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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親子襟 白色瞳羽 4270 字 2個月前

一樣孩子一樣啊。

蕭然拉住了王酌,窗外是一大片炸開的煙花,繽紛的色彩盛開在天際,巨大的轟鳴聲隔了玻璃還能響在耳際。各色的光影投射在彼此臉上,她們都看到了對方眼裡的溫和的笑意。

“新年快樂。”王酌說。

“新年快樂。”蕭然說。

王酌接到了王裳的電話,她站在門外小花園邊的走廊上,當那一句“新年快樂”由王裳軟軟糯糯的聲音說出時,王酌才猛然了解,自己一直覺得不對的是什麼,她,好像完全忘記和自己媽媽道賀新年了。

有一點的愧疚,還有一點難過,忽然想起了,在快樂,畢竟也不是自己的吧。這是第一次沒有和媽媽一起過新年,止不住的遺憾。

還是和以前一樣,沒說幾句王裳就開始向王酌用她那獨特地水一樣輕柔的聲音抱怨,出差好累啊,走到哪裡都開會,有些人好討厭啊就會敬酒,賓館的床一點都沒有家裡舒服,酌酌在家是不是沒錢了啊她臥室裡還有一張卡哦....

林林總總一堆,讓王酌一直有一種懷疑,她們到底這是個什麼相處模式啊,她確定她是媽媽而她是孩子?而最後那一句,她真的恨不得把她腦袋敲開看看裡麵裝的什麼,你現在想起了啊,要不是蕭蕭等你想起我一準吃泡麵吃得想吐了。

然而說出口的,卻是,沒關係啊,忍忍就過了,他們討厭就彆理他們,少喝點酒,床不舒服就多用幾床被子,彆擔心我了。

又說了幾句好好照顧自己早點回來一類的話,掛斷電話時她自己也淩亂了,真想敲敲自己腦袋看看怎麼長的,你又不是她媽儘說些這個。

屋外的冷風吹得她一個激靈發起抖來,下一刻,溫暖的外套就蓋住了她的腦袋。

“連自己都照顧不好還要照顧彆人。”

腦袋從衣服裡轉出來,衣服披好,她看著一臉輕笑的蕭然,哼了一聲:“誰說的。”

“我說的。”蕭然淡笑著看她一眼,“出來也不知道多穿一件,外麵可沒空調。”

王酌甩甩腦袋:“恩哼,反正有你在,我擔心這些。”

門外的煙花還未完,一顆一顆在天空炸響,絢爛多彩。

兩人在門外站了一會兒,聽到裡麵周寒在叫她們了,這才進屋。

客廳的桌子上稍稍收拾了一下,上麵放著幾碗熱氣騰騰的東西——“湯圓?”王酌眯著眼看了半天。

“嗯。”文語菲替周寒摘下那副一遇到熱氣就蒙了白茫茫一片霧氣的眼鏡,“寓意團團圓圓。”

王酌拿勺子的手一頓,一抹靈光乍現,她露出一個笑:“謝謝姐姐。”

“又是哥哥又是姐姐,我好像輩分最高?”顧雲辰輕笑。

王酌也笑,心裡終於明白文語菲的意思了。在這之前她們不熟悉,但她們既然接納了她,便是將她視作%e4%ba%b2近之人了。本是不相乾的人,不約而同到這裡來,一起快樂又瘋狂的度過這個晚上,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想通了關節,剛剛那種在快樂畢竟不是自己家的想法立刻淡了,她覺得整個人都很輕鬆。況且。對上蕭然墨色的眼眸。蕭然是因為不舍才將你帶了,而你也是因為不舍才不想離開,既然在一起了,還有什麼好想的?

心裡滿滿的暖意,這樣的守歲還是第一次,與獨特的人以獨特的方式。

就算王裳不在身邊確實想念,但更多的還是說不出的快樂。

已經多久沒這樣的感覺了,在她以為節日不過是一個符號的時候,這群人讓她體會到了節日的意義。

——家人啊。

這時她隻單純的這麼想著,然而之後已經不止是第幾次一起守歲之時,她和葉闖提及這一年的事,結果葉闖一臉“你是白癡嗎想這麼簡單”的神色看她,語氣裡說不出是羨慕還是嫉妒還是鄙視:“你當真以為她們就這麼好相處,認識一兩天就交心了?”

王酌不解他忽然的不平,疑惑的看他。

“你以為她們為什麼認識有那麼多人那一天卻隻有幾個人在?”葉闖說著似乎想起了什麼,打了個寒戰,“有一年我爸爸想留下,結果被文阿姨毫不客氣打了一頓扔出去了。”

“哇哦。”王酌單純的為想象中文語菲剽悍的樣子感歎。

“你真是!”葉闖臉上憤憤的,“還不明白?要不是你是霍蕭然帶回去的,她們乾嘛那麼自在讓你留下對你好啊!”

“誒?”又是一聲感歎,王酌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那時就!

那麼蕭蕭。她思忖。如果那時候已經決定的話,又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這張網,看來她注定是無法逃離了,因為她布置的太大太久。

她又怎麼會想逃呢?

不論以後,現在的王酌享受著這個時刻,喜歡著蕭蕭的笑,喜歡著這個地方這些人的溫暖。

或許是酒勁上來了,一晚上亂七八糟喝了不少酒的王小姑娘腦袋發蒙。

後來真的不太記得了,好像是蕭然把她扶上的樓,給她換了睡衣,她已經迷迷糊糊了,卻還是死命拉著蕭然不放,硬撐著直到蕭然在她額上落下一%e5%90%bb,輕輕將她攬入懷裡才安心閉上眼,任意識消散。

隔天醒來隻有自己一個人在床上,她有一陣的驚慌。

按著隱隱作痛的腦袋坐起身,她看著陌生的景象,花了幾秒才反應過來這是蕭然的臥室。

再然後,看到床頭貼的便簽,忍不住笑了。

“醒了?醒了就快起床。

你的早餐,在書房;你的玩的,在書房;你的我,也在書房。”

作者有話要說:好了這一章。

我知道前麵錯字挺多的,懶得改了,以後一起吧,免得說偽更。

其實我想,我不是沒有內容,而是!沒有打字的時間啊啊啊!

該死的,我要不要去學學五筆了?

☆、28、前奏

王酌想,她該是一輩子也不會忘記這個春節。

王裳不在,卻與蕭然一起。

而那之後,與蕭然的緊密關係似乎又上了一層。弄得簡箬萬俟琰開口閉口“小兩口乾嘛呢”“又在少兒不宜啊”這類的話,連王酌都懶得反駁了,跟彆說從一開始就不對此有什麼反應的蕭然。

不止是一班的同學們,幾乎整個學校都知道,三年一班的兩位班長,學生會的上任正副主席的形影不離。

這事也沒什麼,作為不知不覺間成了學校名人的兩位沒有一丁點的困擾,不過是走到哪兒都有的注目禮,習慣了就完全無礙了。該%e4%ba%b2的%e4%ba%b2,該抱的抱,一點沒什麼不同。開始還讓人驚異,時間一久就完全沒人說什麼了,要是有誰偶爾落單,還會讓人關心的一問另一人怎麼了 。

這樣的情況一直到了高中。

施水的中學並不止一所,她們所在的施水中學雖然大名是叫的這個,但要是說起來光是這個,很多人還是不知道說的哪一所。於是一直以來,這所學校便是人們口中的施水一中,此外還有二三四五中排下去,其中最有競爭力的還是五中。

中考之後兩人都默契的選了直升本部高中,並且在填報誌願之前,因為這次又是全省拔尖的成績,搶生源搶得厲害的幾個學校都有派人來請學,還給出了優厚的條件。一中也不甘示弱,於是在兩人姓名被填上高中部檔案的時候,同時到手的還有一筆豐厚的獎學金。`思`兔`網`

同樣拿到了的還有萬俟琰、安靜等人。蕭然和王酌都不是缺錢的人,一起決定請出整個一班裡能聯係的人出來吃飯,甚至還有私交不錯的外班同學,比如,簡繆那一群。

是的,簡繆,這家夥自從知道一班有蕭然、安靜著些人後,時不時來一次,打打架鬥鬥嘴,時間一久感情也出來了。

而這時,才知道,簡繆居然是簡箬的雙胞胎哥哥,隻是因為兩人平時太不像,才沒人會把他們聯係在一起。

高中的生活與之前沒有太大的不同,除了作業多了些。

班上的同學大都還在,也還是一起分在了一班,多了簡繆幾個,還有彆班幾個考進來的,現在也有四十幾人了。這麼多的熟麵孔,連宿舍居然都還是她們四人,王酌開始很驚訝,但看到報名時賴祖順衝同學們笑得和煦:“因為賴老師還是很舍不得大家啦,於是,同學們還得再對著賴老師這張帥臉三年呢!”時,真的無所謂了。

而因為初中時太出名,一進高中學生會就來找過兩人,但兩人一致覺得沒什麼關係了,就都沒有加入,讓那些學長學姐們隻能要了她們必要時候一定幫忙的承諾。

高中唯一好的,還是蕭然在身邊吧。她看向身邊靜立身影。已經多麼習慣了的,這樣的相處。

隻要她還在,其他的無所謂的。

她直覺的自己這樣的想法很奇怪,但又懶得深究,反正,自己這樣最舒服,那麼就這樣在一起就好。

所以,當眼前抱著一束鮮紅玫瑰的帥氣男生一臉堅定的站在了她麵前,鄭重的對她說“王酌,我喜歡你,可以和我交往嗎”的時候,她第一時間生出的竟是愕然啊欣喜啊激動啊什麼亂七八糟的情緒以外的一種怨恨。

我和蕭蕭兩人好好的,你是哪裡跳出來的程咬金?

特彆是看見身邊蕭然上一刻還溫和的笑此刻有些不易察覺的僵硬的時候,王酌忍不住狠狠瞪住了那個男生。

那個男生卻沒有注意到,自顧自說著。“我知道你一下不能接受,但請相信我是認真的。”男生笑著,有一種還挺吸引人的陽光,“無論如何,請給我一個讓我們了解彼此的機會。我是高二三班的齊昊,我會再來找你的。再見。”

他將手上的花束塞到王酌懷裡,點點頭,然後離開。

來不及說上一句話的王酌:“....”

那個時候正是清晨,從宿舍出來的學生很多,還有一些過往的老師。王酌拿著這束玫瑰,站在宿舍通向教學樓的林蔭道上,被各種目光所注視著。語言不能。

她想丟掉這束花,但又覺得畢竟人家同學沒有惡意,但是她自己又卻是不爽了,再加上此刻被這麼多人看著,她心裡的厭惡又多了一點。

就在兩難的時候,旁邊忽然伸出一隻手來拿走了那束花。王酌看著蕭然微微抿著%e5%94%87,幾步走開,毫不猶豫的將花扔進了垃圾桶。

王酌眨眨眼,難得在蕭然臉上看這樣的表情,嗯,沒有什麼表情的表情。

她知道蕭然生氣了,心裡卻生出一些竊喜,原來不高興的人並非隻有我一個。這個認知讓她忍不住想笑,竟然也真的笑出來了。

蕭然對上她的笑臉,也明白了,故意誇張的拿出紙巾將自己的手擦拭一遍,又給王酌擦了,揉成一團扔掉,在王酌嘴角上翹的注視下,湊近,也不管彆人,%e4%ba%b2在她臉頰的酒窩:“你很高興?”

王酌眯著眼點頭。

蕭然承認,有一下她是真的嚇到了。她是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