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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之後舒雅就再也沒有這樣叫過她,方幼儀轉身看著她。

“彆怪我沒提醒你,你還是早點回家做你的小公主吧,這個圈子沒你想得那麼簡單,你馬上就會嘗到厲害了。

方幼儀見她說得篤定,心內古怪,麵上卻隻裝作不知。

“謝謝你的提醒,我自會分辨。”

從舒雅的辦公室出來,方幼儀倚在窗邊給遠在新加坡的人發簡訊,等了很久鐘文才回複,隻有簡單的幾個字說她在開會。

她又在開會?真的有這麼多會要開嗎?

方幼儀忍不住開始胡思亂想,是不是她不想接自己的電話,不然為什麼總是說沒時間?難道她連回複一條簡訊的時間都沒有?

無論她怎麼做,總有種靠不近鐘文的感覺,這樣若即若離的感覺讓她心慌,就好像隔著一層薄薄的玻璃,可以看到她的一舉一動卻感受不到她的心跳。

正胡亂猜測,一回身卻見秋離歆出現在走廊另一邊,正抓了個人不知道在問什麼。

方幼儀轉身就走,卻在拐角處被人攔了下來。

“幼儀,你乾嘛躲我?”

方幼儀聽到她哀怨的聲音就頭大,她實在不想再跟這位祖宗有什麼聯係,幾天相處下來,她發現秋離歆除了手段高明之外讓她印象最深的就是任性了,兩者加起來讓方幼儀很有些吃不消。

方幼儀寧願她凶巴巴一點,那樣還好拒絕,但是她總是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這一點讓方幼儀頗感無奈。

“為什麼不接我的電話?我整個下午都在等你的電話!”

“我在上班啊,你都不用去公司嗎?”

“事情做完我才出來的,待會去哪裡吃飯?”秋離歆忽然很神秘地靠近她,笑%e5%90%9f%e5%90%9f地對她說,“今天帶你去一個好地方。”

“我還沒有下班,而且公司裡有好多……”

“那我去外麵等你!不見不散!”

“喂!”

方幼儀想不通這人怎麼前一刻還苦著一張俊臉,下一刻又笑容稚美如孩童。

方幼儀無奈地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忽然覺得頭痛無比,她不知道秋離歆是怎麼看出自己吃軟不吃硬,總之,看到她流露出小狗一樣可憐的眼神時她居然不忍心拒絕。

眼見到了下班時間,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方幼儀抓住最後一根稻草,攔在凱文麵前正色道,

“今晚我請你吃飯,地點隨你挑。”

凱文聽了自然高興,隻是她今天約了男朋友一起看電影,方幼儀無法,隻好硬著頭皮下樓,出了大門沒有看到秋離歆的身影,方幼儀長舒一口氣,她那樣的大小姐,怎麼會跟自己認真?方幼儀步伐輕快地往街邊走,完全沒注意到身後一輛車正悄悄地跟在她身後,直到那輛車橫在了她的麵前,車窗緩緩落下,那人摘下墨鏡向她招手……

一股似曾相識的感覺撲麵而來。

秋離歆看她見了自己一點反應也沒有,像個傻子一樣站在路邊發呆,趁機把她拉進車裡人,等方幼儀想起的時候已經晚了。

這是一間很安靜優雅的酒吧,架上擺滿了年份久遠的葡萄酒,小提琴手正在拉的曲子是舒伯特的聖母頌,音樂舒緩聖潔,方幼儀不覺心馳蕩漾,仿佛萬千思緒隨著那些翩飛的音符飄落在空中然後靜靜降落在角落裡。

秋離歆%e4%ba%b2自選了一瓶乾邑,方幼儀連連擺手,“我不喝酒。”

秋離歆也不強求,自斟自飲,怡然自樂,雙%e8%85%bf交疊,一隻手搭在椅背上,如此放浪形骸的動作在她做來卻瀟灑無比,後仰展臂的動作越發顯得身姿修長,風韻無限。

以往兩人在一起的時候都是秋離歆在不停地說,今晚她的話卻很少,方幼儀覺得她似乎有心事。

想起之前聽到的關於她的傳聞,方幼儀此刻卻覺得不那麼可怕了,今晚的她看起來就像一個小孩子一樣無助、迷茫。

誰說立在金字塔尖就一定會幸福,高處不勝寒,其中冷暖也隻有當事人自己知道。

“不開心嗎?”

秋離歆舉杯一飲而儘,重新替兩人滿上之後才忽然想起什麼似得,“抱歉,我忘了你不喝酒。”

方幼儀搖搖頭,拿起來輕輕喝了一小口,她不是不喝酒而是擔心自己會耍酒瘋,一點點的話應該沒問題。

“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不妨說出來啊,我雖然未必有能力可以幫你,不過我很願意聽一聽。”

秋離歆若有所思地看向她,目光中閃過一絲陰冷,旋即笑道,“你真善良。”

“我本來朋友就不多,你算一個啦!”

方幼儀又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隻覺得酒液馨香絲滑,讓人有些欲罷不能。秋離歆雖然不按常理出牌但是跟她在一起卻讓方幼儀覺得很舒服,她也說不清為什麼,有很多年時候她覺得秋離歆跟鐘文很像,尤其是生氣的時候像極了鐘文那夜在酒吧醉酒的樣子。

“難道你沒有聽過關於我的那些傳言嗎?”

秋離歆的聲音低沉如鬼魅,方幼儀忽然覺得她的麵容越來越模糊,腦袋也重得厲害,口中卻喃喃說道,“傳聞也未必是真的,我隻相信自己的眼睛,你……”

眼皮越來越重,她不過是喝了一點點而已,怎麼會這麼容易就醉了,可是眼皮卻越來越重,徹底睡去之前,她看到對麵坐的人一臉微笑地看著自己,那笑容像極了鐘文。

☆、 首發

方幼儀睜開眼睛,入目是一片灰蒙蒙的影子,隻有床頭上的一盞壁燈亮著,四周的格局看起來好像是酒店。

脖子微酸,渾身酥|麻無力,她強撐著爬起來去看時間,現在是淩晨3點多鐘,她隻記得昨晚她跟秋離歆出來喝酒……

意識微微清醒之後,方幼儀覺得渾身不對勁,身上的睡衣是誰幫她換的,腦中很自然地閃過一個答案,她難以置信地起身開燈,屋裡隻剩下她一個人,她癡怔地望著床上淩亂的痕跡。

不會吧……

遍尋不到自己的衣服,方幼儀頹然坐在床邊,此時她滿腦子想的都是鐘文知道後的表情,她一定不會原諒自己。

門開了,方幼儀看到秋離歆提著一袋東西緩緩走了進來,步伐優雅無匹,笑容依舊完美地無懈可擊。

方幼儀恨自己有眼無珠更恨她趁人之危,並不多想,拿起桌邊的陶瓷水杯就狠狠招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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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離歆的確在方幼儀的酒裡做了手腳,這間酒館的幕後老板正是她本人,所以她毫不費力地將方幼儀帶到了這間專門為自己預留的屋子裡。

她從小生活的環境造就了她為所欲為的性格,她想要的就算粉身碎骨也要得到,就算刀架在她的脖子上也沒有用。

雖然對方幼儀很感興趣但是她不喜歡跟彆人分享自己的玩具,可是方幼儀卻是個不懂得變通的人,如果換了彆人她早就不擇手段了,但是,畢竟是方氏的獨生女,雖然方勝德不足掛齒,但是,這一次她竟然生出那麼一點點憐香惜玉的感覺。

如果不是那個該死的電話,現在方幼儀就是她的人了。

昨晚,秋離歆抱著方幼儀進門,把人放在床上之後,方幼儀一直不停亂動,似乎很難受的樣子,秋離歆最怕針紮也不吭聲的女人,她最喜歡有個性能折騰的女孩子。

當她準備享用大餐的時候忽然聽到方幼儀的手機響個不停,本來可以不用理會卻再看清屏幕上那個名字的時候心中冒出一個有趣的想法。

如果知道自己心愛的女人正在跟彆人快活,不知道遠在天邊的鐘大經理會怎麼想呢。

中午接到方幼儀的電話時,鐘文的確沒有開會,她在跟律師確認新加坡的分公司股權轉讓證明。

需要處理的事情太多了,一直忙到晚上才結束,她甚至沒有來得吃晚餐就給方幼儀打電話,很久也無人接聽,這個時間她應該在家裡吧,接連幾天跟那些精明市儈的股東們周旋,機械冰冷的模式讓她生出一絲絲厭倦,忽然很想念那個嘰嘰喳喳充滿朝氣的聲音。

電話接通的時候,鐘文詢問方幼儀在忙什麼的時候,電話那邊並沒有任何動靜,鐘文聽到一聲輕微的笑聲,下意識去看對麵的鐘表,現在這個時間,國內應該是淩晨才對,刹那間眉頭緊皺,鐘文聽到自己的聲音冰冷,“秋離歆是嗎?”

笑聲忽然拔高,像森林裡忽然撲棱棱飛起了一群鳥兒般清脆甜美,“鐘小姐好靈的耳朵……”

鐘文此刻反而冷靜下來,“幼儀在你身邊嗎?請讓她接電話。”

“她今天很累,已經睡了,有什麼話方便的話就告訴我,明天早上她醒來的時候我一定幫你轉達。”

雖然早就聽說過鐘文的名字卻隻在公開場合見過幾次而已,秋離歆不知道這位鐘總經理是有本事還是虛有其表,如果能惹毛她,秋離歆覺得應該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電話那邊沉默了很久,秋離歆也不催她,輕輕撥了撥方幼儀麵上散落的發,不疾不徐地說,“如果沒有彆的事情,那我要掛了。”

秋家已經足夠強大,秋離歆也很久沒有遇到過可以跟自己平分秋色的對手,如果這次可以抱得溫香軟玉又能激怒鐘文,那麼她倒是願意坐享其成。

鐘文最終什麼也沒說,先掛了電話。

秋離歆頗有些失望,不過這並不能破壞她今晚的好心情,不過,衣服%e8%84%b1到一半的時候她的手機響了起來,那個專屬的鈴聲想起的時候她不耐煩地拿過手機,語氣卻不自覺軟了下來,

“這麼晚了有事嗎?”

聽到電話那邊的人說了什麼以後秋離歆火速穿好衣服,匆匆出了酒店。

許琳一個人坐在吧台喝酒,已經1點多了,酒吧裡才剛到高峰期,人影攢動,光怪陸離。明天還有很多工作需要處理,但是她卻睡意全無,下午開車送秋離歆去ep時她笑意盈盈揮手告彆的樣子像刻在腦海中一樣揮之不去,心中默默想著是不是該出去轉轉,在一座城市呆得太久了如論如何也擺%e8%84%b1不了這種依賴的感覺。

跟年輕善良的調酒師隨便聊了一會,許琳打算離開的時候忽然看見一個熟悉的人影從舞池一邊向自己走來,秋離歆不客氣地推開擋在麵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