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頁(1 / 1)

知兩人剛出了大門不遠便被人團團圍住了。

身邊忽然冒出幾個扛著攝像機的記者,不厭其煩地問著鐘文那些已經說過無數遍的問題。鐘文很冷靜地護著方幼儀向停車場走去,方幼儀被眼前的陣仗驚呆了,這些人為了避開保安,居然在這裡守株待兔。

兩人艱難地走了幾步,方幼儀忽然聽到一聲尖利的叫聲,接著一個穿著普通的中年婦女從後方擠了過來,記者們很知趣地讓開一條路,那人走上前來方幼儀才看清是施惠珊的母%e4%ba%b2。

方幼儀心說不好,剛想上前就被鐘文拉到了身後,那女子也不十分鬨,隻一味的拉著鐘文的手啼哭,口口聲聲說自己的女兒不該死。

燈光閃爍,方幼儀耳邊儘是卡擦卡擦的響聲,記者們趁機詢問鐘文對此事的看法,一時間連路邊的行人也駐足觀望,比大賣場搞活動還熱鬨。

拉鋸了將近一個小時,好說歹說才送走了施惠珊的母%e4%ba%b2,坐在車上,兩人皆不說話,這突如其來的一場額外表演搞得兩人都精疲力儘,鐘文萬年不動的冰山麵具終於有了一點點裂縫,方幼儀聽到了她微不可察的歎息聲,回到家中吃了飯,方幼儀有氣無力地躺在床上,一宿無話。

第二日早上方幼儀瀏覽網頁時無意中在搜索榜上看到了昨晚的一幕,這炒作的速度還真是快,看來為了守住自己的公司,凱瑟琳是打算犧牲鐘文了。

秋離歆接到方幼儀的電話時已經猜到她的目的了,秋家在h市警界有不少熟人可以幫忙打探消息。

這一次秋離歆沒有爽快地答應,開出了一個讓方幼儀哭笑不得的條件。

“一個月內不準跟鐘文上床。”

方幼儀簡直要翻白眼了,這還真是符合秋離歆的性格,隻是她又怎麼能知道自己究竟有沒有跟鐘文做。

“我知道你不會說謊。”

方幼儀冷哼,“這個可不一定哦!”

“我就是知道。”

秋離歆篤定的語氣讓方幼儀很不爽,方幼儀氣呼呼地掛了電話,秋離歆盯著話筒看了半天,知道方幼儀是答應了的意思。

儘管證據不足以證明鐘文就是凶手,但是連日來的不利報道還是讓遠在英國的幾位董事憂心忡忡,在ep的經營開始慢慢走出陰影之時忽然出了這樣的事情,要知道對於一個跨國集團來說,掌舵者的形象不僅代表了公司的整體形象,還是整個團隊的凝聚力,精神依托。

董事會不得不重新衡量亞克和鐘文的分量,好不容易爭取來的情況急速轉下,從來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的總是少之又少。

眼看著鐘文又陷入困境,方幼儀也不再坐以待斃,無論如何她總要試一試。

這一天,方幼儀從外麵回來,隨便炒了一個菜,跟鐘文一起吃過晚餐以後,方幼儀便坐在桌邊研究起那個小小的盒子。

近來也許是因為壓力大的原因吧,鐘文的睡眠變得很長,對公司的事情也沒有前段時間上心了,方幼儀猜測她是灰心了吧。

☆、 首發

鐘文從浴室出來,方幼儀還在研究那些亮晶晶的小飾品,桌上擺了不少美甲工具,方幼儀還在那裡低頭在指甲上塗塗畫畫,鐘文從身後抱住她,方幼儀一個激靈,一顆小小的裝飾鑽從她手裡滑落,鐘文的手已經摸到了方幼儀腰下,邀請的意思十分明顯。

鐘文沉默了這些日子,難得今天有興趣,方幼儀本來並不想拂了她的意,但是跟秋離歆的約定還在腦中盤旋不去。

上午才接到秋離歆的電話,聽她詳細地跟自己說起過打探到的消息。其實,方幼儀心中早就有了主意,隻是一直沒有把握,很多消息警方是不會透漏的,多虧了秋離歆幫她的忙才讓她下定決心要這麼乾。

雖然隻是兩人的口頭之約,但是方幼儀還是覺得有必要遵守,而且就剩下幾天了嘛,鐘文這家夥就等不及了!也許當初秋離歆就是看穿了方幼儀這麼古板的性格才想到這麼個令人無語的主意吧。

鐘文挑逗了方幼儀半天也不見她有任何想要的意思,%e8%83%b8中氣悶,賭氣轉身就要走,被方幼儀一把拉住了,“你看怎麼樣,好看嗎?”

說著舉起一隻手,鐘文一看之下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原來方幼儀也學人家小姑娘臭美,自己買了膠水,碎鑽,珍珠等小飾品來裝飾指甲,形狀小巧可愛的指甲上亂七八糟擠滿了顆顆粒大飽滿的鑽石,因為是初次嘗試,所以排列地非常亂,像是犀兕頭上的角一樣毫無美感可言。

方幼儀“咦”了一聲,自己看著還不錯嘛,有必要笑成那樣嗎?

說著方幼儀開始慢慢拆下那些裝飾品,剛沾上不久,不怎麼費力就刮下來了,鐘文卻忽然伸手止住了她的動作,趴在她耳邊咕噥了一句,方幼儀登時麵紅耳赤,惱怒地看著她大笑的麵孔,忽然就覺得這些亮晶晶的突起礙眼地令人作嘔,居然能聯想到那個方向,鐘文也真夠無恥的。

方幼儀憤憤不平地起身收拾好這些東西,當鐘文問她怎麼忽然想起臭美的時候,方幼儀神秘兮兮道,“秘密!”

第二天上午方幼儀對著鏡子精心打扮了一番,拿著包包,踩著小羊皮短靴出門了。

舒雅以身體不適為由請了三天的假,聽到門鈴聲時,她正躺在床上養神,打開門舒雅就看到方幼儀站在門邊笑得一臉乖巧。

“舒雅姐姐,聽說你生病了幼儀特地來看看你,有沒有感覺好一點?”

說著方幼儀將手裡的補品遞給舒雅,舒雅一愣,這麼久違的稱呼了,方幼儀說得坦然,這是那天舒雅%e4%ba%b2口對她說要和解,既然如此,叫姐姐沒有錯吧。

舒雅雖然不相信方幼儀是真心誠意來拜訪她,但是誠如方幼儀所言,的確是自己提出要和解的,既然如此,她也隻好見機行事。

方幼儀進了門,大大方方%e8%84%b1了外套,擺出要長談的架勢,好像進自己家一樣無拘無束,這地方距離上次自己來好像沒什麼變化,唯一不同的是主人的神態,那時的舒雅高高在上,隨隨便便就想拿錢打發了自己,而現在卻麵色恭謹,即使精神不濟還是強顏歡笑,拐彎抹角來奉承自己。

說了一會淡話,氣氛漸至融洽,正當舒雅慢慢放鬆戒備之時,方幼儀卻話鋒一轉,聲色俱厲地質問她為什麼要殺施惠珊!

舒雅猛地抬起頭,盯著方幼儀看了半晌才吃吃笑道,“我說呢,你怎麼會好心跑來看我,原來是另有目的……”舒雅把方幼儀帶來的東西推回她麵前,“吃了你的東西隻怕我會折壽。”

○思○兔○在○線○閱○讀○

方幼儀見她這麼聰明的轉換話題,也不惱,晃著小%e8%85%bf笑%e5%90%9f%e5%90%9f道,“你以為自己還會有好日子嗎,警方已經查到了新的證據,想必用不了多久就會傳喚舒小姐,到那時你的好日子才真是到頭了呢!”

說著起身穿上外套,故意放慢腳步走著,她需要給舒雅一點思考的時間,走到玄關處還不見身後有動靜,方幼儀也動搖起來,難道她猜錯了?

一隻手已經搭在了門上,方幼儀默默歎了口氣,正準備離開,忽聽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舒雅奔至方幼儀麵前,赤紅著雙眼,口齒不清地嘟噥,“惠珊她……我……慧珊她畢竟是我的同事……我們的關係你也是知道的……我也希望……也希望能儘快抓到凶手……”

方幼儀心中掠過一陣冰冷,凍得%e8%88%8c尖都麻木了,四肢也像被灌了冰水一樣,動彈不得,瞧舒雅這個樣子,看來她猜的沒錯。方幼儀定了定神,儘量放緩語氣,平靜道,“隻要你肯自首,警方一定會寬大處理。”

舒雅怔了半晌,忽然叫了起來,“你胡說什麼,殺了施惠珊的是鐘文,不是我,不是我!哦,你今天就是為了幫鐘文洗刷罪名才來逼我認罪的是嗎?說什麼警察已經找到了證據也是故意嚇唬我的對嗎,我不承認,絕不承認,人又不是我殺的,我為什麼要承認!”

“你不承認也沒關係,不過,警方的確已經找到了新的證據,隻是你不知道而已。”

舒雅現在腦中已經逐漸清明,而且眼見著方幼儀的謊言給自己戳破,氣勢上也逐漸強硬了起來,“既然口口聲聲說有證據,就拿給我看看啊,方小姐就隻懂得虛張聲勢嗎?”

方幼儀不緊不慢地從包包裡取出一個透明的塑料袋,裡麵赫然是幾顆小小的鑽石,“這東西舒經理應該很熟悉吧?”

方幼儀見舒雅果然露出了害怕的神色,正色道,“這是我的朋友托人從警方那邊弄來的,施經理喜歡裝飾指甲,這些鑽石正是出事那一日落在她身邊的,很不巧的是從上麵居然提取到了舒小姐的指紋,這點你要怎麼解釋?”

舒雅大驚,再也忍不住渾身顫唞起來,當日下午她之所以回公司隻是因為碰巧路過,想回辦公室拿點東西而已,那時辦公室內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舒雅拿了東西正準備離開,恰好碰到了周末值班正準備下班的施惠珊。

兩人的矛盾不是一天二天的事情了,可是舒雅從未放在心上,依舊對施惠珊很冷淡,直到施惠珊忍無可忍亮出自己的底牌,舒雅才知道原來落魄時她曾受到諸多“照顧”都是拜施惠珊所賜。

她知道施惠珊一直對自己有意思,便處處攻擊她的軟肋,直言自己看見她就惡心,這才激怒了施惠珊,後者揚言要讓她身敗名裂,舒雅也生氣了,就在樓道裡跟她發生了肢體衝突,沒成想自己在氣頭上一個不慎居然把她推了下去。

施惠珊尖叫著從樓梯上滾了下去,撞傷了腦袋,流血不止,舒雅驚懼之下竟然逃之夭夭,那時值班的人也早早就離開了公司,何況這邊的樓梯平日裡便鮮少有人往來,誰也沒有注意到,這才導致施惠珊失血過多而死。

舒雅的反應已經說明了一切,方幼儀心中震動不已,她早就知道舒雅是個人渣,卻沒有想到她會殘忍至此。

方幼儀開了門轉身就走,在走廊裡卻被人緊緊抓住雙手,舒雅跪在她的麵前苦苦哀求,一五一十把當時的情景說了出來,她說她不是故意的,她也沒有想到施惠珊會忽然滾了下去。

方幼儀揚手便是一個耳光,之前都是懷疑,但是聽到舒雅%e4%ba%b2口承認的時候方幼儀才意識到這個女人已經自私到了這種程度,為了自己誰都可以犧牲。

舒雅被打了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