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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吃才會贏 靈犀閣主 4098 字 2個月前

…拿出去……”

“這才乖,明兒我就讓人去把那院子打掃打掃,家具也都買全了,後天用馬車把你拉過去,讓綠蘿綠蔓伺候你。”白大少爺抽出手來看了一眼,然後就衝著羅扇暖昧無比地笑。

“你笑什麼!討厭死啦你!出去出去!我困了我要睡!”羅扇惱羞成怒地推他。

白大少爺倒也不多纏,翻身下了榻往外走,至門口處立下腳,回頭看她:“綠院裡可還有你的東西要往外拿?比如你那些個做飯的工具?”

羅扇連忙點頭:“要要要,還有我住的那間,櫃子裡有我的衣服什麼的,雖然不值錢,但總不能落在彆人手裡,免得日後又生出事端,統統幫我拿出來罷,還有金瓜的。”

白大少爺應了,關門出了房間。一路去了前麵客廳,方琮歪在椅子上睡著了,手裡捏著封信,倒是睡得不沉,聽見白大少爺手裡的茶蓋子響,一個激淩睜開眼:“%e4%ba%b2熱完了?”

“有事說事,”白大少爺掃了眼他手中信紙,“誰的?”

“天階的,”方琮坐正身子,喝了口水,“綠院的事他和你二弟那邊已經知道了,來信問我怎麼回事呢,並且特彆問到了你的小情人兒,還質疑我為什麼會跑去救她。”

“你打算怎麼回?”白大少爺接過他遞來的信看了幾眼。

“簡單,就說我很早就買通了綠院的一名小廝,為的就是幫著他們兩個監視你,好在關鍵時候幫上天階的忙,之所以沒有告訴他呢,是怕白小二心裡不痛快,畢竟這是在他家裡安插眼線,”方琮謊話兒信手拈來,“那小廝得知綠院那晚發生了變故,便溜出去給我報信,我一聽是叫小扇兒的那丫頭遭了罪,知道天階在意她,自然要想法子把她保下來,所以就發生了夜闖白府之事——這麼著回複他可行?”

“就這麼寫罷,”白大少爺將手中信就著桌上燈燭燒了,“還有彆的消息麼?”

“你們家裡倒是有件事,隻不知當不當講。”方琮一副忍笑的表情覷著白大少爺。

“講。”

“你二叔,”方琮才開口就忍不住笑出來,“讓人捉了幾十隻野貓野耗子,趁著大半夜一股腦地全丟進你老爹的院子裡去了……嗬嗬嗬嗬嗬嗬嗬嗬……”

179 眼裡沙子

綠蘿和綠蔓自那晚方琮把羅扇救出來之後又回了綠院去,沒過幾天就被衛氏以清理內宅整頓風氣為借口隨同綠院其他下人一並賣給了人牙子,照衛氏的意思是把他們這些人賣得越遠越好,幸好被白大少爺安排在外麵的人手及時攔下買了回來,當然不能再回去白府,於是就留在了方琮的府裡伺候負傷臥床的羅扇。

因有白大少爺提前叮囑過,但凡羅扇問起金瓜和小鈕子就隻按著他教的話回答,說小鈕子被帶回了白府做了最低等的苦奴,說金瓜讓家人接去了白大少爺的私人外莊以免衛氏再找她麻煩,羅扇見一時也不容易見到金瓜,也就不再多問。

養傷的日子下不得床,天天在房裡悶著,羅扇的一顆腦子卻也沒偷閒,一直在翻來覆去地琢磨整件事的前因後果。雖然差不多確定是衛氏背後搗鬼,但是畢竟沒有實證,倒不是說不想冤枉衛氏,但若萬一算計綠院的另有他人,隻是拿著衛氏當槍使,查個清楚也好多做一手準備,免得疏忽大意讓人鑽了空子。

整件事中羅扇最在意的還是小鈕子的背叛,每每一想起那一晚,心裡頭就覺得像被針紮過,被信任的人、被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背叛,這滋味兒當然不好受,但是羅扇了解小鈕子的個性,她那麼懦弱膽小,說真的,羅扇認為她甚至連主動栽贓給彆人的勇氣都沒有,她大概隻會哭,隻會蒼白無力地喊冤,那麼究竟是什麼原因讓她居然敢誣陷她呢?

不可否認,小鈕子也許的確是看她羅扇越來越不順眼,畢竟她已經不再是單純的小孩子了,接觸的人多,想的自然也就多,可想是一回事,敢不敢做就是另一回事了,從想到做,必然有一個助力,慫恿、引誘或逼迫都可以達到這個目的,那這個助力又是誰呢?

羅扇覺得那晚孟管事曾把她們三人分開關進房裡讓幾個婆子逼供誘供的那段時間最是蹊蹺,在那之前小鈕子並沒有要栽贓她的意向,而從那屋裡出來之後,小鈕子就徹底變了。

“綠蔓姐,那天晚上你可曾注意過我們三個被帶進房間後是誰去了小鈕子的那一間麼?”羅扇問當時在場的綠蔓。

綠蔓在旁邊坐著繡花,聞言想了想:“好像是你們小廚房的那個管事,姓常?”

果然是她。羅扇恨得咬牙,就知道她那段時間跟小鈕子走得近沒安什麼好心,無奈人家又沒拉著小鈕子乾壞事,她總不能攔著不讓她們兩個在一起。還有小鈕子的那個姘頭,這個人是白府的下人還是外來人口?他是用了什麼法子把小鈕子勾搭得竟然拋棄了老實可靠大有前途的青山轉而投向他的懷抱甚至連最寶貴的貞操都給了他的?

那個姘夫羅扇此前已經跟白大少爺提過了,從小鈕子口中逼問出一個不知真假的身份來:原來是常氏那段時間時常帶著小鈕子四處走動,甚至偶爾還帶她去她家裡頭做客,有那麼一回,在常氏家裡就“偶遇”了那男人,衣著光鮮風流倜儻,自稱是常氏遠房的表弟,叫李欽,說在藿城裡自己開了間小雜貨鋪,生意興隆得很,正有意再開一間更大些的鋪子。

李欽雖然是個小老板,但對小鈕子沒有絲毫的看不起,第一次見麵就送給她一支金累絲牡丹花的釵子,還給她講笑話聊八卦,風趣細致又貼心,小鈕子男女大防的戒心就在那時被打消了一大半。

之後又“極巧”地在常氏家裡見過幾回麵,李欽出手大方送東送西,還花言巧語哄得小鈕子芳心大動,想著這人自己做小老板,又答應了娶她之後絕不納妾,比之地位低下青澀老實的青山不知好了多少倍,於是就這麼硬生生的把青山給丟開了。

至於他是怎麼溜進白府同小鈕子半夜約會的,小鈕子說她也曾好奇地問過幾次,都被李欽以一句“當然是妙法子”的話給混了過去,她那時意亂情迷,也就沒顧上再細問。

白大少爺後來派了人手去查這個人,發現根本沒有他所說的什麼雜貨鋪子,常氏也沒有叫李欽的遠房%e4%ba%b2戚,自那晚事發之後,這個人就徹底在藿城消失了,估摸著是出城到了外鄉避風頭,一時半刻也難以找得到。

一同消失的還有常氏,聽說她當時也隨同綠院的下人們被賣了出去,白大少爺回來之後即刻派了人去尋她下落,但因距事發之後已經過了數日,隻打聽得她被一個行旅商人買去,之後就沒了音訊。⊙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跑了兩個嘍羅,對大局並沒有太大的影響,反正主謀還在白府,跑得了和尚跑不了方丈。綠蘿把綠田從白府打聽到的傳聞八卦給羅扇,說那孟管事因為被方琮指使人打傷了肩膀,事發後就一直在家養傷,本來吧,也請了郎中開了藥,傷勢妥妥地恢複著,誰知過了數日之後突然開始惡化了,起先隻是覺得疼,然後就越來越疼,最後疼得連孟管事這樣陰沉冰冷的人都在床上打著滾兒的哀嚎,四處去請郎中請不來,去哪一家都無巧不巧地正趕著那家郎中出外診不在醫館裡,最後硬是托人趕著車出城到附近村子裡請了個村大夫來,用刀割開肉一看——謔!整根骨頭都爛掉了。

這樣的情況隻能截肢,否則骨頭越爛越多,危及性命,但是村大夫不敢做這樣的大手術,因為醫術達不到標準,回過頭來還得再去四處找郎中,倒是終於請到了一個,利利索索地給孟管事把胳膊截了,包紮上藥都妥妥當當,隻是臨結尾的時候不小心用手術刀在孟管事另一條胳膊上劃了個口子,因是小傷,止了血上了藥也就沒人在意了,可是呢——

過了沒幾天,孟管事剩下的那根胳膊也開始疼了,一模一樣的疼,疼得死去活來,再請郎中來看,還是一樣的結論:截肢吧。

這一次郎中極為小心,沒有再劃傷孟管事,上藥包紮仍然利落乾淨,又幾日之後也沒有彆的部位再發生骨頭疼的情況,孟管事一口大氣還沒出完,身上忽然就開始癢了起來,後背癢,腳心癢,全身癢,尤其是兩根斷臂的傷口更是又疼又癢,而且越來越癢——愁人了啊,沒有胳膊拿什麼撓癢癢啊?!

孟管事的丈夫在家的時候倒是可以幫她撓,隻是丈夫也得乾活掙錢養家啊,總不能天天窩家裡給她撓癢吧?且孟管事這癢意一天比一天嚴重,到最後怎麼撓都不頂事,孟管事哭嚎著求她丈夫直接上鐵梳子,還嫌梳子尖兒不夠尖,梳得滿後背流血仍喊癢,把她丈夫嚇得傻了,跑出去滿城求醫,這回倒是一求一個準兒,帶著郎中一進門,就見孟管事倒在院子裡,整個身上血肉模糊,凹凸不平的院牆上全是鮮血,仔細看還能瞅見肉絲——卻原來是她忍耐不得,自己跑到院牆這兒狠狠地蹭身上癢處,至於是死是活……誰知道呢。

那個給孟管事截肢上藥的郎中,再去找他時人已經不見了,許你李欽常氏玩兒隱身,就不許我郎中玩兒下線啊?

羅扇聽得張口結%e8%88%8c,和綠蘿綠蔓兩個搖頭晃腦地評論一番,然後這個人從此就被丟過一邊了,即便這樣稀奇的事就此傳開,人們也不會記得她曾經在白府裡呼風喚雨有多麼的風光,能被人記住的,隻是她有一個如何慘不忍睹的下場,成為閒漢粗婆茶餘飯後的談資,沒幾天也就會像茅坑裡的便便一樣,水一衝,啥都沒了。

好藥用在好人身上,羅傷員美滋滋地這麼想,經過禦藥的修複調理,如今的她已經可以下床走兩步了,雖然還是疼,倒也不至於到需要把%e5%b1%81%e8%82%a1截下去的地步,走路也得需要人扶,扶著也隻能走上三五步,然後就不能再動了,所以迄今為止她也沒能走出過床的範圍,每天也就扶著床邊從床頭挪步到床尾當做康複訓練了。

這天正蹶著%e5%b1%81%e8%82%a1在床邊慢吞吞地挪步子,就見白大少爺推了門進來,手裡拎著個包袱,過來放在床上,順手替羅扇擦了把額上沁出的汗:“循序漸進,彆太著急。”

羅扇立住腳直起身子:“天天趴在床上都快養成豬了,你瞧你瞧!這衫子前一陣穿著還恰恰好呢,現在已經緊繃了!——嗷嗷啊!我要減肥!”

白大少爺隻上下看了她幾眼,道:“楓香街的院子已經收拾妥當了,今天下午就搬過去罷,綠蘿綠蔓以後就是你的丫頭,讓她們跟過去伺候你,我另外再給你安排四個負責起居的、八個負責灑掃的、六個負責洗衣做飯跑%e8%85%bf的……”

“等等等等……”羅扇連忙擺手,“一個小院子要這麼多人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