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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回 作者:花裙子 4212 字 2個月前

說:“將來很長。我們總有高興不高興的時候。你若是生我的氣了。希望你能告訴我原因,或許隻是一場誤會,或許隻是彆人在挑撥我們的關係,又或許……我也不知道怎麼說。反正不要偷偷生我的氣,特彆是在我不知道的時候。”

這番話說得沈君昊甚為愧疚。他懊惱地說:“我的確不是氣你,我隻是氣我自己罷了。”他告訴雲居雁自己見了沈君燁的事。最後說道:“你不知道,當我看到他那麼關心你的情況,真的很不舒服。可他又是那樣的態度。我連生氣的立場都沒有。”他還是隱下了蔣明軒對她同樣很關心一事。他知道雲居雁根本沒有察覺蔣明軒對她的感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雲居雁見沈君昊終於正麵說起了這事,又是高興,又是失望。她高興他願意向她吐露心中的感受,失望他居然不相信她,在她不止一次明明白白告訴他,她的心裡隻有他一人之後。

有時候雲居雁十分難以理解。陸航與她,多少有過接觸與了解。又有簫為媒介,也算有共同愛好。而她對沈君昊雖源於執念。但感情也是在見麵、爭吵中慢慢積累起來的。可沈君燁對她有情,她隻能用莫名其妙來形容。若是她知道蔣明軒經常在雅竹小築彈她彈過的曲子,在沈君昊麵前難掩對她的關心,她恐怕也會用“無法理解”來形容。

整個下午,雲居雁除了午睡了片刻,一直在與沈君昊說話,討論各種可能性,彙總訊息。大約申時左右,小丫鬟過來說,呂氏哭著去了楓臨苑。沈滄原本不見的,她就跪在了楓臨苑門口。之後她和沈佑一起被叫了進去。大約小半個時辰後,薛氏和沈倫也被叫去了。

沈君昊和雲居雁雖然知道一定是為了白芍的事,卻想不明白薛氏和沈倫在其中扮演什麼角色。大約又過了半個時辰,沈滄派人叫雲居雁過去。這是她“身體不適”之後,沈滄第一次喚她去楓臨苑。最奇怪的,隻叫了她,且指明要讓玉瑤和鞠萍跟著。

沈君昊十分擔心。沈滄大多數時候看起來很講理,其實他很固執,根本不聽彆人的解釋。雲居雁的脾氣他也知道,她對他百依百順,溫柔體貼,但她固執起來十頭牛都拉不回。為免有意外發生,他隻能堅持與她一起去楓臨苑。

沈滄看到沈君昊跟著來了,並沒太多的驚訝。沈滄的麵前,呂氏和薛氏分立兩旁,兩人的眼睛都是腫的,並不見沈倫和沈佑。

“你們四叔父的事,應該知道吧?”沈滄閉著眼睛詢問,語氣很是平淡,忽然間又睜開眼睛,厲聲質問雲居雁:“你老實說,你在永州見過她,是也不是?”

沈君昊和雲居雁誰也沒有心裡準備,不禁愣了一下。他們都知道這事恐怕是白芍自己爆出來的。沈滄麵前,他們無法商議,隻能對視了一眼。隨即,沈君昊上前一步,對著沈滄說:“祖父,初見她的時候,我確實覺得眼熟……”

“你也見過她?”沈滄的臉上頓時布滿了不悅。

雲居雁心知事情是瞞不住了,隻能避重就輕地說:“祖父,那件事雖然不光彩,但既然是您問的,我隻能如實相告。那時候家裡遇到騙子,可他們太高明了,根本沒人相信我。我一介女流,什麼都做不了。最後是相公幫了我。兩個騙子,一個在大牢自殺了,另一個在官差押解途中摔下了山崖。所有人都說,她必定被野狗、野狼吃了。我們自己都不相信一個摔下山崖的人會死而複生,彆人就更不會相信這話了。”她這話是承認,也是否認。

“那你們之前為什麼不說?”

“祖父要我們說什麼?”沈君昊反問。上午的時候,他已經把白芍替自己準備的背景遞交給了沈滄,因此他又追問了一句:“祖父,之前您也看到的,她根本沒去過永州。”

人的思維其實是很主觀的。沈君昊不過是想找出白芍的破綻,這才去查她的底細,可在沈滄眼中,這就變成了沈君昊和雲居雁想確認白芍的身份,之後因為相信她沒去過永州,所以什麼都沒說。他馬上相信了兩人的話,轉頭朝呂氏看去。

呂氏清清楚楚聽到了這些話,用眼睛的餘光朝薛氏看去。

中午的時候,在她離開凝香院的時候,她相信雲居雁說的,她想知道是誰指使白芍。她回到自己的院子就開始審問白芍。結果白芍告訴她,雲居雁不止救過她,還有把柄在她手上,所以她隻能聽命於雲居雁。之後她又給她看了腳上的傷疤,說是從山上摔下去留下的傷口。

此刻雲居雁的這番話正好證實了白芍所言,呂氏朝薛氏看去。同一時間,沈滄也正看著薛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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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9章 疑心

薛氏垂手而立,眼角的餘光不自覺地朝雲居雁瞥去。嗄汵咲欶她分得很清楚,她的敵人不是呂氏,而是雲居雁和她肚子裡的孩子。如果那是個男孩,將會是她兒子最大的威脅,所以她決不能讓他出世。

感覺到呂氏和沈滄的目光,她並沒馬上開口,心中暗暗計較著。在她眼中,呂氏就是個蠢貨,能用她對付雲居雁當然是好的,但白芍似乎並不簡單。稍早之前,青紋婉轉地建議她把水攪渾,在一旁坐收漁人之利,可她對白芍不放心,至於青紋,她相信她去藥材房,絕不僅僅是幫她煎藥。

薛氏思量著雲居雁和沈君昊的說辭。她沒有%e4%ba%b2耳聽到白芍的辯白,但從呂氏的話中不難明白,白芍堅稱是雲居雁威脅、收買了她,讓她潛伏在四房。真相是否如此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根本就是破釜沉舟之計,是誰與雲居雁有這麼大的仇怨?

沈君昊和雲居雁同樣覺得,白芍爆出永州的事,恐怕已經有了“犧牲”自己的準備。想想以往發生的種種,對手的不擇手段他們很清楚。但他們一直都不明白,求生是每個人的本能,那人到底用什麼方法讓那麼多人為他犧牲性命?

沈君昊見薛氏不說話,轉而對沈滄說:“祖父,既然這裡沒有外人,不如把那個女人帶上來,大家麵對麵把話說清楚,也省得%e4%ba%b2人間互相猜忌,心中存下疙瘩。”

聽到這話,沈滄暗暗搖頭,心中歎息孫子處事還是太過稚嫩。呂氏是什麼料子,沈滄很清楚,雲居雁用一個不知從哪裡找來的道婆就把她耍得團團轉,又怎麼會想到利用她對付薛氏。再說雲居雁應該很清楚,沈君茗不可能再與兄長們爭奪利益,而薛氏也生不出兒子了。她根本用不著對付薛氏,就已經不戰而勝了。因此他相信在白芍的事情上。雲居雁和沈君昊是無辜的。

當下,在他看來,沈君昊要求當麵對質是為了自證清白,但白芍一定會把一切都賴在他們身上。讓他們百口莫辯。這樣隻會增加呂氏和薛氏對他們的懷疑,根本得不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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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君昊看到了沈滄眼中的不讚同,但還是堅持道:“祖父,我們問心無愧,不如當麵對質。”他說得斬釘截鐵,雖然他知道白芍一定會堅稱自己受了他們的指使。嗄汵咲欶他不在乎呂氏和薛氏怎麼看這件事,對他而言。幕後凶手才是他們真正的敵人。之前他打算在沈佑送走白芍的時候,中途劫下她,可他了解沈滄。事情鬨到今日這個地步,如果沈滄沒有意識到白芍的重要性,是絕不會讓白芍活著離開沈家的。

沈滄半眯著眼睛,沒有回應沈君昊的話。薛氏在一旁解釋道:“你們不要急,你父%e4%ba%b2已經去問了,過一會兒就會有結果的。”

呂氏見沈君昊如此堅決。心中更是打鼓,不知道自己應該相信誰。茫然中,她忽然記起雲居雁曾說。白芍是在太皇太後大喪期間出現的,若是被有心人士利用,會拖累兒子們的前程。想到大兒子的未婚妻是她好不容易求來的世家嫡女,對兒子的前程有很大助益,她急忙對沈滄說:“父%e4%ba%b2,一切都是那個賤人……”

沈滄重重咳了一聲。呂氏急忙改口道:“事到如今兒媳隻想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薛氏略帶驚訝地朝呂氏看去,馬上恍然大悟了。她們這些女人,做什麼事都是為了自己的兒子。她暗暗歎了一口氣,馬上想到了自己的兒子,目光不由自主地朝內室望去。

沈滄見狀。心情愈加沉重。他偷偷為沈君茗請了名醫,結果讓他很失望。家裡已經亂成這樣了,薛氏若是知道了兒子的情況,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

在眾人的各懷心事中,沈倫匆匆而來。他的目光掠過沈君昊,在雲居雁身上停留片刻。轉而對沈滄說:“父%e4%ba%b2,她還是原來那幾句話。”

“祖父,父%e4%ba%b2,能否讓我問她幾句話。”沈君昊再次要求。

沈滄很少看到他這麼堅持,不由地深深看了他一眼。他不想激化長房與四房的矛盾,轉而對薛氏說:“你不是有話對居雁說嗎?你和她們去偏廳說吧。”繼而又吩咐沈倫把白芍帶過來。

沈君昊一聽這話,直覺地想拒絕。他怎麼能讓薛氏和雲居雁獨處。薛氏把他的緊張看得分明,低頭輕輕一笑,又急忙掩飾了過去。雲居雁相信薛氏不敢在沈滄的眼皮子底下對她動手,急忙給了沈君昊一個讓他安心的眼神。

須臾,白芍被押了上來,雖一身狼狽,但並沒任何受刑的跡象。沈滄看著,隻是不滿地瞥了一眼沈倫,又對沈君昊說:“有什麼話你就當著我的麵問吧。”

白芍跪在地上,眼睛紅腫,嘴%e5%94%87卻是白的。不待沈君昊詢問,她哆哆嗦嗦地說:“王爺,奴婢隻求活命,隻要您放了奴婢,所有的事情隻當沒發生過,否則京城人人都會知道……”

“住嘴!”沈倫一聲嗬斥。按照白芍所言,雲居雁故意設計她墜崖假死,又給她安排了新身份,就是為了讓她用美色迷惑沈佑,在家裡興風作浪,好讓雲居雁有表現的機會。如果事實真是這樣,他唯有對雲居雁“刮目相看”。在他看來,這麼惡毒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