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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吃才會贏 靈犀閣主 4134 字 2個月前

白大少爺不願累著羅扇,隻準她做兩個簡單的菜式,所以其它的菜都是廚娘做的,羅扇的作用就隻是錦上添花而已。

正規又豪華的菜,廚娘們已經做了,羅扇隻挑著現代的簡單菜式做,圖個新鮮罷了。把土豆去皮上屜蒸熟,而後碾壓成泥狀,加鹽和黃油攪拌均勻,鋪在洗淨曬乾後的紫菜片上,再在土豆泥上放上剝去外皮切成條狀的新鮮香蕉,將紫菜片小心卷起,滾上打散攪勻的%e9%b8%a1蛋液後再撒上羅扇做的麵包屑,下入七成熱的油鍋炸至金**撈出裝盤,便是一道香糯甜軟的土豆香蕉卷了。

再把洗淨的蝦仁用鹽、白酒、芡抓勻醃上約二十分鐘的時間,取%e9%b8%a1蛋的蛋清,放入牛奶、鹽、白酒、芡和糖拌勻,而後將蝦仁入油鍋翻炒至變色撈出,再將混合蛋液入鍋小火加熱,至蛋液全部凝固之後,加入蝦仁和豌豆翻炒均勻,出鍋堆盤,撒上核桃仁,香濃奶香伴著鮮蝦海味,紅嫩白滑,頗誘人食欲。

除去以上兩道菜式之外,羅扇還做了一個紅酒木瓜湯,紅酒是她還在枕夢居的時候和白大少爺一起用葡萄釀的,跟現代的紅酒當然不能相比,隻能力求味道彆相去太遠就是了。把木瓜去皮去籽,加水後用攪拌機攪成糊狀,調入適量蜂蜜和紅酒,拌勻後再在表麵上撒上少許木瓜粒――這道湯羅扇做得最順手,因為,咳,據說此湯有十分顯著的豐%e8%83%b8功效,這一陣子她隔三差五的就做一回,還真覺得小肚兜穿起來有點發緊了呢!白大雲,你有福了哦!咳。

這三樣連同其它的菜一起交由綠蘿綠蔓端到了上房書室去――那爺倆在書房裡吃,羅扇淨了手,自回了耳室,每樣菜都提前撥出來一小碟子擺在耳室小榻上的榻幾上,她老人家就坐下來,倒上一杯紅酒,自吃自飲,自得其樂。

白大老爺在那屋吃得高興,一個人喝了半壇子的紅酒,沒到吃完飯時就醉了,抱著白大少爺一會兒哭一會兒笑,叫幾聲“如是”又叫幾聲“小雲”,白大少爺被纏得%e8%84%b1不開,隻好拍著老爹的後背好聲哄著。

白大老爺一把捧住白大少爺的臉,醉眼迷離地道:“小雲……你幾時長了這麼大了?爹爹記得……你……你才七八歲的樣子……一本正經的像個小大人兒……爹爹想你娘想得喝了個大醉,吐……吐得血都出來……你呢,你就拿了帕子幫爹爹擦……幫爹爹換衣服……洗臉、洗腳、鋪床……還扶爹爹躺下……都、都是你一個人做的……呢……小雲……雲兒……我的寶貝……我的兒子……爹爹對不住你……爹爹沒有保護好你娘……爹爹本不該再苟活在這世上,可……可爹已經對不起你娘了,不能再對不起你……爹要看著你成家娶妻,看著你過上幸福的日子,然後……然後爹還會繼續活下去……我知道你怕我想不開去下頭尋你娘,放……放心,不會這麼早的……我還要活著懲罰自己……活得越久,被失去摯愛的痛苦折磨得就越深……嗬嗬嗬嗬……怎麼樣?這個自罰的法子不錯罷?我前幾天才想到的!就……就這麼決定了……讓我儘情地痛苦一輩子罷!哈哈哈哈!”

白大少爺深深地蹙著眉,扶自己老爹進了偏房,在榻上躺下來,拽過條薄被子給他蓋上。白大老爺頭一沾枕,不過片刻就沉沉睡去,白大少爺在旁邊坐了一陣方才起身出來,徑直去了羅扇所在的耳室。

“大老爺喝多了?”羅扇隱約聽見了白大老爺剛才的高聲醉語,正要去灶房煮些醒酒的湯來。白大少爺伸臂將她緊緊抱在懷裡,半晌沒有吱聲。

“怎麼了?”羅扇察覺了白大少爺情緒上的低落,連忙輕輕拍著他的後背表示安慰。

“我在想……若最後爹知道了我為了給娘報仇而做的那些事……會不會惹得他更加內疚?”白大少爺低了頭俯在羅扇的額畔,眉尖皺得愈加深了,“他已經夠痛苦了……我這麼做會不會對他是雪上加霜?他若知道自己兒子心懷如此之深的恨意,會不會更加覺得都是他自己的錯?他已經失去了妻子,我的所作所為卻是要他再失去生他養他育他的%e4%ba%b2生父母和他從小生長大的家園,會不會……傷他更深?”

羅扇緊緊擁住白大少爺,沉默了半晌方道:“在我來說,是不希望你終日活在恨意裡的,大老爺做為一個父%e4%ba%b2,更不會希望自己的孩子飽嘗恨意的折磨,無論你做了什麼,他都會把責任怪罪到自己頭上,這就是可憐天下父母心。我覺得……太太在天之靈也不會希望你為了她身處危險與仇恨中,不管是大老爺還是太太,他們唯一想要的就是你能活得開開心心。我不想勸你放下替太太報仇的心意,隻是望你能顧及自己父%e4%ba%b2的心,莫要通過傷害他而達到替母%e4%ba%b2報仇出氣的目的,他們同樣都是你至%e4%ba%b2的人,誰都不該為你承受痛苦的後果。”

白大少爺良久不語,最後方沉聲道了句:“讓我再考慮考慮。”

白大老爺一覺睡到了次日早起,昨晚醉酒後的事忘了個一乾二淨,洗漱完畢後直接帶了白大少爺去了紅院上房給老太爺夫婦請安,衛氏順勢就提出了要給莫如是的長明燈添油的事,白老太太當即允了,便令白大少爺明日隨大家一起出城往寺裡上香去。

隨老太太上香是很平常的事,白大少爺也未疑有它,翌日一早叮囑了羅扇幾句就坐了馬車同眾人一起出了門,羅扇則老老實實地留在房裡給白大少爺繡荷包。

繡了半個多時辰,覺得頸子有些酸,正要起身活動活動,便見綠蘿進來道:“姑娘,前頭看門的小廝說二少爺來了,指名要見你,此刻就在門外等著呢。”

――二少爺?白沐曇?他回來了?羅扇神思一恍,對啊,馬上就八月十五了,他肯定得在之前趕回來啊……這就回來了……兩年了,這是與他距離最近的一回了罷……

“要見他麼?”綠蘿望著羅扇,白大少爺說了,他不在的時候一切都聽這位扇兒姑娘的。

“……”見他麼?為什麼要見?明明已經毫無乾係了……哦,對,賣身契還在他的手上,是為了這個來的麼?羅扇定了定神,“可知道他為何要見我麼?”

“說是來給你身契的,”綠蘿果然這麼答道,“隻是身契這東西對咱們來說重如性命,二少爺自然不可能隨意交給彆人捎與你,所以才指名要你%e4%ba%b2自去見他。”

是的,謹慎如他必然是要將身契%e4%ba%b2手交給她才是,羅扇點了下頭:“我去見他,你隨我一起罷。”

194、關門打狗

院外秋光正好,水色長空一碧如洗,連綿群山清遠蒼鬱。羅扇心情暢快,腳步輕盈地穿過正院來至外院,幾個小廝在那裡拎著漆桶給轎子刷新漆,見著羅扇出來,紛紛點頭打著招呼,羅扇便停下腳笑眯眯地同眾人說了幾句,大家笑了一陣,羅扇這才帶著綠蘿推開院門,卻不往外邁,隻在門檻內站住,抬起眸子向外望過去。

穿過梧葉兒間隙漫灑下來的斑駁光影裡,雲淡風輕的男子負手而立,黑發用一支紫檀木簪綰起,一襲玉色衣衫優雅飄逸,靜如春水的麵容無波無瀾地望過來,眉尖輕挑,清華無限。

羅扇對上白二少爺泠泠的目光,臉上便綻開了笑,蹲身行禮,語聲清脆:“小婢小扇兒,給二少爺請安。”

白二少爺在羅扇臉上看了幾眼,淡淡道:“免了,你且過來,我有話同你說。”

羅扇隻是笑:“二少爺,大少爺有令,沒有他的%e4%ba%b2口許可,小婢等是不得跨出綠院門半步的,請爺見諒。”-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白二少爺倒也未生氣,隻是將一對眸子深深望在羅扇臉上,道:“大哥之令,隻適用於綠院下人,而你的身契現在我這裡,隻能算得是我青院的下人,自當聽令於我,聽清了?”

羅扇彎起眼睛來笑靨如花:“爺玩笑了,爺早便將小婢的身契給了小婢了,爺難道忘記了?那時小婢患了易傳染的重疾,眼看就要活不成,當時便懇求爺發還身契,爺心善,允了小婢這請求,且還念及小婢伺候爺一場有些苦勞的份兒上,許小婢到莊子上養病,然而小婢病雖養好了,卻苦無收入可度日,隻好再一次賣身為奴,因想著白府主子待下人寬宏慈愛,便又重新回來,恰好在府門口遇見了大少爺,大少爺便收了小婢進綠院做下人,因此……小婢現在是地地道道的綠院下人,實是不好違背大少爺的命令呢,望爺恕罪。”

白二少爺眉頭輕蹙,邁了步子緩緩過來,至門前立住,低頭凝望羅扇,輕聲道:“丫頭,你我主仆一場,相信大哥他不會如此不近人情,我有話想與你說,隨我過去可好?”

羅扇眸光如波,晶晶然地仰起臉來望著白二少爺:“爺,有話便在這裡說罷,莫要為難小婢。”

白二少爺眼底慍怒,沉聲道:“莫不是還要我低聲下氣求你才肯聽令?!須知縱然你的身契在大哥手裡,我也一樣能夠處置你!莫逼我不念舊日主仆情誼!”

羅扇眉頭一揚笑了起來,忽而壓低了聲音道:“三少爺,玩兒夠了沒?小婢實在忍不住笑,沒法兒再陪您裝下去了,還請見諒才是。”

“白二少爺”聞言不由怒目相瞪:“放肆!哪個與你玩笑!刁奴欺主,罪不當赦!來人!”這一聲下去便聽得院牆外邊兩側嘩啦啦腳步聲包抄過來,竟是早有人悄悄守在那裡隨時待命,“給我把這刁奴綁了!”“白二少爺”令下,一眾小廝上來便要拉扯羅扇,羅扇向後一個大跳,臉上笑容不變,不看“白二少爺”,隻向包圍上來的小廝道:“諸位也該聽說過大少爺的規矩罷?凡未經大少爺許可擅入綠院者,一律棍棒打出!屆時可莫怪我未提醒諸位哦!”

“白二少爺”――或者說是喬裝失敗的白三少爺登時氣得臉色鐵青,袖子一揮厲聲喝道:“給我把這刁奴綁了帶走!違令者杖斃!”

眾小廝一聽這話誰還敢再猶豫?當下便不管不顧地向著院門內湧了進去,羅扇拉著綠蘿往後一退再退,直到把這夥人全部引入了院子,這才笑嘻嘻地小爪一揮,高聲喝了一句:“關門!打狗!”

眾人隻聽得身後院門“哐”地一聲響,扭頭看去,卻見門兩邊貼著牆竟也早站了十幾名綠院的下人,個個兒手裡頭都抄著棍子,早有人將門上了閂,果然是一出關門打狗的局麵。羅扇方才開門去見所謂的白二少爺之前就做了兩手準備,對方若是本尊還則罷了,若不是,必然是有備而來,她自然也不能打無準備之仗,今早白大少爺出門之前她可是鄭重地答應過他的,一定要平平安安地等著他回來。

“打!”羅扇殺氣騰騰地一聲嬌喝――不是她心狠,而是自己這方若不動手,對方可就動手了,這場火並必須得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