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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錮之溺寵 alpenlibe 4320 字 2個月前

年,看著他因為開心而開心。可惜歡快過後湧上來的是深刻的寂寞,少年身邊沒有他的身影。

年少的司晏開始忿恨起來,明明他們是雙生子,為什麼會變成如此疏離的關係,明明他們是最%e4%ba%b2密的人。

怨憤不平的他開始對自己的哥哥惡劣起來,每次隻要哥哥做了什麼事情,他就會諷刺半天。還年輕的司晏完全不知道自己這樣的舉動,隻能將自己的哥哥推得更遠。

上了大學後,司晏看到自己為了忘掉這種禁忌之戀開始尋找著戀情,可是每一次都是以失敗結束。

夢中的他一看到躺在身下的人不是和自己相同的臉,所有的性趣在這一瞬間泯滅,他覺得厭煩起來。

為什麼自己這麼煩惱,而那個叫哥哥的人還笑的那麼開心。司晏心裡產生了負麵情緒,他想破壞他的笑容,想要破壞一切。但每當諷刺完司然後,看到那張與自己相同的臉浮現出受傷的表情時,他覺得心裡疼的厲害。

司晏看著自己一點點的變得無情冷漠,在對哥哥得不到時的痛苦,內心裡長歎了一口氣。

這樣一味的諷刺是什麼也得不到的。

司晏以為到了後麵他們的關係會好轉,哪知道卻越漸的痛苦。

年輕的司晏慢慢的長大成熟,接手司家的產業。而作為司家長子的司然卻選擇了不一樣的道路,他隻是在一家公司裡做著小職工。

日子就這麼平淡下去,在之後就是司然突然跑到司鑫和趙倩麵前公布了自己的性向,他愛上了一個男人。

這簡直是晴天霹靂般,饒是司晏觀看的人都能感受到當時夢中的司晏有多麼的憤怒,有多麼的嫉妒,又有多麼的狂躁。

他一直守護著求而不得的珍寶被人奪走了,從此之後司然的身邊將有另一個男人的身影,也將有彆的人嗬護。

一想到那個場麵,夢中的司晏簡直想殺人的心都有。

那一天,他第一次憤怒的打了自己的心頭肉,他狠狠的揍了他,揍得他遍體鱗傷。甚至他還產生過一個離奇的想法,他想如果自己將哥哥的%e8%85%bf打斷,是不是他就會一直留在自己身邊,再也不會離開,也不會有其他男人的存在。

司晏看著夢中的自己睜著猩紅的雙眼,眉間滿是悲戚的瘋狂。那拳頭已經揮舞在空中,卻募然停留在司然的臉頰旁。

他狠不下心來。

無論是夢中的自己,還是現實生活中的自己,他永遠都下不了手真正傷害到哥哥。

可惜哥哥還是走了,帶著滿身的傷。那天晚上他追了出去,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追什麼,仿佛如果不追出去的話一定會失去什麼。

他沒有了平時的冷靜和風度,如同一個瘋子般在深夜裡狂奔。

他追到了,也看到了。

看到哥哥帶著傷撲向那個陌生的男人,看著他儘情的在那你男人懷抱中放聲大哭。

冰冷的雨水就這麼瓢潑的下了下來,司晏站在雨中,身心仿佛都被冷水侵泡的一片冰寒,仿佛所有的思緒都被眼前的畫麵凍結住。

他離開了,帶著滿身的冰冷倉皇而逃。

之後的一段日子,男人越來越冰冷無情,越來越不像個人樣。

司晏看著夢中自己頹廢的模樣,心裡仿佛被男人的悲傷渲染般,眸中染上了深刻的痛苦。

那種生不如死的痛苦,每天過著猶如行屍走肉的生活。

他想大聲的告訴自己,想要的就去追,可惜無論他怎麼吼,他的聲音都無法傳遞到男人心裡。

他在這場夢裡隻是個過客而已。

他以為最痛苦的莫過於此了,沒想到之後的絕望才真正開始。

司然死了,在他麵前死了,那逐漸冰冷的身體,以及染開的血液,如同曼珠沙華綻放般。

那瞬間他覺得痛苦的簡直就想這麼死去,他絕望的無法抑製。那是他的哥哥啊!!他們是雙生子,他是他的半身,他更是自己一生唯一的執著啊。

就這麼一瞬間沒了,他是多麼的絕望,多麼的痛苦啊。

之後的一段日子,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度過的,司然死了,他的心仿佛也死了般。

夜晚他抱著哥哥的照片整夜整夜的無法入睡,他越來越不像個人樣了,他知道。他聽到媽媽趙倩的哭聲,他在哭什麼呢?

“我隻剩下你一個孩子了,你不要做傻事啊!!!”

傻事?他聽聞後有些迷茫,他會做什麼傻事,明明他還沒有給哥哥報仇。那個雇人在車上動了手腳的安祁鬱,那兩個賤人他還沒有報複,他怎麼會做傻事呢。

司晏瘋了,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瘋了。

他開始瘋狂的報複韓家,將他們的產業一點點的蠶食。如果說以前的司晏時商業界的帝王,那麼現在的他就像一個不要命的瘋子,尋求著死亡。

滴答滴答的水滴聲在死寂般的空間裡極為的詭異響亮,伴隨著死亡一般的氣息。

這是一間陰暗的小屋子,裡麵充斥著刺鼻的血腥味及難聞的氣味摻雜在其中。周圍布滿的星星點點暗紅色的痕跡,地麵上的血液已經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變成褐色。

屋子裡的燈光十分暗淡,沒有窗戶,隻有一個小小的黑色生鏽的鐵門。天花板上掛著一盞昏黃的燈泡,散發著昏暗的光暈。

而在屋子裡的一麵牆上,一個人被高掛在那十字架上,如同聖經裡的耶穌那般懺悔贖罪。

那人低垂著頭顱,毫無生氣的樣子,微長的頭發垂落下來遮擋住大部分的臉頰,看不清楚神色。隻能看到他破爛的衣服,以及身上沾滿的血液。

禁錮住那人手腕的手銬已經被血染紅,那人手腕也被磨得血肉模糊。

如果不是那細弱的宛如蚊鳴般的呼吸聲,恐怕誰都會以為這是一具死了很久的屍體。

“嗒嗒嗒”皮鞋在地麵上走動的聲音由遠而近,卻在這死寂般的空間裡顯得十分詭異又充滿壓迫感。

“吱呀”一聲。

鐵鏽的門緩緩的打開,外麵的燈光頓時迫不及待的鑽了進來,灑了一室的光線,驅散了周圍的黑暗,使得房間變得明亮起來。

突如其來的光亮讓牆壁上的那人不適應的動了動,動作牽扯到他手上的銬子,發出悉悉索索的清脆響聲。高大挺拔的男人自外麵緩緩走進來,昏黃的燈光灑了他一身,卻無法驅散他周身如同死亡般的冰冷。

男人身著一身漆黑的西裝,修長的手指帶著白色的手套,衣服整理的一絲不苟。裁剪良好的西裝包裹出男人挺拔的身姿,勾勒出他周身的線條,暴露出那蘊含著強大力量的身體。

男人很高,幾乎有一米九那麼高大。雖然高大卻不粗獷,相反男人長得十分的好看,五官精致而漂亮,但因眉宇間的淩厲和冷漠淡化了那過分的漂亮,看起來英俊非凡。

如果仔細看他的眼睛的話,誰也不會認為他是好相處的人物。那是一雙如同野獸般危險的眼睛,此刻已經喪失了所有的理智,死寂的可怕,卻又仿佛暗藏著什麼壓抑,充斥著暗湧的情緒。

男人悠閒的如同散步一般度著步子來到掛在牆上那人的麵前,鋥(zeng)亮的皮鞋踩在地上流淌的血液上麵,發出粘稠的水聲。

他恍若未聞般,走到那人麵前,帶著白手套的手指鉗住那人的下顎,毫不留情的強製抬起頭來,與他對視。

那是一個十分清秀的青年,臉色蒼白如紙沒有絲毫的血色。臉上和嘴角都有傷口,此刻已經停止流血結了疤,青年毫無生氣的眸子和男人死寂冰冷的眸子對上,慢慢的回過神來,驚恐在眼裡乍現。

“唔唔唔!!”

被鉗住的下顎讓青年說不出話來,身上的傷口因為猛烈的掙紮又重新裂開了。

男人見狀,眼神冰冷銳利,冷硬的薄%e5%94%87吐出進來後的第一句話,聲音充滿了殺意和刺骨的寒意:“你也知道疼?你給我的疼痛可不止這一些!”

男人也就是司晏,他緊緊的鉗住安祁鬱的下顎,手指不斷用力。眼睛因為殺意而慢慢充斥著猩紅的光,他無比恨著眼前的人,如果不是這個人,他的哥哥就不會死,還活蹦亂跳的在他麵前。

就是因為這個人,他失去了自己的摯愛!!死去了一生的追求。

如同心臟被人活生生的挖了一塊般,疼的無法抑製。沒有了哥哥的他,儼然是一具行屍走肉,如果不是念著為哥哥報仇,他恐怕早就追隨著哥哥而去。

這個沒有他的世界,他早已經生無可戀。

司晏望著安祁鬱,看著他恐懼的眼睛,心裡忍不住的悲戚。//思//兔//在//線//閱//讀//

他的哥哥,死前是不是也是這樣,恐懼的看著自己一點點死亡。

隻要一想到這個可能,他的心臟就疼得厲害,那股疼痛蔓延四肢百骸痛不欲生。

“我怎麼會讓你好過,哥哥受過的苦楚,我會讓你一點點的十倍償還。”

“啪啪”

他拍拍手,立馬有一撥穿著黑色衣服的人竄了進來,手上摔著東西。

司晏隨意的伸出手,一柄鋒利泛著冰冷的刀遞了上來。

地下室裡響起了淒慘的哀嚎,房間裡的血腥味道又濃重了不少。

……

等司晏重新上來時,已經過去大半天了。遠遠的走來,站在地下室入口的助理都能聞到他身上的血腥氣。

助理眼尖的撇到他手上的白手套沒有了,眼疾手快的從公文包裡重新拿出新的一副給男人戴上,看著他英俊蒼白的臉,心裡也忍不住歎息。

這個天之驕子般的男人已經毀了啊……

他是跟了司晏許多年的人了,沒有比他更能明白司然對司晏的重要性。那就是命,現在命根子已經被拔出了,這個男人還有命在嗎?

他看著這個在商場上呼風喚雨的男人隱忍著對自己哥哥的愛戀,一步步的算計著等待著他哥哥投入他的懷抱。

這個男人做了那麼多,甚至在司然和韓宇之間推了一把讓他們之間的關係惡化。

如同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般,男人靜靜的在幕後等待著司然的回歸。

可惜做了那麼多,眼看就要成功了。

一個噩耗下來,司然死了。

沒有了命根子的司晏瘋了,他現在像個瘋子一般。就算是跟了他好幾年的助理看到這樣看似冷靜,其實瘋癲的男人也忍不住害怕。

世界上最讓人恐懼的不是瘋子,而是高智商冷靜的瘋子。

B市的天氣近段時間十分糟糕,天色陰沉的仿佛下一秒就會下起大雨。

在B市郊區的清冷墓園裡,一輛低調的黑色轎車緩緩行駛而來。

車門被打開,率先露出的是一雙修長的%e8%85%bf,黑色的西褲剪裁良好的勾勒出修長的曲線,在往上看去,精壯的身材,一身黑色的襯衣,袖口挽至手肘,露出蜜色的手臂。漆黑的頭發在陰沉沉的天空襯托下變得深沉而黑暗,那雙以往淩厲深邃的眼睛,此刻卻如同死水般一片死寂。

男人極為年輕,棱角分明的輪廓,線條淩厲而俊美,一身上位者才有的淩厲氣勢讓他看起來是那麼的高不可攀。

鋥亮的皮鞋踩在鬆軟的土地上落下一個個的腳印,男人無波無瀾的捧著一束花往墓園深處走去。

在墓園守著的門衛看了一眼男人,結果被他那種充滿死寂的雙眼一盯,頓時背脊升起一抹寒意,連忙低下頭,不敢再看。

都說葬在這裡的人非富即貴,都是有權有勢的。這裡的一塊墓地的