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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親子襟 白色瞳羽 4207 字 2個月前

去找彆人……我們以前見過的,還記得嗎?”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王酌疑惑地看著他,在他堅持的目光中又坐了下來。

李言有些緊張,把玩著自己的手指。

“四年前,我們在洛杉磯見過一麵。”見王酌還是不記得,他將劉海撈起,眼鏡除下,“看,我是Lance,還能記起嗎?”

眼見這張臉從儒雅變得冷峻,王酌啊的一聲,想起來了。

四年前,她和蕭然都才大二,那個寒假約好去美國顧雲辰家裡做客,路過洛杉磯時正好遇上了聲勢浩大的同誌遊行,她們也參加了進去,期間,認識了一個留學生和他的男朋友,便因為與那個叫Lance的男子同是天朝人一起渡過了一個晚上。那一天的經曆也讓王酌靈感爆發,寫了一首新的歌曲,通篇狀似輕快卻沉痛而深沉的愛,也就是這一曲,讓那麼多人聽得落下了淚,天幕的一個音樂製作人也因此相中了她,這才找到她簽約。

事情過去太久,王酌沒想到還能再見到那個Lance。

“Jim呢?”她問。

“我們分手了。”李言拿起杯子,也不喝就這麼看著,“我早就是一個人了,現在回來也就是想好好過日子。不過我爸爸似乎察覺了什麼,他想讓我和一個女孩兒結婚,我正苦惱著,遇到了你。”

“所以你希望我來當你的擋箭牌?”

“也並不是全部是,反正你這樣遲早也要一個幌子的……”

“我拒絕。”看著李言詫異地表情,王酌搖頭,“為什麼你一來就會找這樣的方法呢?很逃避現實啊。謊言就是謊言——Jim為什麼和你分手的,不會也這般畏畏縮縮的吧?我不喜歡這種方法,會讓伴侶特沒安全感的,你都敢遊行了還不敢做點什麼嗎?”

李言皺了眉,很苦惱,“我隻是想有一個更安全的方法……”他一頓,被說破心事一樣的,有些尖銳,“沒有緋聞的大歌星,你不也沒有說出來嗎?”

“我是沒有昭告天下,可是我們%e4%ba%b2的人都知道。”王酌眼尖,看到經紀人已經來找她了,便起身離開,“李先生,勇敢一點吧。”

隻是離開時心裡有了想法:我的確沒有說出來,那我是在害怕嗎?

中午看到蕭然的車時收起了腦子裡的疑問,開門卻看到了另外的人:“北北?”

向北北衝她笑笑:“班長。”轉念又想起一事,“那啥,你來坐這裡吧?”她注意到這兩個人看到對方的眼神,深深的覺得自己做錯了位子。

王酌鑽進後座:“不用,出車禍的話副駕最危險,蕭蕭一直不讓我坐。”

向北北:“……”

作者有話要說:……唔,今天完結!!

☆、60、香如故

在得知向北北和孫玉已經分手的時候,王酌也是有些吃驚的。也是,當初那個信誓旦旦的在班群裡說“大家來祝福我們吧,我孫玉終於追到向北北了,什麼時候結婚大家可要送我一份大禮啊!”的男孩,不,現在是男人了吧,也不知道是怎樣的心情了。唯有向北北看起來並不像是受此事的影響,這一點讓稍有些大女子主義的王酌比較滿意,即是說,如果今天見到的是個沉浸在失戀的傷感裡期期艾艾的向北北,她恐怕是話也不想和她多說一句,以後也會敬而遠之的吧。

“我哪裡是那樣的人啊?”向北北頭一回知道王酌還有這樣的擇友條件,有些新奇,“又不是因為其他分的手,我和他本身就不適合做情侶。再說,我考研都兩年了,老師又是個特嚴禁特認真的人,我哪有時間去自怨自艾?”

“隻怕萬一嘛。”王酌看著明明坐在前排聽了這話就是要回頭看她的向北北辛苦的樣子,一嘟嘴,笑了,“我看你們都報了上京的學校,還以為我們班就你們兩會先進入婚姻的殿堂呢。”

向北北就愣了。

原諒她吧,畢竟她們那麼久不見了。有的人是不管過多久都%e4%ba%b2切的,有些人確實會讓人拘謹的,不管是因為各自的身份還是成長。王酌明顯是後者。

班群的交流是看不到人的。就像平時和網友聊天一樣,你和他說話,他在笑,可是你怎麼知道電腦那邊的他是在單純的笑還是嘲笑。

王酌算是比較愛潛水的人,她知道班上的每個人的去向,班上的人也算是比較了解王酌的動態的。從大學時代為了練習的酒吧駐場到新作品發上網站的點擊率再到與天幕簽約出唱片、開演唱會,這些大家都知道。因為班上的人都會把自己的心情與大家分享,王酌也是。

一班的QQ群也改了名。禽獸進化論。現在是叫的這個,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可是,歌手、藝人一類的職業畢竟有它的特殊性,向北北在來之前也是想過若在遇見的人不再是記憶中的樣子該怎麼辦,隻是還好,先見到的副班雖然更有氣場更帥氣了,對她還是沒變的,而再見到的班長,她就很不確定了。這是當然的吧,大屏幕上的她,不一樣的。上車的王酌化了妝,不算濃也不算淡,周身的氣質就像她還在電視裡麵的樣子,向北北以為她或許變了,可那一下的嘟嘴,又讓她想起了那時候的可愛女孩。王酌或許有變,對自己人依然大氣。向北北的心一下就放鬆下來。

“啊哈!我可算明白了你和副班怎麼能一直一起的了,這默契還真不是蓋的啊。”

向北北的話讓王酌有些奇怪,她當然是不知道蕭然在多少分鐘以前說過一句一模一樣的話。她看向蕭然 ,後者因為開車不能回頭,隻是在倒後鏡裡看向她,回以一笑。王酌便笑了,管你乾什麼這麼說,這總該是誇獎的吧:“哈哈,那不是當然的嗎?你彆告訴我你現在才知道的啊!”

這樣一路說說笑笑,蕭然將她們直接接回了家。

“下午還有安排嗎?”還沒到家的時候,蕭然這麼問王酌,“有事我們就在外麵吃。”

王酌點頭:“有是有,可是不急的,不趕時間。隻是關於後幾天的安排,蕭噷的電影主題曲落到我身上,所以明天我也會去他們劇組一次。”

“是《天上》嗎?”向北北想起了最近鋪天蓋地的宣傳著的某部電影。王酌點頭。而蕭然卻注意到了另一件事情,劇組的話——“你要去風城?”若是那裡,加上錄音什麼的恐怕是要花上好幾天的吧。

王酌知道她在想的是什麼,雖然也舍不得,也還是隻能回以無奈的一笑,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剛進家門向北北就讓眼前一堆的禮物給驚到了:“這、這是?”

“是歌迷送來的啊。”王酌請她進門,拿了雙拖鞋給她換了,回頭看一眼這些東西也顯得很無奈:“盛情難卻。你知道的。”←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向北北讚歎著打量這些大大小小五花八門的禮品盒,很多都還沒有拆開過。

蕭然越過兩個人進門,風衣一%e8%84%b1掛在衣架上,將袖子挽起到了手肘:“你們先聊,我去做飯。”邊說邊套上了白色的圍裙,她就鑽進了廚房。

向北北從聽到蕭然說話到看著她進了廚房,眼睛裡印著那人帥氣的%e8%84%b1衣服的動作。她一直覺得副班真的是個不可多得的完美的人,隻是簡單的格子襯衫牛仔褲,卻是怎麼看怎麼好看,以前在學校,因為長相與成績就備受學生和老師的喜愛,現在在外麵,也照樣讓人驚歎。二十三歲的年紀,多少人還在為工作發愁或者剛剛入職是個愣頭青或者還在象牙塔裡,而她已經是皇爵這樣的大公司的總監了。而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從一開始眼裡麵就隻有那麼一個人,她為她或憂或喜,就單單這樣的熟練地去做飯,就足以看出副班她是有將班長照顧得多好……

再看看習慣的看著副班去廚房的班長,向北北都不知道自己在歎息什麼。

“對了,”蕭然又走出來問,“北北你有什麼是忌口的嗎?王酌喜辣,你可以吃嗎?”

被這麼溫柔居家地一問,向北北的心猛地一跳:“應該是不成問題的。”

蕭然笑了,一貫的溫和:“你這麼說的話,嗯,我再加一兩份不那麼辣的好了。”又在向北北再開口說話之前給王酌一個眼色。王酌拉住了向北北:“走,我帶你去參觀參觀這裡。”

向北北這才注意到整棟房子的布局,客廳本該是寬敞的,隻是因為有一角特地用來堆放了禮物而占了空間顯得比較擁擠。木地板是漂亮的棕色,家具也應景的選擇了相近的顏色,一眼看得出是精裝過的,房間的每一個細節都處理的很好。感覺,就像是出自大家的手筆。

“……你看,雖然是五樓不算高,可是從這邊陽台看出去,小廣場很漂亮吧?”王酌帶她一處處得逛,除了衛生間隻是指了一下沒去看,其他地方都把她拉著轉了一圈,最後停在了一扇門前,“這是臥室。”

向北北注意到一路過來吃了剛才的客房和意見還空著隻放了些雜物的房間,每處地兒都派上了用場,臥室隻有這一間,而蕭然和王酌卻是兩個人,她瞬間就明白了,心裡高興王酌不把她當外人,手放在%e5%94%87邊輕咳一聲:“方便給我看看嗎?”

“我要是說不豈不是太不給你麵子。”王酌聽得出她話裡麵的調侃,眉一挑,“沒什麼不方便的,”她笑了,很有深意,“蕭蕭每天早晨都會收拾的。”

向北北差點沒被自己口水嗆到,隻當做沒聽到。王酌哈哈大笑,開了門將她拉進去看。

一進去,向北北又隻剩驚歎的份兒了。比之之前的幾個房間,這個臥室就像是將兩個那麼大的房間的牆給拆了弄成了一間的一樣,比起客廳也毫不顯小。

先看到的對麵的一排書架,密密麻麻的書籍,向北北無暇去看到底是哪些的書。書架是好幾個排成了L形靠著牆角的,前麵一點就是同樣L形的書桌,也是實木的質地,與地板很搭的紅棕色,上麵擺著成摞的紙張和新華詞典一類的東西,還有個黑色的筆架放在紙張上麵當鎮紙,幾支簽字筆、鋼筆放在筆筒裡,紙張邊是一台液晶屏的台式電腦。再往旁邊看,占據了整麵牆的落地窗,淺綠色的窗簾拉開了用綠色的穗子綁在兩邊,光照進來使得屋子很亮堂。走進去了就看到了臥室的全貌,那張擺在一邊的床不算太大,隻是兩個人睡隨便不會落到地上,被子是平鋪的,淺綠淺藍的格子圖案,很是素淨。旁邊還有比人還高的穿衣鏡。衣櫃是推拉式的,從半開的櫃門還能看見裡麵折得整齊的衣服。而地上,是一眼就看得出十分舒服十分貴的地毯。

王酌看她的樣子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北北,你等我一下,我把妝卸了。”她一轉身,旁邊的刻有精致暗紋的牆壁在她一推之下向旁邊滑開。向北北這才看見這裡麵還有一個衛浴。

王酌進去了裡麵,這間房便隻剩了向北北一個人。她看了看,汲著拖鞋走到書桌旁,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