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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回 作者:花裙子 4222 字 2個月前

被吵醒了,讓我過來問問,發生了什麼事。”

章氏接著她的話說道:“還是我%e4%ba%b2自去向大嫂解釋一下吧。”

香櫞沒有反對,和玉瑤一起,引著章氏去了雲居雁的臥室。

雲居雁看到章氏進屋,訝然詢問:“二弟妹,你怎麼來了?”她的語氣略帶冷淡,畢竟不久之前她們才起過不愉快。

章氏仿佛壓根不記得前幾日的事情了,她向著雲居雁行了禮。見她虛弱地靠在床邊,說話有氣無力的,她關切地問:“大嫂,不如我去請三嬸娘找大夫給您把把脈吧,你的臉色太差了。”

“不用了,這時候大家都忙,無謂麻煩三嬸娘,再說我不過害喜得厲害,沒什麼大礙。”

章氏聽聞這話,眼中閃過幾分黯然。

雲居雁暗暗觀察著她。沈君茗身上的傷,最有可能的元凶是章氏。若事實果真如此,那麼她和青芽很可能是一夥的。“二弟妹,你還沒說,你這麼晚過來,是為了什麼事。”

“大嫂。”章氏起身對雲居雁施了一禮,說道:“我是過來向大嫂道歉的,都是青芽那個賤婢,吵得大嫂不能好好休息。”

“到底怎麼回事?”雲居雁朝玉瑤看去。玉瑤趕忙把事情的經過說了。雲居雁聽罷,責備玉瑤:“你是怎麼回事,這麼不懂事。先前我不是對你說了嗎?她這是瘋魔了,一個瘋子的話,如何能作數?”

“大嫂,話不能這麼說。”章氏迫不及待地搖頭,言之灼灼地說:“大嫂,俗話說酒醉還有三分醒呢,她那些話,分明都是真心話,我早就提醒過相公,那個賤婢看著柔順,其實就是個居心叵測,心腸歹毒的女人,這次證據確鑿,無論如何都要對她嚴懲不貸。”

章氏的神情肅穆,一臉正色,可她的語氣,分明就想趁著這次的機會,立馬要了青芽性命,與她往日的表現並沒差異,一點都沒有演戲的痕跡。雲居雁暗暗審視著,心下猶豫。在章氏和沈君燁剛成%e4%ba%b2那會兒,她在她麵前的表麵,分明是極能忍耐的,更是有城府的人,可最近這段日子,章氏顯得太過愚笨了。難道是愛情讓女人盲目?

章氏見雲居雁不說話,再次言道:“大嫂,我不是那種容不得人的女人,可這次,她在母%e4%ba%b2的喪禮上說出那樣的話,實在不能寬恕,你不要再勸我了。”

“二弟妹,我不是勸你,我隻是怕二叔……”

“有什麼好怕的,這次有理有據,又有人證,我不信他還有臉偏袒她。”章氏一臉興義憤填膺。

“二弟妹,話不是這麼說的。”雲居雁搖頭,勸說道:“她不過是個奴婢,螻蟻一般的存在。我擔心的是二弟妹。”

“我?做錯的又不是我。”

“二弟妹,為了一個奴婢,惹得二叔心裡不快,得不償失的。”雲居雁語重心長。

章氏看著她,滿臉不服氣,反詰了一句:“難道要我當什麼都不知道?我可辦不到!”

“我不是這個意思。其實二弟妹何不把事實告訴二叔,由他處置青芽呢?”

“不行!”章氏斷然搖頭,“他一定會偏袒那個小蹄子。這次我絕對饒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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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真是背到了極點。中午發現昨晚寫的細綱不見了,查的資料也沒了,剛剛做戚風,居然塌了,塌了,塌了!!!有史以來第一次啊!(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第708章 求情 靈寵緣+8

章氏的決然顯示出她極恨春芽,一定會抓著這次的事不依不饒。雲居雁再次勸她把春芽交給沈君燁處置,語重心長地分析利弊,告訴她,她最需要的是贏回沈君燁的心,而不是與一個通房較真。

章氏若有所思地走了。雲居雁披了衣裳下床,回憶著章氏進屋後的每一個表情,每一句話。此刻她還不能完全排除章氏在演戲的可能性。

須臾,玉瑤送走章氏之後回到正屋。雲居雁問她:“她初見春芽的時候,有什麼特彆的反應?”人類的第一反應才是最真實的。

玉瑤如實回答:“大奶奶,二奶奶第一眼看到春芽的時候很驚訝,隨後又好像很高興。不過春芽自二奶奶進屋,眼睛就一直看著二奶奶,好似向二奶奶求救一般。直至二奶奶說,要把她綁回去治罪,她才絕望地坐在地上。”

雲居雁靜靜聽著,許久吩咐玉瑤:“你在院子裡選一個眼生的小丫鬟,悄悄注意著二爺和二奶奶,再讓慶春苑那邊小心留意。若是二爺和二奶奶處死春芽,務必要確認她是真死,還是假死。”她雖如此下令,對結果並沒有抱太大的希望。如果沈君燁就是幕後之人,或者與幕後之人很%e4%ba%b2近,以幕後之人的心狠手辣,絕對會殺了春芽,隻求贏得他們的信任。

玉瑤領命而去。香櫞立在一旁對著雲居雁說:“大奶奶,時辰不早了,該歇息吧。”這一次雲居雁的害喜症狀雖沒有懷沈謹瑜的時候那麼嚴重。但每次吃飯,都把她折騰得夠嗆。

雲居雁點點頭,忍不住問:“對於春芽,我不問緣由就把她推上了絕路。是不是太狠心了?或許她有逼不得已的原因。”

“大奶奶,就算她有天大的原因,也不代表她做過的事情就是對的。她死了。那是罪有應得。”

雲居雁歎了一口氣,躺回了床上。隨著屋內的燈火熄滅,她情不自禁由春芽想到了撫琴。如果不是人贓並獲,她是怎麼都不會相信,撫琴就是背叛她最深的人。撫琴認定是沈家害得他們家破人亡,可無論是前世的撫琴,還是這一世的她。不但沒有想方設法回沈家複仇,反而支持她與沈君昊退婚。若單純為了複仇,她應該成為沈府的丫鬟,不是嗎?

第二天早上,雲居雁剛起身。玉瑤已經在屋內侯著了。“怎麼,有消息?”她詢問。

“大奶奶,昨天後半夜,趁著人少的時候,二奶奶拉了二爺在角落說話。”

“然後呢?聽到了什麼?”雲居雁的聲音帶著幾分急切。

玉瑤隨即告訴她,因為天黑,再加上四周有藤蔓掩護,小丫鬟把他們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

當時,章氏把春芽的事在沈君燁麵前添油加醋說了一通。沈君燁初時並不相信。不客氣地責備章氏,不應該在眼下這個時候拈酸吃醋。章氏便委屈地說,他若是不相信,大可以至凝香院詢問雲居雁。說完又補了一句,聲稱沈君燁巴不得趁沈君昊不在,到凝香院找雲居雁說話。沈君燁一聽這話。負氣離開。

聽到最後這句話,再想起上次見到沈君燁的情形,雲居雁心中很不高興,沉著臉問:“後來呢?他們有沒有再見麵,或者找春芽問過?”

玉瑤緩緩搖頭,答道:“在那之後二爺和二奶奶沒再說過話,二爺甚至看都沒看二奶奶一眼。春芽自從被二奶奶帶走,就一直被二奶奶關在慶春苑的耳房。聽小丫鬟說,二奶奶命人把她捆得像粽子一般,下令任何人都不能給她送水送飯。聽說二奶奶還要處置春芽的家人。”°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玉瑤剛說完,香櫞進屋告訴雲居雁,在不久前,沈君燁悄悄回了慶春苑見春芽,問她章氏所言是否屬實。春芽在沈君燁麵前不斷叫屈,聲稱自己是被雲居雁和章氏聯合誣陷的。沈君燁什麼都沒有說,轉身走了。

從暫時的進展看來,章氏和沈君燁並沒有和春芽同流合汙,可春芽的動機不明,目的也不清楚,更不確定她受何人指使,雲居雁不敢妄下結論。

辰時,錦繡送來了昨日一整天接觸過沈君茗的名單。雲居雁仔仔細細看著,上麵除了在沈君茗身邊伺候的下人,唯有章氏和她的貼身丫鬟最可疑。

錦繡看雲居雁愁眉緊鎖,說道:“大奶奶,會不會二奶奶的的確確掐了十一少爺,但她不是為了讓十一少爺跟著您?”

“是有這種可能。”雲居雁點點頭,放下了名冊,暗自思量。根據趙氏之前所言,蔣明軒很有可能在莆田寺以外的地方與章氏或者春芽接觸過,不過雲居雁並不認為短暫的見麵能令一個成年人對另一個人言聽計從。

如果能見一見蔣明軒就好了。雲居雁在心中歎息。若是她見到了蔣明軒,雖說不一定能夠知道他和章氏、春芽的關係,但至少可以探一探他的口風,看他是不是從現代穿越而來。

辰時三刻,雲居雁正與趙氏遣來的管事娘子商議事情,玉瑤進屋,悄悄告訴雲居雁,沈君燁來了,聲稱有重要的事求見。沈君燁正式求見,又挑在有外人在的場合,雲居雁讓雲瑤請了他入屋。

兩人見過禮,沈君燁突然說:“大嫂,春芽是個可憐人,請您饒她這一回。”

“二叔這話說得好沒道理。”雲居雁立時沉下了臉。

“大嫂。”沈君燁激動地上前一步,急切地說:“或許她是害怕將來,才會口不擇言。”

“二叔,她是你的屋裡人,即便我是長嫂,該怎麼處置她,也該由弟妹做主,你找錯人了。”

見雲居雁態度強硬,沈君燁一臉錯愕,直盯著她的臉龐。

雲居雁低下頭,避開他的目光,更加不悅地說:“二叔若是沒有其他的事,就請回去吧。”

沈君燁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臉一下子漲紅了,喃喃地道歉:“對不起大嫂,是我無狀了。我隻是一時情急。”

雲居雁並沒接他的話,隻是把目光轉向了大門,意思很明確,請沈君燁離開。

沈君燁刻意忽略她的動作,低頭解釋:“大嫂,我知道,我和宜蘭新婚燕爾,是不該收通房的。她的氣憤我很明白,隻不過,隻不過——”他抬起眼瞼,小心翼翼地看了看雲居雁,為難地說:“她一向不得宜蘭的喜愛,但還是求了嶽母,讓她跟著嫁了過來。她費儘心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