著幾分焦灼的話語,沈紫言隻覺得心裡生出一縷縷愧疚來,隻是她說的倒也是實情,這幾日她的確是困乏得緊,一沾到枕頭就開始酣睡,比起往日一點點風吹草動就能驚醒的睡眠來,不知要好上多少倍。

隻是沈紫言很不喜歡這種感覺,一直昏昏欲睡的,讓她做什麼都沒了精神。相比起來,她還是希望早些好起來,這樣可以去外麵走走,看看院子裡怒放的那些秋花。現在病著,哪裡都不能去,也不能多見人,真真是覺得處處不自在。

但是,下意識的,連沈紫言自己都不願意承認,她好像又是喜歡病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