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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都沒湊全了,今兒真是不容易啊,怎麼也得喝個不醉不歸。”

梁景生擺擺手,“最近胃不好,醫生不讓喝太多。”

說到胃我突然想到了秦子陽,上次在香港時他疼得都要暈過去了,這次卻依然端著酒杯一口接著一口地喝了下去。那酒是烈酒,他們似乎從來都隻喝烈酒。

“子陽,你也少喝點,從剛剛來這就不停地喝。”

“我沒事。”

“你那胃……”饒起雲剛要說,就被秦子陽一個眼神刹住,他歎了口氣,也沒再說什麼。

一直到最後我也沒聽出個端倪,他們隻是聊著以前那些事兒,偶爾說說女人,再就喝酒,一杯接著一杯,其中屬秦子陽喝得最多,我原本指望他們看到我跟著梁景生時露出的詫異沒有,責難也沒有,那麼相對的我想知道的事情更是沒有。

“有沒有什麼想吃的,我讓人出去買。”梁景生就是細心,到這時候還想著我是直奔這兒來的,沒吃晚飯。

“我不餓,一會散場了咱倆去吃宵夜吧。”

“好。”他笑著拂開我眼前一縷掉下來的頭發,突然,一個酒杯橫在了我麵前。

“我敬你一杯,上次香港出差多虧了你……”“香港”兩個字秦子陽咬得很重,我想到了那個纏綿的%e5%90%bb,還有他抱住我時上下滑動的手,以及那手上源源不斷的熱力,讓我頓時覺得羞愧不已。

“秦少知道的,我對酒精一向過敏。”

他伸到一半的手就僵在了那裡,一雙眼冒著火一樣地看著我。

“嗬嗬,小錦她不能喝酒,這杯我代她喝了吧。”

“你剛不是還說不能喝的嗎?吆,真是出息了啊阿生,出去幾年這英雄膽色長了不少,學會要美人不要命了。”一旁有人起著哄。

梁景生不語,仍是笑。他似乎特彆愛笑,走到哪兒臉上都掛著一抹無害的笑。他伸出手就要去接秦子陽手中的酒杯,秦子陽不給,捏得死緊,仍是一動不動地看著我,氣氛突然有些詭異。

最後秦子陽一笑,手一鬆,酒杯就那樣掉在了地上,啪嚓一聲,碎了,酒灑了一地兒。

整個包間一下子就靜了下來。

秦子陽什麼也沒說就走了回去,步伐有些踉蹌,可能是喝太多的原因。他一把拉過身旁的女人,就是剛進來時那個被他摟著,%e8%83%b8很大,%e5%b1%81%e8%82%a1很大,不笑都滿是風情笑起來更是妖冶的女人。他把她拉到%e8%85%bf上,低下頭就%e5%90%bb,%e5%90%bb得很纏綿,天翻地覆的那種。

旁邊饒起雲他們起著哄,也拉了女伴過來%e4%ba%b2熱,剛剛那一刹那的尷尬一下子就被抹殺了,仿佛什麼都沒發生,就連梁景生也隻是笑笑,重新坐了回去,問我一會想去哪裡吃宵夜。

我搖搖頭,說再想想。

後來大家醉得厲害就散了夥,尤其是秦子陽,似乎連站都站不起來,我們走時他正趴在那個女人的%e8%83%b8脯上,喘著氣。

我直接回了家,說有些累,梁景生說餓著對胃不好,就在樓下的麵店要了碗麵。

吃到一半時,電話響了,我看了眼,是秦子陽的,心裡一跳就給按了,抬頭看到梁景生,他正把手伸向我的臉蹭掉上麵的香菜葉,我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我去趟洗手間。”

“去吧,我等你。”

到了洗手間,我握著手機,蓋子開了又合合了又開時那熟悉的鈴聲又響了起來。

“蘇念錦,我在酒吧等你,一直等。”說完就給掛了。

我走出去時,神情有些恍惚,梁景生問我怎麼了,我說累了,想回去睡覺。

他拿起外套看著我上了樓,我在樓上窗口看著他的車開走,又望了一會,也不知在望什麼,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

“蘇念錦,我在酒吧等你,一直等。”

望著望著,秦子陽的聲音忽然冒了出來,就和那次在香港他替我連喝了幾瓶伏特加回去時我問他怎麼樣,他說沒事時一樣,一樣的低沉,一樣的嘶啞,像是被燒乾了一樣。

想到這兒,我突然就待不住了,拿起外套和手機蹬蹬蹬地下了樓……

當我趕到那兒的時候,秦子陽已經醉死在沙發上,那個妖冶的女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了,我走過去,拍拍他的臉,“喂,秦子陽,醒醒。”

他不動,似是喪失了知覺。我有些氣惱,拚命搬動他的身子,但這時候就能感覺到男女的不同,他就像是一頭大象,任我怎麼搬也搬不起來,倒是把自己累得呼呼直喘。突然,有什麼拉了我一把,害得我一下子就栽了下去,身子貼上了他的%e8%83%b8膛,我剛要掙紮,就被他死死地按住,抬起頭恰好撞進那雙眼中,那哪裡是喝醉了酒的人該有的眼睛,分明如同天上的皎月,目光幽深清明。

“你沒醉?”我問他,反抗的力量更大了。

“你希望我喝醉?”他不答反問,濃烈的酒氣隨之撲了過來,我下意識地往後躲了一下。

“既然沒醉,那放開我,我要回去了。”我掙紮。

他不說話,就這樣看著我,用手把我的頭往下按,直到和他鼻息相貼,感覺到他像一隻獵犬一樣嗅著我的臉、我的嘴、我的鼻子、我的脖頸,不隻如此,還有濡濕的東西帶著炙熱感撩撥著我的肌膚,那是秦子陽的%e8%88%8c尖,每過一處都撩起一把火,燒得我全身滾燙,芐體似有熊熊烈火往上燎,眼看就要把一切理智焚燒殆儘。

“蘇念錦,你真香……”秦子陽似是醉了般輕輕呢喃。

這一聲把我拉了回來,神誌清明了一些,我忙大聲喊,“秦子陽,你放開我!”他卻全然不顧,一下子咬住我的耳朵,含住我的耳垂,輕輕%e8%88%94舐,芐體緊緊地貼著我,我整個人就懵了,那種酥酥癢癢的感覺更加強烈了,倒真像是喝醉了酒。

好半晌我才緩過神來,用力往上一頂,男人的眉頭死死地皺起,手上的力道終於鬆了開來。趁著這個空當我拚了命地往外跑,但沒跑幾步就被秦子陽追了上來,一把推倒在牆角,狠狠地頂著我,把我圍困在牆壁與他的手臂之間。

“蘇念錦,這是第二次。”他低著頭,臉色不大好,不知是因為我剛剛那用力的一頂,還是因為他喝了酒,總之話語中透著森寒,讓人不寒而栗。

“秦子陽,你夠了沒!我不是你的玩偶,想怎麼玩弄就怎麼玩弄。”

“我從來就沒玩弄你,至少現在。”他神態自然,甚至帶著一股嚴肅,顯得那般義正詞嚴。

“從來?嗬嗬,秦少,那我想問問你,你到底找我乾嗎?你打算讓我乾嗎?”我問他,帶著咄咄逼人的架勢。

“我不想讓你乾什麼,蘇念錦,我不過就是想讓你愛上我,就這麼簡單。”秦子陽抿著一張嘴,說話的時候眼中放著光,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氣息,格外的攝人心魄。

“讓我愛上你?然後呢?像是扔一塊抹布那樣把我扔了,或許連那都不如。”

“你太悲觀了。”他說,眉梢帶著一抹凝重,聲音喑啞,帶著蠱惑的力量,仿佛真是我把一切想得太過複雜了。

“悲觀?不然怎樣,秦少,秦總,秦子陽,不然能怎樣,你告訴我。"

“你想要什麼?”蹙著眉,他想了一會兒,問道。

“名牌手表。”

“好,我買給你。”

“豪華轎車。”

“我給你。”

“房子。”

“隻要你喜歡。”

“沒有上限的鑽石卡。”

他略微皺了一下眉,卻仍是點頭。

“那麼,”我頓了下,看著他的眼,直直地望進他的靈魂中去,“婚姻呢?你能給我一輩子嗎?你能和我結婚嗎?秦子陽,你能嗎?”

我看著他半晌不語,就笑了,笑得花枝亂顫的,笑得眼眶中不知怎麼就有了霧氣。

“秦子陽,毛主席說過,一切不以結婚為前提的戀愛都是耍流氓,你耍流氓我不管,就是彆耍到我身上來。”說完,我隔開他的雙臂就要走,卻被他重新拉了回來,雙手被扳起,死死地貼著牆壁扣在頭頂上。

“那都是未來的事,誰也說不準,不試試怎麼知道。”

“抱歉,我對你沒有信心,對我自己更沒有信心,您還是高抬貴手放了我吧。”╩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夠了。”他突然打斷我的話,一下%e5%90%bb住我,深深地,像是要把我淹沒,手也用力地摟著我,硌得我肋骨都跟著疼。

“蘇念錦,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第一次對一個女人這樣著迷。”他氣息紊亂,因為剛剛那個%e5%90%bb,帶著激情,帶著情[yù],帶著一股血腥的味道。

我沒有說話,突然覺得很難過,他說的是著迷,著迷嗬,所有的迷戀不過是一陣子的事。跟了他,在物質上自然不會虧待我,有豪宅住著,奔馳開著,到哪都因為秦子陽的庇護而生出光來,但一旦迷戀沒了,那些光環也就消失了,到時候呢,我該怎麼辦,我又能怎麼辦?

“秦子陽,你真自私。”我咬著嘴%e5%94%87,想要把它咬破,似乎隻有這樣才能讓自己痛,痛了也就能保持清醒,心底另一股念頭就會消下去。

我甩開他的手就要走,他卻說什麼也不讓,狠狠地抓著我的手腕,我想那上麵一定留了一條血痕。就在這個時候電話響了起來,我要接,他不讓,也不知哪裡來的蠻力,我突然掙開他的鉗製,一把按了接聽鍵。

“睡了嗎?”裡麵傳來梁景生好聽的聲音。

“沒……”

“晚上睡之前喝一杯牛奶,對睡眠有幫助。”梁景生溫柔地囑咐道。

“嗯。”我話沒說完,秦子陽一把搶過我的電話就扔在了地上,隱約可以聽到電話裡麵傳來梁景生急切的聲音。

“秦子陽,你彆太過分了。”我恨不得上去咬他一口。

“他有哪點比我好,你就這麼待見他?”

“他哪點都比你好。”

“嗬嗬……”秦子陽突然笑了,笑得很詭異,讓人說不出來是什麼感覺,不過有一點是肯定的,那就是他此刻很生氣,生氣得需要緊緊地握住雙拳才能壓抑住這股子氣憤。

“好,蘇念錦,我不攔你,希望你和你的良人能夠百年好合。”說完他踉踉蹌蹌地走了出去。我虛%e8%84%b1了一般地蹲在地上,撿起電話,卻發現通話並沒有斷,裡麵還斷斷續續地有著聲響,我不禁把電話貼向耳邊喂了一聲。

“念錦?”他問。

“嗯,是我。”

“剛……”他剛問了一個字,卻又住了話頭,沒有說完,頓了一下才道:“明天跟我去個地方吧。”

“去哪?”

“一個會讓你驚喜的地方。”

“好,我很期待呢。”我故作輕鬆地說。

“早點歇息,彆太累了。”

“嗯,你也是。”

對方沒有說話,卻也沒掛,隔了幾分鐘,對麵傳來一聲,“晚安。”

“嗯,晚安。”

……

直到手機中沒了聲音,我才緩緩站了起來,歎了口氣,往外走去。到家時已經是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