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午夜一年多以來在網絡上累積的人氣，比不過知名人士出品的是相當正常的。更何況還是那樣子非主流的的劇情故事。

不過……這個成績真的沒有人推波助瀾麼？蕭然但笑不語。

但還要說的是，這般的名次在非專業人士的作品中是非常棒的。一傳開，周圍的人都吃了一驚，一是因為名次，一是因為午夜精靈這個團隊，不論之前有沒有聽說過的，都去了午夜狂想的網站上去看了，一時間服務器熱的都要爆了——本來就是私下鬨著玩的網站，可經不起這般的疼愛。安靜與他的朋友們一時間為這個忙的焦頭爛額。

“這樣下去可不行……班長，你如果是要繼續做音樂我們就留下，而且需要不少的資金我們可以籌備，以後也會全力，”安靜找到王酌，“這個比賽讓我們在大眾麵前混了個眼熟，好的名次是榮耀，也意味著一個高的起點，如果你做不到認真去對待它，那麼請現在放棄，以玩樂的興致去做，這樣的結果也足夠了。”

王酌有一下的沉默，她第一反應就是去問問蕭然的意見，但馬上打消了，開什麼玩笑啊，她可是要成為讓蕭然依賴的人的，怎麼可以這般沒有決斷與主見？

“如果要繼續，我希望你專心一點以後就為了出名而奮鬥，現在的水平是絕對不夠的。如果不繼續的話，請你現在放棄。”安靜問她，“你有為了這個付出的決心嗎？你可以現在開始確定為了它努力嗎？你能確定要把未來堵在這一個團隊上嗎？你不是那些人，你和那些後麵加入隨時可以走的人不一樣，你是最開始的發起人，你有更多的責任。”

未來？要為了這一個一時興起弄出來的東西這樣付出嗎？王酌思考著，“如果我現在退出呢？”

“那就退出吧。我不會解散現在的團隊，但是我要作為它的領導人，負責人，我要拿到它所有的。完全的支配權……畢竟那也是你做的開端和現在的名聲，我可以買下它。”安靜這麼回答。

你已經如此認真了嗎？王酌有些吃驚，然後也開始檢討自己，到底要的是什麼呢？

我是喜歡音樂，但是我最開始喜歡的是畫畫的……最初的時候也有學過各種的發聲，可是很快就隻去上國畫課了，在後來的油畫和素描也是興趣使然，可是再後來，連畫畫也沒有去了，隻是在家自己隨便畫一下……如今的我又要專注在音樂上麵了嗎？

那麼換一麵想想，不做這個的話我又要做什麼呢？我喜歡畫畫，但並有用它來謀生的打算，我也不想像媽媽一樣去公司朝九晚五的上班……那樣規律性的生活，我不喜歡，也對這些沒有天賦……那麼其他的呢？醫生、廚師、學者、律師……不，一樣也不會讓我有興趣……如此，我為什麼不去學音樂？現在很喜歡它，也已經有了這樣的開頭。

“我不退。如果辛苦，我忍下便是，如果不夠，我去學便是。你也留下吧，不是要搞音樂的嗎，藝術家，留下來，我們一起努力。”

安靜一笑，一直很文氣的臉出現少有的執著與狂傲：“那就說定了！”

還年少的女孩和男孩的手擊在一起，因為共同的夢想而誓約前行。

兩人將這樣的決定告訴他人之後，大家都表現了不同程度的驚訝。

“不錯不錯！有理想！我在精神和行動上都支持你們！”簡箬大笑著承諾著，立刻就被萬俟琰白了一眼：“那不是當然的嗎，你忘了我們的名字還在團隊裡麵？”

簡繆倒是沒什麼太大反應：“隨便你們，安靜反正你不務正業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是要繼承道館的，到時，在無人可以在我手下走%e8%84%b1！”他耳朵上閃爍的金屬環和耳鑽就沒有拿下來過，染黃的劉海下一雙眼滿是凜然，說話的時候，又仿佛不經意地望了蕭然一眼。

蕭然沒有說什麼，但是王酌看到她臉上自她說出“以後就一心一意為音樂”的時候的稍顯詫異的表情，從心裡升起一股說不出的自豪：蕭蕭，你看，我也會為未來而思考，我也在努力，我會長大，我會成熟，你一定要看好哦！

似乎是確認了目標，大家的乾勁一下就升騰起來了。

這樣一晃，齊昊那一屆終於迎來了他們的高考——這個可以決定很多孩子未來命運的大事件。

那幾天學校放假，全城戒備，戒噪音戒一切有可能妨礙考試的事宜。蕭然沒有回T市，也沒有待在施水租的房子裡，這兩天就住在了王酌家裡，與正好這幾天有空的王裳，三個人一起悠哉的逛街看電影，回了家，在一起我在沙發上捧著爆米花看關於高考的報道。那麼多的家長在烈日下等待著自己的孩子，而考生則在學校裡麵揮汗如雨……

就像已經無數次到蕭然T市的家的王酌已經和那邊三位家長混的很熟了，常常到王酌家的蕭然早已讓王裳對她的到來見怪不怪。言行間的隨意，就像對待自己的女兒。

蕭然自然是高興的，而王酌，偶爾會想一下雖然還不敢告訴媽媽什麼，可這不是提前打好婆媳關係了麼？想下也覺得高興，等蕭然嫁進來……咳，要是蕭然知道她的想法，可不得讓她知道知道到底是誰嫁的誰麼。

高考的第二天下午是英語，比之上午就顯然沒有那麼嚴峻了，畢竟文理綜就有300分，750得滿分，一上午就將近一半了。隻消看著考生出來的臉色也知道大概的成績了。學校門口就像個小世界，大人與小孩，幾家歡喜幾家愁。高考，終究是萬千學子躲不過的夢魘，與手足的相殘。

高三一離開，高二的學生就挪了窩，看著門口上高三一班的班牌，說不感慨那是假的。隻是大家想更多地，還是這個暑假的補課，將兩個月假期濃縮到十五天，在七月八月這兩個最熱的時候頂著30多度的大太陽在高溫下上課。

再見齊昊是在放榜後的第三天。他和他的一眾朋友回來辦理離校手續，也正好將蕭然王酌請出來吃一頓飯。席上的氣氛還算不錯，隻是齊昊連他那些之前連話都沒有和兩個女生說過的朋友也不如，人家起碼還說這話，他就一言不發，與彆人的熱情鮮明對比。

趁著王酌被那幾個纏住，他與蕭然有了一個單獨的對話。

“我真的很喜歡她。或許以後都不會再喜歡誰更多了。”齊昊說。

“嗯。我也是。”蕭然回答。

“我有想過要不要就這樣讓你們就這麼過下去，可是終究覺得這件事並沒有我來插手的餘地。隻是有那麼一點的可能性，我也不想放棄，死皮賴臉也要堅持下去，可是事實上一點可能性也沒有。她鐵了心要和你一起，我也無能為力，再繼續隻會讓她生厭……這是我最怕的事情。”齊昊的手握成了拳，像用儘了所有的力氣，“那個時候我就知道了，我無論怎樣也是在自取其辱，就算當時的比賽是我贏了，她的選擇也早就決定了的，我再好，也入不了她的眼，況且我還沒有贏你……我那時候隻是不甘心，即使知道沒用，也要去試一下，不去，我一定會後悔。”

蕭然沒回答，靜靜的聽他說。

齊昊看著她。

“她跟著你會比常人多吃很多的苦的。我明明知道這一點，可是看到你們在一起的樣子，還是忍不住的覺得，是你的話或許會有不同……還是，我不想讓她失望……霍蕭然，我可以把她交給你嗎？”

“……雖然很想說一句這不關你的事了，”蕭然其實並不討厭齊昊語氣裡所有的一種傲慢，這隻會讓她明白這是他用來掩飾真實內心的偽裝，他有他的驕傲與自尊。蕭然最終還是點頭，“交給我吧。”

“哼。”齊昊笑了，似乎一段時間內長大了不少的少年像放下了心中的大石一樣，“可彆空口白話，你不好好的對她我怎麼也會帶她走的！”

“那你可以試試，看看到底帶不帶的走她。”蕭然很自信的回答。

然後，兩個人都笑了。

一直這樣，兩人之間的戰意就沒有斷過。他一直想的不錯，他們可以做朋友的。

“好了，說正事。給你。”齊昊遞過來一張卡片，“雖然有點違和，你們總是女孩子，作為朋友，作為男人，我有義務也有必要好好的保護你們。雖然你多半用不上，但還是，有麻煩的話記得電話，不要怕麻煩我。”

那是一張名片，燙金的字體“天朝XX協會名譽主席、XX部門副總經理”。蕭然玩味的挑眉，聲調變換的“哇”了一聲。

齊昊被她這麼一看，有點不好意思：“那是我爸爸花錢買的！嗯……雖然現在隻是掛了一個名，再等一兩年，我絕對會拿到實權的……而且這也不是為你，王酌她的事一定要告訴我知不知道！”

噗！眼睜睜看著一個陽光傲慢係男孩在眼前變身傲嬌，蕭然好大勁才忍住沒笑。

似乎，這是他們第一次這麼心平氣和地對上。

齊昊也意識到自己的不對勁，又恢複了先前的神態：“我們可以做朋友的吧？”

蕭然聳肩：“好像是這樣的。”→思→兔→網→

而那邊被纏的頭暈目眩的王酌終於發現了不對，一張望過來就發現%e8%84%b1離大部隊站在一邊的兩人。

“喂！你們不是看對眼了吧？！”

“噗！”知道內情的齊昊的一眾朋友都噴了。

作者有話要說：嗯。今天的，因為一直有人覬覦我家的李子，一直有人來摘，我險些就沒有想打完了……

不過還好，今天的完成。

2012.6.27

☆、52、十七畢業季

齊昊以全市前十的成績去了北方一所大學。

之後，進入高三的眾人就是真正隻剩認真學習了。

一班的氣氛還算是很好的了，這裡一直是一群愛學習且會學習的孩子的地盤。賴祖順對這樣認真的風氣很是滿意，對起了帶頭作用的幾位同學給予了嘉獎——大包大包的德芙巧克力。雖然終究是全班一起分了的。隻是顯然的，對於老師隻給女生嘉獎的行為，每個人都表示了自己的不屑：“這還不是情人節呐，賴老師你要不要這麼老不為尊？還不如直接來根哈根達斯呢！”

高三的生活伴隨著各種的資料各種的卷子，其慘烈程度——

“同學們，我們明天大概會講到第三章，記得去做題去看書哦。”

“嗚——數學剛剛才布置了好幾張卷子啊！還有化學和物理還沒做……”

……

“下節課生物，你卷子寫了沒有？”

“噗！生物還有卷子？！糟糟糟糟！我還在趕物理卷子……啊啊？生物卷呢？上午才發的卷子就被埋到下麵去了啊！天天在卷子堆裡找卷子這是要鬨哪樣啊！”

抓狂的有，淡定的也有。

“嗯……這種題也有做的價值？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