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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回 作者:花裙子 4277 字 2個月前

因此並不十分上心,隻是選了一根赤金的簪子。雲淩菲依著簪子的價格,選了個稍稍便宜點的鐲子。雲居雁看**桐挑來選去,猶豫不決知道她是覺得鋪子裡的東西太貴了,便讓店家配合著簪子的款式,挑了一對耳環一起給了銀子。

雲淩菲知道雲居雁出門不是為了買東西,遂拉著**桐找鋪子裡的師傅,嚷著要訂做首飾,要求**桐幫著出主意,順便帶走了鋪子的老板及掌櫃。

章巍在鋪子門口就看到雲居雁的大丫鬟鞠萍,帶著兩個小丫鬟,悄悄離了眾人而去。他雖不好多問,但知道自己的職責,就在屋子裡陪雲居雁坐著。

雲居雁也不避他,喚來了張鐵槐,說道:“依四妹的性子,估計我們得在這裡呆上兩三個時辰,不如趁著這個空檔,你騎馬去一趟壽安寺,幫我添些香油錢,就當是買他們的葡萄。至於送葡萄來的婦人,索性明明白白拒絕了她,就說我一向隻用府裡的人。”她相信那個婦人若是沈子寒安排的,目的是幫她釀酒,那麼聽了這話,沈子寒應該能明白她的拒絕之意。

張鐵槐沒有多問,接了玉瑤遞給他的銀子就退了出去。與此同時,鞠萍正帶著赤芍、蓯蓉往茗香居而丟。

茗香居二樓的臨街雅室內,沈君昊推開窗戶,向外望了一眼。

“這棋到底還下不下?”蔣明軒不耐煩地用食指敲擊著桌子,“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沉不住氣了?”

“與你下棋,十次有九次是我輸,你就不能讓我想想?”沈君昊一邊說,一邊放下了窗戶。他們已經知道雲居雁出了雲府,隻是尚不確定她會不會出現在茗香居。

蔣明軒見他三心二意的,索性放下了手中的棋子,拿起茶.杯,輕輕吹著茶葉沫沫。

沈君昊心煩意亂,拇指和食指捏著手中的黑子,慢慢摩挲著。他提前來了永州,因為他得知沈子寒就在壽安寺。

“為了幫你,恐怕她已經惱了我了。”蔣明軒陳述著事實,“還有,除了你我,沒人知道子寒來了永州,就連子遙都不知道。更何況,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為人。”

無頭無尾的話,但沈君昊明白他的意思。他把手中的黑子放在了棋盤的中心,說道:“我知道他的為人,但你也知道四公主的性子吧?說不定什麼時候,皇後娘娘真會如了她的願。”

“這麼說來,你現在很怕婚事起了變數?”

沈君昊一時語塞,片刻之後才生硬地回答:“現在全天下都知道我即將娶她。不是我怕婚事起變數,而是這樁婚事已經不能有變數。”

麵對沈君昊難得的一本正經,蔣明軒失笑,搖頭道:“你現在是當局者迷,卻硬是不聽我這個旁觀者的勸。”皇後娘娘%e4%ba%b2自下的懿旨,豈會因為女兒的幾句話自打嘴巴。再說沈子寒千辛萬苦才求得皇後那句“佳偶天成”,他這根本就是向沈君昊表示,他沒有任何私心,他是一心促成這樁婚事的。

沈君昊隻當沒聽到他的調侃,指了指棋盤。“該你了。”他一邊說,一邊又不自覺地往窗外看去。

蔣明軒毫不猶豫落下一子,實話實說:“她已經對陸航言明,要把琴還給我。今日她不見得會出現。說實話,她也不適合出現。”

沈君昊假裝凝視棋盤,並不接蔣明軒的話。在他看來,這一次又是琴,又是譜,他和蔣明軒又是朋友,若是雲居雁有一絲在意他這個未婚夫,就一定會對蔣明軒表明態度與立場。

蔣明軒看著他緊擰眉頭,不由地輕笑。以前他聽過太多雲居雁母女的傳聞。作為沈君昊的朋友,他一直擔憂這樁婚事,畢竟他在家裡的情況已經夠艱難了,若是再娶個不省心的妻子,恐怕日子真的沒法過了。通過這幾次的接觸,他發現雲居雁的性格雖不一定適合淮安郡王府那麼複雜的環境,但至少沒有傳聞那麼差。

想著沈君昊一直以來對雲居雁的彆扭態度,蔣明軒忍不住說:“昨日,陸航對我說,你的未婚妻問他,如果她就這麼把琴收下了,我們會怎麼做,怎麼想。我思來想去都覺得這問題應該問你才對。”

沈君昊沒有搭理他,隻是不停地轉著手中的棋子。有時候他覺得他和雲居雁根本就是天生不對盤,她一直把他當傻瓜,從小就是,每一次見麵都能惹他生氣。

“你也想不到怎麼答嗎?”蔣明軒追問,明顯的嘲笑口%e5%90%bb。

“還能怎麼樣?琴是你送的,我當然隻能假裝不知道。”沈君昊沒好氣地回答,他沒說的下半句:就如同鳳簫一般。

蔣明軒看了他兩眼,依舊保持著淡淡的微笑,催促他快些落子。與往日一樣,沈君昊嘟囔著抱怨,說蔣明軒找他下棋,根本就是想看他輸。

兩人你來我往間,門外響起腳步聲,緊接著就聽小二說:“陸公子,您的客人已經等候您多時了,沈公子也在,一直陪著。”房間是陸航訂的,店裡的人並不認識蔣明軒,卻是認得沈君昊的。上次雲輔生日的時候,沈大公子的“風流倜儻”全永州的人或多或少都聽到過

陸航一聽沈君昊也在,有些疑惑。他站定腳步,輕輕敲了敲門。

房內的兩人知道陸航來了。沈君昊一改之前的慵懶閒適模樣,馬上坐直身體,用一秒鐘就換上了平日的似笑非笑表情。

蔣明軒早已見怪不怪,請了陸航進屋。

陸航根本不知道琴是沈君昊故意讓蔣明軒送的。他匆匆而來是想告訴蔣明軒,雲居雁就在鼎豐號金鋪。如今她的未婚夫在,他不知如何開口。

沈君昊見陸航來了,今日他想與雲居雁單獨說話已是不可能,遂扔下手中的棋子,對著蔣明軒說:“既然現在有人來陪你了,那我先走了。”說罷也不等對方回應,轉身就走。

沿著回廊走下樓梯,他忽然覺得自己很可笑。就算讓他見到雲居雁又如何?他能與她說什麼?難道問她,你記不記得我小時候幫你爬過樹?

他信步從樓梯口走入大堂,同一時刻,鞠萍正從正門跨入大堂。兩人幾乎在同一時刻看到了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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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危機與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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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驚愕

第二天上午,雲居雁一早就叫來了張鐵槐,命他好好向沈襄學習,態度要恭敬,處事要周到,同時要仔細留心著程大老爺,不要被表相蒙蔽。

張鐵槐揣摩著她的意思,很快就明白,雲居雁這是覺得程大老爺有問題,讓他去找證據的,最好這證據還是雲輔身邊的得力管事沈襄發現的。①思①兔①網①文①檔①共①享①與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

他領命而去,直至傍晚才匆匆回來,說是跟著沈襄在幾家茶樓、酒肆坐了坐,有不少人知道程大老爺,也有人有意同他合作棉花生意。不過問過的所有人,竟然沒有人直接與他有過真正的合作,他本人也是在幾個月前才第一次來永州。

雲居雁聽過商場上的一句話:做生不如做熟。她相信那些老狐狸不可能沒想到這句話,遂問張鐵槐:“既然沒人和他合作過,就沒有人懷疑什麼嗎?”

張鐵槐答道:“隻是沒有人直接合作過。據說這個程大老爺在江南是頗為出名的,很多人都說他信譽好,出手闊綽,眼光又出奇地準。傳說這次的棉花生意隻是一個開端,他這是想開拓北邊的人脈。”

雲居雁聽著,心中的擔心更甚,急問:“你有沒有試探一下沈襄的口風?”

“這個……”張鐵槐稍稍抬眼,斟酌著說:“姑娘,那人住在城內最好的客棧,這些日子,永州城有頭有臉的人家他都去拜會了,送了不少禮,人人都說,他下了這麼多本錢,說不定是想在這邊紮根。如果真是這樣,那他找上老爺也在情理之中。”他的意思。程大老爺借著合作生意給雲平昭好處,根本是想與雲家攀關係。

張鐵槐的話雖然說得通。但雲居雁依然覺得不對勁,可具體哪裡不對勁,她又說不上來,隻能說道:“所以沈管事也覺得此人沒問題?”

張鐵槐聞言,很肯定地點頭。雲居雁低頭沉%e5%90%9f。昨日雲輔已經告誡她,不要插手太多的事。如果沒有確實的證據,她或許也可以攪黃了這件事,但她以後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她需要的是家人的支持。

約莫過了一盞茶時間。她抬頭問張鐵槐:“今天你們應該打聽出他祖籍哪裡的吧?”

“回姑娘,是荊溪,太湖邊上的一個小地方。”

“荊溪……太湖?”雲居雁默念著,“是不是離錫城很近?”

“這個小的就不知道了。”若不是沈襄特意解釋。他根本連荊溪在太湖邊上都不知道。

雲居雁見時辰不早了。便讓他明日再來,自己去了芷槐院。因著雲平昭不在,她陪著母%e4%ba%b2用了晚膳。飯後。她問許氏:“母%e4%ba%b2,我記得姨媽嫁去錫城的是不是?”

“你怎麼突然說起這個?”許氏奇怪。他們與那邊已經很多年沒聯係了。

“我隱約記得,以前舅母說過,姨媽的嫁妝,去的時候是錫城邊上上好的良田,待姨媽過世。回來的卻是荊溪的紅泥地。母%e4%ba%b2,可有這回事?”按規矩。若女子沒有生下子女,嫁妝是要歸還娘家的。

許氏聽女兒說起這個,不屑地瞥了瞥嘴。“她那麼說,還不是暗指你外祖父偏心,把荊溪那邊的紅泥地留給了他們,卻把永州這邊的良田給了我。”

“母%e4%ba%b2,舅父、舅母一直知道您的嫁妝是祖父母很早就備下的。我想,舅媽那麼說,隻是覺得姨父他們做得太難看了。”雲居雁一邊說,一邊思量著,心中有股難以表達的興奮。如果她記得沒錯,此時的荊溪就是後世的宜興,以盛產紫砂器聞名。幾十年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