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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回 作者:花裙子 4377 字 2個月前

,那些人大部分都是心甘情願自殺的,就像被人施了妖法一般。

雲居雁在現代生活了五年,對鬼神已經不似前世那般敬畏。她更多地相信,一定是什麼人控製了他們的弱點。讓他們即便是死了,也無怨無悔。

回頭想想,她重生的那一刻就像是她人生的轉折點,老天好似在暗示她什麼。

重生之後的種種,許弘文、雲夢雙固然是因為他們的私欲做出了那些事,但如果他們隻是被操控了呢?雲居雁忽然想到了許弘文口中的“郝平兄”。從本質上說,許弘文很驕傲,自視甚高,是什麼人能讓尊崇有加?

短短幾個月時間,她艱難地應對了無數的事情,但總體而言都圍繞著雲沈兩家的婚約。確切地說,是她和沈君昊的婚事。一次次的陷害她,似乎都是為了讓她失去嫁入沈家的資格。

如今婚事大定,她一心隻想促成紫砂壺的生意,可有人想要破壞這件事,挖走呂師傅。等等——

雲居雁猛然站了起來。前世的興瑞十年,京城確實有人因為紫砂壺大賺了一筆。她一直以為是自己太過閉塞,因此怎麼都記不起誰是老板。可如果事實並非如此。實際上很可能根本就是那人不想世人知道他是誰。

雲居雁急急收起玉瑤、撫琴送上的東西,命她們跟著她去見呂姑娘。當下,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猜測。在小心求證的同時,她更應該努力做好力所能及的事,以不變應萬變。

來到呂姑娘的住處,她依舊與昨日一樣,一聲不吭地站著。雲居雁拿出自己帶來的塤,笑著問:“你看我的塤,比你的如何?”

呂姑娘沒有看她,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好似根本沒聽到一般。雲居雁也不生氣,隻是笑了笑,坐下自顧自吹塤。雖然彈琴吹簫才是她的強項,但音樂都是相通的,她的塤吹得也極好。

玉瑤和撫琴在門口守著。眼見著許氏已經撤去了原本在這裡服侍的丫鬟婆子,整個院子顯得空落落的,撫琴小聲嘀咕:“姓呂的不過是一個製陶的工匠,姑娘範得著這麼上心嗎?我聽說,夫人下了命令,隻要她醒著,任何人都不能打擾,現在連送飯的小丫鬟都戰戰兢兢”她說著,不屑地朝屋子內瞥了瞥嘴。

玉瑤跟著看了一眼。雖然她也覺得雲居雁用不著對呂氏父母那麼好,但嘴裡還是勸著撫琴:“姑娘怎麼做不用向我們交代。我們隻要做好分內事就成了。”

撫琴不屑地瞪了一眼房門,接著說道:“如今老爺夫人感情正好,我們就該趁這機會為姑娘分憂。依我看,那個簡姨娘可比黃姨娘不省心多了…···”

“撫琴,很多事不是我們做丫鬟的可以做主的。我對你說過很多次了,你怎麼就聽不進去?就拿上次的事來說,你私拆了姑娘的信,萬一沈公子……”

“行了,我知道了。”撫琴打斷了玉瑤,低聲說著:“姑娘對我們好,我隻是想替姑娘分憂罷了。今日如果不是你偏要去拿什麼《金剛經》,姑娘也不會左右為難,拿不定主意了。”

兩人低聲說著話,直至雲居雁開了門走出來,才止了話題。呂姑娘依舊與上次一樣,低著頭送雲居雁離開,並不看任何人。

晚飯時分,軒逸閣傳來消息,依舊與上次一樣,沒有任何可疑,而嚴管事那邊,想來也不會有任何收獲。

第二天,雲居雁還是與前一天一樣,去呂姑娘那裡吹了兩首曲子,兩人還是什麼都沒說。當天下午,雲居雁去找雲平昭的時候,看到了在廊下站著的呂師傅。

呂師傅見到她,上前行禮,跟著說道:“大姑娘,在下知道您心地善良,但小女的情況······在下不敢再勞煩姑娘了。”他實在覺得過意不去。雲居雁怎麼說都是大家閨秀,如何能吹塤給他的女兒聽。

“呂師傅不用在意的。”

呂師傅見雲居雁態度堅決,更是著急。眼見著她轉身欲走,他上前一步,解釋道:“大姑娘,小女在乎那隻塤,並非她愛吹塤,而是因為那隻塤是她%e4%ba%b2手做的。”

“%e4%ba%b2手做的?”雲居雁詫異地回頭。她細細看過呂姑娘的塤,雖不及她的那隻精致,但做工十分精良,幾乎毫無瑕疵。要知道她自己那隻是名匠製作,價格不菲。呂氏不過二十歲上下,又是女人,怎可能與名家媲美?

呂師傅麵色凝重,壓著聲音說:“大姑娘,在下不敢欺瞞您,小女從小跟著在下在窯廠進出,大家都隻當她是不懂事的小丫鬟。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居然學會了製胚。在下本不該拿她所做出去示人,可······”他的眼中閃動著幾縷懊惱的淚花。若不是他拿著陶胚出去示人,女兒就不會落得今日的下場,他也不會變成殘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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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專利換股

聽了呂師傅所言,雲居雁驚訝萬分。她一直以為呂姑娘隻是遇人不淑,碰上了負心漢,原來是有人看中了她的製胚技術,想納她為妾。因為那人風流成性,且傳言他特彆喜歡俊美的男童,呂師傅自是不肯。結果對方居然強奸了呂姑娘,以為這樣就能逼他們父女就範。@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呂師傅一時激憤,欲與對方同歸於儘,卻被打成了重傷。對方不依不饒,欲取他性命。最終,呂師傅的朋友徒弟等人從中周旋,才勉強保住了他的命。

雲居雁看得出,因為這事,呂師傅心懷愧疚,一直覺得不該拿女兒製的陶胚出去燒製,惹來彆人的注意。他更覺得是自己毀了女兒的一輩子。雲居雁明白,呂氏一天沒有恢複,呂師傅都不可能從內疚中走出來。她也不好多說什麼,隻能安撫了幾句,辭了他,自己去見雲平昭。

雖然陽羨壺的生意八字還沒一撇,但雲平昭已經心急地開始設計蘭花壺。在他眼中,世上的一切花草都不及蘭花高貴%e8%84%b1俗,他希望世人都能看到蘭花的美態。見到女兒,他急忙拿了幾張自己剛畫的草稿給她看。一直以來,他都覺得無論是彈琴、吹簫還是作畫,女兒都儘得他的真傳,甚至頗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趨勢。

雲居雁看著父%e4%ba%b2畫的蘭花。她不得不承認,父%e4%ba%b2比她更愛蘭花,因此在這一項上,她永遠不可能超越父%e4%ba%b2。不過眼下他們並不是作畫,而是製壺,她不想父%e4%ba%b2太過理想化,讚了一句便擔憂地說:“父%e4%ba%b2,我怕……您畫得再好,若是做不出來,也是枉然。”

“這個我當然知道。”雲平昭輕輕隆起眉頭,欣賞著自己的草稿,解釋道:“所以我才一定要把呂師傅留下。他說話甚是中肯。剛剛他才告訴我,隻有這兩張能夠姑且一試,且做出來的效果如何,他不能保證。”說著,他放下了草稿,問道:“你找我有事嗎”

“父%e4%ba%b2。其實女兒有一個想法,不過不知道可不可行。”

“關於什麼”雲平昭的目光不自覺地朝草稿看去。他想做成這件事。如今已不是麵子、賺錢之類的問題了,他真的很想以蘭花為題,做出各式各樣的器皿。

雲居雁看到了雲平昭的目光,那種熱切是她從來不曾見過的。她自知父%e4%ba%b2一向不喜歡她涉足外麵的事。於是斟酌著說:“這兩日,女兒一直在擔心。祖父說,不許您動用公中的銀子。沒有銀子如何與人合作。”

“你不用擔心。我已經給你舅父寫信了。”

“父%e4%ba%b2,舅父畢竟是舅父,況且他要考慮的是整個啟昌侯府。這世上沒有穩賺的買賣,萬一將來若是賠了,傷了兩家的和氣,反倒更加不好。”

雲平昭抬起頭,眉頭皺得更緊了。他不想壞了自己與許慎之的私交。可經過了上次假程大的事,他也不敢冒然在外麵借銀子。至於許氏那邊。雖然她說,除去女兒的嫁妝,她能拿出幾萬兩銀子資助他。但他不想再用妻子的嫁妝了。說句不好聽的,雲堇現在看著不錯,可畢竟不是他們生的。誰知道將來如何。萬一他先於許氏而去,她總要留些銀子養老。

“父%e4%ba%b2,另外還有一事。”雲居雁表情頗為憂慮,擔心地說:“我們雲家畢竟是書香世家。雖然每個家族或多或少會有自己的營生,也都會開鋪子做生意,可這種事與建窯燒陶,再大舉販賣是不同的。將來若是傳出什麼流言,說我們從書香世家淪落為商賈,必然會令祖父大怒,說不定……”她偷偷瞧了雲平昭一眼。

雲平昭覺得女兒的話很有道理,立時更加地憂慮了。雲居雁抓住時機,趁機說道:“父%e4%ba%b2,您應該聽過入乾股之說。”

“若是程大隻是在永州開個鋪子,倒是可以考慮,但現在……”程大是商人,沒利益的事,他豈會那麼傻。

“女兒是說,如果父%e4%ba%b2有信心能畫出最漂亮的茶具,我們就用父%e4%ba%b2畫的蘭花壺去向程大換股份。”

雲平昭被女兒的話嚇了一大跳。在他看來,自己又不是什麼書畫名家,豈有一畫千金的能耐。雲居雁見父%e4%ba%b2並不反感自己的多嘴,細細說起了打算。

其實雲居雁的想法並不複雜,用現代的話,就是用“專利”換股份。他們不乾涉程大的製作、生產、與銷售,隻是向他出售紫砂壺的款式與製作技巧,賺錢之後,程大再按照協定的比例,把盈利分給他們。

見雲平昭麵有猶豫之色,雲居雁勸道:“父%e4%ba%b2,祖父不想您用公中的銀子,是不希望您冒險。如果用這個方法,祖父便不會再擔心。最重要的,這樣的合作,在外人看來,我們並不是從商,而是您閒來無事做的畫稿做成了陽羨壺,是一件風雅之事,其他人羨慕都來不及。”

雲平昭有些被說動了,但還是忍不住擔心,言道:“這對我們固然是好的,但程大那邊,他豈會願意我們做這等空手套白狼的買賣。”

“父%e4%ba%b2,您想啊,程大老爺擔心的是什麼”雲居雁自問自答,“他是生意人,以他在陽羨的地位,您還怕他籌不到銀子嗎依女兒猜想,他最怕的是我們這種外行乾涉他的運作,若是我們什麼都不管,他隻會高興。再說,您可是狀元爺,又是太皇太後賜婚,隻要他用您的名號做噱頭,燒製出來的壺就不愁賣。當然,為免他濫用您的名號,我們要事先與他說清楚,凡是言明是您設計的壺,每年燒製的數量,買賣的價格都必須在一個範圍內,不能任他濫用。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