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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吃才會贏 靈犀閣主 4078 字 2個月前

怎麼會心心念念地想著除掉她這個內宅女人呢?今天之後,怕是一些暗中的矛盾要擺上了明麵,戰爭終於打響,羅扇已不可能再坐壁上觀,她笑著衝天空揮揮拳頭,沒有絲毫的畏懼:衛氏,來吧,我等著你呢,謀我者,我可忍;謀我家白大雲者,定誅不饒!

195、請君入甕

白大少爺聽罷羅扇添油加醋地吹噓過自己今日的英勇事跡之後,仰著脖哈哈哈地笑了半天,伸臂將羅英雄摟在懷裡用力抱了抱,眼底帶著毫不掩飾的寵:“不錯!這才是我白沐雲的女人!該狠的時候狠,該豁出去的時候就得豁出去!扇子,就這麼乾,什麼都不必顧慮,惹下天大的禍來有我給你頂著!隻管怎麼痛快怎麼來!”

羅扇笑嘻嘻地狠狠在白大少爺懷裡扭蹭了一陣:被人無條件無下限地縱容著的感覺真好。好半天才抬起頭來望向白大少爺:“這事可壓不下,鬨出那麼大動靜來,三少爺又那麼灰頭土臉地從綠院裡出去,怕是衛氏和老太太那裡這會子也已經知道了,沒準兒很快就會派人來捉拿我,依衛氏的心思肯定得把這事硬摜到你頭上,你可想好要怎麼應付了麼?”

“裝瘋賣傻的好處就是什麼事都不用多費心思,直接武力解決也可理直氣壯。”白大少爺笑著,提聲讓綠蘿進來,“去把綠田找來,我有事讓他去辦。”

綠田敲門進來的時候,自個兒的主子正站在椅子後麵給懶洋洋坐在那裡的小扇兒姑娘捏肩膀――好在這樣的情況見到也不是一兩回了,綠田小同誌正在努力適應中,總算不會再像第一次時驚訝得張大了嘴巴忘記了恭敬垂頭,直到那小扇兒姑娘說了一句“綠田你有蛀牙哦,以後可得少吃糖”時才驀地反應過來,當時就驚出了一身冷汗。

“綠田,你立刻出府,叫人去把城裡各大酒肆、妓館、賭坊裡嘴最快、人麵最廣的堂倌兒都找來,就說白府大少爺興致忽至,請他們這些人入府做客飲宴,直接帶到綠院附近,越快越好,去罷。”白大少爺%e5%94%87角勾著,眼底卻毫無笑意。

藿城裡誰都知道白府大少爺是個瘋子,瘋子要請下九流的人赴宴,這是一件很正常的瘋事,再加上白府於這些處於社會低階層的人來說是近乎仙宮瑤池一般的存在,可望而不可及,終於有這樣一個機會讓他們可以進府一觀,誰能不答應呢?

所以綠田派去的人手很快就糾集了這麼一幫子各行各業平日裡接觸人麵最廣泛的人物,浩浩蕩蕩直奔了白府而來。

白府中一場暴風雨正要來臨――白三少爺遭綠院下人暴打一事在衛氏一回府後就傳到了她的耳朵裡,直把衛氏氣得七竅生煙驚怒交加,匆匆趕去橙院看望自己的小兒子,白三少爺卻因為覺得這事讓自己很丟人,早就躲出了府去。

衛氏沒見著兒子,愈發地心疼加惱恨,索性直接奔了白老太太處大大告了一狀,當然沒有明說是白大少爺的錯,隻管拿著羅扇說事,什麼奴大欺主、什麼刁奴狂妄、什麼妖言媚行、什麼挾大少爺以令眾奴雲雲,把白老太太也氣了個倒仰,當即便令何管事率領幾十名小廝婆子前往綠院拿人,點名要羅扇認罪伏誅。

綠院前後兩門都緊緊關著,任憑眾人怎麼砸怎麼叫就是沒人來開,何管事正要著人去拿了梯子來直接跳進牆去,就聽見裡麵一個女子清亮甜美的聲音放出話來:“小婢小扇兒,奉大少爺之令嚴守綠院,任何人不得擅入,得罪之處還望何管事海涵,請回去代我等向老太太和太太請個罪,就說主子有令,仆下不敢不從――何管事你也是奉令行事,自當明白這道理,況且何管事您管得再多,也不可能管到主子的頭上來,當心惹惱了我們爺,對您也無甚好處不是?”

何管事被羅扇最後這幾句話氣得渾身發抖:好個小賤人!拿大少爺來壓我?!好!我是奴才,我管不了你們主子,然而我的主子大太太卻管得了你們主子!兒子得聽母%e4%ba%b2的話不是麼?!你且等著!待大太太%e4%ba%b2自來了看你還能得意到什麼地方去!

一念罷,隻帶了幾個隨身的丫頭匆匆地趕回了上房,添油加醋地將羅扇的話複述得惡劣十倍,白老太太臉都青了,一指衛氏,喝道:“你去――你%e4%ba%b2自去!給我狠狠處置了那個小賤人!不管誰攔著你都不必管!就說是我說的!把她拖出來當即打死!”

衛氏早等著白老太太這話,立刻起身帶了何管事出了上房,一邊叫人去懲戒房取刑杖,一邊就直奔了綠院而來。至綠院牆外,衛氏威風凜凜地在眾丫頭婆子小廝的簇擁下於門前站定,身為主母自然不可能%e4%ba%b2自去喊話,隻管叫人上前砸門,要求綠院把羅扇交出來。

綠院裡卻是一派安靜,沒有半點聲響,任憑外頭人怎麼吆喝怎麼威脅,就是沒人應聲。衛氏也不急,淡淡一聲“撞門”令下,便有十幾個小廝從南三院抱來尚未劈成柴的原木,照著綠院院門狠狠撞了過去。

綠田帶著一眾受白大少爺邀請前來“赴宴”的客人向著綠院這邊過來,遠遠地就看見了衛氏帶著一大群人包圍在院門口,心下不由暗笑:主子果然是料事如神,可笑衛氏中了圈套尚不自知,還在那裡得意洋洋地逞威風!

當下掛上了一臉的驚慌失措,扭頭衝著眾人道:“各位,前麵似乎是出了什麼事……我們大太太在那裡呢,這次小宴本是我家少爺的私人宴席,不好驚動上頭,諸位外來是客,與內宅女眷到底不太方便照麵,還請諸位於此處暫等一等,待我先去請了大少爺示下再來安排各位,實是對不住各位了!……還有,諸位可千萬莫要四處走動,更莫要上前打探,若被我們太太知道了……我家少爺那裡……唉……還請各位理解一二!”

眾人早將遠處情形看在了眼裡,又見綠田一副嚇破膽的樣子,心裡便明白了七八分,嘴上當然都痛快地答應了,隻說在原地等著他,待目送綠田畏畏縮縮地向著綠院後門那廂跑遠了,這才紛紛交頭接耳地低聲議論起來。

白大少爺讓綠田帶來的這些人,都是處於社會最底層的、被人們蔑視為“下九流”行當的從業人員,他們沒有什麼文化素質,慣會捕風捉影傳閒話,最是嫉富嫌貧亂八卦,唯恐天下不亂、唯恐彆人過得比自己舒坦,無事還要攪起三分浪,更莫說%e4%ba%b2眼見到了河東首富家裡的辛秘和矛盾,這簡直就像一枚重磅炸彈一般投入了這夥八卦界先鋒成員美麗平靜的心湖,一下子群情激昂雙眼放光,恨不能立刻衝到八卦第一線去來個近距離抓拍。

終究好奇是人類最難抑製的天性,一夥人彼此壯著膽、就著伴,藉著樹木的掩映,躲躲藏藏地一點一點蹭上前去,在不被發現的最極限位置各自找了地方藏好身,一雙雙晶晶亮透心涼的大小眼睛光芒四射地注視著場中情形,懷揣著小兔亂跳的心,期待著一場好戲的上演。

綠田從後門悄悄進了綠院之後,衛氏終於聽見院內響起了聲音,是白大少爺慌張且無助的哀求:“太太……太太……雲兒知錯了……求求太太……莫要再撞門了……雲兒好怕……雲兒不想挨打……太太……求你饒了雲兒……嗚嗚嗚……”⊙思⊙兔⊙網⊙

衛氏心下冷笑:這會子再來求饒已經晚了!不趁今兒把這綠院握在手心裡,以後怕是再沒這樣好的機會了!口中卻是笑著提聲道:“雲兒莫怕,且先把那小扇兒姑娘交出來,其他的事咱們稍後再論,可好?”

白大少爺的聲音愈發慌張:“太太――太太您饒了小扇兒罷――小扇兒都是為了雲兒好啊!她不顧性命替雲兒守著這綠院,不讓任何人欺負雲兒,隻有她做的飯雲兒吃了肚子才不會痛啊!隻有她鋪的床上才不會有針、隻有她才會在冬天的時候給雲兒房裡燒上炭盆、隻有她在雲兒半夜渴了要水喝的時候給雲兒倒水……太太,求求您了太太!不要帶小扇兒走……你把小扇兒帶走了,我……我會死的……太太……嗚嗚嗚……”

白大少爺的這番話聽起來似乎隻說了羅扇的好,然而在場的以及旁聽的誰也不是傻子,這其中包含的未儘之言任誰都能聽得出來――偏偏衛氏還無法斥責白大少爺胡扯栽贓,因為人家白大少爺確實沒說誰的壞話啊,人家確實隻是在說小扇兒的好話嘛。

衛氏氣噎了半晌,實在不知該怎麼接話了――解釋吧,那就成了此地無銀三百兩,不解釋吧,豈不是坐實了白大少爺話中暗指的他遭受了**的意思?

衛氏並不知曉附近有一夥旁聽群眾正在見證著這一場內鬥好戲,她想著反正眼前在場的不是綠院的人就是她的人,綠院的人她不指望三兩句就能讓他們把她當做好人,她自己的人更不敢把這事胡亂往外說,所以――有什麼好解釋的?!還是趕緊先攻破了綠院的大門再說!

於是隻是揮手示意那幾個撞門的小廝繼續用力撞,眼見兩片門板岌岌可危。此刻綠院內又響起一道清亮嬌脆的聲音,道是:“太太請住手!莫要再撞門了!我家少爺好歹也是白家的嫡長孫,未來家業的繼承人!堂堂一位少主子竟淪落得被人用木頭撞門而嚇到小便失了禁的地步,敢問這天理何在?!倫常安存?!太太既是我們爺的母%e4%ba%b2,有什麼話不能母慈子孝和樂融融地解決呢?哪有母%e4%ba%b2進兒子的門要用木頭撞進來的?!我們爺的情況合府誰人不知?全城哪個不曉?大人們尚知不可同小孩子一般見識,爺這樣的病情已有數年,難道就不能對他寬容以待麼?!爺身患失心瘋自不能拿常人的規矩來約束他,不過是關了院門不許外人進入罷了,既未傷人又未毀物,這難道算得是什麼過錯麼?!爺平時不厭其煩地囑咐我們這些下人,未經他的許可任誰也不準跨出綠院半步,就是怕我們不小心做錯了事徒惹是非,可偏就這樣還有人非要硬闖進爺的院子來,挾棒帶棍的哪裡把我們爺放在眼裡?!敢問這天下還有像我們爺這麼委屈的主子了麼?!請太太替我們爺、替我們這些下人做主!”

衛氏直氣得渾身發抖,厲聲喝道:“好個牙尖嘴利的小賤人!你這是在指責我欺負你們家少爺麼――”

話還未說完就被那聲音打斷:“太太!這是莫須有的罪名,小婢絕不能當!小婢方才所說的話裡可沒有半句指責太太的意思!小婢隻是請求太太替我家少爺做主,好好懲戒那些惡奴刁奴!尤其此刻正用木頭撞門欲強行闖入院中的幾個狗奴才!當著太太的麵就敢如此放肆,無異於騎在我們爺頭上拉屎,還把主子放在眼裡麼?!爺是太太的兒子,在爺頭上拉屎就等於在太太頭上拉屎,太太您是堂堂一府主母,豈能容忍頭上頂著彆人的屎……”

聽至此處,圍觀團已經有人實在忍不住掩嘴笑了,就連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