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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吃才會贏 靈犀閣主 4104 字 2個月前

出來!你輸了!換我來藏貓貓,你來找我了!快出來!”

――是白大少爺的聲音!羅扇眼看就要渙散的真氣重新凝聚了一些,這個時候她突然詭異地想起了一句話:如果命運扼住了你的喉嚨,那你就撓撓命運的胳肢窩。

……於是羅扇費力地抬起已經垂下的手,照直伸向了白二老爺的腋下……白二老爺萬料不到羅扇都要死了居然還能想出這麼猥瑣的招術,被這隻幽冥鬼爪撓了個正著,偏趕上他天生最怕嗬癢,這一撓過去立時就條件反射地往回收胳膊,手就連帶著鬆了開來,然而羅扇被掐得太狠,一時間根本就發不出聲音來,身子又被白二老爺壓著,想逃也逃不了,隻好邊嘶聲喘熄邊有氣無力地掙紮。

“綠蕉!你再不出來我可就硬闖進去了!”白大少爺將門拍得山響,羅扇猜測那會兒白二老爺假作出去時已經悄悄地將門上了閂,所以這會子隻聽得門板兒被白大少爺搖得吱吱響,就是不見門開。

白二老爺一手將羅扇摁住一手去捂她的嘴,這個時候再想把她勒死已是來不及了,不由冷笑了一聲:“你這丫頭倒是個有運氣的,可以晚一會兒再死。”說著忽地扯住羅扇的頭發將她的腦袋用力向地麵上一磕,羅扇就倆眼翻白暈了過去。

白二老爺飛快地扯下羅扇腰間的裙帶將她的雙手雙腳反扣在背後牢牢地反捆在一起,又從她懷裡摸出手帕來,再同她腰上掛的盛著香餅的荷包團成一坨,塞進了嘴裡以防她醒來後發出聲音。

最後白二老爺把羅扇推到了小榻的下麵藏起來,榻上小桌擺的食盒就手扔出了窗外,想了想自個兒臉上還有被她抓出血的傷痕,便掏了自己的手帕先將血跡擦乾淨,然後把頭發拆散,整個兒披下來分在臉的兩側,倒也能將傷痕擋住。

四下環視了一遍見沒有什麼漏洞了,便繞過屏風去開門,門外的白大少爺先是納了一悶兒:“長發哥哥?怎麼是你?綠蕉呢?綠蕉是不是在裡頭?”

白二老爺很無奈地笑道:“你這小子!我好容易逮個空子在這屋裡躺一躺罷,你又來搗亂!這兒沒什麼綠蕉,你到彆處找去。”

“你騙人!”白大少爺叫著衝進屋來,“我方才明明偷看見她進來了!快說!你把她藏到哪兒去了?是不是在床底下?”邊說著邊要往屏風那邊去,白二老爺正阻擋不及,就聽見門外響起個聲音來:“白大公子,我知道綠蕉在哪兒。”

回頭看時見是黎清清,便衝她微不可察地點了下頭,黎清清三步並作兩步地進來,從後麵一伸纖手,便握住了白大少爺那隻寬厚溫暖的大手。

128毒男狠女

白大少爺轉過頭來看向黎清清,又低頭看了看她拉著他的手,一甩胳膊便將這隻纖纖玉手甩了開去,撇著嘴道:“你做什麼拉我的手?你不知道這樣會懷寶寶的麼?我可不想讓你生我的寶寶!到時候你也彆讓孩子認我當爹!”

黎清清有些尷尬,低了低頭才又笑道:“白大公子,我知道綠蕉在哪兒,方才我看見她躲起來了,我帶你去找她好麼?”

“不要,這是作弊,我不要你幫忙!”白大少爺搖頭,“我看見綠蕉進了這房間了,指定是藏在床下邊呢!”邊說邊又要往屏風後麵去,白二老爺見狀幾步過去攔在頭裡,在白大少爺臉上盯了一陣,忽而笑道:“沐雲,到了這個份兒上你就莫再裝了,還真把你二叔我當成傻子了?堂堂一個大老爺們兒天天賣傻裝憨的,你不覺得丟臉我都替你難堪了,‘雲天下’的締造者就是這麼一副窩囊樣兒麼?往日氣吞山河的魄力都哪兒去了?”

白大少爺懵懂地望著白二老爺:“我沒裝,你也不是傻子,我也不覺得丟臉,你也不難看……長發哥哥,你說的話我聽不懂,要不,你去對小曇說,他聽得懂。”

“沐雲啊沐雲,我的好侄兒,你究竟怕的什麼?”白二老爺盯著白大少爺的眼睛,“你是白家的嫡長孫,隻要你恢複正常,這白家偌大的家業不還都是你的?喔……難不成你還在忌諱著沐曇的%e4%ba%b2母衛氏?也是,畢竟你不是她%e4%ba%b2生的,自從她進了門就沒少為難你,你患失心瘋的那幾年她在下頭更是做了很多動作,把你的心腹裡裡外外換了個遍,可以說現在的你在白府裡就是一個光杆將軍,沒有一兵一卒肯為你效力,若就這麼恢複了正常,隻怕會很難應付當前的局麵。不過呢,我是你的%e4%ba%b2叔叔,是實打實的血%e4%ba%b2,比你同衛氏的關係更加%e4%ba%b2密,你若想複權,我必會無條件地幫助你,怎樣?”

白大少爺打了個大嗬欠:“長發哥哥,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要進去找綠蕉了,你讓一讓。”

白二老爺慢慢挑起%e5%94%87角:“好罷,那你就繼續玩兒罷,我讓——噯呀!”邊說邊往後退時卻一不小心重重撞在身後的屏風上,整扇屏風被撞得向著內側倒去,“嘩啦啦”地砸在了小榻上,正好將整個小榻蓋在了下麵。

白二老爺踉蹌了幾步方才站穩,扭頭看了一眼,轉過來衝著白大少爺笑:“你看,早說了綠蕉不在這裡,你偏不信,她若是真躲在這兒,屏風都塌了她還能不出來?”說著看了眼白大少爺身後的黎清清,黎清清便轉身出了房間。

白大少爺走到倒塌的屏風旁,彎腰下去想要把屏風抬起來:“綠蕉慣能沉得住氣,說不準她就是躲在床下不肯出聲呢!”

白二老爺笑著也彎腰扳住屏風的邊緣,卻是在用力往下壓:“你這孩子真是牛心古怪,不如咱倆打個賭:若是綠蕉不在下麵你待怎樣?”

白大少爺卻一搖頭:“我不同你賭,我還小,我還是個孩子,好孩子不能賭博。”說著便用力往上抬屏風,白二老爺那廂卻一徑往下壓著,兩人便摽上了勁兒,白二老爺雖然年紀比白大少爺略長幾歲,身形卻略為瘦削,眼看著這屏風就要被白大少爺抬起,就聽得門外一陣腳步聲傳來,緊接著一個聲音進得屋道:“大少爺,小婢在這裡呢!”卻是綠蕉。

白二老爺眼尾一瞟白大少爺,笑道:“喏,這不綠蕉丫頭找你來了麼?你還有什麼借口?”

綠蕉的身後跟著七八個畫舫上的小廝,小廝的後麵是黎清清,聽得她低低地道了一句:“白大少爺何等尊貴的身份,若是被屏風砸傷了,你們吃罪得起麼?”

幾個小廝一聽就怕了,蜂擁著湧進屋中,又是行禮賠罪又是勸誘阻攔,說什麼也不敢讓白大少爺再在這屋中待著,因也知道現在的白大少爺行為舉止與小兒無異,並沒有前幾年那麼可怕,於是硬是乍著膽子七手八腳地將他擁出了房間去,留下兩個人把屏風重新扶了起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羅扇清醒過來的時候耳裡隻聽見外麵一陣喧鬨,腦子裡懵懵的,半天才回想起來昏迷前發生的事情,心裡驟然一驚,拚命支吾著想要發出聲音,奈何外麵太亂,自己被堵著嘴,根本不會有人聽見她這點微弱的動靜。

羅扇從榻下看見白二老爺的一雙腳就立在那兒,一時不敢輕舉妄動,手在後麵努力地扭著希圖能夠掙%e8%84%b1捆綁,奈何被白二老爺下了死力捆住,扭了半天根本沒能鬆動分毫。

外麵很快靜了下來,羅扇不敢再弄出動靜,見白二老爺的腳向著榻邊過來,連忙閉上眼睛繼續假裝昏迷,隨後身子被他扯著從榻下拖出去,半晌沒有動靜,想是在打量她是否已經清醒了,羅扇強壓著害怕與緊張,儘量讓自己的呼吸平緩均勻,眼珠兒在眼皮底下也努力不使亂動,良久才聽得他低聲自語:“隻怕他很快還會回來……被這麼多人看見我在這房裡,倒是不好再處理掉你了,唔……那就變一變計劃好了。”

羅扇聽見一陣悉悉索索的響動,還沒分析出他究竟在做什麼,就覺得有塊布被放在鼻下,出於下意識的防備,羅扇連忙閉住呼吸,隻呼氣不吸氣,%e8%83%b8脯依舊微微起伏,眼看著一口氣就要呼完再也憋不住,那布終於被拿開了,這才暗籲一聲,揣測著十有**是沾了毒藥或是迷香一類藥物的手帕巾子。

白二老爺將羅扇翻過身來,解去綁著手腳的裙帶,拿下塞在她口中的布團,輕笑了一聲,站起身用腳尖踢了踢羅扇:“你可知道我讓黎清清給白沐雲下的是什麼藥?當然不是令人酣睡的藥,而是一種能讓人短時間內出現幻覺、變得瘋狂暴躁的藥,服下之後不久就會產生破壞與暴虐的**,這個時候如果給他一把刀,他會見人就砍,而如果身邊沒有人呢?他破壞了一切能破壞的東西之後,因沒了能夠發泄的對象,就會把目標轉移到自己的身上來,換句話說,他會自己把自己給捅死……反正他一定還會到這房裡來,我看就不妨讓服下藥後的他來動手殺你罷,屆時眾人隻會以為是他失手誤殺了你,也省得臟了我的手,待他殺掉你,砸毀這裡的一切之後,最後一個終結的就是他自己的命……嗬嗬,白沐雲瘋病重犯,自戮而亡,白沐曇因此也就喪失了白府家業的繼承權……嗬嗬嗬嗬……”

白二老爺神經質地發了一陣笑,彎腰將羅扇抱起來放到榻上去,然後關上窗戶,腳步聲便出門去了。

有了前車之鑒,羅扇這回沒敢立即就動,而是等了近一柱香的功夫,確定他真的不在房中了,這才敢坐起身來,一張臉因後怕而刷白刷白的,四肢也一片冰涼:怎麼辦?如今窺破了這麼大一個陰謀,她還怎麼再出現在眾人麵前?尤其是她還怎麼能在白二老爺白蓮衣的麵前晃?這樣骨肉相殘的醜聞彆說不能給外人知道了,就是白家的高層知道了隻怕也會殺她滅口的,畢竟家醜不可外揚啊!他們可以關起門來內部處理,但絕不允許有非家庭成員的人知道這麼大的秘密啊!怎麼辦?怎麼辦?她如今身在畫舫之上,想躲都沒處躲,更沒法子現在就跑到白二少爺麵前去把白蓮衣的陰謀說給他聽……羅扇不確定古人的家族觀念究竟重到了哪一個程度,如果告訴了白二少爺,會不會……會不會殺她滅口的人就是他……

羅扇有點兒想哭,這間將給她留下無窮噩夢的屋子竟讓她一時不敢走出去了,她忽然有種從未感受過的孤單無助,她想不出任何的法子,也想不到任何的出路,整個人一下子墜入了無邊的黑暗,上下無門,毫無希望。

羅扇有些慌亂了,她想,實在不行……實在不行就求救於表少爺吧,至少他隻是白家的表%e4%ba%b2,不至於為了白家的家族**就殺她滅口,而且他也承諾過情願放棄一切跟她海角天涯,他應該可以把她救出這水深火熱的白府的,遠遠的離開這是非之地,不管他事後會不會拿此事來要求她嫁了他,好歹她可以托賴他逃開這可怕的地方不是麼?

都到了要命的時候了,還管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