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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回 作者:花裙子 4204 字 2個月前

堅持,他一直知道她與那些弱不禁風的大家閨秀是不同的。在她麵前。她是嬌美的鮮花,麵對彆人,她雖美麗,卻是有刺的。有這樣的妻子,他還能有什麼不足?不過正因為有這樣的妻子,他更應該儘全力保護她,讓她在最舒適的環境肆意綻放她的光芒。

雲居雁知道,他要她主動%e4%ba%b2他,可他也知道,每當這種時候,他就像喜歡耍賴裝傻的小孩,經常一轉身就不認賬,而且一定會得隴望蜀。她不會每次都讓他得逞的。她伸手摟住他的脖子,小聲問:“是不是我讓你滿意了,你就會答應,讓我獨立處置玉衡院那邊的事?”

“那你知道我想要什麼樣的‘滿意’嗎?”

“所以你是拒絕的意思嗎?”她稍稍拉開兩人的距離。

沈君昊看著她明明緊張害羞到了極點,卻依然故作鎮靜的模樣,心緒更是激蕩。這些日子的纏綿,他早已發現自己已經越來越迷戀她了。這種迷戀讓他覺得惶恐又陌生。他從不是縱情聲色的人,可是他受不了她的勾引,哪怕根本就稱不上勾引。他盯著她的紅%e5%94%87。他渴望她%e5%90%bb他。“不是我拒絕,是你根本沒有誠意。”他用意誌力抵抗著心中的**。他要證明,他要讓她知道,她也同樣迷戀他。

“我哪裡沒有誠意了?明明是你又在算計我。我不會上你的當的,除非你%e4%ba%b2口答應我……”她的聲音消失了。他%e5%90%bb上了喋喋不休的她。

……

第二天早上,雲居雁帶著餘媽媽去了玉衡院。她答應了沈君昊,不可以在玉衡院留宿,除了薛氏吃過、用過的東西,她什麼都不可以碰。沈君昊不在家的時候,馬管事必定在二門守著。她若是在玉衡院受了一點點傷,他隻能馬上替她請大夫,讓她臥床休息……

沈君昊的喋喋不休更加讓雲居雁意識到,薛氏可能比她預想的更難應付,就算隻是為了他的關心,她也要打醒十二分精神。

玉衡院的臥房內,薛氏還是如前一日一樣,病怏怏地躺著。雲居雁進屋後,待她行了全禮,薛氏才淡淡地命她起身。

瞥一眼立在門外的餘媽媽,薛氏在心裡冷哼,給青紋使了一個眼色。青紋會意,端著滾燙的湯藥上前交給了雲居雁。

雲居雁用手絹墊著,接過藥碗,笑著說:“母%e4%ba%b2,這湯藥很是燙嘴,不如讓媳婦把藥汁吹涼了,再服侍您喝藥。”

“大奶奶,這藥一定要趁熱喝才有效。”青紋插嘴。

雲居雁沒有理她,直接問薛氏:“母%e4%ba%b2,您想馬上喝藥。還是待會兒再喝?”

薛氏以為雲居雁一定會因為青紋的插嘴而不悅。見她渾然不在意,言不由衷地說:“我這病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好起來。我怕過了病氣給你,不如還是讓彆人來伺候我吧。”

雲居雁知道沈倫變相命她伺疾一定是薛氏的意思。此刻她若是應了薛氏的要求,薛氏向沈倫告狀事小,她造謠說她不敬婆母是大。因此她連連說伺候薛氏是她的本分,隻要薛氏不嫌棄她笨手笨腳。她會一直在她的病榻邊伺候左右。

薛氏準備了很多方法。就為了把雲居雁留在玉衡院伺候她。如今見她很爽快地答應了,還這麼主動,頓時覺得自己根本就是多此一舉,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心中更是惱恨。

之後的三天,薛氏的“病情”一直未有好轉。這三天,雲居雁一直在她的病榻旁伺候著。她做了最壞的打算。不過薛氏畢竟也年輕,做不出讓雲居雁把屎把尿的事,最多也就是讓拿著痰盂立在一旁。要不就讓她喂湯喂水。因著與沈君昊的約定,雲居雁三餐都是在凝香院用的,薛氏也沒有勉強她。

這一日,雲居雁回凝香院用晚膳,剛走出房門,青紋急急關上了房門,焦急地問:“夫人。大奶奶一直十分小心,恐怕是早有準備的。她的小日子大概就是這幾日了。錯過了這次的機會。下次可就更難了。”

薛氏抿嘴不語。等雲居雁的小日子過了,差不多沈君昊也該出孝期了。若是她立馬懷上身孕,一定會時時刻刻防著周圍的一切,說不定還會找魯氏幫忙。一旦孩子落地,又是個男孩……

薛氏不敢往下想。她深深覺得沈滄就是要教壞她的兒子,好讓他給兩個兄長讓路。現在的沈君昊、沈君儒誰更有機會繼承王府雖是未知之數,但沈君昊一旦得了兒子,又湊巧入了沈滄的眼,他便又多了一個籌碼。

青紋在一旁靜靜凝立,等著薛氏的指示。她相信去失去兒子的薛氏一定會選擇孤注一鄭。果然,薛氏冷著臉問道:“除了水,她什麼都沒用過?”

“是。奴婢注意過,就算是白水,大奶奶也隻從夫人喝過的茶壺中倒水。”青紋如實陳述。她知道薛氏一定在後悔,不該讓雲居雁以沈君昊為借口,日日回凝香院用膳。不過她也知道,薛氏此舉除了想降低雲居雁的戒心,更為了將來做準備。這個時候,她大概已經暗中替沈君昊準備女人了。

“沒想到她這麼能忍,這麼滴水不漏。”薛氏恨恨地喃喃,手指輕揉著額頭。她用草藥維持著發燒的狀態。她雖因此得來了沈倫的憐惜與愧疚,但與此同時,頭痛與身體的不適也折磨得她夠嗆。

思量許久,她突然說:“這樣看起來,我的病也該好了。至於其他的,你讓桂嬤嬤來見我。”她斬釘截鐵地吩咐。其實就算不為了雲居雁,她的病也該好了,畢竟還有一個沈倫,她不能讓彆人趁虛而入。

青紋沒有多問,馬上找來了桂嬤嬤。雖然不過短短數日時間,桂嬤嬤卻整整瘦了一大圈,頭發也白了大半。她知道薛氏懷疑自己。她每天都在擔心,不知道自己哪一天會不會突然開始拉肚子,藥石無救。這是薛氏常用的伎倆。以前一直是她處理這些事情的。

“夫人。”桂嬤嬤“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淚流滿麵。她想用眼淚告訴薛氏,她是無辜的,她不過是湊巧去查看沈君茗為何哭泣,哪裡知道他湊巧就中毒了。

薛氏看著桂嬤嬤的眼淚,隻覺得惡心。就算青紋沒有拿證據給她看,她也早已認定是桂嬤嬤下的毒。本來她還想等自己的“病”好了,再來對桂嬤嬤嚴刑逼供。不過此時有一樁比逼供更重要的事,就是:替死鬼。她需要一個人為雲居雁的不孕負責,而她還可以借沈滄之手除掉桂嬤嬤。

薛氏在心中過濾著計劃的每一個細節,隨即歎道:“嬤嬤,我知道這些日子委屈你了。我也是迫不得已。”

“夫人?”桂嬤嬤錯愕地抬頭,眼中帶著幾分警惕。

“其實是這樣的。”薛氏告訴桂嬤嬤,她雖懷疑過她和青紋,但很快知道她們是無辜的。她一直晾著她,無非是想讓真凶掉以輕心。從而抓住真正下毒的人。今日把她叫來,就是想給她吃一顆定心丸,同時又叮囑她,千萬不能在彆人麵前亂說話。

桂嬤嬤將信將疑,但還是點頭應下了。除了表忠心之外,她還再三告訴薛氏。一定要找出毒害沈君茗的真凶。-思-兔-網-

有那麼一刹那。薛氏覺得她是被人陷害的。但這個念頭隻是一閃而過。青紋從沒有指證桂嬤嬤,更沒有誣陷桂嬤嬤的理由。而桂嬤嬤在薛媽媽一事上就顯示出了不恰當的言行。對薛氏而言,這根本就是不忠的先兆。

凝香院內,雲居雁正等著沈君昊回來與她一起用晚膳。這幾天。與其說她在伺候薛氏,不如說她在觀察青紋。從表麵來看,青紋確實是忠心的丫鬟。寸步不離薛氏左右,照顧周到,耐心仔細。與她接觸的人除了玉衡院的丫鬟、婆子。再去其他。而那些人也沒有見過她之後馬上離開玉衡院。看起來並不是替青紋做信鴿的。

沈君昊跨入房門就見雲居雁正在桌前發呆。“還在犯愁?”他隨口問,招她過去幫他換衣服,順勢摟了一下她的腰,又偷偷掐了一把。想起昨晚她萬分窘迫地對他說,她的小日子來了,他不由地輕笑。她的日子很準,這次的她也不像前兩個月那麼難受。這不止證明了馬大夫的醫術。同時也說明她的身體越來越好了。他們一定會有一個健康的孩子。

雲居雁抓開他的手,點頭道:“青紋居然沒有任何不對勁。她到底是如何與指使她的人聯絡的?”

“這事不是你憑空揣測就能得出結果的。”沈君昊歎息。他們周圍都有太多的事,唯有回到彼此身邊才能放鬆心情,才能感受到溫情與愉悅。“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緊。”他隻喜歡她的笑容。

雲居雁點點頭,伸手替他扣上衣襟的扣子,把玉衡院從早到晚發生的事向他敘述了一遍,最後笑道:“你每日聽我說這些無聊的瑣事,不膩嗎?”是他要求她把玉衡院的事詳詳細細告訴他。

“如果我說很膩,很無聊,是不是有補償?”

“是你逼我的,難道不是你補償我嗎?”雲居雁反%e5%94%87相譏,隨即馬上意識到,他一定會很不正經地說:“那我現在就補償你。”她等了很久都沒聽到意料中的話,隻有朝他看去,卻見他正看著自己。“怎麼了,是不是有事發生?”

沈君昊猶豫片刻,還是選擇告訴她,蔣明軒已經從四公主那邊得知,鳳簫確實到了皇帝手中,不過皇帝沒有聲張,也沒有向四公主承認。至於鳳簫是如何進宮的,又是何時進宮的,蔣明軒還會繼續打聽,暫時未有結果。

雲居雁聽到這話,心重重一沉。皇帝要殺她易如反掌,皇帝要滅了雲沈兩家也是輕而易舉的。

“不要胡思亂想!”沈君昊拍了拍她的臉,“皇上向四公主否認這件事,就是不想事情聲張。我們是指腹為婚的,我們沒有錯。”他緊緊捏住她的手。

“我隻是怕有一天會連累你。”

“笨蛋。我對你說過,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他試圖給她一些鼓勵,故意用歡快的語氣說:“大概是母%e4%ba%b2正忙著應付你,玉礦那邊的事很是順利。等她醒悟的時候,說不定我已經借著祖父的手,把她安插的人都換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