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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吃才會贏 靈犀閣主 4162 字 2個月前

的,櫻花色配蘭草色,精致可愛,一看它的主人就是個清純芳香的美好姑娘,嗯!

羅扇美滋滋地解下腰間的荷包,把裡麵的小手帕、小香餅兒、銅錢串兒——妹的怎麼還有一塊兒乾薑混裡頭了?一股腦兒地倒出來,轉移到新打好的包包裡,重新掛到腰上,剩下的空荷包……唔,現在看上去還真有點兒像一坨發酵失敗的黃麵團子嚎?回去送給掃院子的張嫂家六歲的小閨女好了。

那廂方少爺已經把自己開古董鋪子的計劃講了個差不多,表少爺一邊替他斟茶一邊笑道:“你的想法不錯,我看可以試試,就怕你嫌棄我。”

方少爺笑著挑起眉毛:“怎麼會呢?!你肯同我合作,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你就不怕我是個沒長性的,玩兒膩了就摞挑子不乾了?”表少爺摸著下巴故意壞笑。

方少爺語聲忽然一輕:“我既認定你了,就敢於承當任何後果。”

表少爺哈哈地笑起來:“你這話說得怎麼像個癡情女兒家?要知道爺可是個名聲在外的風流種呢,最擅傷人心了。”

“人不風流枉少年,不趁著年輕把能吃的都吃個遍、能玩兒的都玩兒個遍、能去的地方都去個遍,將來上了年紀心有餘而力不足時豈不是要後悔?”方少爺望著表少爺輕笑。

“這話說得極是!”表少爺笑著用手指虛空向著方少爺一點,“人生在世正該及時行樂!想乾什麼就去乾,想要什麼就去搏,喜歡什麼絕不輕易放過,這正是我的行事準則!管彆人如何看我如何論我如何待我,我隻管自己高興,誰又能奈我何?”

“說得好!”方少爺一撫掌,“可惜此刻無酒,否則小弟定要與衛兄乾上三大碗不可!”

表少爺哈哈地笑:“你小子忒壞,心裡頭正取笑哥哥我呢罷?笑我不過是一個浪蕩子,滿口混帳話還說得慷慨激昂,行為不端一事無成偏還拿及時行樂當借口——是不是?”

“絕不是!絕不是!”方少爺連連擺手,“小弟同哥哥是心有戚戚焉啊!想我在家裡那邊也是被人看成是遊手好閒的紈絝子弟,成天隻知吃喝玩樂鬥%e9%b8%a1走狗……我懶得理那些指著我鼻子滿口假正經的家夥,有樂子不享,那不是白來人世活一遭兒了麼?樂要享,正經事也要乾,這又哪裡矛盾了?哥哥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很是,很是!”表少爺不住點頭,兩個人大有相見恨晚之勢。

“哥哥哪日有空了去我們那邊玩兒玩兒,我們那兒有個戲館子,裡麵有個唱青衣的,那一把好嗓子!人紅譜兒也大,就是像白府這樣的人家請小戲兒他都輕易不肯去的,一去就是三千兩的叫價啊!嘖嘖,小弟也就去彆人府上坐客時聽過一回他的戲,那真是餘音繞梁三日不絕……”方少爺說得興奮了,同表少爺交流起風流經來,表少爺聽得也興奮,直笑得眉眼彎彎,身子向前探著,手臂支在桌上,那樣子就好像方少爺嘴裡吐的都是文字版的愛情動作片一樣,一邊認真聽著一邊隨手拿了個銀菊餅往嘴裡放,聽得入了迷時連銀菊餅裡的糖心兒順著%e5%94%87角流出來都未曾發覺,那琥珀色誘人的樒汁沾在表少爺弧線完美飽滿潤澤的%e5%94%87上,令方少爺說著說著就飛走了心思,胳膊一伸,抬手就撫上了表少爺的%e5%94%87角。

68焚琴煮鶴

--噯唷唷!什麼情況什麼情況?!羅扇全身的汗毛刷地就豎起來了,雙拳緊握大眼圓睜兩膝並攏十趾摳地收腹提%e8%87%80弓背縮菊深吸一口大氣強壓滿腔興奮似笑非笑似喜非喜眼角蘊情粉麵含春--有、基、情!

此刻無人有暇去顧角落裡佝僂著鼠軀麵目猥瑣等著看熱鬨的羅扇,小桌上兩位男主角正齊齊僵在那裡COSPLAY世界名畫,表少爺率先反應過來,直起身子向後一仰,避開方少爺的手,然後低頭去懷裡掏帕子擦嘴,方少爺動了動手指,慢慢收回來,也去掏自己帕子擦手上沾到的樒汁,車廂內一時陷入極端尷尬的沉默。

“咳,”表少爺不甚自在地起身,“我回我那車上換件衫子去……”

才要往外走,卻被方少爺伸手一把拉住了腕子:“天階,我,我很欣賞你……”

“方公子,方少爺,”表少爺冷下臉來回過頭看著方少爺,“你午睡了還沒清醒罷?不如回去洗把臉冷靜冷靜可好?”說著一甩胳膊把方少爺的手甩%e8%84%b1,再也不肯停留地出了馬車。

方少爺坐在榻上垂著頭出了一陣子神,半晌抬眼瞅了瞅角落裡假裝睡著諸事不知的羅扇,鼻子裡哧笑了一聲,道:“行了,甭裝了,爺又不殺你滅口。”

羅扇隻好睜開眼,低聲道了句“爺說笑了”。方少爺看了她幾眼,淡淡地道:“你們表少爺幾時將你收房?”

這一問自是因為那會子撞破了羅扇和表少爺的“奸.情”,而羅扇認為也正是由於被他撞見了那一幕,他才會真把表少爺當成了風流放縱濫情%e6%b7%ab.亂的那種人,才會大膽地對表少爺展開“攻勢”--喜好男風在古代是很正常的事,甚至還是一種貴族風尚,似乎隻有男女通吃才更能證明這個人風流倜儻瀟灑不羈似的。方少爺必然是認為表少爺這麼風流的一個人物,對男風想來也不會推拒,他都能在自個兒表弟的車廂裡調?戲他表弟的貼身婢女了,還有什麼出格的事是他不敢玩兒的?

羅扇一時倒不知該怎麼回答方少爺了,畢竟剛才被表少爺那欠爆菊的混蛋糾纏是實實在在的讓他看見了,多解釋也沒用,就隻低聲回道:“回爺的話,小婢隻是個奴才。”話裡有兩個意思:一是我隻想老老實實地當奴才,不想當什麼姨娘,二是我隻是小小的奴才,主子想要強行把我怎麼著,我又不能奮起反抗。

方少爺並不在意羅扇怎麼想,從懷裡掏了塊銀子出來丟給羅扇,淡淡地道:“以後你們表少爺說了什麼、做了什麼,你都想法子來告訴我,銀錢少不了你的,要是敢四處亂傳或是被他知道我讓你這麼做的話,你的小命兒就到頭了,聽清了麼?”

羅扇頭回覺得銀子燙手,但還是忍著燙給揣懷裡了--不揣死得更快,然後乖乖兒道了聲“聽清了”。

方少爺起身出了馬車,羅扇這才長長籲了口氣,回想了一下方才的情形,忍不住笑出來:一向風流沒下限的表少爺從來隻有他調?戲彆人的份兒,沒想到今兒個被彆人給調?戲了,且還是個男噠,哈哈哈,哈哈哈哈,人生如戲啊這是,衛小階你就光榮地彎了吧!老娘也就能逃出你的魔爪了,大家皆大歡喜不好麼?以你的實力完全可以當攻嘛!

這廂正興災樂禍著,見車廂門一開,白二少爺從外麵回來了,邊坐到榻上去邊問羅扇:“那兩個人呢?”

“表少爺去換衣服了,方少爺不知。”羅扇一邊回話一邊在小臉盆裡濡濕了巾子遞給白二少爺擦手,白二少爺%e8%84%b1了鞋子臥上榻去,很是閒適地往靠枕上一倚,閉著眼睛歇了一陣,忽而開口道:“那酸果子得起個名字,叫什麼好呢?”

檸檬唄。羅扇過去給他杯裡倒茶,應道:“就叫酸果子不好麼?”

“若把榴蓮叫做臭果子,你會想吃麼?”白二少爺也不睜眼,隻管淡淡地反問。

這個……好吧,你贏了,隨你怎麼叫,就叫青芙好了!哼哼。羅扇衝著閉著眼睛的白二少爺翻了個大白眼,才剛翻畢,就聽他飄出這麼一句:“眼睛不舒服麼?”

--擦啊!太陰險了你白老二!居然眯著眼縫偷看!羅扇%e5%94%87角抽搐著連忙搖頭:“不小心迷了眼,沒事了沒事了,嘿嘿。”

“這宗生意既然是你的功勞,就由你來取名字罷,”白二少爺睜眼瞟了羅扇一下,“隻要彆叫什麼酸果子就成。”

羅扇裝模作樣地想了一陣,道:“小婢想了幾個,請爺聽聽看怎麼樣:酸桔、甜酸果、怪味柑、檸檬、芬達、可樂、雪碧、萬艾可、肚雷斯、蒼井空、武藤蘭……爺您覺得哪個好?”

白二少爺淡淡地道:“前麵三個雖然俗不可耐也還算淺顯易懂,後麵的完全不知所雲。”

“小婢覺得肚雷斯很好聽啊。”羅扇惡趣味地想:到時候整個藿城就全都是這種叫做肚雷斯的入口食物了。‖思‖兔‖網‖

“不知所雲。”白二少爺有點兒不想理羅扇了。

“那爺覺得檸檬好聽麼?”羅扇認真地問,“小婢覺得這種水果的香味兒嗅起來十分清新,就好像在濛濛細雨的天氣裡坐在窗前,端著一杯清茶享受著寧靜的時光一般,很是舒服。”

白二少爺忽然嗤地一聲笑了:“怎麼這種詩情畫意的話從你嘴裡說出來就有種焚琴煮鶴糟改風雅的感覺呢?”

--你你你!毒%e8%88%8c男!人家跟你說正經的啦!老娘是廚子就非得焚琴煮鶴嘛?!混蛋啊!在你眼中老娘是不是除了跟灶有關的就完全一無是處啊?!氣死了,嚶嚶嚶……

羅扇耷拉著眼角祭出一副消化不良的神情:“小婢隻能想到這麼多了,還是爺您來賜名兒罷。”

白二少爺抬了抬頭,把雙臂枕在腦後,重新閉了眼睛悠悠地道:“就叫‘寧濛’罷,不知所謂的名字有時倒也能吸引人來探究。”

哼。

羅扇坐回角落裡自己的VIP專座--小馬紮上,從懷裡掏出幾根絛子來開始編新作品--用絛子編東西可比用竹子藤條省力氣多了,而且這玩意兒哪兒都有賣的,她正用的這些就是從莊子上的貨郎那兒買來的,回頭編出成品了想法子拿到外麵賣錢,不又是一項小收入了麼?嘻嘻嘻,好開心,毒%e8%88%8c男什麼的死茅坑裡去!

毒%e8%88%8c男在那廂睜開眼瞅了VIP專座一眼,道:“打個顏色深些的絡子我用,裝碎銀的。”

碎銀子先拿來嘛%e4%ba%b2,總得讓人家有個參照物啊,羅扇又從懷裡掏出幾根深綠色的絛子。

“‘寧濛’的入菜配方莫要對旁人透露,”白二少爺的思路一下子又回到了生意上,“這一次回去我會讓人給你專門設個小廚房,白天時你可以不必在上房跟著伺候,隻管在廚房裡摸索‘寧濛’的用法,越多越好,給你一年的時間,一年後我正式將‘寧濛’推上市麵,若第一年能賺回本兒來,我賞你一副豐厚嫁妝,若賠夠一成,你的出府時間就向後推遲一年,可聽清了?”

嗷--萬一你經營不善也要怪到老娘的方子上來麼?!羅扇頓感壓力倍增,停了手抬頭問向白二少爺:“爺,小婢能找幾個幫手不?一個人隻怕有些吃力。”

“青院的人隨你挑。”白二少爺同意得很痛快。

那……挑你和巫管事給咱燒火打下手成不?羅扇恨恨地暗想,嘴上則道:“小婢想從小廚房挑兩個幫手,就是金瓜和小鈕子……”

白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