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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文像聽到什麼笑話一樣冷冷地看著她,從懷裡慢悠悠掏出一份合同的複印件來遞給她,凱瑟琳忐忑不安地接過那幾張紙,看鐘文這樣子顯然是有備而來,如今形勢急轉,說不定她早就成了彆人案板上的鮮魚……

上麵是幾張借據的縮印,還有一份銀行向凱瑟琳的哥哥索要巨額貸款的證明,凱瑟琳渾身顫唞,再也沒有了之前的鎮定。

“真是禍不單行啊,你哥哥生意失敗又欠了銀行一大筆錢,如今正忙著變賣家產,難道他沒有告訴你?”

凱瑟琳大驚,她根本就沒有得到半點消息。

“那也難怪,如果他告訴你的話,你一定不會同意他為了還錢而將你父%e4%ba%b2留下的那座莊園低價出售……”

“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難道又是你!”

凱瑟琳大怒,指著鐘文問道,鐘文此時臉上卻一掃之前的陰霾,笑%e5%90%9f%e5%90%9f地伸出一指輕輕格開凱瑟琳的手指。

“我沒有那麼大本事,是你哥哥太狂妄了才會被競爭對手趁虛而入……”

她隻是給對頭公司提供了一點建設性的意見而已,至於具體操作她可一概不知。

“你們兄妹兩個一樣蠢!”

“你……你夠狠!”

拉瑟琳喃喃自語,忽然想到了什麼,“那莊園?”

鐘文麵上帶著三分俏皮笑道,“哦,你說這個,因為令兄急需用錢,出手倉促了些,所以我隻用了一半的價格就買下來了……”

“你!”

鐘文淡淡一笑,“所以我現在不止是來通知你離開ep,也希望你們儘快搬離曼德爾莊園,另外卡洛琳小姐的這些借據,如果你們今天可以還上的話,我可以不收你們利息,如果不能的話,我就要行使一個普通公民應該有的權利了……”

她話未說完,凱瑟琳已經扶著頭倒在了地上,卡洛琳一麵擔心母%e4%ba%b2的情況,一麵又擔心凱瑟琳責問她那些借據的來曆,說到底還是她在賭場種下的禍根,遇到陸宇之前,她就對賭場很熟悉了,這次也不過是想去賺點零花錢……

隔著一扇玻璃門,方幼儀呆呆地看著鐘文笑容滿麵的樣子,她終於拿回了屬於她的一切,她終於為自己的母%e4%ba%b2為自己報了仇。

不知道鐘文跟亞克做了什麼交易,他讓出了手裡的股權,至此,鐘文手裡的股票已經達到了空前的飽和,她的話在ep就如聖旨一般,沒有人敢反對。

亞克高血壓發作,住進了醫院,此時,他被鐘文擠下台的消息不脛而走,商場的朋友忌憚鐘文的勢力,來探望他的少之又少,門前一片冷清,就連凱瑟琳也不常來,隻有蒂娜常常來看望父%e4%ba%b2,說些勸慰之語。

這一天病房裡忽然來了一位不速之客,恰好凱瑟琳也在,鐘文的到來令氣氛瞬間將至冰點,

凱瑟琳原本坐在床邊,給亞克剝橘子,見是她竟然猛地站了起來,蒂娜原本在看報紙,此時也放下東西看著她們。

蒂娜心智成熟地很早,她不喜歡跟同齡人玩耍,但是唯獨願意跟鐘文聊天。母%e4%ba%b2和姐姐怎麼給鐘文和她的母%e4%ba%b2零碎折磨的她都看在眼裡,所以當聽說了這一切之後她並沒有對鐘文產生多大的反感。

鐘文打扮地很清爽,初夏的天氣,純棉t恤搭配簡單的牛仔褲,像一個剛出校門的大學生一樣純淨自然。

凱瑟琳如臨大敵,鐘文卻毫不避讓地走了進來,把那束蘭花插到了花瓶裡,又從旁邊搬了把凳子,坐在亞克麵前盯著他不語。

“你們都出去吧,讓我們爺倆單獨談一談……”

凱瑟琳隻好領著蒂娜出去,臨走時狠狠瞪了鐘文一眼。

亞克咳嗽了幾聲,伸手從桌邊拿了一隻煙,眼望著鐘文不語,鐘文也從善如流地拿了火柴幫他點上。

“戒了好多年了,都快忘了這味道了。”

亞克吐出兩口煙圈,目光又回到鐘文臉上,“聽說你給公司改了名字?”

鐘文點點頭,亞克的消息還蠻靈通的,她不止給公司改了名字,而且把ep這個名字賣給了韓國一家生產女性用品的公司。

亞克狂咳了一陣,若有所思地盯著鐘文看了半天,搖頭,“你還太年輕啊,就算恨我也應該保留ep這塊招牌,這個名字裡可是有幾十年的信譽啊!”

“這個不用你擔心,我既然能從你手裡把公司搶過來自然也能超越你!”

亞克微怔,繼而哈哈大笑,點頭連連,看向鐘文的目光中隱隱有些讚賞又帶著淡淡的疲憊,呆了半天眼中忽然湧上淚水,“當初是我負了你母%e4%ba%b2啊……”

鐘文略坐了坐便起身告辭,亞克卻奮不顧身抓住鐘文的手,鐘文做的這一切他都釋懷了,但是他還是想從鐘文嘴裡聽到一句原諒。

“我可以原諒你,但是母%e4%ba%b2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鐘文心裡清楚,亞克之所以會懺悔是你因為他跌倒了穀底,如果他還是昔日那個高高在上的董事長,那麼想起母%e4%ba%b2來,他隻會覺得遺憾。

凱瑟琳在走廊儘頭等她,詢問她怎樣才肯把曼德爾莊園交出來,鐘文微微一笑,“看不出來你還是一個孝順的女兒。”

“那是我父%e4%ba%b2留給我的最後一件禮物,我可以全價把它買回來。”

“看來你手頭還很寬裕啊!”

鐘文輕笑,凱瑟琳卻如警惕地看著她,這些錢是她這麼多年積攢下來的,就連亞克也不知道。

“你放心好了,我會在那片土地上再蓋一所比之前更大更美麗的莊園。”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要推倒曼德爾莊園,你這個魔鬼!”

凱瑟琳聲音陡然拔高,來往的護士皆好奇地看向兩人,鐘文並不理會她的失控,轉身出了醫院。

也許正如大家說的那樣,複仇的結果是空虛的,但是鐘文所感到的空虛不僅是因為大仇得報,生活中沒有了目標,更多的是來自對方幼儀的失望。

在跟方幼儀交往的過程中,鐘文雖然仍舊馬不停蹄地實施她的複仇大計,但是心中的焦慮卻慢慢被撫平,有時候半夜醒來,看到身邊躺著的人,她會覺得現在的生活也很讓人滿足,所以當她成為公司第二大股東之後她並沒有急著逼迫亞克。

時間已經漸漸將她生活的重心轉移到了方幼儀的身上。

如果不是後來凱瑟琳苦苦相逼,方幼儀又忽然背叛或許她會覺得那樣一直下去也很好,但是後來卻發生了那樣的事情,鐘文心裡唯一一點光明也被撲滅了。

此時秋離歆正陪在方幼儀身邊,費儘口%e8%88%8c想逗方幼儀笑一笑,方幼儀不忍心拂了她的好意,勉強咧了咧嘴。

“呃,笑起來比哭還難看!”

方幼儀撇嘴,她已經很久都沒有跟鐘文聯係了,能笑出來才有鬼,她幾次三番想去找鐘文說清楚,但是秋離歆總勸她應該給鐘文一點私人空間,何況她剛剛當上總裁,手邊要處理的事情一定很多,不如等她忙完這一陣子再去找她。

方幼儀信以為真,在鐘文心裡報仇是第一等大事,現在去了,的確會令她分心,更重要的是方幼儀拿不準鐘文會不會相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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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發

在警局,舒雅還是不肯承認自己的罪過,口口聲聲說自己是被人陷害,但是,秋離歆撿到的那卷錄音帶卻是鐵證,無論舒雅怎麼辯白都是枉然。

從她入獄至今沒有一人來看過她,身邊都是些重刑犯,舒雅每天都要忍受無止境的非難和責打,隔著一道圍牆,外麵的一切就像是上輩子在夢裡才出現過,失去了名利,現在身陷囹圄,舒雅最渴望的反而是自由。

來了沒幾天,舒雅已經快被那些揮之不去的黴騷味逼得快要發瘋,夜晚要等彆人都洗漱完畢,她才可以使用浴室。看著鏡中那張蒼老扭曲的臉,舒雅忍不住狠狠地將手裡的水杯擲了出去,接著踹翻了幾個臉盆。

劈裡啪啦的聲音亂醒了臨近幾個房間的人,舒雅聽到外麵傳來那些女丨囚暴戾的聲音,嚇得躲到門後麵,大氣也不敢出。

第二天,舒雅正在幫彆人洗衣服的時候,忽然值勤告訴她有人來看她。

她完全沒有想到那個人會是鐘文。

舒雅已經對她沒有任何不切實際的幻想了,她知道鐘文會來這裡絕對不是來跟她再續前緣的,但是——

“救我出去,我知道是你的話一定有辦法救我出去……”鐘文始終不發一言,舒雅知道這是她最後一個希望,“隻要你救我出去,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隻要你老實回答我的問題,我可以考慮你的要求。”

鐘文之所以來找她,是因為她聽說了那天發生的事情,她想知道事情的真相。鐘文的話對舒雅來說就像是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她迫不及待地想討好她,取悅她,但是她不敢實話實說,因為那天被虐待的對象是方幼儀。

對於舒雅的慌張和語無倫次,鐘文表現地異常包容,“這麼說隻是一次簡單的搶劫而已?”

舒雅點頭不迭,她猜想方幼儀並沒有把真相告訴鐘文,不然她也不會%e4%ba%b2自來問她。

“難道你不想知道凱瑟琳現在怎麼樣了嗎?”

舒雅入獄時鐘文還沒有扳倒凱瑟琳,雖然她沒有%e4%ba%b2眼看到,但是從鐘文雍容沉靜的微笑中舒雅可以猜出結果。舒雅不想讓她以為自己是站在凱瑟琳那一邊的,於是,著意貶低了凱瑟琳一番。

鐘文並沒有接話,起身便要離開。

“你會幫我嗎?”

舒雅的聲音透著急切,她忽然有種預感,隻要鐘文出了這個門,就再也不會回來,再也不會有人來看她。

“你放心好了,我會讓她們好好關照你的。”

舒雅見她表情溫柔終於放下心來,她誤以為鐘文會念在過去的情分上對她手下留情,卻不知道這隻是另一個噩夢的開始。即使舒雅極力想掩飾自己的惡行,鐘文還是從她斷斷續續的描述中猜出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連她的人也敢動,鐘文不會輕易饒了舒雅。

方幼儀沒有將之前發生的事情告訴任何人,包括方家二老,後來跟秋離歆在一起的時候,她也不太願意提起這件事情,可是有些事情不說不等於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