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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回 作者:花裙子 4215 字 2個月前

三個兒子,你居然打我,你居然打我!”

“回去再說!”沈佑狠狠抓住襲向自己的雙拳,拉扯著呂氏往外走,又嗬斥呂氏的丫鬟快扶她回去。

隨著沈佑把呂氏拖走,凝香院的鬨劇落下了帷幕。雲居雁謝過楊氏、趙氏,正猶豫著要不要向沈佑或者沈滄請罪,趙氏意有所指地說了一句:“居雁。你既然不舒服,就讓君昊陪著你好好休息,至於其他的,是我害得你四叔、四嬸起了口角。我怎麼都要向你們的祖父解釋一下的。”說罷,朝雲居雁眨了眨眼睛。

雲居雁知道,事到如今,沈君燦的婚事已經由不得呂氏做主了,所以她若不想雲惜柔成為自己的五弟妹,關鍵還在沈滄和雲輔。今晚她必須養足精神,好好準備明天的事。遂領了趙氏的人情,再次謝過她和楊氏。

回到屋子,她仔細思量著沈佑之前的反應。“你說,四叔父剛才是真生氣嗎?四嬸娘拿著刀子過來,他一點都不知情?”她問沈君昊。

沈君昊歎了一口氣答道:“四叔父到底是什麼想法,還要看他和肖家那人感情有多深。若是按照這幾年的慣例,恐怕他早已忘了世上還有這樣一個人。不過很多事情確實很蹊蹺。”說到這,他的腦海中想到了沈君燦說。沈君燁和蔣明軒就站在街邊說話,才讓他看到了雲家的車子。

大半個時辰後,小丫鬟回來稟告。在沈佑和呂氏關起門吵架的時候。楊氏和趙氏去向沈滄請罪了。沈滄沒有起身,隻是問了什麼事。楊氏和趙氏回去之後,沈滄派了人去四房,訓斥了沈佑和呂氏,直至小丫鬟回來彙報,四房依舊“乒乒乓乓”,聲響不斷。

雲居雁雖然知道,這樣的結果算是把呂氏大鬨的事揭過去了,但這一晚她睡得極不安穩,一整晚都在做著奇奇怪怪的夢。

第二天早上。天還未亮她就醒了。聽沈君昊呼吸沉穩,她不想吵醒他,隻是仰天躺著,思量著自己應該如何向許慎之、魯氏請罪,又想著該以什麼理由說服雲輔,最重要的。酒樓的事應該如何收場,沈滄到底有什麼打算。

迷迷糊糊間,她聽到了院門打開的聲音,緊接著傳來了低低的說話聲。她再也躺不住了,起身打開了房門,看到了剛剛從啟昌侯府回來的玉瑤。

“你怎麼這麼早?是不是又發生了什麼事?”她頓時緊張了。

沈君昊也醒了,跟著雲居雁步出房門,看到玉瑤同樣十分驚訝。“是舅母讓你通知我們,儘快安排六妹的去處?”

玉瑤搖搖頭,向兩人行了禮,急急道:“大爺,大奶奶,舅夫人昨晚見過六姑娘之後,連夜把表姑娘叫去問話了。今天一早,舅夫人讓奴婢回來問大奶奶一句話,陸二公子是否曾送了什麼東西給大奶奶。”

“舅母這話是什麼意思?”雲居雁不解地朝沈君昊看去。

沈君昊想了想,問玉瑤:“舅母見過六妹之後馬上找表妹問話了?”看玉瑤點頭,又問:“關於舅母為什麼找表妹,你有沒有聽說什麼?”

玉瑤搖頭答道:“奴婢一直在六姑娘那裡,並不知道具體的經過,隻是隱約聽說舅夫人很生氣,而且還責罰了表姑娘。剛才的那句話,是舅夫人關起門對奴婢說的。看舅夫人的表情,一定是極嚴重的一件事。”

“除了那朵玉蓮,我和陸公子沒有任何私下的往來,再說這事又怎麼會和惠表妹有關?”雲居雁這話不止是詢問,更是向沈君昊解釋。

沈君昊握住雲居雁的手,對她點點頭,表示自己絕沒有誤會什麼。雲居雁這才低頭思量。她忽然想起,前幾天魯氏帶著雲惜柔和許惠娘上門探望她的時候,她隱約覺得許惠娘有些不對勁。那天,她不止一次看到她和雲惜柔的眼神交彙。

“難道!”

沈君昊和雲居雁異口同聲,他們同時想到了陸航被人騙去的那支玉簫。很多人都知道,也%e4%ba%b2眼見過,那是跟隨陸航多年的隨身之物。

當日陸航用那支玉簫換取了雲居雁用過的一套陽羨壺,之後玉簫一直不知所蹤,再沒有出現過。而那套陽羨壺,陸航雖聲稱已經扔了,結果卻不知道被什麼人偷走了。這就是說,這兩樣東西很可能落在了幕後之人的手中。

“怎麼辦?”雲居雁滿眼焦急。與人私相授受可是大罪,她是有夫之婦,更是罪加一等。

“你先不要著急。”沈君昊依舊緊緊握著她的手。

“那套陽羨壺,雖然父%e4%ba%b2已經另外給我送了一套過來,我可以抵死不認,但那支玉簫……”

“玉簫是陸航的。若是事情鬨開,關鍵還在他。再說他在當天就明確表示玉簫掉在了雅竹小築,之後一直沒有找到。這事很多人都能證明的。”沈君昊一邊陳述,一邊思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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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昨天和今天少的2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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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6章

沈君昊和雲居雁雖然一致覺得魯氏口中的“東西”,可能指的是陸航丟失的玉簫,但兩人都無法確定事情和許惠娘有什麼關係。(全文字小說更新最快)

聽到玉瑤說,魯氏讓她得了結果,馬上去啟昌侯府回稟,雲居雁猜想,魯氏命玉瑤回來詢問,本身也是一種試探。她急忙讓玉瑤回去,把玉簫的事如實相告,並且提醒玉瑤,一定要告訴魯氏,她也是通過沈君昊才知道玉簫的事。

早飯過後,雲居雁原本打算等沈君昊如約接了雲堇回城,就與他一同去啟昌侯府,結果他們尚不及出門,魯氏先一步到了郡王府。

大概是一夜沒睡,魯氏的神色中帶著幾分疲憊。見過禮,遣了丫鬟出去,魯氏對著雲居雁直言:“居雁,我一早上就讓玉瑤回來……”她的眼中顯出些許的歉意,解釋道:“昨晚,惠娘言之灼灼,說是你六妹不經意中拿到了你的某個東西,結果發現那是陸航的隨身之物。你六妹向讓惠娘在適當的時候拿出來,而且還有趁著人多的時候……”

“太過分了!”雲居雁知道雲惜柔歹毒,卻沒料到她如此惡毒。許惠娘若以未婚妻的身份,拿著陸航的玉簫出來鬨事,再加上雲惜柔的佐證,就算她堅稱她們在誣陷她,但她們一個是%e4%ba%b2妹妹,一個表妹,她如何說得清楚。就算是陸航曾在雅竹小築公開宣稱玉簫丟了,彆人也可以認識是他發現事情敗露,欲蓋彌彰。“她這根本就是想置我於死地!”

“你先彆急。”魯氏拉著雲居雁坐下。

雲居雁朝魯氏看去,眼眶一下子就紅了。“舅母,這事幸虧沒有發生,不然我真是跳到黃河洗不清都洗不清了!那支玉簫我根本就沒注意過。”她詳詳細細把事情的經過向魯氏敘述了一遍,恨恨地說:“當初相公告訴我這事的時候,我們都想不明白為何有人要騙取陸公子的玉簫,或許那時候就有人在計劃這事。真真太過分了!”*思*兔*在*線*閱*讀*

魯氏聽著,暗暗在心中歎息。真要說起來。整件事都在許惠娘的一念間罷了。她也是到了昨晚才知道許惠娘對於自己和陸航的婚事有多不滿。“真要說起來,這事也怪我,我一直覺得你家的六妹心思不正,就不該讓她與惠娘有往來的。如今想來。她們所謂的通信,說的恐怕不止是家裡的瑣事。待會兒等我回去了,我會好好再問問惠娘的。”魯氏心中頗為自責。雲惜柔怎麼樣,她無法控製,但許惠娘怎麼都是丈夫的女兒,是她教導無方,才險些釀出禍事。

“舅母。表妹不過是受了六妹的挑唆。再說,她最後還是懸崖勒馬了。”

魯氏勉強笑了笑,正色說:“其實我匆忙來找你,是想對你說,你表妹最終都不知道你六妹口中的‘陸航的隨身之物’是什麼,看起來她很小心,而且這事她肯定計劃了很久。或許你會覺得我多管閒事,但我不得不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為了以後,昨日酒樓的事,對你或許是一個契機。”

雲居雁怔了一下。她知道魯氏這是暗示她。殺了雲惜柔,以絕後患。但是殺人——

“舅母,她一直身在永州,從陽羨壺的丟失,到陸公子入局,她可能並不是布局的人……”

“但是她是你的%e4%ba%b2妹妹。就像這次的事,她若%e4%ba%b2口說,玉簫是從你的房裡拿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嗎?”魯氏拍了來雲居雁的手背,“我明白,你想順藤摸瓜。但你在明處,又不知道躲在暗處的是誰,最後可能變成引火燒身。”

魯氏言儘於此,沒再繼續勸說,隻是無言地坐在雲居雁身邊,等著她的決定。舅母畢竟是外人。她能說的隻有這些。回想許惠娘的那些話,她越加覺得雲惜柔的可怕。若是雲居雁狠不下心,她恐怕得寫信給許氏,隻是許氏和雲惜柔之間還有一個雲平昭。其實雲居雁最好的選擇就是逼沈滄動手,到時雲平昭不管怎麼想,都無話可說。

片刻的沉默後,雲居雁轉而對魯氏說:“舅母,其實我和相公原本打算……”

“我知道,我和你舅父都不是不明事理的人。昨晚她不過是想挑撥我們和你的關係,我們不會上當的。”

“舅母,大恩不言謝。”

“你說這話就太見外了。真要說起來,這事多虧了玉瑤那個丫鬟。否則真要鬨起來,大家都難看。”魯氏笑了笑,試圖緩和屋裡的氣氛。

雲居雁知道,再說感激的話,隻會顯得生分。她想了想,認真地問魯氏:“舅母,關於六妹的去留……”

“這事你不用急在一時,關鍵還在你想怎麼樣。最後你和君昊決定讓我們幫忙看著,我和你舅父不會推辭。我想,這兩天她不敢再出什麼幺蛾子。”說到這,她停頓了一下,又道:“另外有一件事。前兩天蔣世子去找過你舅父。”

一聽這個話題,雲居雁急急朝魯氏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