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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回 作者:花裙子 4285 字 2個月前

坐下,開解道:“不過是一樁小事,你乾嘛突然就自哀自憐了······”她沒完就看到了他嘴角隱約的笑意,“你又耍我!”她生氣的站起身,卻被他攔腰抱住了。

“我懊惱是真,不過隻要你相信我,我確實不在乎彆人怎麼看。”他把頭貼著她的小腹。她的小腹依舊是平坦的,他聽不到任何聲音。可是那種奇妙-的感覺卻縈繞在他心頭揮之不去。

雲居雁的手指劃過他的臉頰,撫摸著他的頭發。大多數時候他都站在保護者的位置,給她信心,讓她安心;她不舒服的時候他比任何人都著急,明明不會,還是想%e4%ba%b2手照顧她;偶爾的時候,他又像頑皮的小孩一般戲弄她,再向她撒嬌求原諒。不管是哪一個他,她都太喜歡了。每一天,她都覺得自己比前一天更愛他了。

雲居雁暗暗歎一口氣。她害怕這種愛會讓她失去自我,可是她無法控製自己的感情。“正經的你打算怎麼做?”她問他。

“還是按我原來的行事。不過我會私下去找四叔父。至於這封信既然你覺得它寫得很好,就先留著吧。”

雲居雁點頭。她自然是相信他的但還是叮嚀道:“看起來寫信的人是想故意惹你生氣。這次不成,恐怕還會有下次。另外你不覺得奇怪嗎?無論是上次的妁桃,還是這次的白芍,都和四叔父他有關。會不會這根本不是偶然?”

“我也想過,可四叔父一向不管家裡的事,父%e4%ba%b2與他也沒有任何矛盾,相反的,父%e4%ba%b2是極照顧幼弟的,據在十幾二十年前,四叔父犯了一個大錯,祖父要把他逐出家門,還是父%e4%ba%b2求的情。”

“怪不得祖父一向不喜歡四叔父。”雲居雁再次點頭,接著又問:“關於白芍懷孕的事,我一直在想,四叔父還在守製期間,祖父不可能忘記這點的。”

“據是守製之前的。”

“不是四叔父他是在進宮哭靈那天,在回程途中遇上白芍的嗎?怎麼又變成之前了?”

沈君昊當時隻覺得既然事情已成定局了,也就沒必要追問細節。聽雲居雁這麼,也不禁思量了起來。之前他為了找出白芍的弱點,曾查過她的來曆,一絲破綻都沒有。貌似那段毫無破綻的“過去”之中根本沒有沈佑。這就是,他不需要花費什麼心思就能證明,兩者必有其一是假的。

沈君昊猛然站起身,捧著雲居雁的臉重重%e4%ba%b2了一下。“你果然比我細心。我會在晚飯前回來的。”罷轉身往前麵的書房而去。

書房內,馬管事依然在等著。沈君昊命他按原計劃行事,同時又吩咐長順去四房問問沈佑,有沒有時間見他。

沈佑被人抓到自己與姨娘白日宣%e6%b7%ab,還是在守製期間,他本已心虛。聽長順的語氣,似乎沈君昊非見他不可,他急忙命白芍先行回房。

起來,沈佑對沈君昊心中亦有微詞。上一次,呂氏早產,沈君昊為了維護雲居雁,居然變相要挾他。他大人有大量,不想與晚輩計較,但這並不等於他怕了他。想到這,他又對白芍:“你先在這候著吧。若是他真有事,你再退下也不遲。”

“是。”白芍溫順地點頭。事實上,她一直在等著怒氣衝衝的沈君昊,如今見等來的是長順,她不免驚訝,同時又忍不住擔心。如果沈君昊沒有中計,她要如何演下去?

沈佑看著白芍柔弱又惹人憐惜的模樣,心中一陣激蕩。他見過的女人之中,她不是最美的,就連呂氏年輕的時候都比她漂亮,但她對了他的胃口,至少現在,他喜歡她的弱柳扶風之姿。

感受到沈佑的目光,白芍抬起頭,對著他含羞帶怯地微微一笑,又急忙低下頭,作勢磨墨,手臂若有似無地磨蹭了一下沈佑的胳膊。

年輕的時候,沈佑也算一表人才,可惜酒色財氣早已掏空了他的身子。雖然他是沈家四位老爺之中年紀最小的,看起來卻是最老的。在白芍心裡,他連假的程大都比不上,她不過用了半天的時間就虜獲了他當然,白芍也很清楚,沈佑對自己的喜歡不會長久,但她要的不過是留在四房罷了。她必須留下,不擇手段也要留下。因為她在等待一個機會。

想著將來的那件事,白芍再次抬頭,不勝嬌羞地拋了一個媚眼給沈滄,身子不自覺地靠近他。狀似不經意的,她豐滿的%e8%83%b8部劃過沈佑的手臂,沈佑頓時覺得全身一陣酥|麻。

沈君昊站在敞開的書房門口,尷尬地看著他的眉來眼去與露骨動作。他低下頭,輕咳一聲。

沈佑幡然醒悟,招呼了沈君昊入屋。沈君昊上前行禮,直言自己兩次前來,是有要事找沈佑。

雖然白芍就站在沈佑身邊,但她注意到,沈君昊從始至終都沒有看她一眼,仿佛她根本不存在一般,而他的語氣雖帶著些許的焦急,神情卻很平淡。

“難道他沒有看到那封信?還是信上露出了什麼破綻?”她在心中問著自己,努力思量著對策。

我就瞎感歎一下。

男人其實是很奇怪的生物。四五歲的小正太,什麼都不懂,但是好像生來就知道要保護媽媽,三四十歲的老男人,在外麵是衣冠楚楚的精英,私底下也會像長不大的孩子。

小沈十九歲,在現代差不多26?其實還沒真正成熟,卻是保護欲旺盛的年紀,有時候不免像小男孩。是這樣吧?!。

第484章 變化

聽到沈君昊說有要事與自己商量,沈佑隻得命白芍先行離開。嗄汵咲欶白芍心中忐忑,情不自禁朝沈君昊看去,目光不期然地與他相遇。她看到了他嘴角的那一絲譏諷笑意,心中不由地“咯噔”一下。

待白芍關上房門,沈君昊隱約看到她的身影就印在門上。他假裝不知,回頭對著沈佑說:“我兩次來找四叔父,其實是為了同一件事。”他擔憂地皺眉,稍稍壓低聲音,緊張地說:“我在外麵聽人說,有一個江南來的富商,正在花重金緝拿逃奴……”

“此事與我們有什麼關係?”

“我當然也希望這事與四叔父無關,可那人言之灼灼,一口咬定他在京城見過從自家逃離的那個奴婢,而他向官差形容的相貌,與四叔父新納的姨娘有**分相似。”

“一派胡言!”沈佑很肯定地搖頭,“她是不是逃奴,我能不知道嗎?”白芍來曆不明,他心中很清楚。此刻他這般詰問沈君昊並不是對白芍有信心,而是料準官差不敢到淮安郡王府抓人。在他看來,白芍既然已經是他的女人,在他厭棄之前,斷沒有送給彆人的道理。京城之中,誰敢不把他放在眼中,彆說是江南來的商賈,就算是宰相朝臣,都必須得客客氣氣地喚一聲“沈四老爺”,所以他一點都不擔心沈君昊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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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君昊知他所想。事實上,若不是他暗中推動,也的確沒人敢上沈家拿人。當下,他的話根本不是說給沈佑聽的,他隻是在刺激門外的白芍。他要看看,她下一步會做什麼,又有誰是與她聯手的。

眼睛的餘光瞥見白芍的人影消失。沈君昊正色對沈佑說:“既然四叔父這麼肯定,那可能是我誤會了。”他歎了一口氣,似自言自語般說:“最近家裡發生了太多的事,祖父若是聽到這樣的話……”他擔心地搖了搖頭,起身對著沈佑行禮告退。

這個世上。沈佑最怕的就是沈滄。沈君昊的話一下子戳中了他的軟肋。其實沈佑也知道。若不是呂氏和她的兄弟惹惱了沈滄,白芍絕不可能留在府中。這次若是讓沈滄知道她可能是逃奴。恐怕她隻會落得一屍兩命的下場。想起父%e4%ba%b2冷冽的眼神,他不由地打了一個哆嗦。

沈君昊見自己的目的達到,迫不及待地回了凝香院。嗄汵咲欶他一進門就見雲居雁又在乾嘔。立馬走過去摟住了她的肩膀。心疼地說:“我這就命人去煎藥。”

“我可以忍著的。”

“你都這樣了,居然還說自己能忍著。”沈君昊接過玉瑤遞上的溫水,%e4%ba%b2手喂雲居雁喝了幾口,小心翼翼地擁著她。

雲居雁把頭靠著他的肩膀。閉著眼睛說:“就算你命人煎了藥,我也不會喝的。再說。隻要你抱著我,我就不難受了。”

“你怎麼就這麼固執呢!”沈君昊輕拍著她的背,“馬大夫既然能開了藥方給我們,自然知道對孩子沒有危害……”

“反正也隻是早晨和傍晚這一會兒,我沒事的,你還是和我說說你去見四叔父的事吧。我總覺得那個白芍不可能像信上說的那般,隻是為了求一份安穩的生活。”

“她求的是什麼,晚一些她就會不打自招的。”

“怎麼說?”雲居雁放開了環著他的雙手,抬頭盯著他的眼睛。

沈君昊本來不想說這些事讓她憂心,可很明顯的,若她全神貫注於其他事情,就能緩解她的不適。他儘量用輕鬆的語氣說:“我剛剛去暗示了四叔父,祖父一定會因為白芍的事怪責他。四叔父害怕祖父的怒火,又不想失去白芍,唯有把她養在外麵。若白芍求的隻是安穩的生活,而不是另有圖謀,大概會答應的。可如果她不惜一切,隻為了能留下,事情恐怕就不那麼簡單了……”

“她一定不會就這麼離開的。”雲居雁說得斬釘截鐵,眉宇間難掩憂色。

沈君昊拍了拍她的臉頰笑道:“我之前不就說了嗎?隻要你相信我,事情一定能解決的。”他從不自詡為君子,就是因為他知道,這世上有很多不得已卻不得不為之的事情。她懷孕了,他一定要把所有的危險都扼殺在搖籃中。

雲居雁不是不想相信他,而是以往的經驗告訴她,他們的對手就好像能夠未卜先知一般,總是在他們做出決定前,就已經有了針對他們的下一部部署。回頭想想他們與薛氏之間的種種,她甚至懷疑目標從來就不是他們。另外,她一直在想,為何前世的她一直無法懷孕。她怎麼都想不出合理的解釋。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