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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回 作者:花裙子 4208 字 2個月前

道,也就表示或許幕後之人早有準備。才會讓張鐵槐一無所獲。他壓下心中的驚訝,對著蔣明軒說:“原來你問了主持那麼多往事,其實是替我問的。”

“說不上是替你問的,我隻是覺得,有什麼話還是應該說清楚。”

沈君昊能夠清楚地感覺到,蔣明軒的後半句話說得很嚴肅。仿佛在澄清什麼。他想了想,說道:“這些日子,陸航一直住在你那。”這是問句,也是陳述。

蔣明軒無奈地輕笑,腦海中又浮現了沈君昊為雲居雁擦拭眼淚的畫麵。他走到窗前,背對著沈君昊說道:“我們之中,除了子遙,你的年紀最小。一直以來,我和子寒都覺得,我們該照顧你們。我還記得,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你氣呼呼的……”

“以前的事我自然記得。”沈君昊打斷了他。曾經,他把沈子寒和蔣明軒看做最信任的,比家裡的%e4%ba%b2兄弟尤甚,可先是沈子寒送了鳳簫給雲居雁,緊接著蔣明軒又輾轉送了一把瑤琴去永州,之後又發生了那麼多充滿巧合的事。今日的蔣明軒可能是有示好之意,可是他還能像以往一樣信任他們嗎?不說其他的事,光是一個陸航,就足以讓他不滿了。

蔣明軒動了動嘴角,又停頓了一下,解釋道:“我隻是想說,以前我和子寒想照顧你們,可不知不覺中,你早就在照顧彆人了。”

沈君昊不明白他的言下之意,隻能看著他。

蔣明軒回過頭笑了笑,低語:“我沒有其他意思。”他低頭思量,又抬頭對著沈君昊說:“關於陸航,我以為他與我住在一起,我至少能知道他在做什麼。”他停頓了一下又道:“他沒有任何居心,更沒有任何壞心。”

沈君昊掛心著雲居雁,直言道:“我隻是覺得,這個時候他應該在泰州準備自己的婚事。他即將迎娶的是居雁的表妹。我們不希望事情變得更複雜。”

“他曾對我說過,知音難求。他不是長房長子,他願意慢慢找尋。”

沈君昊知道,蔣明軒的言下之意,陸航是為了他們,這才決定迎娶許惠娘的。他立時有些不悅。陸家不過是偏居泰州的世族而已,許惠娘怎麼都是啟昌侯府的姑娘,明明是陸家高攀了許家。再說,當初若不是陸航行事欠妥當,怎麼會有今日這樁婚事?

“很多事,立場不同,看到的事實也不儘相同。在陸許兩家的婚事上,我和居雁唯一要謝的隻有舅父。”沈君昊的聲音不高也不低,語氣十分堅定。

“或許你是這麼看的,但就我看到的,他一直在儘力彌補。”蔣明軒的語氣亦僵硬了不少,仿佛他與陸航感同身受一般。

“我剛才就說了,這隻是每個人的立場不同罷了。不管怎麼樣,我們都希望他能好好準備自己的婚事……”

“這句話你可以自己轉告他。”難得一次,蔣明軒迫不及待打算了沈君昊。他看了一眼窗外,說道:“時辰不早了,我該走了。”

“我讓長順送你出去。”沈君昊伸手打開了房門,“今日去莆田寺,我應該謝謝你。”

“我並沒有幫上什麼忙。”蔣明軒說罷,舉步跨出了房門。

房間外,長順見沈君昊出來,附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沈君昊聽完,朝自己身前的蔣明軒看去。略一思量,他追上他的腳步問道:“明軒,今日你與我一起去莆田寺,是臨時起意,還是早有安排?”

一聽這話,蔣明軒更是生氣。他轉過身,淡然地反問:“我剛剛不是說了嗎?我知道弟妹派人去過莆田寺,所以我隻是多管閒事……”

“我隻是在問,為什麼是今天?”

見沈君昊執著地追問,蔣明軒一貫的淡然表情出現了裂痕。他反詰:“你在懷疑什麼?懷疑我故意把你拉走,讓弟妹擔心?”

沈君昊隻想知道答案,並不在乎他的態度。他再問:“我並非懷疑你,但今日發生了很多的事,在同一天,同一時間。之前你自己也說,你家的人會錯了你的意,扣下了居雁派去傳話的小廝,這事本身就很奇怪不是嗎?”

蔣明軒抬頭直視著沈君昊的眼睛。他從他眼中看到了焦急。他看到了長順對沈君昊耳語,這些問題應該是雲居雁想問他。他背過身,生硬地說:“我會回去問清楚,再給你們一個交代的。”說罷大步往外走去。

同一時間,雲惜柔坐在桌前,把玩著手上的黃色紙片。當紙片掠過燭火,紙上立刻顯示出了文字。她覺得有趣,又拿起另一張紙試了一次,轉頭問丫鬟枇杷:“我從來都不知道還有這方法,她是如何知道的?他又是如何知道她會在銀票上做記號?”

“姑娘,主子的事奴婢並不知道,奴婢隻知道主子交待,她既然已經叫了朱道婆入府,那麼所有的銀票必須付之一炬。”

“她願意用五萬兩贖回一個丫鬟?那可是足足五萬兩啊!”雲惜柔歎息。若是雲平昭疼愛她,願意為她準備五萬兩的嫁妝,願意多看她幾眼,多誇她幾句,說不定她就不會與雲居雁為敵了,更不會落到今日這般田地。一想到滿京城的人都在說沈君昊有多疼她,她是多麼的有福氣,第一胎就生了嫡長子,她瞬間沉下了臉,原本秀麗的容貌變得陰暗而扭曲。

“就沈佑吧,他好歹都是沈家四老爺。”她說出了自己的決定,聲音就像是從地獄中傳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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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7章 目的

凝香院內,雲居雁沉著臉問馬管事:“你派人去過城西的土地廟了?”她說的雖是問句,卻是萬分肯定的口%e5%90%bb。

馬管事聞言,艱難地點點頭。

雲居雁示意燈草把先前收到的威脅信遞給馬管事,不悅地說:“我和相公都十分尊重你。可這次的事,你並不清楚原委,也沒有對我們回稟,直接派人去土地廟。若是玉瑤有什麼三長兩短……”她沒有繼續往下說,聲音中滿是擔心。

沈家上下都知道雲居雁十分看重身邊的丫鬟,特彆是玉瑤。馬管事雖不知道具體需要多少銀子贖回玉瑤,但雲居雁先前就說過,需要兌換大筆數額的銀票。他能明白雲居雁的生氣,也知道自己不該瞞著主子擅自行動。他沒有辯解,低頭認錯,承諾下次不會自作主張。

雲居雁審視著他,許久,問道:“關於土地廟,你是不是還有什麼內情瞞著我?”

馬管事搖頭回答:“回大奶奶,在下怕一切隻是為了挑出當年的舊事,讓王爺和大爺心中生嫌。甚至,若是大爺曾在土地廟留下貼身之物,又或者有人看到是大爺放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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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就算再生氣,也不可能放火燒毀土地廟。而且你不是說了,祖父派去的人很快就找到他了嗎?另外,你有沒有想過,沈旺對黃姨娘說的話,或許是故意說給你聽的。”

聽到這話,馬管事抬頭朝雲居雁看去。自從聽到沈旺和黃姨娘的對話,他一直在擔心沈君昊曾蓄意燒毀土地廟的事被揭破。聽雲居雁這麼說,他意識到,他越是想掩蓋,弄得不好反而會坐實了沈君昊的罪名。“大奶奶,是在下思慮不周。”他再次認錯。

雲居雁不置可否地點點頭。關於土地廟和沈君昊奶娘的事,黃姨娘雖死了,但沈旺還活著。她一定要記著這事,在救出玉瑤後再讓沈君昊問一問沈旺。

聽到小丫鬟說。沈君昊已經送走了蔣明軒。正往這邊走來,雲居雁命燈草帶走了馬管事,迎了出去。

沈君昊見雲居雁這般焦急,心知玉瑤對她的重要性遠超他的想象。他上前攬住她的肩膀,安慰道:“你先不要著急,事情未必像你想得那麼糟糕。”

“我怕。他若是為了讓我傷心,就一定會殺了玉瑤。”

“不要胡思亂想。”沈君昊把雲居雁安置在椅子上,“你先告訴我,玉瑤今日出門。是計劃中的,還是臨時起意?”

“勉強算是計劃中的。每個月的今天,她都會去酒莊,幫著青杏清點存庫,看看哪一種酒需要補貨。不過因為酒莊前兩日才整理過酒窖,本來她今天不用過去的,但因為我命她找錦繡問一問老宅的情況。她這才出府去了。沒想到她沒見到錦繡就失蹤了。”雲居雁陳述著事實。

沈君昊握住她的手,低頭思量。玉瑤是未出嫁的丫鬟,出府的機會很少,她若是出門,必定有車夫、粗使婆子跟著。相比之下,錦繡是已婚的媳婦子,經常一個人出入沈家。無論從哪方麵考慮,錦繡才是適合的人選。

雲居雁看沈君昊不說話,主動說道:“府內的馬車和車夫都已經找到了。在無人的小巷被打暈了。張鐵槐已經審問過他們,他們都沒看清對方的長相、身形,隻說是精壯的漢子。青杏那邊,送信的是一個五六歲的孩童,話都說不清楚。今天一整天,青杏都在街上詢問,看是否有人恰巧看到……”她把已知的事情敘述了一遍,一來是讓沈君昊清楚來龍去脈,二來也是為了讓自己理清思緒。

沈君昊握著雲居雁的手。坐在她邊上認真聽著。直到她說完了。他才問:“你覺得為什麼是玉瑤?相比之下,錦繡更容易下手。[看小說就到~]”

在雲居雁心中。玉瑤和錦繡自然是不同的。前世,她是眼睜睜看著玉瑤死去的,而前世的錦繡對她來說不過是一個名字。這話她無法對沈君昊說,隻能告訴她,玉瑤對她而言是最重要的。

沈君昊沉%e5%90%9f著問:“這麼說來,或許那人深知所有的丫鬟中,你最看重她,才會一開嘴就是五萬兩銀子……”

“對,銀子,銀子怎麼辦?就算加上你那邊賬上的,一下子湊不夠五萬兩銀票……”

“銀子不是問題,隻是你想清楚了嗎?五萬兩可不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