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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很累但是能簽約就覺得再累也是值得的了。

兩人在公司附近一家日本料理店裡吃晚飯,方幼儀憋了很久還是忍不住問她當初為什麼會選擇讓舒雅跟她一組,雖然工作中不能帶入太多的私人感情,但是,今天一整天都跟舒雅在一起那感覺實在是太糟糕了。

鐘文笑笑,隻避重就輕地對她說習慣就好了。

其實,今天這份合約鐘文早就研究過了,依照jc往日的作風根本就不會答應跟ep合作,她隻不過是想讓方幼儀嘗嘗失敗的滋味,她知道方幼儀是個韌性極強的人,一次失敗可以激發她更強烈的鬥誌幫助她在今後的道路上越走越遠,而且她升遷太快,鐘文擔心她會產生飄飄然的優越感才會出此下策,特地安排舒雅跟她一組也是想讓她明白工作中不能摻雜太多的私人情感,一切以公司利益為主。

聽完方幼儀略帶興奮的陳述以後,鐘文淡淡道,“你在酒店還遇到了什麼人?”

方幼儀想了想搖頭,忽然將筷子狠狠一放,聲音都比往常大了些,“對了,有一個很討厭的女人,長得像隻狐狸一樣,凶巴巴的,還特彆自戀地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鐘文放下筷子,沉聲道,“那女人是不是短頭發,很瘦很高。”

“你怎麼知道?”

方幼儀捏著小巧圓潤的酒杯,不可思議地看向鐘文,她怎麼什麼都知道。

“既然不喜歡她,以後也不要跟她有什麼往來,知道嗎?”

方幼儀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沒有以後啦,她連她叫什麼都不知道呢。

酒足飯飽以後方幼儀要回家,鐘文望向她的眼神裡難掩詫異,方幼儀雖然遲鈍但是對有些事情卻敏[gǎn]地要命,她邊收拾東西邊小聲囁嚅道,“我已經兩天沒回家了,爸爸媽媽會擔心的……”

雖然這兩天夜不歸宿都有事先通知方爸爸,但是,方幼儀還是覺得彆扭。

“要不要搬來一起住?”

方幼儀震驚地抬頭,不可思議地看向鐘文,這人一向注重*,從不隨便請人到家裡,現在卻忽然問她要不要搬過去一起住,方幼儀簡直受寵若驚,想也沒想開口就說了一個“好”。

鐘文從來沒有見過像方幼儀這樣乾脆直接的女生,見她大大的笑臉忽然在眼前放大居然有種心跳失速的感覺,忙拿起水杯掩飾著喝了一口,接著一聲劇咳又將嘴裡的東西全部吐了出來,仔細一看,居然情急之下將方幼儀用來盛放芥末醬的寬口杯誤認了水杯。

方幼儀見鐘文咳得連眼淚都要出來了,忙起身遞了杯水給她,一邊幫她順氣一邊小聲嘀咕,“你不是說你不愛吃芥末嗎?”

鐘文簡直快被她氣死了,她口味清淡,從不吃這些有強烈刺激的調味品,方幼儀就不同了,重口味,超級重口味,芥末辣椒來者不懼,越重的口味越好。

回家以後方幼儀一直琢磨著怎麼跟方家二老開口,寶寶怎麼辦,要帶到鐘文家嗎?可是兩人都要上班,誰來照顧她呢?想著想著就這麼睡了過去。

這幾天方幼儀心情很好,她現在每一天都很努力地在學習銷售方麵的技巧,人有了目標,生活節奏總是明快的,何況,她還有鐘文在身邊,雖然已經不再是鐘文的助理但是兩人的辦公室相距不遠,每天都能相見,有時候一個簡單的對視就讓她很滿足。

因為前不久才拿下與jc的合約,加上方幼儀工作一直很努力,更何況,她跟鐘文的關係也漸漸浮出水麵,大家對她的態度也越來越好,事業愛情雙豐收的某人很滿足地享受著現在緊湊的生活,雖然還沒有說服方家二老自己要搬出去住的事情但是方爸爸明顯已經鬆口了。

這一天吃過了午飯之後,方幼儀拿著打包好的準備帶給鐘文的點心在一樓大廳等電梯,門開了,身後一人卻先她一步邁進電梯,待看清來人以後,方幼儀隻點了點頭沒說話。

舒雅帶著一副大大的赤金流蘇耳環,說話的同時金燦燦的流蘇來回晃動著拍打著她的脖頸,劃出一道道耀眼的金虹。

“這不是大名鼎鼎的方幼儀小姐嗎?聽說你最近氣焰越來越高漲,連前輩的生意也敢搶,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

方幼儀知道她說的是最近跟xx公司的一筆生意,她跟舒雅並不是負責同一地區,有很多事情不方便跟她說明,而且,她也清楚舒雅隻不過是想找個借口來排解自己並非想知道事情的真相這麼簡單。

“怎麼舒經理的口氣像個怨婦一樣,難道你有什麼生意被彆人搶了不成?”

舒雅聽方幼儀這麼說,忽得勾起了那天在jc受的侮辱,雖說jc最終到底還是跟ep簽約但是卻不是因為她。收到彆人的恭喜時舒雅雖然看起來很自信從容,但是,這其間的周折隻有她自己清楚,當天下午明明透露了不想簽約的意思怎麼她剛走一會兒,jc高層就改變主意了,還指明要方幼儀%e4%ba%b2自去。

“彆以為打了一場小小的勝仗就驕傲自滿,我雖然不知道你用下三濫的手法來說服jc的高層,但是在我麵前玩花樣,你還嫩著呢!”

方幼儀冷笑一聲,“舒經理喜歡玩花樣就總以為彆人都跟你一樣,該不會你這經理的職位也是這麼得來的吧?”

舒雅挑眉,剛想發作,隻見電梯門開處走進來兩個市場部的同事,舒雅隻好閉嘴。

方幼儀急著去找鐘文也懶得理舒雅,電梯開了就直奔辦公室而去,繞過拐角卻看到辦公室門前站滿了圍觀的人群,有人遠遠看見她不急著打招呼卻拉扯身邊的同伴怯怯私語,這是什麼情況,難道她臉上長花了不成?

走進了一看,哇,門前居然堆積了這麼多玫瑰花,每一束都修剪得整整齊齊裝在精致小巧的花籃中,從辦公室門前一直排到……恩……方幼儀仔細看了看,居然是自己的座位。

這是怎麼回事?

此時她的桌子、椅子、電腦、書夾,甚至腳邊的空地上都擺滿了如流火般盛開的玫瑰,一條用鮮花鋪就的盛大紅毯一直從門邊延伸到自己辦公所在的位置。

一個送花小弟模樣的男孩子拿著一張單子猶疑不定地上前來詢問,“請問你是方幼儀方小姐嗎?”

☆、 首發

小路是一名靠業餘時間做兼職賺些零用錢的大學生,說來也新鮮,最近正值鮮花買賣的淡季,而他打工的花店裡卻接二連三地接到兩位客人的大量訂購電話,奇怪的是兩人提供的收貨地址竟然是同一家同一個女孩。

小路心想這肯定是某個有錢的公子為了討好心愛的女孩子而使用的小伎倆,說不定還是三角戀呢。

接連幾天往返於這棟公寓樓,小路對此已經不陌生了,熟門熟路地來到那扇門前摁響了門鈴。

門鈴響過很久也沒有人來開門,小路心想難道是周末出去旅遊了,那這些早上才采摘的鮮花要怎麼辦?不死心地又等了一會兒,忽然門開了,一個身穿墨綠色條紋襯衫的嬌俏女子出現在視野裡,正是前幾日見過的那名方小姐,隻見她此刻長發有些淩亂,玉麵飛了一縷薄紅,額上覆了一層晶瑩剔透的汗珠,微微吃驚地看著自己。

小路也愣住了,看她這個樣子應該是剛做完什麼運動吧,聽說有錢人家的房間裡都會自己配置健身儀器,不然怎麼會一幅氣喘籲籲臉紅心熱的模樣。﹌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小路將鮮花搬進房間之後待方幼儀簽字完畢禮貌地告辭。

關了門,方幼儀瞥見她換了身衣服,慢慢走下樓,邊走邊係扣子,忍不住衝上去擋在她麵前,“鐘文,你給我適可而止!”

鐘文仿佛沒有聽到她的怒吼般慢條斯理地撥了撥長發,拿起桌邊一份報紙坐到沙發上看了起來,方幼儀見狀衝了過來搶走她手裡的報紙,指著她的鼻尖重複,“不要再讓人給我送花了,聽到了沒有!”

輕輕抿了口咖啡,鐘文漫不經心地掃了眼堆積在樓梯拐角處的玫瑰,輕哼一聲,“那你先把那邊那堆處理了怎麼樣?”

方幼儀無語望天,每次隻要她一提到不準鐘文再送花這件事情,鐘文總是這樣一句輕輕的話就把她殺了個片甲不留。

說起這件事還要回到一星期前,不知是誰送給了她999朵玫瑰,方幼儀至今還記得那天辦公室裡的場景,黑白色調的寫字樓被重重烈焰包圍,滿室鮮花盛開得如火如荼,仿佛飄浮的紅色緞帶將清冷的辦公室裝點地紅裝素裹,妖嬈詭異。

經過跟送花小弟的再三確認方幼儀才知道這並不是一場誤會,那麼到底是誰呢?是誰會送她這麼多花呢?

方幼儀下意識尋找鐘文的影子卻發現她此時也站在人群外圍,薄薄的嘴%e5%94%87抿成一條線,麵色冷峻地望著她,方幼儀心中一震,聯想那天鐘文的話方幼儀推測這事絕不可能是鐘文做的,那麼究竟是誰呢?正想著隻見鐘文轉身回了辦公室。

眼下這堆來路不明的鮮花還等著她處理呢,不然堆在辦公室裡也會影響大家辦公,無奈之下方幼儀隻好將鮮花分送給眾人,大家見她執意相送隻有收下,一時之間辦公室裡歡聲笑語不斷,方幼儀記掛著鐘文這邊,含糊應付了兩句就直奔總經理辦公室。

鐘文此時正站在文件櫃前尋找資料,方幼儀站了很久也不見她有任何反應,忙跟著她走回桌邊,解釋道,“我也不知道這些花是誰送的。”見鐘文依然不理她,忙又補充了一句,“卡片上也沒有寫名字……隻寫了個草草的q,什麼意思啊。”

聽到這裡鐘文總算有所反應了,她正在翻頁的手指明顯一頓,目光從文件上抬起緩緩地掃了方幼儀一眼,垂眸,不語。

方幼儀猜不到,鐘文心裡卻清楚得很,早知道就不讓她去jc了,居然讓那女人給看上了。

方幼儀抽走鐘文手裡的鋼筆,做了個睜開眼睛的手勢,“應該是誰搞錯了吧,這花會不會是送給跟我一樣名字的女生呢?那我豈不是白拿人家東西了?”

“嗯哼……”

鐘文終於出聲,目光在方幼儀麵上梭巡片刻後輕聲問道,“你很喜歡鮮花嗎?”

如果方幼儀能夠預料得到接下來一星期發生的事情,那麼她當時絕對不會對鐘文說,“除了你會有女孩子不喜歡鮮花嗎?”

鐘文那時隻是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