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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回 作者:花裙子 4227 字 2個月前

不該離開你之類的話……”

“就算你想離開我,我也不會容許的!”

“你先聽我說!夢中的你應該是從很遠的地方回來找我。你什麼都沒說,但是我知道,你思念我,你也愛我。那間屋子,我應該住了很久。好似一直在等你。我覺得太荒謬了,但是那感覺太真實了。我真的不明白,這個夢到底有什麼含義。”

“或許你隻是太過擔心,這才胡思亂想。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沈君昊試圖勸慰雲居雁,但這個理由連他自己都說服不了。

雲居雁緩緩搖頭,心下猶豫。沈君昊上前攬住她的肩膀,%e4%ba%b2拍了兩下。“好了,不要想了,改天我讓人查一查那間屋子是屬於誰的。你自己也說過,現實和你做的那些夢,有時候是有出入的,所以你不用太過擔心。我可以向你保證,就算你想離開我,我也不會讓你得逞的。”

“我不是和你開玩笑。”雲居雁轉過身,麵對著沈君昊,抬頭看著他。問道:“你應該還記得,先前我對你說過,我看到沈將軍追趕我們,他站在岸邊,看著我們在水中告彆。前幾天我被嚇醒,因為我突然看到,沈將軍站的位置,就是許弘文看著我淹死的地方。兩個夢。我們都在那片湖水中。你不覺得奇怪嗎?”

“你的意思,我們先在湖水裡告彆?然後我又在那裡救你,還可能被淹死了……”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雲居雁連連搖頭。

“那總不會是我先救你,淹死了之後再告彆吧?”沈君昊原本也十分錯愕,可這般想著,他又不以為然了,補充道:“許弘文早就死了,你不要告訴我,你覺得他假死什麼的。”他捧住雲居雁的臉頰。低下頭說:“好了,你先不要鑽牛角尖。等我查過那間屋子屬於誰再說。或許。反正那裡離京城不遠,我%e4%ba%b2自去一趟,第二天就能回來……”

“不,彆去!”雲居雁斷然搖頭,伸手緊緊抱住他,嘴裡說著:“這輩子,我們誰都彆去靠近那個湖泊。誰都不許靠近。”

“笨蛋!”沈君昊失笑。

雲居雁靠著他的肩膀,聽著他的心跳,心緒慢慢平靜了。許弘文看著她落湖。那是前世的事。這一世許弘文已經死了,那麼會不會真是沈子寒站在許弘文站立過的地方,看著她和沈君昊呢?可很多事情又說不通,首當其衝的便是,她和沈君昊不會離開彼此,更不會懷疑對方的愛情。

仔細想想夢境中的彼此,她更加覺得怪異。久彆重逢?失而複得?她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

當天,沈君昊立刻派人去追查小屋及周圍的土地是屬於誰的。與此同時,沈君昊隱約覺得,雲居雁有事瞞著自己,確切地說,她在擔心著什麼,卻不願讓他分擔。

沈君昊猶豫半響,最終還是叫來玉瑤詢問。玉瑤雖然希望雲居雁把事情告訴沈君昊,但她知道自己是雲居雁的丫鬟,隻能忠於她,自然什麼都沒說。

沈君昊見過玉瑤之後,更加確信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想到她與長順經常有接觸,他又叫來了長順。長順莫名其妙,被沈君昊逼問了幾句,不甚確定地說:“大爺,前些日子,大奶奶的一封書信,不知怎麼的就到了大爺的書房。小的把書信交給玉瑤之後,她隔三岔五就問小的,有沒有人送錯書信。大爺,若說特彆的事,隻有這件事最特彆了。”

當晚,待兩人哄了沈謹瑜睡覺,沈君昊對著雲居雁說:“我今天問過玉瑤了,那封送錯的信,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我?”

“你問了玉瑤?”雲居雁愣了一下,“就算再怎麼樣,你也不應該背著我去問玉瑤。”

“所以果真是那封信的問題?”

“你誆我?玉瑤根本什麼都沒說!”雲居雁生氣。

“記得嗎?我問了你幾次,你都不願意說。我們早就說過,要對對方坦誠。”見雲居雁背過身,並不理會自己,沈君昊隻能上前拉她的手,好聲好氣地問:“好了,彆生氣了,我隻是擔心你,告訴我,那封信上到底寫了什麼,讓你寢食難安,夜不能寐。”

“哪有你說得那麼嚴重!”

“好吧,不嚴重,一點都不嚴重。”沈君昊掰過雲居雁的身子,看著她問:“到底寫了什麼?你若是再不告訴我,寢食難安,夜不能寐的就是我了。”

雲居雁深知沈君昊的脾氣。她若是不告訴他,他是絕不會罷休的。“其實也沒寫什麼,隻有‘許弘文’三字……”

“不要告訴我,你害怕他的鬼魂逼你去跳湖,然後我去湖裡救你,結果……”

“我像那麼無聊嗎?”雲居雁白了他一眼,許弘文死了就是死了,這是毋庸質疑的。

“那你在害怕什麼?難不成你以為事到如今,我還會誤會你和許弘文的關係?”

“不是。”雲居雁搖頭。有些事她仍舊說不出口。“其實是我不明白到底怎麼回事,所以才擔心。在第一封信之後,我還收到了第二封信。”她把事情的經過簡略地敘述了一遍,問道:“你說,那人是不是在說,父%e4%ba%b2一定會娶某個女人,他可以未卜先知,可以控製皇家的決定?他這樣算是威脅吧?可是威脅我,又有什麼用?”雲居雁連番追問。引開了沈君昊的注意力。

沈君昊想了想說:“既然你這麼擔心,這些事情橫豎都要解決,不如我明天就去見祖父,看他是否有什麼想法。”

雲居雁點點頭,欲言又止。

“怎麼了,還有什麼事?”

“我……我隻是在想……你說,上輩子,上上輩子。我們是不是夫妻?”

“誰能知道上輩子,上上輩子的事?”沈君昊搖頭,“你想這麼乾什麼?還不如過來替我寬衣。”說著他已經上前抱住她。他本來還以為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事,如今總算放心了。

第二天一早,沈君昊果然如前一晚所言,去了楓臨苑。他到的時候,沈倫已經在了。看兩人神色凝重,沈君昊問:“祖父,父%e4%ba%b2,發生了什麼事?”

沈倫答道:“關於太後的‘好意’。你祖父剛剛得到消息,這事基本是皇上的意思。最終選定的人選是貴妃娘娘的內侄女。”

“貴妃的內侄女?”沈君昊錯愕。沈倫畢竟年紀不小了。又是第三任繼室,貴妃下的“本錢”為免太重了。“皇上是什麼意思?玩平衡之術,還是不想我們和大皇子和三皇子攪合在一起?”

“大皇子早已成年,而皇上正值春秋鼎盛,如今又加上一個二皇子。”沈倫沒有繼續往下說,隻是歎了一口氣。他一向都是閒人一個,文武都不行。除了逢年過節謝個恩,和皇宮根本沒有任何交集,皇上為什麼突然這麼“看得起”他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沈君昊見沈滄不說話。問道:“祖父,是不是還有其他的事?”

“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你父%e4%ba%b2,皇上前兩日請了兩個煉丹的道士進宮。”

“煉丹的道士?怎麼這麼突然?”沈君昊隻覺得不可思議,可轉念一想又明白了。若是皇帝知道自己會英年早逝,自然會緊張。除了不斷讓太醫把脈之外,聘請道士也在情理之中。

回到凝香院,沈君昊把這事當笑話說給雲居雁聽,雲居雁反問一句:“難道皇上不知道,曆史上很多人都是誤食丹藥過世的?皇上會不會弄巧成拙?”

“不管皇上能不能得道成仙,我隻知道,他一定知道誰是幕後之人。”他一聲歎息。胭脂鋪老板娘那邊的線索又斷了,沈子遙在威遠侯那邊也查不出什麼。所有的事情,什麼時候才是頭?

又過了一天,楓臨苑傳來消息,沈倫與沈佑起了爭執。沈滄把兩人斥責了一頓,把他們都留下了。沈君昊等人去問候,被擋在了楓臨苑外。當天晚上,沈滄派人請大夫回府看病,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沒人知道。所有消息被嚴嚴實實捂在了圍牆後。

沈君昊知道,這是沈滄和沈倫決定一次性一勞永逸解決繼娶的問題,因此並不擔心。沈君儒見沈君昊並不著急,跑了幾次楓臨苑之後,複又關起門玩自閉。倒是沈君燁,大概是章氏通知了他,他一大早從暨陽趕回來。因為沈滄早已進宮去了,他進不了楓臨苑,被章氏熱情地迎回了慶春苑。

不過大半日的時間,沈滄還沒從宮裡回來,慶春苑便傳來了“乒乒乓乓”的吵鬨聲。雲居雁和沈君昊本想就當不知道,但章氏的丫鬟哭著來找雲居雁。

知曉雲居雁不想看到沈君燁,沈君昊隻能先一步把沈君燁從慶春苑帶走,再由雲居雁過去勸慰章氏。

章氏看到雲居雁,就像看到%e4%ba%b2生父母一般,頓時淚流滿麵,哭著控訴:“大嫂,你說,他說的是什麼話?什麼是我唯恐天下不亂?難道楓臨苑發生的事都是假的嗎?是我無中生有嗎?還有,我到底哪裡做錯了,他居然一直說,他要專心讀書,還說什麼今年都不回來了……”

章氏一個人哭訴了小半個時辰,雲居雁一句話都搭不上,隻能在一旁聽著。直至章氏哭得累了,她才乾巴巴地勸了兩句。

因為懷孕的月份越來越大,雲居雁的身子也越來越沉。她不敢坐得離章氏太近,結果章氏卻在半途,一把抱住她哭了起來。小半個時辰雖然不算長,但雲居雁還是被她勒得快喘不過氣。

回到凝香院,見沈君昊已經回來。她忍不住向他抱怨。沈君昊急問她有沒有受傷,又孩子氣地要求兒子踢他兩腳,證明他好端端的。被他這麼一鬨,雲居雁的心情明亮了不少。兩人膩味了好一會兒,雲居雁才問:“你與二叔說了什麼?”

“沒說什麼,他隻是再次表示,他想專心讀書。若是家裡沒有重要的事,他就留在暨陽過年。另外。過完年,他想拜師。苦讀三年之後再參加科舉……”

“所以,他果然想參加興瑞十年的科考?”雲居雁頓時緊張了。見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