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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城聘後 香彌 4483 字 2個月前

了?你倒是快說。”趙知熙不耐煩地催促。

那太監上前低聲稟告了幾句,趙知熙頓時勃然大怒,“竟有此事!他們在哪裡?帶朕過去!”

“是。”

那太監在前方領路,帶著趙知熙走到後院一處廂房,推開房門,趙知熙麵帶恚怒大步走到床榻前,看見床榻上那衣衫不整纏抱在一起的男女,他暴怒地吼道:“給朕叫醒他們!”

太監趕緊上前,費了一番工夫,才總算叫醒那一雙歡愉過後相擁而眠的男女。兩人的臉被長長的頭發覆住,一時沒看清楚,直到男子被叫醒後抬起頭來,咒罵了聲,“是誰呀,怎麼這麼吵?”

那依偎在他懷裡的女子張開迷蒙的雙眼,撥開散落在臉上的長發,露出臉來,

看見情郎的臉,她嬌柔地喚了聲,“祁郎。”意識似乎一時之間尚未清醒過來,也沒發覺床邊那震怒的皇帝。

倒是趙知熙在瞧清床榻上的兩人竟是趙春雪和祁浩天時,錯愕又驚怒,“怎麼是你們兩個?!”

適才聽太監稟告,他還以為是盈雪與戚敬元,沒想到竟是這兩人,訪訝過後,他怒叱,“荒唐!你們一個是朕指給盈雪的駙馬,一個是朕的女兒,竟然背著朕做出這種恬不知恥的事來,你們該當何罪?”

“父、父皇”

聽見他那怒雷般的吼罵聲,趙春雪與祁浩天一個激靈,整個人頓時清醒了過來。看見自個兒此刻的情形,兩人都驚呆了,急忙拉起被褥覆住赤摞的身子。

“朕沒有你這種不知羞恥的女兒!”趙知熙怒罵。

“父皇,兒臣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兒臣是冤枉的!”趙春雪嚇得急忙喊冤。

趙知熙氣得臉色鐵青,“朕都%e4%ba%b2眼目睹了,你還有臉說自個兒是冤枉的?!還有你祁浩天,你是朕指給盈雪的駙馬,竟做出這種事來,你太教朕失望了!”

祁浩天與趙春雪驚駭得臉色發白,兩人正想再辯解時,這時趙盈雪姍姍而來。

“父皇,發生什麼事了?”

接著,當她看見躺在床榻上的祁浩天和趙春雪時,滿臉震驚、不敢置信,“你們……這是怎麼回事?”她眼眶發紅,一臉泫然欲泣地看向趙知熙,“父皇,為什麼會這樣?春雪怎麼會和祁浩天……”

“盈雪,你先不要難過,這事朕會替你做主。”趙知熙安撫了女兒後,怒沉了臉下令,“來人,將這不知羞恥的兩人給我押下去!男的拖下去砍了,女的眨為庶民,從今而後不準再踏進都城一步。”

聽見他的話,趙春雪顧不得自個兒衣不蔽體,駭然地爬下床榻,跪在地上抱住他的%e8%85%bf。

“父皇,兒臣真是冤枉的,兒臣也不知道為何會這樣,這是有人陷害我!”按照當初趙琛的計畫,現下陷入這般難堪境地的應該是趙盈雪與戚敬元,怎麼會變成是她和祁浩天?

祁浩天也滿臉驚懼地跪地求饒,“皇上饒命、皇上饒命,這件事定是有人想陷害我們,請皇上明察……”

趙春雪將怨恨的目光投向原本想陷害的趙盈雪,“父皇,是她,就是六皇姐陷害兒臣的!”她記起先前剛交代完小太監前去送信給趙盈雪,一個轉身後,整個人就不省人事了。

再庭醒過來時,她聞到一股誘人的甜香,登時情[yù]高漲,令她無法思考,看見身側躺著的人正是她心心念念的情郎,當即猶如乾柴遇上烈火,一發不可收拾。

待雲雨之後,她偎靠在情郎懷裡睡著了。

誰知醒來後,卻被父皇抓了個正著。

這分明就是她和趙琛先前設計好要陷害趙盈雪與戚敬元的事,竟然發生在她自個兒的身上,怎不叫她又驚又怒。

聽見她的指控,趙盈雪淚流滿腮,“春雪,我為何要這般陷害你和我自個兒的駙馬?雖然我早就得知你與祁浩天早有私情,可我一直默默隱忍,為的就是怕你和他會被父皇責罰,所以我從未揭露此事,卻沒想到你們竟會做出這種事來……”說到這兒,她拿手絹輕拭著淚流不止的雙眼。

為了讓自己哭得淒慘一些,她特地在眼睛四周抹了青蔥,結果抹太多,眼睛剌激得受不了,眼淚鼻涕一直流個不停,看起來更是傷心不已的模樣。

聽見她的話,趙知熙回想方才自個兒也%e4%ba%b2耳聽見趙春雪%e4%ba%b2昵地叫祁浩天佑郎,更加認定趙盈雪說的沒錯,見趙春雪竟還想誣指她,他更加惱怒,“你自個兒不知廉恥做出這等事來,還想誣賴盈雪,朕沒有你這種不要臉的女兒,來人,將她拖下去!”

被兩名太監架著往外拖,趙春雪淒厲地吼叫道:“父皇,兒臣是冤枉的。”

突然瞟見不發,語站著的趙琛,她急喊,“五皇兄,你快替我和祁郎說話,幫我們向父皇求情啊,你快告訴父皇我是冤枉的,我全是按你的命令行事,你不能這樣害我呀,五皇兄……”

“你做出這種事怎麼會同五皇兄有關係?”趙盈雪質問她。

“是……”

趙春雪張口想說什麼,就被趙琛截住,轉開了話題,“盈雪,我知道你和春雪一向感情甚好,發生這種事你心裡定然很心痛,但春雪到底是咱們的妹妹,念在她一時年少無知才會被祁浩天所誘騙而犯下這種事,你能不能原諒她,求父皇給她一個機會反省改過?”趙琛一臉兄妹情深地對著趙盈雪這般說道。

他完全沒料想到自己精心安排好的計畫竟會完全顛倒過來,不僅沒害到戚敬元和盈雪,反倒把春雪和祁浩天給陷進去了。

為了這件事,他當初特地去找了個能模仿字跡的人,仿照盈雪的筆跡寫了信約戚敬元,同時也模仿戚敬元的筆跡寫信去邀盈雪來此相見。

而這間屋子早就被他命人暗中點了能助情的薰香,一踏進這屋子,聞了那薰香,便會令人欲火高漲,難以克製,沒想到竟會被他們反過來給利用了。

聽見趙琛狡猾的將事情推給自己,趙盈雪拿著手絹擦著被辣得不停掉淚的雙眼,“此刻我的心全亂了,一時之間也沒了主意,一切全憑父皇做主。”

聽她這麼說,趙知熙更沒打算原諒趙春雪,揮手道:“拉下去!”

第7章(2)

“父皇等等,”趙盈雪叫住他,“能不能讓兒臣對春雪說幾句話?”

“你還有什麼話想對她說?”趙知熙問。

“兒臣想問春雪,兒臣不曾虧待她,她為何要這般誣指兒臣?還有她方才說,她是按五皇兄的命令行事是什麼意思?可是有人指使她這麼做?”

趙春雪剛想張口,趙琛再次截住她的話,“為兄也很想知道七皇妹方才為何那般說?為兄從未指使過七皇妹任何事,希望七皇妹能說個明白,以免使為兄蒙受不白之冤。若是七皇妹還有什麼心願也儘管說出來,看在兄妹一場的分上,為兄定會儘心為你辦到。”他這話在暗示她,他會替她報仇。

趙春雪聽見他所說的話,將眼神恨恨地投向趙盈雪,咒罵她,“你不要得意,我咒你將來有一日,定會不得好死!”

趙知熙聽見她竟口出不遜,怒叱,“還不將人拉下去!”

“父皇、父皇,您饒了祁郎一命吧……”趙春雪不停大叫著,想為情郎求情。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祁浩天也不停地求饒。

他壓根沒明白為何自己會和春雪出現在那張床榻,他隻記得先前正走在長廊上,忽然之間隻覺後頸一痛,接著再醒過來時他情[yù]勃發,看見一旁躺著的就是春雪,當即抱著她纏綿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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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時整個人欲火高漲,腦子一時也無法多想,反正那事他和春雪以前也做過不少次,因此做起來毫無顧忌。

完事後,他便疲累得抱著春雪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誰知再醒來卻要掉腦袋了。

不知何時出現的戚敬元站在角落,眼神冰冷地瞥了被往外拖的他們一眼。

趙春雪想陷害他和盈雪,現在自食惡果的滋味足夠她慢慢享受了,可惜這次沒能一並將主使的趙琛給揪出來,不過至少除掉了祁浩天,也夠了。

見趙盈雪仍不停抽泣,他微微眯起的雙眼滑過一絲心疼和無奈,都讓她彆往眼前抹青蔥,她偏說這樣才能真的哭出眼淚來,會顯得更逼真一點。

他掏出帕子,悄悄倒了杯茶水浸濕帕子,再不動聲色地遞過去給她。

她接過浸濕的帕子,朝他看去一眼,微不可見地朝他輕輕點了點頭,才拿濕帕子擦淨眼睛四周。

這次若不是戚敬元派辰剛暗中跟蹤趙琛,進而發現了他與春雪的陰謀,她不敢想像自己和戚敬元到時會有什麼下場。

如今春雪害人不成反而自食惡果,那是她自作自受。

至於祁浩天,她隻能說他若真要怨,就去怨春雪吧,一切皆是她心存惡意所致。

那日祁浩天被處死後,趙春雪竟也隨即自儘而亡,追隨情郎而去,兩人的事掃了趙知熙的興,兼之他染了風寒,龍體微恙,之後的秋巡隻到下個城鎮待了兩日,便草草結束返回都城。

回來第三日的朝堂上,趙知熙扶著脹痛的腦袋,神色不耐地聽著底下的臣子稟道:“臣啟稟皇上,東北幾個縣城近來常有暴民滋事,擾得地方百姓不得安寧,請求朝廷派遣軍隊前去平亂。”

聽見又是暴民作亂,趙知熙臉色更難看了。“你們誰要領兵去將這些作亂的暴民給滅了?”他詢問底下的武將。

不待那些武將回話,戚敬元便出列稟道:“啟稟皇上,臣願請旨率兵前去平亂。”

“戚敬元,你一個文官有什麼能耐去平亂?”趙知熙皺眉質問。“臣熟讀兵法多年,自問行軍布陣絕沒有問題,懇請皇上給臣一個立功的機會,讓臣能為皇上和朝廷效力。”

“好吧,那朕就允你率領三千兵馬去平亂吧。”說完,他擺擺手,“沒事的話就都散了吧。”他的頭一陣一陣地疼,沒心思再繼續朝會。

下朝後,戚敬元趁著在午後前來為趙央與趙盈雪授課時,將此事告知兩人。“下官此去不知何時才能返回,請公主與殿下多加保重。”

他會自請去平亂是因那裡剛好位於東北方,距離北義國不遠,正好方便進行他正在謀劃之事。

趙央關切地道:“聽說那些暴民很凶殘,打砸搶殺無惡不作,戚師傅要多加小心。”

戚敬元問他,“殿下可知為何近年常有暴民滋事?原本好好的良民為何會變成暴民,殿下可曾想過這其中的原因?”有些事也該讓這位養在深宮中的太子知曉,省得他絲毫不知民間疾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