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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回 作者:花裙子 4360 字 2個月前

們必須為他做的。再說你燒一個針線房算什麼,燒了還可以再建的……”

雲居雁最擔心的就是沈君昊埋怨她不計後果破壞家裡的房子,見他似乎壓根不在意,她才放下了懸著的一顆心,接著說道:“如果我告訴你,我還把無辜的人抓了。故意誤導她,讓她覺得母%e4%ba%b2找她放火,其實隻是想讓她做替罪羊。然後再讓她覺得我已經把她送去了衙門,要治她的殺人罪。”

“她本來就想那麼做的,隻是沒機會下手,又怎麼稱得上無辜?”沈君昊拍了拍她的背,又嚴肅地說:“不過有一件事我確實不高興。你不該不與我商議,更不該瞞著我,直至不得不說了,才裝得可憐兮兮地跑來向我坦白。”

“以後我再想做壞事,一定會與你商議的。”雲居雁討好的笑著。聽到外麵的腳步,她急忙擦乾了臉上的眼淚。走到沈君昊身後,示意他去開門。

沈君昊失笑。在他眼中,她又愛哭,又怕彆人看到她哭過;明明很喜歡他牽著她的手,又怕丫鬟們看到了笑話她。看她躲在自己身後,他隻能上前打開了房門。玉瑤告訴他們。一切進行得很順利,現在大家都忙著救火。錦繡和如意正代表雲居雁在現場指揮,已經命人去通知李媽媽和肖媽媽了,她們和王媽媽過一會兒就會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先演一出戲,然後過來向雲居雁請罪。至玉瑤帶著守門的婆子回來,各房都已經派人過去詢問情況,玉衡院那邊也遣了丫鬟、管事留在現場善後。

說到這,玉瑤特意告訴雲居雁:“奴婢已經看過了,庫房的錦緞都已經燒成了灰燼,再加上被水淋了,又被人踩踏過,不可能有人懷疑東西早就被換過。”

雲居雁懸著的心又放下了一半。瞥見值夜的婆子誠惶誠恐地站著,身子微微顫唞,她隻能安慰道:“龔嬤嬤不用擔心,我讓人把你帶來,也是怕有人為難你。這幾天你先在我這裡呆著,有什麼事玉瑤會照顧你的。我不會讓人把你帶走的。”言下之意她會保證她的安全。

龔媽媽一聽這話,腳下一軟,“噗通”一聲就跪下了,連連磕頭說著感激的話。前幾天,她收了繡娘紫蘇的好處,答應這幾天偷偷放她進針線房。本來她以為她不過是想公器私用,做些夥計出去賣錢。如今她已明白,這根本就是逼著她成為共犯,或者要讓她當替罪羔羊。雲居雁願意保住她的命,她自然是願意指證紫蘇的。

雲居雁命玉瑤扶了她起來,帶著她退下,擔心地對沈君昊說:“也不知道外麵進行得如何了。雖然白天的時候我就讓張泰找人盯著那個叫紫蘇的繡娘,可萬一讓她走%e8%84%b1了,我們就不能讓祖父或者父%e4%ba%b2聽到她的證詞了。”說著她抬頭朝沈君昊看去,問道:“你說,是應該讓祖父聽到,還是讓父%e4%ba%b2知曉?”

沈君昊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臉頰,假裝不悅地說:“你這哪裡是問我的意見,你根本就是算計我,要我去引他們聽紫蘇的供詞。”

“我哪裡是算計你,是我真的拿不準主意。不過無論是父%e4%ba%b2還是祖父,我確實不可能領著他們在家裡閒逛。”雲居雁討好地笑著,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沈君昊故意嘲笑她一會兒哭,一會兒笑。想到沈倫,他的表情又變得嚴肅了,說道:“祖父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反倒是父%e4%ba%b2……”他歎了一口氣,“我怕他即便聽到了,說不定還會以為是我故意誣陷她。”他對沈倫一直有很大的不滿。子不言父之過,他對雲居雁說這話已經是極限了。

雲居雁想到自己曾經對雲平昭的失望,不甚確定地說:“這幾天我聽到一件事,不知道你是不是聽說過。”

“什麼事?”

“你知道六月十八是什麼日子嗎?”

沈君昊想了想,搖頭道:“應該不是什麼特彆的日子。”

“聽你這麼說,你肯定不知道為什麼每年的這一天父%e4%ba%b2都會去婆婆的墳前,直至天亮才會回來。”

沈君昊很是驚愕。他從來都不知道這件事。從他記事開始,每一年,母%e4%ba%b2的生祭、死祭都是他主持,他一直以為父%e4%ba%b2早已忘了他的生命中還有他的母%e4%ba%b2存在過。

初初聽說這件事,雲居雁同樣十分驚訝。沈倫對薛氏寵愛有加,冷落了所有的妾室、通房,可這樣的他居然會十幾年如一日,風雨無阻地去祭奠亡妻。她輕輕握住沈君昊的手,陳述道:“我請馬管事問過,婆婆在世的時候,六月十八好像也並沒什麼特彆。不過不管怎麼樣,這件事都說明……”

“這件事以後再說吧。當務之急應該先確認一下外麵的事情是否順利。”

雲居雁知道沈君昊並不喜歡逃避問題,他一定會去查證,因此沒再繼續這個話題,隻是祈禱張泰那邊一切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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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我一直儘量最多雙線進展,避免在同一時間寫幾件事,但現在的這幾件事最終會彙集到某一個點,所以不得不放在一起交叉寫。如果有人覺得我表達得不清楚,可以在評論區提問,我一定會認真回答的。

ps:最近事多,更新不穩,評論區幾天木有回複,前天還莫名其妙腦抽,搞不清楚午夜12點和中午12點的區彆,請大家原諒。

第499章 演戲

寂靜幽暗的後街,紫蘇快步走著,時不時緊張地往後張望一整天她都覺得有人在跟著自己,可每當她回過頭,身後根本沒有半個人影。“不要自己嚇自己。”她不斷重複著這句話,緊張的心情因為即將而來的“好運”變得愈加興奮。

她出生在後街,父母兄弟都在沈家當差。後街原本沒有名字,初初的時候,沈家把仆役及收下安置在這裡,漸漸的,房子越來越多,慢慢形成了街道。因為街道在淮安郡王府的北邊,起初大家都隻是稱呼“後麵的街上”,後來就索性稱為“後街”。

後街的房子有高有矮,有過得好搬離這裡的,也有窮得揭不開鍋了的。紫蘇及幾個兄第499章 演戲(打賞加更8)弟雖不至於餓著,但沈家那麼多仆役,他們最多也就算中等。可自從他的大哥娶了薛氏的陪嫁,立馬就當上了管事。

如今,她小心翼翼奉承了一年多的大嫂終於給她指了一條明路,她一定會好好抓住這個機會。將來,隻要入了玉衡院.她也算出人頭地了。

在她看來,不管薛氏和雲居雁的鬥爭誰輸誰贏,薛氏怎麼都是“夫人”,就算沈倫死了,沈君昊繼承了王府,薛氏仍舊是他們的母%e4%ba%b2,單單一個“孝”字,他們就必須好好供奉著薛氏。更何況以沈倫對沈君茗的偏疼,最後由誰繼承王府還是未知之數。

紫蘇這般想著,嘴角不由地勾起一條弧線。忽然間,她隻覺得眼前一黑·不及呼救,頸後一酸,失去了知覺。

不知過了多久,她悠悠醒來,睜開眼睛卻什麼都看不到。她想呼救,嘴裡隻能發出“嗚嗚”之聲,同時她發現自己的手腳都被綁了起來。她的心中充斥著恐懼與慌亂。她掙紮想逃%e8%84%b1,耳邊突來傳來了男人的聲音:“老實點,不然老子一刀結果了你。”第499章 演戲(打賞加更8)這聲音猶如從地獄傳來·她嚇得不敢再掙紮,隻能“嚶嚶咽咽”地哭了起來。

“哭什麼!”又是一聲嗬斥。

紫蘇急忙咬住嘴%e5%94%87,不讓自己哭出聲音,心中的害怕更甚。她已經感覺到自己的頭上正套著一個黑色的布袋子。她的手腳都被人用布條綁住了,而此刻的她正在馬車上,不知往什麼方向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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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丫頭倒是挺乖巧的,真是可惜了。”

一個陌生的男聲傳入她的耳膜,她忙不迭點頭,隻能他們能放過自己。

“閉嘴!”

另一個凶惡的聲音傳來,她不敢再次發聲·隻能儘量往角落縮去。

“你把茶水準備好了嗎?等她喝完了,把她交給衙門的人,我們就能回去交差了。”

“衙門”二字對紫蘇來說猶如晴天霹靂,而茶水恐怕是為了不讓她亂說話而準備的。她的心一下子猶如墜入冰窖,冷得沒有知覺。她在府中當差多年,那些肮臟的手段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想到自己與守門婆子的接觸,想到自己多次被人看到朝庫房張望,還有藏在枕頭底下的那筆銀子。將來上了公堂,被毒啞的她無法辯駁,她一定會成為偷賣了針線房的名貴料子·怕被人發現,所以放火燒了庫房的惡奴。她的大嫂給媯扌f的不是錦繡前途,而是死路一條。從一開始她就是被選中當替死鬼的。

“嗚嗚嗚!”她拚命掙紮著。她不想死·她還沒有嫁人,她還沒有活夠,她一點都不想死。

張泰與如意的男人李安看她這般反應,對視一眼,點點頭。張泰拿起一旁棍子,重重打了她兩下,裝著凶惡的口%e5%90%bb說:“老實點,我們省事·你也能少受些苦·反正過不了幾年就能投胎,記得到時放聰明些。”

紫蘇吃痛·又害怕到了極點,眼淚再也止不住了。李安在一旁勸道:“大家都是替主子辦事的。紫蘇姑娘·我勸你還是認命吧。”李安說話間,張泰已經悄悄出了車廂。

須臾車子行至一間無人的破廟前。張泰再次確認四下無人,用原本的聲音大喝一聲:“我認得你,你是玉衡院的······”

紫蘇沒聽到名字,隻覺得馬車“嘭”一聲停住了,緊接著是夾雜在一起的幾個男聲,他隱約聽到了夫人,大奶奶什麼的。不過幾句話的功夫,外麵再無說話聲,隻有“乒乒乓乓”的打鬥聲,還有男人“嘰裡呱啦”的罵娘聲。

她又慌又亂,但還是隱約能判斷出外麵打架的是薛氏與雲居雁的人馬,聽起來應該有四五個人。

馬車外,張泰與長安,再加上原本在趕車的一個半大小子,三個人,六隻手,拿著手中的竹子、木棍,“劈劈啪啪”亂敲一通,嘴裡罵罵咧咧的,時不時變換一下聲音語調。

看到紫蘇從錯愕中醒悟,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