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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回 作者:花裙子 4399 字 2個月前

,殊不知他才是受她氣的那個。

沈君昊越想越%e8%83%b8悶,沉聲問:“其他人呢?”他知道她一定就在附近的哪間屋子。.他不相信她身邊沒有丫鬟伺候。

他要去告訴她,不要以為留個丫鬟給他,她就可以躲起來。他更要去質問她,是她求他留下的·現在她卻躲起來算是怎麼回事?

玉瑤知道雲居雁就在東跨院,可主子吩咐她不要說,她當然是不會說的,主子吩咐她好好伺候沈君昊,她當然會做到。聽到沈君昊問其他人在哪裡,她如實回答:鞠萍正看著秋韻,燈草在書房,錦繡和如意今晚不當值……

沈君昊聽著玉瑤不緊不慢一一羅列,越聽越生氣。玉瑤的言行雖挑不出錯,但主子若想懲罰奴婢是不需要理由的。“你不要以為我不會懲治你。”

“奴婢該死。”玉瑤順從地跪下了·低頭認錯。

沈君昊氣極。他是淮安郡王府的嫡長孫,居然受一個丫鬟的氣。他嘴巴動了動,終究什麼都沒說·隻是起身推開了西次間的房門,屋內黑漆漆一片。他走出西次間,又推開了東次間的房門,依舊沒有人。他們的新房雖然屋子多,但有床的隻有這麼幾間屋子。他走出正屋,見廂房的燈都亮著,一間間查看。每間廂房都有不少人,但都是整理箱籠的丫鬟·並不見雲居雁的身影。

沈君昊有些慌了。淮安郡王府是前朝王爺的府邸改建的·占地廣闊,結構複雜·她若是一個人亂走,十有**走不回來·最重要的,外麵那些人,誰知道他們存著什麼心思。若是哪個人躲在暗處加害她…

他不敢往下想了,隻能匆匆去了院門口。聽到守門的婆子說,沒有人出去過,他這才放下心來。

站在院門口回首望著依然透著喜氣的新房,他暗自咕噥:“這個女人真是夠了,這麼大了還玩捉迷藏!”他一邊埋怨一邊猜測她大概會躲在哪裡。其實他心中很清楚,雲居雁的幾個大丫鬟心向著她,可其他人並不敢得罪他。院子裡這麼多丫鬟婆子,總有人看到她去了哪裡。不過他不想開口問她們。不管是為了賭一口氣,還是為了其他,他都會找到她的。

眼見著西跨院有燭光透出,他毫不猶豫地走了過去,卻隻見鞠萍正在與秋韻說著什麼。“我就知道,她不把事情鬨大,根本是想收買她作為突破口。”沈君昊喃喃了兩句,走出西跨院又往東跨院而去。推開院門,裡麵漆黑一片,沒有燈光也沒有聲音。他退了出來,又後罩房而去。

在他把整個院子前前後後找了一遍,接受了無數的詫異目光後,沈君昊還是不知道雲居雁去了哪裡。他又是懊惱,又是生氣,再次深刻地覺得她的出現就是為了與他作對的。

回到正房,他一連喝了三杯茶才勉強壓住怒火。他知道她不可能不回屋睡覺,他隻要等著就行了,可是他怎麼都咽不下這口氣,他就不信自己找不到她。等他找到了她,他要好好數落她的幼稚。

站在正房門口,沈君昊一一過濾每間房的情形。他%e4%ba%b2眼確認過每個房間。大多數房間都有丫鬟在整理東西,她不可能在小丫鬟麵前做出格的事,而唯一一處沒有人,而他也沒有%e4%ba%b2眼查看的隻有東跨院。

“她不會一個人躲在黑漆漆的屋子裡哭吧?我又把她怎麼樣!”沈君昊一邊說,一邊朝東跨院疾步而去。

在他的想象中,雲居雁一定正縮在東跨院的某個角落掉眼淚,一副委委屈屈,楚楚可憐的模樣。可當他推開房門,看到的卻是滿室的燭火正熠熠生輝,而原本應該傷心哭泣的女人正在屋子中央旋轉,清脆的笑聲不絕於耳。

“你在乾什麼?”他不悅的喝問。滿室的酒香告訴他,她一定喝酒了,在他焦急地尋找她的時候。

雲居雁看到沈君昊,跌跌撞撞地坐到了酒桶上,眯起眼睛看他,又使勁揉揉眼睛,接著又睜開眼睛盯著他看。

沈君昊急忙走過去,就見她整個臉都是紅的,兩隻眼睛水汪汪的。她早已喝醉了。他幾乎可以肯定,她一定在這裡呆了很久。他朝窗口看去,這才發現無論是窗子還是房門,都縫了厚厚的黑布,縫隙也都堵上了。他猜想這就是為什麼從外麵看,會覺得屋內根本沒人。

“你沒事乾嘛把門窗都縫上?”他粗聲粗氣地質問。

雲居雁不以為意,確切地說,她醉得什麼都分不清了,隻是笑嘻嘻地回答:“這裡是酒窖,不能有光,等天熱的時候,還要準備很多很多的冰塊。冰塊你知道嗎?很涼很涼……”

“什麼亂七八糟的!”沈君昊打斷了她,朝四周看了看。

整間屋子除了酒架子,什麼都沒有,而她就這樣坐在酒桶上,另一個酒桶上放著一隻琉璃杯,裡麵的液體泛著紅色的光芒。從一旁半空的酒桶判斷,她已經喝了不少。“怪不得你不讓丫鬟伺候,被彆人看到你這幅樣子,你就等著酒醒後挖地洞鑽下去!”

雲居雁根本沒接收到沈君昊的話,她隻是用貪婪的目光看著他,不停地笑。

沈君昊被她看得頭皮發毛,隻能彎腰試圖扶起她,嘴裡說著:“你若是不想丟臉,就乖乖地讓我扶你回去。”

雲居雁下意識扭動著身體試圖推開他,嚷嚷著:“我要喝酒,我要把它們都喝光,我決定不要它們了。”

雖說男人的力氣天生比女人大,但喝醉酒的女人潛力是無限的。兩人的推搡中,沈君昊始終占不了上峰,他把心一橫,攔腰抱起她,惡狠狠地說:“彆動。不讓我把你扔出去。”

“好啊好啊!”雲居雁連連點頭,“你把我扔出去吧······不對,不對……你應該說,你把我扔回去吧!你把我扔回去以後,我一定不會在那個時候去泰清居,然後我就不會看到你,然後我們就能退婚了·……”

沈君昊神情一僵。與喝醉的人沒有道理可講,可這時候的她最不設防,她說的都是心裡話。“所以你後悔了?你早就不想與我成%e4%ba%b2了?”

雲居雁偏頭,認真地思考著他的問題,隨即又迷茫地搖搖頭,對著他說:“反正你不能和二妹成%e4%ba%b2,二妹很壞很壞。還有六妹,六妹很討厭很討厭我。我喜歡四妹,可是有一天四妹也會討厭我······”

“我不是你們姐妹間的玩具。”

“我知道你不叫玩具,你叫沈君昊。”雲居雁不一邊說,一邊不滿地捧住沈君昊的臉,抱怨道:“你不要晃來晃去好不好,我的頭好暈,我的%e8%83%b8口好難受,所以我要把這些酒都喝光,一滴都不剩,然後我要把葡萄也吃光······不對,不對,我要把那個葡萄架子砍掉,然後再把荷花池填滿……”

沈君昊看著雲居雁,她的臉頰似熟透的蘋果,她的全身泛著熱氣,她的手心緊貼著他的臉頰,源源不斷的熱量從她的手心湧入他的身體。他一下子覺得呼吸困難。“你沒事乾嘛去填平荷花池?”他也有些語無倫次了。

第285章 情迷#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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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居雁毫不顧忌地打了一個酒嗝,又不安地扭了扭身子。沈君昊生怕她一不小心吐了,又有心與她拉開距離,隻能把她放下。見她根本站不穩,隻能扶著她的肩膀。

雲居雁記著沈君昊的問題,認真地說:“我當然要把荷花池填平,這樣我就不會摔下去了,你也不會認定我是故意跳進去陷害你。實話告訴你,其實那時候我就決定再也不要理你了······”

“你不是故意的,好端端的怎麼會摔下去?”

“你看,你看,我就知道你不會相信。”雲居雁一副我早就知道的表情,隨即向他招招手,神秘兮兮地小聲說:“其實那時候我看到了一隻鳥,好大一隻。”

沈君昊看著她孩子般的表情,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他當然記得壽安寺的荷花池、葡萄架。俗話說酒醉三分醒,他看雲居雁的語序比之前有條理多了,吃不準她是借著酒勁故意說給他聽,亦或是她真的在陳述事實。可不管是她故意落水,還是她再也不理他的決定,都讓他覺得不舒服。

此時的雲居雁看著比之前清醒,但紅酒的酒精正卯足了勁在她體內發酵。她拍拍沈君昊的肩膀,點頭道:“放心·我不會纏著你的,所以你不用擔心……”

“我知道,五年,你說過很多次了。”沈君昊不耐煩地打斷了她。不經意間看到琉璃杯中的液體,他忽然想知道是什麼瓊漿玉液讓她醉成這樣。他彎腰拿起杯酒,一口倒入嘴裡。

酸,澀,甜,各種不應該屬於酒的味道刺激著他的味蕾。他咳嗽了起來。

雲居雁看著他狼狽的樣子·輕快地笑了起來。在沈君昊放開她去拿酒杯的時候,她又跌跌撞撞坐回了酒桶上。

沈君昊好不容易止了咳,不可思議地問她:“這麼難喝的東西,你也能喝醉?”

“你也覺得很難喝吧?”雲居雁認真的點頭,又嘟著嘴抱怨:“我剛剛就對你說了,我其實是要把它們倒掉的,可是舍不得。”她一臉為難,毫無形象地弓著背,用雙手撐著下巴,“你一定覺得很奇怪·我也覺得很奇怪。”她自問自答,再次用力點頭,喃喃著:“就像剛才,我明明知道不該生你的氣,可是我真的很生氣,很難過。”

不管雲居雁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做什麼,沈君昊都覺得此刻的她讓他舍不得放下。他索性在她身邊的酒桶上坐下,略顯尷尬地低頭說:“其實我剛才不是想和你搶著洗澡,我隻是想對你說·玉石的事,我不該什麼都沒問就懷疑你。如果那時我能夠冷靜一些,或者我能保住玉礦。”不管雲居雁能不能聽明白·他說出了心裡的話,忽然覺得舒服多了。

轉頭看著散落各處的翩翩燭火,他繼續說:“壽安寺的荷花池,不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