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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著更是難以自製,顧不得身上有傷,將她攔腰抱起,輕輕放在了床上。沈紫言想到他身上的傷,方才在他臂彎裡時緊張得一動也不敢動,直到後背靠到光滑的絲被,才略鬆了一口氣。忙側過頭去看他的右臂,見雪白的棉布上沒有血跡滲出,一顆七上八下的心才終於平靜了下來。

饒是如此,還是忍不住嗔道:“你就不能顧及顧及身上的傷?”杜懷瑾眉頭微蹙,修長的身子已壓覆了下來,“傷口以後再說,美人在懷,卻是不能忍的。”說話間,伏低頭去%e5%90%bb她的%e5%94%87,被沈紫言一側頭避開,他溫濕的%e5%90%bb就落在了她的粉頸上。

沈紫言長長的睫毛動了動,沒有說話。杜懷瑾見著就更放肆起來,隔著衣衫揉搓她腰間肌膚,輕輕重重的啃咬著她白潤的脖子,而後,慢慢下移。沈紫言的身子就軟成了一汪春水,但顧及到他身上有傷,掙紮道:“我還沒有沐浴呢。”

杜懷瑾哪裡肯聽,不以為意的笑道:“我不介意。”又咬了咬她的耳垂,“若是紫言當真要沐浴,為夫可以服侍你更衣……”語氣裡說不出的曖昧。沈紫言歎了一口氣,知道在言語上從來就不是他的對手。

杜懷瑾見著她又羞又惱的模樣,眼裡有了深深的笑意,慢慢抽去她的發釵,將那簪子放在一旁的小幾上,手指一下一下的卷著她的頭發。驀地身子一僵,手下動作停了下來。

沈紫言正覺得奇怪間,就見到一隻白色的鴿子飛了進來,皎潔的月光披了它一身,顯得十分漂亮。沈紫言立刻就認出來那隻鴿子是在福王妃處,突然飛進來的鴿子。杜懷瑾無奈的歎了口氣,一招手,那鴿子就落在了他臂彎上。

杜懷瑾修長的手指觸上了鴿子雪白的毛,眼光餘光見沈紫言目不轉睛的看著那隻鴿子,會心一笑,將鴿子放在她手上,“你摸摸。”沈紫言隻覺得眼前一花,那雪白的鴿子就到了自己手中,順著杜懷瑾的意摸了摸那鴿子光滑如緞的背部,眼睛彎了起來,“這鴿子真好看。”

不過三兩下的功夫,杜懷瑾就尋到了平常穿的天青色衣裳,開始解開褻衣的衣帶,“我立刻出去,你不用等我了。”沈紫言見著他眼中早已沒有了方才的熾熱,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寒意,知道又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隻是不好多說,見他雖一如往常的在穿衣服,可因為左臂受傷,到底有些不便,動作就慢了些。

沈紫言暗暗歎了口氣,忙攏了攏自己淩亂的衣裳,快步走到他跟前,替他理了理衣裳,又將那外袍替他穿上了。杜懷瑾身子微僵,嘴角微微上揚,摸了摸她的頭發,“不用擔心,我馬上就回來了。”

沈紫言看著他慢慢遠去的身影,欲言又止。明知有些事情不是她所能過問的,還是很想知道一些,隻希望可以替他分擔分擔。目光落在那雪白的鴿子上,不過一眨眼的功夫,那鴿子就飛出了窗外,消失在夜色裡。

沈紫言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次日隻聽見一聲%e9%b8%a1鳴,沈紫言慌忙起身,摸了摸身邊的床褥,空蕩蕩的。杜懷瑾依舊不見蹤影,沈紫言暗自捏了一把冷汗,唯恐他又遇到歹人,默默替他抄了半晌的經書。待到將筆放下,卻又覺得心裡不是個滋味。

眼看著就要去給福王妃請安了,聽到秋水來報:“大*奶身邊的媽媽來給小姐問安了。”原來是朱氏身邊的媽媽,沈紫言懶洋洋的說道:“請她進來吧。”對朱氏的事情,實在提不起興致。

來報信的是朱氏身邊的媽媽,笑容裡帶著幾分小心翼翼,“特地來給三姑奶奶報喜,我們大*奶有喜訊了。”沈紫言對沈青林和朱氏的事情雖不甚關心,但聽說她有孕了,還是有些歡喜,忙命隨風從庫裡找了兩根百年的人參,又尋了一大包燕窩讓朱媽媽帶回去。

朱媽媽見了這許多東西,千恩萬謝的去了。在院子裡向那些婆子們炫耀:“福王府那氣勢,嘖嘖,隻怕全金陵城也找不出另一家來,就是那三等仆婦,吃穿用度,就不是我們府上的管事媽媽可比。三姑奶奶住的院子,富麗堂皇,走上一盞茶的功夫都走不出去,叫人晃花了眼三夫人還隨手賞了我十兩銀子,都是實打實的銀子……”說著,就將那白花花的銀子拿出來在眾人跟前炫耀了一番。

那些婆子聽了朱媽媽一席誇讚之詞,又見了那銀子,不疑有它,更何況這本就是三姑奶奶的體麵,也是沈府的體麵,紛紛傳揚開來。這話自然是傳入了柳氏耳中,氣得臉色發青,在內室裡暗罵:“我長了這麼大,也沒見過這樣不懂事的女兒家,就是嫁出去了還要死死握著家裡的家務事不鬆手……”

身邊的媽媽唯唯諾諾的,也不敢說話。心裡卻在想,沈紫言出嫁以後,府上這些下人眼裡更沒有了夫人,一門心思的去巴結王媽媽,徐媽媽這些沈紫言留下的舊人。還有不少人湊到沈青鈺跟前的海棠和杜鵑麵前去獻殷勤,根本沒有人將夫人放在眼裡,自己雖然是跟著夫人從柳家出來的,現在也是沈家的人了,總得想著去尋著門道巴結巴結王媽媽,也為自己和閨女謀個好前程……

誰知道王媽媽是沈紫言提攜上來的,身負重恩,行事作為更是小心,不敢有絲毫差錯,唯恐折了沈紫言的麵子。對那些湊上來討好巴結的人,一概是不放在心上,不過笑臉應付一番便罷了,那群下人明知道如此,卻也無話可說。

誰都知道沈紫言和沈紫諾姐妹嫁的都是金陵城一等一的大戶人家,沈紫言更是福王府的三夫人,真正的皇%e4%ba%b2國戚,又有誰敢白白得罪了她留下的人

慘淡的粉紅榜…….

淚奔求粉紅今晚有加更……。.。

第一百四十章 柳暗(二)

第一百四十章柳暗(二)

沈紫言看看時候,也該是給福王妃問安的時候了,忙濕熱的帕子淨了手臉,眼見著杜懷瑾沒有回來的跡象,隻得獨自一人去福王妃處。身邊的墨書不無擔憂,“三少爺怎麼……”新婚一個月,夫妻一般都是形影不離,一同去正房請安。但此時杜懷瑾不在,沈紫言也沒有彆法可想,笑了笑,“不礙事,王妃也不是那不通情理的人。”

福王妃見到她獨自過來,大吃一驚,忙問:“瑾兒呢?”這事就是想瞞也瞞不住,隻消問問門房那裡守門的人,就一清二楚了。沈紫言也沒有扯謊,照實說道:“三少爺昨晚遇到一點急事,匆匆出去了,或許是遇到什麼事情耽擱了,現在還沒有回來。”福王妃眼裡就有了難掩的失望。

原本以為娶了媳婦也能收收心了,誰知道這才幾天,就開始胡來了,大晚上的出去,八成就是去了那戲子那裡……

但沈紫言是新進門的媳婦,福王妃也不好說什麼,反倒寬慰她,“興許是有什麼急事……”沈紫言心裡自然明白杜懷瑾是為了福王府的安危奔走了,隻是那話卻也不能告訴福王妃。微微一抬眼,就見到福王妃麵如滿月,肌膚如白荑一般柔美。已經是將近四十的人了,還是顯得如那二十來歲的年輕婦人一般。

沈紫言突然一瞬間明白了杜懷瑾為什麼沒有打算將朝堂之事透個一言半語給福王妃聽。或許,這麼多年,福王妃就一直在福王的庇護下生活,所以幾乎沒有留下歲月的痕跡,性子還是熱忱得如同那年輕姑娘家。現在哪怕是為人母,上有福王,下有杜懷瑾兄弟。福王妃根本不用操心那些大事,隻需操心操心眼前幾個兒女的小事便罷了。俗話說,女兒肖母,福王妃年輕時,大概也和杜水雲差不多的性子吧。

心裡泛起一抹苦澀,沈夫人年輕的時候,也有些不知世事吧。隻是可惜,沒有遇見一個為她遮風擋雨的良人……‖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到頭來,落得那樣的結局。

畢竟是自己的父母,沈紫言也不好多想,忙打住了這個念頭,默默的坐在福王妃下首喝茶。隻聽見一陣腳步聲,二夫人踏著輕快的步子進來了,見著沈紫言一個人,頗有些詫異的問道:“怎麼小叔沒有和你一起?”眼裡分明有些幸災樂禍的意味,語氣也有些誇張。

沈紫言就將對福王妃說過的言辭又說了一遍。二夫人聽了,一驚一乍的說道:“哎呀,能有什麼事情比三弟妹還重要,居然不著家了,彆是去了外麵……”福王妃眉頭深蹙,臉色變了變,“你大嫂今日晚了,你帶著丫鬟去一旁擺碗筷去。”口氣有些嚴厲。

福王妃一麵說,一麵就看著沈紫言的神色,見她神色如常,鬆了一口氣。她盼孫子盼了這些年,就怕兒子和媳婦不和睦……

沈紫言聽了二夫人的話,隻是笑了笑,垂下頭沒有說話,神色裡絲毫沒有不快。若是顯得不在意,叫福王妃難看,若是太過在意,隻會讓人以為小家子氣。說起來,金陵城這些達官貴人家裡,誰沒有幾個包*戲子的流言傳出來

更何況,沈紫言現在對杜懷瑾的看法早已與當初不同,並未%e4%ba%b2眼所見,%e4%ba%b2耳所聞,也並不相信他當真在外間包*了戲子。

二夫人被福王妃當麵喝止,有些難看,乾笑了幾聲,怏怏的去了正廳擺碗筷。

福王妃撫額歎道:“你二嫂是惟恐天下不亂的性子,彆聽她亂嚼%e8%88%8c根。”福王妃是婆婆,這話她能說,沈紫言卻是不能附議的,也不過淡淡笑了笑,“我雖嫁進來才幾日,可也相信三少爺的品性。”

福王妃臉色微霽,說起杜懷瑾小時候的事情來,“……那時候已經七歲了,調皮得了不得,拿了畫筆在仙鶴身上畫畫兒,也不知道他哪來的力氣,那仙鶴跑的又快,他人又小,三下兩下就將那撲騰的仙鶴捉住了。最後還嫌棄仙鶴的毛被他畫得不成樣子了,將那仙鶴的毛都拔光了。三兩天的功夫,就鬨到了禦花園,將皇上也驚動了。那時候皇上正在禦花園賞花,他就冒冒失失的追著仙鶴去了禦花園,好在皇上也沒甚在意,反倒是賞了他幾匹白馬,還讓他當麵畫畫兒……”

原來杜懷瑾還有這樣的時候……

沈紫言抿著嘴笑了笑,眼裡泛著狡黠的光華。

不過,按照福王妃的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