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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是活的一般,知道這玉牌價值不菲,忙道過謝,才伸手接過了。

沈紫言就問起杜水雲的近況來,“郡主這些日子都在做什麼呢?”提到杜水雲,那兩個媽媽滿臉是笑,“郡主可淘氣得了不得,之前三少爺送了鸚鵡,她就天天教那鸚鵡背詩。後來三少爺又送了兩隻碧眼小白貓,她就天天替那貓梳毛,洗澡,還帶著貓四處跑,福王妃擔心那小貓不乾淨,又怕它咬人,讓郡主把貓送了人,郡主死活不肯,福王妃急得了不得,又將三少爺說了一頓,責令他不許再給郡主帶東西了。”

沈紫言雖沒有見到那情景,但想到杜水雲的調皮搗蛋,也是會心一笑,“郡主活潑可愛,不知道叫人多歡喜呢。”轉念卻又想到這杜懷瑾雖然旁的不好,對妹妹杜水雲卻也是疼愛有加,對他的厭惡之心就淡了幾分。

兩位媽媽趁機再次提到請沈紫言去福王府觀禮一事,沈紫言見她們請得誠,忙笑道:“到時候一定去。”兩位媽媽見目的已經達到,也不再多留,說了幾句話便告退了。

回到福王府時,先去拜見了福王妃,福王妃正坐在窗前和林媽媽在那裡擬單子,見了她們進來,忙住了筆,“沈三小姐還好吧?”十分關切的樣子。兩位媽媽都是聞音知雅人,笑道:“沈三小姐還是和往日一樣,並無甚變化,隻是人越長越漂亮了。”沈紫言的美麗自然不必多說的,福王妃見了她幾次,一次比一次驚豔,隻覺得到底是多少靈氣才養出這樣的女兒來

福王妃就對林媽媽笑道:“你也時常派人盯著點兒,到底是要嫁入我們府上的人,可不許叫她被人欺負了去。”自沈紫言的繼母柳氏進門後,福王妃便開始頻頻派人去探視,用意十分明顯,無非是怕沈紫言在柳氏手下日子不好過,林媽媽抿著嘴直笑,“您倒是猴急,這八字還沒一撇呢,就成了我們府上的人了。”

福王妃不以為意,“要不是這些日子事情太多,隻怕我們王爺就去拜訪沈大人了,不過是早晚的問題。”林媽媽知道福王妃對這門%e4%ba%b2事是勢在必得,也就不再多說。也難怪福王妃會這樣誌得意滿,畢竟這金陵城誰不給福王妃幾分體麵?

福王妃又寫了一會單子,突然站起身來,“走,我們瞧瞧老三去。”林媽媽不知福王妃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還是扶著福王妃去了杜懷瑾的書房,竹籬外是四五個小廝,肅然的守在那裡,見了福王妃,忙上前行禮。

福王妃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你們都彆吱聲。”那幾個小廝麵麵相覷,還是側身讓福王妃進去了。杜懷瑾正在作畫,見了福王妃進來,忙放下畫筆,迎了上去,“大日頭的,您有什麼事,讓小丫頭來說一聲便好了……”

福王妃就瞪了他一眼,“我就是閒著,四處走走,你有什麼不能讓我看不成?”一句話就噎住了杜懷瑾。福王妃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正麵那副月夜牡丹圖上,凝視了許久也不做聲。杜懷瑾見福王妃直盯著那圖,也不知是何意,忙拿彆話岔開,“雲兒及笄禮,您請誰做正賓?”

福王妃哪裡不知道他這是沒話找話的意思,揶揄的望了他一眼,“這牡丹圖不錯。”杜懷瑾有些不自在的輕咳了一聲,“那是雲兒送的,我瞧著好,就裝裱上了。”福王妃似笑非笑的斜了他一眼,眼裡滿是促狹的笑意,自己這個兒子有多聰明自己是再清楚不過,哪能看不出來那不是杜水雲的手筆。

福王妃就走到了書案前,看著杜懷瑾未作完的畫,萬徑人蹤滅,唯有一隻孤鳥飛過天際,寂寥之情躍然紙上。

福王妃靜靜的看了半晌,輕輕歎了一口氣,“你父%e4%ba%b2三日後就回來了。”杜懷瑾笑道:“那就能趕上雲兒的及笄禮了。”福王妃卻頗含深意的瞅著他,“我打算讓你父%e4%ba%b2回來後,去沈府一趟。”杜懷瑾是何等聰明之人,見了福王妃的神色,已明白了八九分,站在一旁沒有做聲。

杜懷瑾的沉默給了福王妃最大的暗示和鼓勵,她又繼續說道:“你也是十九歲的人了,這婚事再也拖不下去了,我瞧著沈家三小姐是個不錯的……”杜懷瑾聽在耳中,視線投向了那牡丹圖,抿了抿嘴,沒有說話。眼前卻浮現出她平和的麵容來,冷肅的眸子裡生出了連他自己都不曾察覺的暖意。

福王妃見著暗暗歡喜,眼底眉梢都是笑意,“我請了長公主來做正賓,順道還請了沈三小姐來觀禮。”說著,臉上綻放了溫馨的笑容,“我年輕時候也是個能鬨騰的,哪家有什麼宴會或及笄禮,我都要去湊個熱鬨……”竟拉著杜懷瑾說起從前的趣事來。

杜懷瑾見母%e4%ba%b2說得高興,也就含笑在一旁聽著,卻見一個小廝的身影在門口晃了晃,他裝作沒有看見,繼續和福王妃說話:“我說雲兒這潑猴樣兒隨了誰呢,原來有人比起她來還要頑淘”那小廝的身影又在門口晃了晃。

杜懷瑾眉頭微蹙,待送走了福王妃,立刻叫了那叫阿羅的小廝進來,“出什麼事了?”阿羅自七歲起就在杜懷瑾身邊當差,也有將近十年的光景了,是杜懷瑾最信任的心腹,哪裡看不出來此刻他心情不悅,忙說道:“是西大爺讓我給你帶的信。”說著,掏出了一個細細的小竹筒。

杜懷瑾眉梢微挑,暗罵了一聲西晨風這廝閒來無事就鬨騰,手下卻不停的打開了那竹筒,如他所料,空無一物。西晨風此人最是怪誕,但也心思細密,傳消息又如何會用竹筒這樣顯而易見的東西,杜懷瑾想著,將那竹筒翻來覆去細細看了一回,卻見竹筒表麵胡亂畫著幾朵花,也看不出到底是什麼花。

杜懷瑾不由失笑,笑著搖了搖頭,“你去賬房拿五百兩銀子,送去春風樓給西大爺。”阿羅領了命,匆匆下去了。杜懷瑾靜坐了一會,卻突然提筆,在那白茫茫一片的天地間,添上了一株紫色的小花兒……

許夫人卻在私下裡問許尚書:“您去探了口風,那沈尚書到底怎麼說?”

今天搬宿舍,忙的焦頭爛額的,好不容易才碼了一章……。.。

第七十八章 紛飛(三)

第七十八章紛飛(三)

“沈麟倒是十分有意,隻是話沒有說死,依我看,十有八九這事是能成了。”許尚書若有所指的看著許夫人,“我不過是探探口風,這剩下的事情還得你們婦人去說。”許夫人聞言心中一喜,連忙回道:“這原是我的分內之事。”

許尚書微微頷首,“沈麟的父%e4%ba%b2原是文淵閣大學士,學生門徒遍布朝野,熙兒若真能說了這一門%e4%ba%b2事,也是極好的事情。”既然結為%e4%ba%b2家,沈家的人脈自然也能為許熙所用了。許熙是翰林院學士,雖然前程似錦,可也少不得要人扶持,許家到底是根基薄了一些,不如沈家家業雄厚,人脈廣泛。

許夫人滿臉是笑,“您放心,我明日就去沈府拜訪那沈夫人。”說著,頓了頓,“依我看,那沈尚書的繼室才進門不久,威信自然不足,隻怕也難以做主,還不如您和沈尚書去說說。

許尚書若有所思,沉%e5%90%9f了半晌,說道:“你說的也在理,這事我看事不宜遲,你先去和沈夫人說說,我再和沈麟去說。”夫妻二人又商量了半晌,才歇下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第二日,許夫人果真登門造訪,這還是柳氏第一次招待沈二老爺的同僚的夫人,著實花了一番心思,唯恐說錯一句,行錯一步,叫人笑話了去,因而就顯得十分小心翼翼。許夫人看在眼裡,但笑不語,漫不經心的問道:“怎麼不見大小姐和三小姐?”

柳氏笑道:“我們大小姐是待嫁的人了,自然是足不出戶,每日窩在房裡做針線,三小姐是大忙人,平時難得見到蹤影。”口氣裡竟帶著濃濃的譏諷,許夫人聽在耳中覺得有些刺耳,目光微轉,“還是上次及笄禮見過三小姐一次,這許久也沒見了。”很是悵然的樣子,語氣裡就有了些期待。

柳氏十分不悅,麵上笑容已有些僵硬,“隻怕三小姐不得閒呢。”算是直接拒絕了許夫人見見沈紫言的要求。許夫人隻當是柳氏這個做繼母的對沈紫言不善,心裡也有些疙瘩,乾笑了笑,不再堅持。

路上卻恰巧遇見沈紫言帶著秋水不知要去何處,秋水眼尖,一眼瞧見許夫人,忙對沈紫言低聲說道:“前麵似乎是許夫人和夫人呢。”沈紫言定睛一看,不是許夫人是誰?雖對柳氏不喜,平時儘量能不見著她就不見著,可許夫人來了,她又撞見了,說什麼也要去問安才是。

許夫人見了她,十分高興,若有所思的望了柳氏一眼,這才笑道:“我也許久不見你了,我們好好說說話……”沈紫言忙上前行了禮,順勢扶住許夫人,“這次見著您比上次更有精神了……”

許夫人又瞥了眼身後的柳氏,目光才重新落在沈紫言身上,完全沒有將柳氏放在眼裡一般,“我去你那裡坐坐。”沈紫言忙應了,看也沒有看柳氏一眼,扶著許夫人去了自己的院子。

柳氏臉色瞬間變得鐵青,鬢角青筋暴起,看著她們的身影慢慢遠去,才對柳媽媽說道:“我看這許夫人也是個不著調的,來了彆人府上,二話不說的就去了人家小姐的閨房,算是什麼事呢?”

有客來訪,自然是先去當家主母處,然後才去彆處,柳氏這麼說也不無道理,可柳媽媽想到沈紫諾輕而易舉的就嫁給了閣老的公子,這位沈紫言人才樣貌更是比沈紫諾高出一籌,還不知要嫁入怎樣的人家呢,對她就存了一份忌憚之心,忙笑道:“許夫人也是和您不熟,和三小姐有舊……”

柳氏冷哼了一聲,“她就是個香餑餑,我打量著她能得意多久”柳媽媽勸道:“她們都是要出閣的小姐,您又何必和她們置氣,豈不是白白氣壞了身子?日後您若是生了小少爺……”說到這裡,硬生生打住了話頭,她自小服侍長大的小姐有多傲氣她不是不知道。若真說出日後小少爺還要靠沈紫諾和沈紫言幫襯,指不定她又生出多少怒火來。

柳氏聽著她未儘之意,一時間麵沉如水,腦海裡飛速轉過千百個念頭。

許夫人這還是第一次見到沈紫言的住處,不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