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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洞。

封塵彥一邊跑向楚陽,一邊用手指控製陰煞侵蝕白蟒,白蟒被封塵彥刺傷後大怒,吐著蛇信丟下楚陽就張口對著他咬去。

封塵彥不但躲過了白蟒的凶狠攻擊,還借力單手杵著白蟒的蛇身翻了過去,他挨近楚陽後將手中另一顆藥丸掐碎灑在他身上。

暗紅色的粉末一灑到身上楚陽就聞到一股刺鼻的氣味,白蟒滑動幾下蛇身很快移到兩人麵前,隻是還未攻擊就厭惡的將頭移開,死死地盯著兩人。

巨型蜈蚣也挪動著身子湊到兩人麵前口中不停地嘶叫著,隻是因為那氣味的原因,兩獸卻怎麼都沒有再靠近他們攻擊。

兩隻龐然大物就這樣盯著兩人,像是遇到了最美味的食物卻不知道從哪裡下口一般。

“這藥粉是什麼?”楚陽不停的喘熄著和封塵彥背靠著背。

“驅蟲的藥丸,我用陰煞侵蝕到它們體內,它們的腦波磁場受到乾預後就會對這種氣味產生深深的厭惡和忌憚。”封塵彥解釋道。

楚陽點點頭,心中對封塵彥手段的評價又上升一個台階。

就這樣兩人兩獸在林中都對峙著,半個小時後,異變突起,隻見巨型蜈蚣用尾巴拍打了一下地麵就飛躍而起越過兩人直接一口咬向淬不及防的白蟒。

白蟒雖然應戰經驗豐富,隻是也沒想到一起攻擊人類的蜈蚣會突然對它下手,迅速滑動蛇身將七寸躲避過蜈蚣的大口。

蜈蚣一口咬在了白蟒七寸之下的地方,白蟒拚命的掙紮想要%e8%84%b1離蜈蚣的桎梏,但蜈蚣像是下定什麼決定一樣堅決不鬆口,而且還將口中的毒液順著牙齒引入到白蟒體內。

白蟒在生命受到威脅之後也爆發出了最後驚人的戰力,它用蛇身將蜈蚣緊緊的纏勒住,轉頭一大口咬在蜈蚣的脖子上,兩獸都不鬆口,就看誰最後能熬下來。

楚陽沒想到會有這種情況發生,他用手拐了怪封塵彥,“你搞的鬼?”

“我隻是用陰煞激發了它最想做的事情而已。”封塵彥沒有否定。

“這隻白蟒和蜈蚣有仇?”楚陽見兩獸不死不休的狀態也察覺到它們之前就應該打過。

封塵彥轉身幫楚陽拍了拍身上的灰,說:“一山不能如容二虎,它們已經初具了些靈性,又是這林中最強大的存在,誰都不想被壓一頭,所以它們都想對方死。”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蜈蚣的身子被白蟒緊緊的勒住,它一邊掙紮一邊死死地咬住蛇身。白蟒大怒,一口一口的還擊咬向蜈蚣。兩敗俱傷之下,蜈蚣突然放開咬住的蛇身的口,隨後又迅速的仰頭咬住一隻蛇目,白蟒被蜈蚣的毒液侵入反應也遲鈍了很多,不多會蜈蚣的毒液順著蛇目侵蝕著白蟒的全身。

像是拚完最後的力氣,白蟒轟然倒地,被蜈蚣咬住的傷口漸漸地發黑,它已經在垂死的邊緣,當然蜈蚣也沒落得多少好處,它在白蟒的反抗下也受了重傷。白蟒倒地後,纏在蜈蚣身上的蛇身也鬆了很多,它一口咬在白蟒的七寸上就撕下一口肉吞食,看樣子是想要吃了白蟒。

讓人沒想到的是本來垂死的白蟒突然反擊,張開大口就將蜈蚣的頭吞沒,然後重新纏緊蜈蚣不讓它逃%e8%84%b1。蜈蚣沒預料到這點,它像是恐慌了一般拚命的掙紮想要%e8%84%b1離蛇口,可白蟒顯然早就算計好了,它用儘全身最後的力氣隻為了和蜈蚣同歸於儘。

一個多小時過去後,白蟒將蜈蚣的身子慢慢地吞進去了一小半,蜈蚣的掙紮也漸漸地變小,當生命耗儘,它露在蛇口外麵的身子一動不動,最後白蟒像是受了什麼刺激一樣,將吞入口中的小半截蜈蚣吐了出來。

被吐出的蜈蚣此時頭部沾滿了粘液,已經死得不能再死。

白蟒將頭抬起看向楚陽,眼中仿佛露出了人性化的祈求之色。

楚陽揉了揉眼睛,錯愕的盯著白蟒,他沒看錯吧?白蟒這是在求他?

“你有事?”楚陽也不知道白蟒能不能聽懂他說的話,不知道為什麼,白蟒人性化的眼神觸動了他的心。

白蟒將蛇尾慢慢的移到楚陽麵前,楚陽發現它的尾巴一直都是蜷縮的狀態,裡麵好像包裹著什麼東西。

白蟒將蜷縮著的蛇尾打開,一枚晶瑩白亮的蛇卵出現在了楚陽麵前。

此時楚陽也明白了白蟒的做法,原來它身中劇毒拚到最後也要和蜈蚣同歸於儘是想要護住這枚蛇卵不被蜈蚣吃了,為母則強在動物界也同樣存在。

楚陽目光凝重,難怪之前白蟒襲擊他和蜈蚣時都沒有用尾巴,他當時還覺得奇怪,現在也就釋然了。

“你要我照顧這枚蛇卵?”楚陽試探性的用手指了指蛇卵對白蟒問道。

白蟒像是能聽懂他說的話一樣,輕吐著蛇信發出嘶嘶的聲音,蛇目留戀的盯著蛇尾上的蛇卵。

楚陽歎了口氣,這隻蛇看長度也怕是存活了百年的,他拒絕不了一個母%e4%ba%b2臨終的托付,哪怕這隻是一條母蛇。

“我會好好照顧它的。”楚陽目光柔和的看著那枚蛇卵說,他總覺得那蛇卵和他有著一種莫名的緣分。

楚陽說完就伸手將蛇卵抱在自己的懷中,白蟒像是完成了最後的心願一樣,頭輕輕落在地上便沒有了生息。

“這蛇也太有靈性了吧。”楚陽看著白蟒的屍體心中說不出來是什麼滋味,反正不太好受。

封塵彥看出了楚陽的低落,溫和的看著他說:“冥冥之中自有定數,它活了上百年自然身具靈性,而且這枚蛇卵和你有緣。”

“它就不怕我把蛇卵丟了或者把以後破卵而出的幼蛇殺了?”楚陽十分不解為什麼白蟒會將自己的蛇卵托付給他。

封塵彥一臉高深的微笑著說:“動物的第六感有時候比人還強上很多,它能判斷得出你值不值得托付,這都是用科學解釋不清楚的。”

楚陽也不是喜歡糾結的人,他前世就想養隻蛇,隻是後來因為家族的巨變讓他沒了那個心思,所以對這枚蛇卵他也是發自真心的喜歡,很期待破卵而出的小東西是什麼樣的。

“我們把白蟒葬了吧。”因為白蟒的信任及贈卵之情,楚陽不希望它的屍體被其他的野獸發現後吞食掉。

封塵彥自然不會反對,於是兩人就在沼澤附近挖了一個深坑將白蟒葬在了裡麵,楚陽還虔誠的對著埋葬白蟒的地方念了一段“往生咒”,希望消除它生前的業障,超度它的靈魂。

埋葬完白蟒後,封塵彥將巨型蜈蚣用短劍分解成幾段,準備帶走以後入藥用。

完了兩人又回到龍血樹的位置,采摘了一部分果實準備帶回去榨取樹脂。

龍血樹果實及樹乾樹脂,藥名血竭,彆名麒麟竭,可用來治療內傷,散瘀定痛;止血;生肌斂瘡,被稱為“活血聖藥”。麒麟竭的粉末還能辟邪,茅山的一些隱秘術法也會用到,所以尤川才會拿著他師傅給的千年麒麟竭的方位地圖前來尋找。

經曆了追殺尤川,和白蟒、蜈蚣對戰後的兩人都感到很疲憊,在封塵彥的建議下,楚陽就靠著一顆大樹閉目沉睡。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感到懷中有東西蠕動,迷茫的睜開眼睛望去,就見一條和小指母一般粗細的白色小蛇和他對視。

小蛇顯然將楚陽當成了母%e4%ba%b2,它吐著蛇信%e4%ba%b2昵的沿著他的手指玩耍,而楚陽第一眼就喜歡上了這隻小東西。

小蛇通體雪白,隻是額頭上卻有一個像是閃電狀一樣的金色蛇鱗,楚陽見盤膝而坐的封塵彥睜開了眸子,他指著小蛇的頭頂問:“它的頭上怎麼有金色的蛇鱗?”

封塵彥朝著小蛇望過去,他沉思了會說:“這小蛇看上去靈性十足,和才出生的小白蟒也有些差彆,它更像隻小白蛇,應該是白蟒和其他品種的蛇交配,生下的它就產生了變異。”

楚陽點點頭,他用指母逗弄著小蛇,見小蛇靈活的在他的手指間穿梭,他笑著說:“以後就叫你閃電吧。”  Ψ本Ψ作Ψ品Ψ由Ψ思Ψ兔Ψ在Ψ線Ψ閱Ψ讀Ψ網Ψ友Ψ整Ψ理Ψ上Ψ傳Ψ

☆、豁然開朗

兩人整理了一番就開車回Z市,一路上楚陽都沉默不語。

出門這一趟楚陽收獲頗豐,不但將前世的一顆隱形炸彈清除,還得到一些關於前世對楚家布下風水局的人員信息,他猜測賀家背後那人就是尤川的師傅,懂得茅山派的術法,現在的實力不但在他之上,還比他強上很多。

他在風水玄術上造詣雖然不錯,但若是和封塵彥這類的高手對上就相差太多了,如果這次沒有封塵彥跟去,在尤川使用了通靈術後他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逃%e8%84%b1那兩隻巨獸的圍殺,更不可能得到閃電。

這次出行讓楚陽微微有些沮喪的同時也讓他堅定了需要強大的決心,實力的提升真是迫不及待,四年甚至更短的時間他可能就會遇到尤川的師傅,或者玄術造詣強過他的敵人,那麼到時候他難道還依賴著封塵彥出手將對方打敗嗎?憑什麼?封塵彥又沒有欠他什麼,他更不想太過於依賴彆人。

楚陽緊閉著的眸子動了動,放在車椅上的手緊緊地握成拳。

封塵彥也看出了楚陽的不平靜,他心中多少有些猜測,“這次遇到的事讓你受到打擊了?”

“你會讀心術嗎?”楚陽睜開狹長漂亮的眸子,黑眸像寶石一般透亮。

封塵彥看了他一眼,一邊打著方向盤一邊笑道:“我不會讀心術,隻是從你的表情和一路的情緒上判斷的。”

“我覺得你更適合去做心理醫生。”楚陽看向封塵彥,他第一次發現這人側臉的輪廓如此的分明有線條。

封塵彥輕笑一聲:“其實我讀大學時輔修的就是心理學,隻是對金融更感興趣而已。”

“對風水玄術不感興趣嗎?我總覺得你誌不在此。”楚陽笑著問。

封塵彥聳了下肩膀,一臉輕鬆的說:“我對風水玄術也感興趣,不過像你說的確實誌不在此,隻當做一種副業吧。”想了想他又補充道:“或者連副業都不算,我很少給人看相起卦、指點風水。”

“恩,做這一行的人無非不是為了錢,就是想籠絡人脈,或者真是愛極了這個職業,不然泄露天機太多會遭反噬的事也沒誰是傻子喜歡趕著往裡鑽。”楚陽側頭看著封塵彥,眸中帶著一種彆人看不懂的情緒,“你不缺錢,不缺人脈,也沒有極愛這個職業,確實不用經常出手。”

“你缺錢缺人脈?又或者愛極這個職業?我看你應該是打定主意要乾這一行了?”封塵彥和楚陽的目光對視了幾秒後移開,繼續開車。

“我缺錢卻人脈,雖然沒愛極這個職業但也算得上真心喜歡,將神棍進行到底是我的人生目標。”楚陽半開玩笑似的回道。

“你才讀高中楚家還能短了你的錢?又或者以楚家小少爺的身份出去你還怕結交不到需要的人脈?我覺得很多時候你根本不像是一個隻有十六歲的少年。”封塵彥微微提起%e5%94%87角,他有時候感覺自己真的看不懂楚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